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一大圈-85

看板lesbian作者prinzipk (Mann)時間8年前 (2015/08/06 23:42)推噓16(16推 0噓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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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林月遙不喜歡咖啡，對於奶泡綿密口感卻沒有抵抗力。最好的組合是奶泡配上紅茶，不過她對於小二的熱情更沒有抵抗力。拒絕很難，接受這些善意，把勉為其難的收好，比較輕鬆。小二喜歡她，是哪一種喜歡還不能確定。好感就像是充氣中的氣球，緩緩吹漲，過程中一閃神，氣球破了或漏氣，只有原地重來的份。到真正飄上天空之前，不會知道結局。小二再約了她一次，向她保證拉花手會到。些許好奇摻雜期待，她推門進來，風鈴串響，像是一步一蓮花般的歡迎。目光鎖定在吧檯後，一頭銀髮的熟悉形影。好像蒼老許多。臉面素淨，未沾脂粉，凝神創作拉花。心虛而心跳，有種奪門而出的尷尬。小二笑呵呵地迎向她了，「妳來啦？」連詩萍尋聲音回頭，視線在半空中擦出火花，林月遙眼底的羞愧尷尬，撞上她的無感。也許是發生得太快，她還來不及感覺什麼。也可能是她真的沒感覺了，眼前曾經熟悉的人與店長熱絡交談，她別過眼，專心做她的拉花。過去有什麼她認為要記一輩子的，再相逢時，記憶裡的那個人跟現實面對的並不吻合；現實中的人反而像是贋品。記憶恍若隔世，她好像是投了胎走在來生的道，眼前的林月遙已是陌生人，沒有辦法產生多餘的情緒。小二向她打暗號，她報以微笑，熟練地雕了立體拉花。此生她就是安分的咖啡店店員，夾纏一段跨國戀；如果她跟林沁算是一對的話。她去送林沁回澳洲。在機場分別時分，林沁爽朗的面容，在豔陽下鑿出更深刻的黑。「很想跟妳走一道，妳來吧。」塞了一張紙條，寫上她的地址、聯絡方式。林沁堅定地看入她的眼，「妳來找我，我等妳來？」「有期限嗎？」林沁乾笑，「妳啊，特煞風景。」笑了紅眼眶，緊閉眼抿住這無由來的情緒。「一年吧。就一年，我等妳來。」而後林沁輕輕抱了她一下，就入關了。她還傻在當場，手裡捏皺紙片。回程路上想起，她真傻了；這時代還有Line還有WeChat還有各種通訊軟體，她怎麼一個也沒加，就留了email？到底多老土。如此蠢笨，她驚覺這可能是戀愛；唯有喜歡上了才傻。在咖啡廳做事，她還是認真盡職，夜裡窩在沙發上看書，那幾天團團的滋味圍上來，她闔上書，google起澳洲的資訊。對這塊南半球的大陸，她一無所知。介紹澳洲地理氣候的課她都睡掉了，大學之後也不再接觸這類訊息。她沒有太大的願望，沒有想過要遷移到遙遠之地，沒有想過出外看看其他大陸是什麼。透過網路，窺探林沁看過的風景，揣想乾熱的風拍擊臉面是什麼滋味。她好像有這麼一點想要去澳洲。拉花好了，她交到小二手中。繼續埋首做事，想要更複雜更挑戰技巧的事物。重複而機械性的動作，讓她心思開小差，老想澳洲的事，澳洲的人。林月遙逼自己專心跟小二聊。還是有點介意，不想看到。那是她的錯，但要道歉不知從何說起；道歉或許也只對她自己有意義而已，連詩萍可能早已無關緊要。那說與不說之間，純粹是出於自私。她已經自私利用過連詩萍的喜歡，是否就保持這互不相識的陌生禮儀最好？小二介紹她倆認識，連詩萍很客氣地說話，而她也客氣地應答，就像是她們第一次見面。小二略覺奇怪，林月遙笑得僵硬，但看連詩萍卻沒什麼異樣。在心底擺了這事，默默等收工後，找連詩萍問。「你們見過嗎？」「她是我前女友。」「...難怪。」小二搖頭笑了，「就說嘛，這年頭被傷害的還比較容易好，傷害人那個反而玻璃心，甩不開過去的芥蒂，疑神疑鬼小心翼翼。」「是啊，我沒事了。」「看來是妳前女友還有事。」「我也幫不了她。」「哦？不讓她跟妳說說什麼道歉懺悔嗎？」「分手的時候說過了。」小二捏了一下連詩萍的臂膀，「沒事就好。」心裡有點複雜，林月遙既是連詩萍的前女友，她也不好三天兩頭邀人過來喝咖啡什麼的。然而她與林月遙之間的關聯，就是這麼膚淺的咖啡聚。人與人之間彷彿隔了高牆，萍水相逢，沒有什麼共同性，要如何撞破、爬過或繞過這堵牆，特別費巧思。然而多少巧思不如上天指定的洪水，流過了自然是和在一起。她暗想，就隨緣吧。之後還有機緣可以見上面，暢快地聊。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65.123.216.66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lesbian/M.1438875775.A.8FC.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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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kami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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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kami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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