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緩慢的練習 - 40

看板lesbian作者pinktooth (阿發)時間8年前 (2016/06/02 23:20)推噓21(21推 0噓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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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領頭熟門熟路的爬上二樓，沿著走廊前進，看來應該也不是第一次來探姊姊的班吧 ? 我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毫無遲疑的背影，後腦杓的馬尾隨著她的動作晃來晃去。其實毛毛對姊姊也滿好的吧?想到起碼姊姊的好朋友也是很好的人，雖然有些遺憾但也很好了。只是我實在不知道為什麼她要這麼偷偷摸摸的彎腰前進，害我想站直腰大步走都不好意思，只好也鬼鬼祟祟的跟在後面，難道她不知道這樣更引人注目嗎? 我就這麼假裝沒看到每間教室裡傳來的異樣的眼光，跟著她來到走廊底倒數第二間教室前，隔著一小段距離窺伺著裡頭的動靜。從黑板上看來是數學課。那個好熟悉的身影正轉過頭去寫著算式，一邊用誇張的語氣編了一個有關百分率超人和分數大俠的冒險故事，其中穿插著小朋友們不受控制的發言，雖然班上只有幾個學生，但上課的氣氛好熱絡。然後她轉過身來，帶著笑容提高音量把故事講完，問了幾個問題，摸了摸上台作答的小朋友的頭，乾淨明亮的教室裡，不管是害羞的，淺淺的，燦爛的，豪放的，每張臉上都掛著笑容，好可愛的畫面。姊姊的神情看起來成熟許多，綁著馬尾露出略高的，漂亮的額頭，一雙杏眼環視著教室，清爽俐落，顧盼煒如。說話的語氣雖然還是像以前那樣帶著笑，卻多了分威嚴和霸氣，即使如此，她的模樣還是瞬間就和我心底的影像重疊，立體鮮明了起來。是真的，眼前的她是如此確定的存在。在早晨和煦的涼風中，垂落的幾綹劉海飄動，而她以那樣熟悉的姿態壓著額前，溫和的笑著，眼睛瞇了起來。就在我的面前，我的眼底，她說著話，會動會笑，如此美好一如往昔，無比真實。我只能呆立在原地，眼眨也不眨的看著她的一舉一動。突然班上有個小男生揍了隔壁同學一拳，她的臉沉了下來，用刻意放慢的速度與壓低的語氣教訓了幾句，看起來倒也真的很有那種讓人又愛又怕的氣勢。看到這個場景，我不禁偷笑起來，小時候姊姊也老是愛那樣老氣橫秋的裝出大人模樣管教著我，彼時我們都沒想過有天，那樣模仿的會成為真實。然後在某個瞬間，她抬頭，對上我的視線。世界彷彿靜止了，我屏住呼吸，回視著她卻不知道該要有什麼表情，做出什麼反應。她頓了一下，然後看見站在我身旁的毛毛，而毛毛也很歡樂地對她揮手示意，姊姊笑了，短短幾秒的互動，兩人看起來自在而熟稔，令人安心。她再度轉過頭來看我，笑著，我也笑了。她輕輕嘆了口氣，肩膀放了下來，又笑看了我一眼，然後轉過頭去繼續方才的課程。雖然只是短短兩三秒之間，寥寥幾個眼神的交錯，我們卻為此做出好久好久的心理準備。可是這樣就很好了，幸好我們總算是來到這邊。雖然中間是經過了那麼多的誤解，傷害與磨練，再次見面的時候她也還是像以往那樣的，總是領先我一步，看起來比我成熟從容，可是一切都沒關係了。我終於明白我們再也不是誰領頭而誰在後頭緊緊追趕了。在這麼漫長的等待或自我修正的過程中，儘管曾經那麼緊密或者相似，但我們早就在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就各自踏上不同的道路，追尋著不同的人事物，終將無法回到以前那樣無比親密的情感，但已經沒關係了，只要我們依然愛著彼此。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別人以與她一樣的方式愛著牽絆著我，於我亦然。從我出生的那一刻起，我們就是這麼自然而然，誰也無法取代誰，命定式的愛著彼此，或許也就因此，我們在彼此身上製造出的詛咒只有我們能解除。我後悔自己浪費了好多時間，我們應該要更早和好的，可是如果沒有經過這麼多事，學到教訓，變得更強壯，或許我也無法勇敢到踏出這一步。如今那個傷口已經慢慢長出新的肉，或許因為延遲癒合於是留下了疤，卻也是美麗的，像是某種證明。我就這麼站在柱子邊，看著姊姊轉過頭去繼續上課。一邊努力抑制想哭的衝動，一邊又努力擺出微笑，教學到一半的姊姊不經意瞥見我的表情，忍不住偷偷笑了出來，那樣熟悉的模樣，讓我抹了一下眼眶，趕忙躲到柱子後面去。陽光照進走廊，打在我的臉上，溫溫的，濕濕的。教室裡突然又傳來一陣哄堂大笑，是那種單純而開朗，毫無節制的笑法，中間夾雜著幾句悅耳但陌生的泰雅語，如歌如畫。這樣就已經很完美了。－－－－－－－－－－雙宿雙飛是沙小?不和諧的事又是沙小?你們留言敢不敢再更誇張點啊XD 有件事要在這邊說聲抱歉，就是表單裡面最後有個問題是如果收錄其他短篇那當初是怕這篇字數太少會很弱，但目前看起來字數好像太多了，不希望有其他短篇模糊焦點的同學也不在少數，所以我想實體書就不收其他短篇了，唯一考慮是另一篇安如姊姊的中篇(可能) 然後加上一到兩篇實體書限定的安許番外另外賴姊賴妹本來就是打發時間寫爽的，雖然我也喜歡，但我承認我並不很用心寫所以除非真的有哪個大神要take over，否則應該不會有出書可能想下載到電腦裡還是轉載幹嘛都自便，想要檔案也可以找我，但拜託不要亂改裡面的字 (像是把我操改成臥槽，手指改成雞雞)(誤)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1.81.97.192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lesbian/M.1464880809.A.E8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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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wl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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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rtr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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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TooB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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