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緩慢的練習 - 51

看板lesbian作者pinktooth (阿發)時間8年前 (2016/06/22 15:43)推噓28(28推 0噓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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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突然想到，我們以前有一起去看過電影哦!要不要，下次有空的時候一起去看電影，說不定可以想到別的事情?」反正許瑞亞肯定什麼都想不起來了，一起看場電影也沒什麼損失，再者看電影對於初階的約會來說再適合不過了，進可攻退可守，不怕尷尬，也不用一直看她露出機車的笑，太聰明惹，我簡直不能再佩服我自己。許瑞亞微微瞇起眼掃了我一下，沒有直接回答，只是非常泰然自若的喝了口紅茶，但我猜她大概正在分析我為什麼要提出這個要求而對她又有什麼好處。小姐妳這樣盯著人其實很沒禮貌好嗎?我努力壓抑住心虛，非常無辜的看著她，然後笑。「好啊。」出乎意料的是，許瑞亞不只答應了，還非常乾脆的拿出手機點開行事曆來。「你什麼時候有空?想看什麼片?我們以前都看什麼?」這大概是一種自以為投了顆163km/h直球直接三振出局thank you very much下一瞬間鏗一聲強勁平飛球就從你臉邊擦過還直直往外野飛去的感覺。「我們」這個字眼瞬間打的我腦門發熱，一時間說不出個答案來，靠邀，我怎麼會知道我們都看什麼啊?我們根本沒有一起看過電影啊。「哦，有點久了，我要想一下。」我故作鎮定，皺起眉毛一副案情不單純的樣子。「我記得沒錯的話，是鬼片吧。」誰知還沒想出個自然清新無負擔的答案，許瑞亞就一本正經的開口，語氣還非常肯定。你到底記了什麼東西?要死我最怕看鬼片了啊。「…不管你嗑了什麼都給我來一點。」「嗯?」「哦，我說好像是。」我牙一咬眼一閉，對她露出非常燦爛的笑容。「好啊，那就看鬼片。」「那，今天很高興遇見你。」我看著許瑞亞把紅茶喝完，又看了看錶，於是微笑著對她說。「你太客氣了。」許瑞亞凝視了我一晌，笑了起來，彎了眉眼，立體的輪廓在慢慢昏黃下來的天色中顯得很溫柔，空曠的店裡迴盪著有些飄渺的樂音，此刻的時間彷彿為了看清她的笑容而緩了下來。然後她站起身來，以很熟練的姿勢遞了一張名片給我。「不知道你記不記得，我叫何旬，很高興認識你。」她還真的學會說客套話了。其實我看的出來，她並不真的那麼高興認識我，我只能非常退其次的安慰自己，起碼她還願意遞名片給我。我當然記得，是你忘記了啊。她那一派自然的，客氣有距離的自我介紹突然讓我覺得好難過，她忘記自己曾經有過另一個名字，也忘記自己曾經和眼前的人相擁而眠，就像我一樣。回過神來才發現我瞪著她的手發了幾秒的呆，連忙手足無措地欠身接過那張名片。雖然研究院那邊也幫我印了名片，但我一拿到就丟在抽屜裡，從沒用過。我複雜的看看明明是假日，還穿著挺直襯衫窄裙的許瑞亞，不，何旬，突然覺得此刻穿著簡便，連當店員都當的亂七八糟的自己超弱的。「不好意思，我沒有名片。」我抱歉的笑，尷尬的摸了摸後頸，然後隨手從圍裙裡掏出便宜難用的藍筆，把自己的聯絡方式寫在菜單上。這種情節發生在二十出頭歲的時候可能還滿浪漫的，但活到快三十歲還這樣就很像智障，我低頭看看許瑞亞的名片，覺得自己好沒禮貌。「你真的很怪。」許瑞亞低頭把那張菜單收到資料夾裡，又掃了我一眼，笑起來。她變得好愛笑，雖然還是像以前那樣，微微的，帶點調侃意味的，但還是漂亮的讓我臉頰發燙。「而且很有禮貌。」「謝，謝謝。」我反射性地道了謝，卻慢半拍的發現這根本是在挖苦我，有什麼好謝的。她跟誰都這麼容易隨口挖苦好像感情很好的樣子嗎?我有些苦澀地想，又趕忙把這種無聊的情緒壓了下去。「而且…」她意味不明的頓了兩秒，微微勾起嘴角，歛眸，認真的，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些不好意思的意味在，讓我不自覺的要屏住呼吸，心跳急促了起來，手心冒汗，等待她的下文。然後她又抬頭，眨了下眼，分明的眼裡流轉著波光，含蓄的笑起來。