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緩慢的練習 - 35

看板lesbian作者pinktooth (阿發)時間8年前 (2016/05/25 21:43)推噓25(25推 0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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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請搭配歌曲服用: https://goo.gl/okfzpT 在世界末日的前一天，你會和你的戀人做些什麼?我以前對這類很蠢的假設性問題嗤之以鼻，現在我有些後悔自己沒能事先想好答案。最後我們只是窩在沙發上看起許瑞亞前天訂的，演唱會DVD，我有些吃驚地從那只網路書店的紙箱裡找出好幾片專輯和DVD，多是英文的搖滾樂團，我從來不會想聽的，很叛逆很吵的那種，看來她這還是特別顧慮到我的感受選了一個還在主流內的。她真的很可愛，大多時刻她總是冷淡抽離到有些高高在上的地步，偶而卻像個平凡人那樣熱衷於搖滾樂，還會用網路購物，也有的時候會，露出很單純無辜的表情。許瑞亞很喜歡音樂，我暗自記下那些樂團的名字，對自己嘆了口氣。如果可以和她一起真的去看場演唱會有多好?或者起碼，像對平凡情侶一樣看電影散散步啊。「其實你不必顧慮我。」我放下翻揀的動作，揉了揉正專心拿著遙控器的許瑞亞。「想看什麼就看嘛。」「啊?」她歪頭看看我，又看看我手裡的紙箱，表情有些懷疑，然後一本正經的補充。「你不會想聽的。很吵。」「沒關係啊，因為，」我歪頭倒在她肩膀上，因為身高差的關係呈現一個很好笑，很歪的角度。「不管你看的是什麼，我都在看你。」她皺了皺眉頭，頓了兩秒，看起來有些難為情，卻又馬上回復面無表情的模樣，以一貫粗魯漫不在乎的姿態伸掌一把扳正我的頭。「看電視。」我故作正經的直視前方，眼角卻偷窺見她勾起的嘴角，偷笑的好明媚。我忍不住像個花癡一樣跟著傻笑起來。像這樣窩在沙發上看著DVD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即使只是一些不痛不癢的對話，卻足以讓我的心脹得滿滿的。大概是吃飽了開始睏倦，她過沒兩下就沒骨頭似的慢慢滑下靠背，最後倒在我懷裡，偶而用頭輕輕摩擦我的肚子，像隻乖巧撒嬌的貓，格外可愛。許瑞亞把音量開的很大，我的耳朵都快聾了，要不是外頭下著大雨，鄰居應該早就帶著上膛的槍來敲我家的門了吧。我看著歌手在台上充滿熱力的嘶吼著一邊大力刷著吉他，雖然也不是我不喜歡的歌手，偶而也會有幾首是我也聽過的或者滿不錯的曲子，但或許是感冒的關係，我盯著許瑞亞的髮旋，慢慢開始覺得有些靈魂出竅，卻又每每在快到達涅槃之際被觀眾的尖叫聲驚醒。「欸，你怎麼會喜歡這種的啊?」「因為，他唱歌超帥，又有才華，真是迷死人了。」她用淡淡的聲音平鋪直敘的說著。「連台台的唱腔都很可愛呢。」「啊?」許瑞亞從來沒有這樣稱讚過誰啊，難道這是真愛? 我驚訝的低頭瞪著她，心底的危機意識高高升起，下意識地想反駁，卻差點沒咬到舌頭。「我，我覺得還好啊，原來你喜歡這種的?」直到看見她嘴角洩漏的微笑才發現是在逗我。「你真的滿肚子壞水耶...」我彎下腰，報復性的咬了她的臉頰好幾口，引來她一陣輕笑，在我懷裡扭動著，好可愛。「看我吃醋有成就感嗎?」她抬頭望著我，伸手輕輕撫過我糾結的眉頭，笑了起來。昏暗之中彷若有光，燦爛的好像煙火，我忍不住看呆了。　「嘿...你說過，可以替我完成一個願望，還記得嗎?」我悄悄地深呼吸，專心盯著電視，以輕鬆的語氣突然問道。她沒有回答，只是看穿我的若無其事似的瞥了我一眼，又將視線轉回螢幕上，等著我的下文。「可以的話，我想要回到未來，回到那個一切事情發生的晚上。」「好啊。」她還是看著電視，淡淡的回答著，一邊自然的換了個姿勢繼續縮在我懷裡。「欸你不覺得他的頭髮這麼飄逸一定是有電風扇在吹嗎?」「誒，好像有哦…」我低下頭，猛地在她耳邊吹一口好大的氣。「是像這樣吧?」許瑞亞抬起頭瞪了我一眼，趁機掐了一下我的腰，我抖動了一下，看到她欠揍的得逞微笑，不甘示弱的一個使力站起身來把她整個人騰空抱起，雖然我也不是力大如牛，但許瑞亞畢竟矮了我一些。她輕輕的驚呼一聲，雖然馬上故作鎮定的壓了下去，但她的兩隻手仍然在瞬間緊緊纏住我的背。如果你可以一直這麼用力的依賴著我的話，好像也不錯。我暗自這麼想著，卻什麼都沒說，只是帶著奸笑用力親了她稍瘦的臉頰一口。「只會仗著體型優勢欺負我算什麼英雄好漢。」她心有不甘的瞪著我，一本正經的念著老套的台詞，很有氣勢的嗆我，手臂卻還是很孬的牢牢圈在我的背上。「放我下來!手不酸嗎?神經病!」「看你這麼美都來不及了怎麼會注意手痠不痠。」