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介] 在記憶被浪沖散之前
如果你能聽見思念的聲音,
是一種幸運,還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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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好些日子過去,我還是沒有辦法,好好說話。
只好撿些記憶片段的碎屑填充在日常的空格,佯裝一切如昔。
時間很破碎,人與人擦身交錯的瞬間,時間的支流分散然後加速向前奔
去,再如煙花般,閃爍後消失在煙霧裡。記憶很破碎,奔馳在風裡文字
就跳出來,停下紅綠燈時已經不知滾落何處,下一個轉彎,身後的頹圮
大樓就將大塊大塊崩毀。仿若全面控制裡的夢境地,如此美好,卻也經
不起,再多再多的,偏執。
動了念頭的時候,你的身影總會出現,夢般穿梭在他人生活紀錄的影像
中。而那些回憶,鬼魂般錯落在,我脫口而出和他人談論的話語裡。
說想念,但其實所佔的比例成分到底有多少,並不清楚。
添加了多少從旁人眼裡的羨慕、被回憶抓住所以想要在當下的抓住,
還純粹嗎?我不確定。
新竹的風很大,吹亂的影像如同我一頭花白亂髮,無法收拾。夏季的陽
光很刺眼,穿過樹葉灑落在花花綠綠的荷花田間,就像那些年,你的陪
伴。
就寫吧,
在記憶被浪沖散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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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迴光返照般,寫下這些文字後,我再也擠不出任何句子。當我發現
右手再也寫不出句子,我開始用左手寫字。說寫字,充其量那樣的舉動
只是抄,抄很多很多我再也寫不出的字句。我的左手,還說不出自己的
話,它只是不停地,重複別人的心情。
我並不想掩飾/修飾自己的樣子,活了大半歲數才明白,人生最難的事是:
學著做自己。而我連自己的模樣,都還在尋找。
是的,這是一篇自介:最靠近「我」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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