[心情] 我們維持著禮貌性的情誼。
在此生不見之前,我們談話時維持著禮貌性的情誼,行動時攜帶著草根性的無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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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朋友之間的道義--
懵懂無知的青少年時期,接到朋友的求救電話,連拖鞋都來不及換下,
向室友說出事了,反射性的拿起手機衝出宿舍外尋找她們的身影
我記得當時自己雙臂微張的,護著被一群人圍住的一對朋友。
那天晚上我的氣勢凶狠,釋放著放手一搏的訊號:來吧!你們都來!
我不怕你們的逼近和挑釁,
我會錄音、我會拍照、把這些影像交給教官處理,等等我的室友們就會來了
你們都來吧!
幾年後,那對朋友失聯了,唯一留下的是那個夜晚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
氣場輸不得,那是十七歲的我在霸凌生活中學會的第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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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欣賞你的才華--
這種機緣遇過幾次。
年少時崇拜的女同志圈的網路名人、活躍份子、作家成為我現實生活中的朋友
能跟崇拜已久的才女們書信往來、私下見面吃飯,認識彼此的伴侶,那是多大的殊榮!
將她們的話視為課本上的教材,她們的一通電話,再遠的路我都願意赴約
如何困難的挑戰,我願意不求回報的貢獻一己之力,只怕自己做的不夠多
我們抽菸、拿著雪茄喝著酒、品評咖啡,談著自己也不知道懂不懂的論述
回到家和女友瘋狂做愛後,從圖書館借閱的書多是研究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
打開信箱,訂閱一份破報再也正常不過。
因為欣賞她(們)的才華,我開始仿效她(們)的一舉一動
我們批判俗不可耐的世道、我們憂國憂民、我們耽溺於少年維特的煩惱情懷中
我們如此這般的日復一日,活得像頹廢的文青但我不認為自己是文藝青年。
某天例行性的日常聚會後,一如過往,在互動中她們並未褪下光環,依舊是注目焦點
但我突然看透徹了,我不再需要壓低姿態、不再需要她們的開導和灌輸,
開始明白某些人之中的言談帶有毀滅性的惡意
姣好的外表、幽默犀利的言詞、舉手投足間迷人的魅力,
當你的心和眼穿透她們,只看到一片虛無。
我只是一位隨傳隨到、願意出錢出力的『朋友』
只不過你(們)喜愛接受擁戴,我願意崇拜式的協助你(們)享受台前的掌聲和採訪。
她(們)在不同的時間點發現我的改變,啞然、不知所措
這個人無法被她(們)控制了,翅膀硬了懂得如何禮貌性地拒絕一些要求
此時我才真正地貼近她(們)心中的某個角落,知道我們同樣的平凡。
兩年內,跟這個人互道珍重再見、跟那個人撕破臉、與那位活躍份子保持距離漸行漸遠..
即便不是基督徒,但我想起聖經的箴言4:23
『你要保守你心,勝過保守一切,因為一生的果效是由心發出。』
那一年我二十三歲,像是經歷了一場狂風暴雨的洗禮,
我第一次知道安住於心是何等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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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命運的安排所以隨順因緣--
近三年,淡化了生命中的一些傷疤且不輕易提起後,
認識了一些人、見了一些人
或是聽聽陌生人說話,我不介意被不同line group中鮮少打交道的人當作暫時性樹洞。
無論是專業的建議或是業餘上的技能,
能夠給予在這個時間點--相逢相會相聚的人,幫上一點小忙或是伸出手拉她一把
我不認為這是打擾。
有時,善意被當做免費資源會有點難受,
但接近而立之年,也該懂得明辨是非,只是單純地去『雞婆』他人請託之事
又或是在某些事件上,彼此互相精神療癒,也不過度解讀來者居心為何。
至少當下我真誠的付出能力範圍內的友誼,
體察別人的情緒而不被捲入,許多時候,我也能夠得到同等價值的真摯友善。
相聚或不相聚的時光中,時時鑒察自己的心,面對自己而不逃避那些錯誤的投射,
慢慢的微調、修整刺傷自己的部分,妥善包埋。
離別的日子,幸運些,還能夠好好的珍重再見
又或許,有些人此生一別,可再也無法相見,來不及好好說聲再也不見,嘎然而止交流。
無可奈何,但也謝謝她的出現
緣來莫拒,緣去莫求,在任何情感上皆然。
詩人說:『緣份。不繫雨點,不住風影...宛轉得成清淺』
我會在時間的某個空白點想起曾經交流過的人,
但我不會想念你。
在此生不見之前,我們維持著禮貌性的情誼,不疾不徐、不深不淺
離別之後,將你的足跡隱沒在腦部海馬迴深處,不開掘。
此時此刻,二十九歲的秋天深夜,在傾訴之前,文字之後,
我不猜測未來,也不預期任何重逢的可能性。
隨順因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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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我垃圾話胖宅女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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