我故作色迷迷狀的看著懷裡瘦弱的她，得意地發現她臉頰的紅暈，好可愛。演唱會到了尾聲，細密的鼓點響起，這時歌手很可愛的以雙手遮住眼睛，用好溫柔的語調唱著，Last Dance。　所以暫時將你眼睛閉了起來黑暗之中飄浮我的期待平靜臉孔映著繽紛色彩讓人好不疼愛我放開抱在懷裡的她，兩手輕輕捧住她在黑暗之中發亮的臉，仔細端詳著，想望進她的眼底，卻不能解讀裏頭閃耀的波光。「Shall we dance?」她閉上眼再睜開眼，然後對我露出俏皮的笑，向我伸出手，在黑暗中彷彿煙火般的美麗與絢爛，像花朵般的易逝與短暫。　妳可以隨著我的步伐輕輕柔柔的踩將美麗的回憶慢慢重來突然之間浪漫無法釋懷明天我要離開我輕輕摟著她的腰，執起她的手，緩緩隨著音樂移動腳步，她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妳給的愛　無助的等待是否我一個人走　想聽見妳的挽留春風秋雨飄飄落落只為寂寞「許瑞亞...我總是覺得自卑，眇小而且離你好遠。我不能保證些什麼我能給你什麼，因為我的自私，我甚至不能保證自己不會再傷...」我貼著她的耳朵輕輕地說。「我們總是這樣受了傷又傷了人。我說過了，安如，這一切都是只是因為你是你...」輕輕截斷我的話，許瑞亞睜開那雙即使在黑暗中都顯的清透的眼，此刻裡面波光閃爍，是溫柔，還有不帶期望的理解，這樣的眼神，是要受過多少磨練才能學會。「你的溫柔傷害我，你的倔強讓我寂寞。她溫柔的微笑，然後把頭埋進我胸口。「都是因為你，所以我只好選擇接受了。」妳給的愛　甜美的傷害深深的鎖住了我　隱藏不住的脆弱氾濫河水將我沖向妳的心頭　不停流「沒有什麼需要自卑啊，在感情裡我們都是渺小的，很平等，我們彼此傷害，彼此虧欠，可也是你的愛讓我學會去愛，你的勇敢讓我想起自己也要勇敢。」我彷彿聽見她以帶著濕度的嗓音在我懷裡這樣輕聲的說，音樂繼續著，我的世界卻好像以她為中心，轉動慢了下來。「讓我們繼續下去的，不只是我愛你而你也愛我，是因為你很好，所以我也是的。」所以暫時將妳眼睛閉了起來可以慢慢滑進我的心懷舞池中的人群漸漸散開應該就是現在「許瑞亞...」她從我懷裡抬起頭來瞪著我，可是眼睛有點紅紅的，兇狠不起來，好可愛。「你到底要這樣叫我的名字叫到什麼時候?有仇嗎?」「我...」面對她突然的問題，我愣住了，然而她還是瞪著我，等著我的回答。　要叫什麼? 亞亞?瑞瑞?寶貝?怎麼想，都覺得這麼噁心的稱呼不適合她啊。好吧，既然想不出來，那樣不別叫了吧。我輕柔而直接的回應她的視線，收緊抱著她的手臂，以我的嘴在她柔軟的唇上寫下答案，壞心地趁著她愣住的時候加深這個吻，逼使她回應。　我的世界靜止在這一刻。妳給的愛　甜美的傷害想問問妳的心中　不願面對的不懂明天之後不知道面前的妳是否依然愛我「我不會問你...因為我們的心中都有答案。」我微微放開有點氣息不穩的她，貼近她的側臉，嘴唇不經意的擦過她微涼的耳廓。她只是抱緊我。我們在一種沉默卻親暱的氛圍中一起上樓刷了牙，在床上躺下，不寬闊的單人床使她和我靠近，我側身將手放在她的腰上，微笑著凝視。很晚了，昨晚沒睡好的她，臉上已經顯出疲態，還在生病的我也好不到哪裡去，朦朧的睡意很快就包圍住我們。「晚安。」她閉上眼，安詳平淡的表情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倔強。過了幾秒，或許感覺到我的視線，她有些惱怒地轉頭看著黑暗中的我，伸手覆上我強自睜開的眼睛。「快睡。」　「呵。」我怎麼捨得睡。我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愛睏的表情和漸漸閉上的眼睛，仔細聽著她慢慢平緩下來的呼吸聲，窗外路燈的橘黃光線在她立體的五官上流連，昏昧的氛圍讓她看起來好寧靜。「安如。」在我以為她已經入睡時，她輕聲開口，眼睛還是閉著。「怎麼了?」「如果我們在一起生活，會是什麼樣子。」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靠了過去，以擁抱代替回答。　閉上眼睛，鼻間傳來的是她微涼的青草香味，讓人安心。閉上眼睛，我彷彿就可以看見，卻又好像什麼都看不見，我只能想著，但願你夢中有我。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223.142.133.182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lesbian/M.1464183797.A.2EE.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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