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緩慢的練習 - 45

看板lesbian作者pinktooth (阿發)時間8年前 (2016/06/09 22:19)推噓29(29推 0噓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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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說不怕，但當同學會當天，羅惠婷打給我要我現在滾出來，我鎖上家裡的門，一轉身看見謝青盼就坐在羅惠婷的車子裡，兩個人好像看到什麼笑話一樣笑得好燦爛時，還是被嚇了一跳。高中時代我們三個感情的確是很好，羅惠婷會載著她出現其實挺合情合理，但我還沒有活潑大方地和久未見面的前女友當好朋友，唉，算了，不然我能怎樣，吃窩邊草的副作用莫過於此。我坐在後座，不經意打量她們，沒想到謝青盼也正透過後照鏡看著後面的我，視線在鏡子上交接，看到謝青盼難得尷尬的表情，我倒是先放開了。「最近怎麼樣?」我故作大方的微笑，看著她那張兩年沒見，好像老了一點也滄桑了一點的臉。我還以為，她可以一直保留她那種與世無涉的空靈呢。「還是很多人追哦?」「並沒有。」她先是愣了一下，接著轉頭看我，用那種對老朋友的，熟稔的方式笑了。「你有事嗎，一見面就問這個。」我想我們的確都長大了。很快的我們開始閒扯一些最近的狀況，我本來就不是健談的人，只是安靜聽著前座的她們打屁，話題也迅速的換了好幾個，我注意到這段期間謝青盼的頭始終沒有碰到椅背過。她在緊張。恍惚之間我又想起，某個高中午休時刻，我曾經不經意的瞥見她那麼小心翼翼的看著走廊上的某個人。或許在我和她的那段感情之中，我好像總是付出比較多，受傷比較深的那一方，但是此刻我忽然覺得，謝青盼可能也並不好過吧，一個人要默默的懷著那個缺口這麼久。隨著我們慢慢聊開，車內的空氣開始流動起來，我眼角瞥見羅惠婷剛剛一直微微聳起的肩膀放下了，開始加入話題，一路上都是她的垃圾話和癡笑。原來還會覺得緊張嘛，那幹嘛還故意雞婆把我和謝青盼湊在一起。我們到了的時候，餐廳已經差不多坐滿了，氣氛滿熱鬧，帶老公小孩的也不在少數。老實說我本來就不擅社交，高中同學會這種東西我更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明明都已經畢業這麼久，大家的生活都不一樣，到底幹嘛硬要湊在一起我也搞不懂，雖然看起來好像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滿愉快的。我們三個坐在最靠近門口的一桌，和幾個以前不是很熟現在當然更加不熟的同學坐在一起，我悶著頭喝水吃東西，偶而觀察一下同桌其他人的反應，靜靜聽著羅惠婷或是謝青盼和她們熱絡的笑鬧著，對於偶而的問話也只是簡單而客氣的回答著，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就微笑。「嗯?是阿瑀。」吃到一半的羅惠婷突然嗯了一聲，站起身就往另一桌走。與我這種模模糊糊的中間人不同，阿瑀高中的時候就是校園風雲人物，她本身長的很清秀，舉手投足間總是帶著很有氣質又清爽自然的帥氣感，偶而寫寫文章投到校刊，還會彈吉他什麼的，時不時就看見愛慕者來送小禮物，而這幾年來，阿瑀的帥氣丰采似乎又更勝以往。眼角我瞥見謝青盼，突然發現此刻我們三個人的視線同時聚焦在同一個人的身上，不禁偷偷笑了。「哦，阿瑀。」我看了一下那頭正和阿瑀勾肩搭背的羅惠婷，又轉頭回來看看坐在原地動也不動，莫名發楞的盼盼，微笑開口。「不管什麼時候看起來都好帥啊。她現在在哪裡工作啊?」「啊...嗯。」她頓了一下，轉過頭來有點狐疑的看著我的笑容，然後嗯了一聲，眼神像是含羞草一樣迅速的收了回來，沒再往那方向看過一眼，低頭喝著湯。「在某國中教英文吧。」我又看看她，她也看看我，這話題就這麼結束了。我當然不是那種熱心到會去撮合別人的腳色，何況我也並不真的了解她在想些什麼。只是不經意的，想起高中時她凝視的眼神罷了，她曾經那麼專注的，眼裡只有那個人。或許某種程度上，盼盼也是個膽小鬼吧。她總是那麼努力的維持優雅的平衡，不願開口沒把握的事，不願擺出奮不顧身到狼狽的姿態，不願誠實的透露自己的想法。我不會也沒立場說那不好，我偶而會忌妒著這樣的人，卻又有時候替他們感到可惜。有心思去選擇，有籌碼足以保留餘裕，對我這種家徒四壁，不懂保留的人來說多麼值得羨慕，可是，如果被自己絆著，不敢伸手去要自己最想要的，那麼遺憾豈不太多。曾經高中的我多麼羨慕他們啊。優雅，氣質，瀟灑，自在，從容，幽默，健談...我羨慕著那些從不會出現在我身上的特質，在他們旁邊感覺到自己多麼一無是處並渺小，卻從沒注意自己擁有什麼。後來才明白我從來就不可能會變成那樣的人，我從來就不必為了令人羨慕而存在，只要有人明白這樣的我的好，有人願意全心全意地看著我對我笑，那就夠了。羅惠婷本來就是人來瘋，在這種場合更是有如主場比賽般如魚得水，點心都還沒上，她就仗著有我當她的指定駕駛，開了瓶酒，開始到處串門子，時不時就從各個角落竄出她毫不節制的笑聲。過沒多久，黃妙果一屁股坐到我旁邊，開始批鬥起我來，我只好不停發出無意義的傻笑，偶而也抨擊回去，後來又陸續有幾個那時比較熟的同學過來打招呼，雖然很久沒連絡有點生疏，但是被人記得然後關心的感覺畢竟還是滿溫暖的。「诶?婷婷跑去哪了，怎麼突然都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了。」好像是講到以前我和羅惠婷被教官追著跑的事，大家一陣哄笑，突然有人問道。「呵呵，忙著跟正妹聊天吧。」黃妙果撇了撇嘴。「以前高中根本不熟，現在看人家長的漂亮就黏過去了，這傢伙超有臉的。」「誰啊?」我隨口問，一邊搜尋著羅惠婷的蹤影，果然看到她坐在一個女生對面，笑得好燦爛，聲音放的很低，聊得很投機的樣子。「對喔，上次同學會你沒有來，我會打電話約她還是你提醒的耶，你忘記...」我的腦中瞬間一片空白，黃妙果在我耳邊說些什麼已經聽不真切。坐在羅惠婷對面，跟著羅惠婷一起笑了出來的那個女生，是許瑞亞，或者說，是何旬。　－－－－－－－－－－這算千呼萬喚始出來嗎XD 不過很不幸地要跟大家報告一件事，就是，呃，卡關了所以，日更的日子結束了嗯，真的不好意思(鞠躬)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1.80.106.59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lesbian/M.1465481978.A.ABC.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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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55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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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p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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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lymay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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