「而且你聽音樂的品味不錯。」聽音樂的品味不錯? 聽音樂的品味不錯? 你他媽要稱讚別人音樂品味不錯的時候都這麼含羞帶怯的好像要告白嗎?她媽的我剛剛心跳那麼快是白癡嗎?還我真心啊! 這種吵死人的音樂只有你會喜歡好嘛!你才聽音樂的品味不錯!你全家都聽音樂的品味不錯! 我壓抑著深吸口氣，以免不小心把內心彭湃的幹意說溜了嘴。「哦，有時候會聽。」我抽搐著嘴角，努力展現運動家風度，唸了幾個歌手的名字。「店裡有些還不錯的CD，有喜歡的也可以帶回去聽。」店裡有好些CD是我陸續照印象中許瑞亞以前喜歡的歌手或樂團買的，有些還不錯就放在家，但大部分我都不很喜歡，索性放在店裡，後來才很蠢的發現沒有公播版的音樂根本不能放。「真的嗎?這樣被發現沒關係嗎?」她驚喜的睜大眼，長長的睫微微撲動，好看的唇拉出暢快的弧度，那張臉瞬間像是發出了光芒，讓我一時間無法移開視線。「不要拿經理會放的那幾張就好了，如果覺得不好意思，就常約客戶來這邊談合約吧。」結果只有聽到這個她最開心，我嘿嘿笑一聲，莫名覺得好無奈，轉身帶她到櫃台後面讓她自己挑。她仔細的瀏覽了幾分鐘，很客氣地只拿了三張專輯。「其實，這家店不錯，有空可以常來哦。」我送她到門口，向晚的風吹帶來涼意，我對她露出客氣的微笑，講著蹩腳的台詞。「下次有機會帶妳看看。」「嗯。」她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然後勾起一邊嘴角。「再見，怪人。」我努力掛著燦爛的笑，對她揮揮手，複雜的看著她挺直的背影慢慢縮小在下一個街口，然後消失。是不是我太缺乏幽默感，老天才總要開我玩笑，在我以為柳暗花明的下一秒又把我的樂觀熄滅掉。我甚至不知該對什麼東西感到失望了。夜色慢慢籠罩這個城市，傍晚的風拂過我的臉，異樣的冷涼，空無一人的人行道上，我終於忍不住蹲在地上，把頭埋在臂彎裡，眼淚靜靜沿著臉頰滑下。我的許瑞亞再也不會回來了。我跟她之間的一切都不會回來了。即使第一眼看見她的感覺那麼絕對，她也，不會再用眷戀溫柔的眼神看著我了。－－－－－－－－－－－－－－－明天開始的兩個星期我要受訓所以停更，收不到水球也無法回信， (如果不介意我兩個星期之後才回的話還是歡迎寫信給我) 斷在這邊其實對你們滿不好意思因為過橋過很久之後迎來的竟然不是快樂大結局，感覺讓你們等的很累很白費，我自己也要檢討一下那不過回來之後我們就一路更到完了請大家再給我一點耐心看情形或許十一點再更一集(超過十一點半就不要等我了) 抱歉以及謝謝你們!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1.80.101.155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lesbian/M.1466581396.A.7FB.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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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9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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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nyu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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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unchun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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