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罪愛N°5─拾捌

看板lesbian作者struggledog (恆思榆)時間10年前 (2014/02/26 23:29)推噓16(16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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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捌 Miss N°5 我睜開眼，看到的是Sin褐色的睫毛，我想起自己已經在義大利……好像夢。我用手指，仔細描繪她的輪廓，讓我朝思暮想，魂牽夢縈的臉龐。她動了動，緩緩張開眼睛，褐色的眼眸出現在我眼前，不管幾次，都會讓我迷戀不已。「睡醒了？」她邊打呵欠邊問我。我點頭。她瞄了床頭的電子時鐘，晚上八點。「餓不餓？」她問我。「有點……」我說。一出海關看到她，就被她拉著往車上跑，然後……就到現在，連行李都還放在車上。「那我們先去吃飯吧。」她說完，啄了一下我的唇。在她起身時，我用力把她拉回來，她一下重心不穩跌到我身上，我捧著她的臉吻著。「妳這樣……我們會出不了門……妳會變成晚餐……」她斷斷續續的說。我笑著放開她，從床上起來。「妳真的很壞。」她看著我抱怨。「要看跟誰在一起。」我故意說。她白了我一眼。沒多久，我們又到了車上。「想吃什麼？」她問我。「妳決定啊，這裡是義大利耶！」「也是吼。」她笑著把車開出車庫。「在這裡，妳過得好嗎？」我又問了那個問題，她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怎麼說才好……花了點時間習慣大車手們的開車方式，剛來的時候有點不適應……但我不想輸！」她說到這，倔強的看著我。「我知道。」像以前那樣，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第一場比賽很糟……」「哪有很糟？妳第四名耶！第一次跑就第四名，有幾個人可以做到？」我說，我記得那場比賽。「沒有上頒獎台就是糟！」她冷冷的說。我看她唯一沒變的，就是高到極點的自我要求……喔，還有倔強不服輸。「但妳後來都上去了啊。」我說。「嗯，我花了很多時間研究每個人的開車方式、路線，找出可以跑贏的方式 ……然後還要不時改變自己的跑法，也要一直注意別人的跑法……在這裡開車，比台灣累多了……但是很有挑戰性。」她說，應該是快樂的吧！我想。「不過……跑久了也膩了……不知道是我真的太厲害還是怎樣……」「自己說的咧！」我敲了一下她的頭。她露出「不然呢？」的表情。「妳知道為什麼我會出車禍嗎？」她問，我搖頭。「因為在通過終點的時候，我閉上了眼睛……」「為什麼？」我問。她沒有回答，車子在一個紅燈前停了下來。「我想看到妳……」她轉頭看著我，褐色的眼瞳閃爍著，「閉上眼睛，就可以看到妳。」「傻瓜……」我哽咽，伸手撫著她的臉。「妳說過，會在終點等我……不管我到哪裡，通過多少終點……閉上眼睛，就可以看到妳。」她說，燈號變了，車子繼續前進。「還想繼續賽車嗎？」我又問。她聳肩，沒有回答。「Sin，」我伸手握住她放在排檔桿上的手，「我在，不管妳還要不要繼續開車，我都會在……不只在妳開車的時候，也不只在終點，而是在妳的生命中… …只要妳想，我都會在，不管妳做什麼、去哪裡，我都不會再放妳一個人，我在。而，我也要妳在，在我生命中，在我的靈魂裡，在每一天的生活，在每一次的呼吸心跳……我要妳陪著我……」「那妳的家庭怎麼辦？」她突然插話。看來何哥沒有跟她說。「Sin，他過世了。」我說。我看到她驚訝的轉頭看我。「嗯，他過世了。」我又說了一次，然後深呼吸，把事情發生的經過告訴她。「妳知道嗎？他過世，我反而有種『解脫』的輕鬆感……不是因為這樣我就可以義無反顧的跟妳在一起，而是……」「我懂。」她突然接話。換我訝異的看她。「老爹過世的時候，我也有這種感覺……我弄不清，到底是因為他終於不用跟疾病搏鬥，替他感到開心……還是，他的存在，某種層面，對我來說，也是種責任，和……或許，壓力。」她說，瞄了一眼照後鏡，把車準確的停進車位。「嗯……對……是這樣的吧？」我點頭。「走吧，先吃飯。」她說，從後座拿了帽子和墨鏡，還有……圍巾。我看著她「著裝」，她把帽沿壓得低到幾乎看不到臉，圍巾拉到蓋住嘴巴，「要包這麼緊？」「拖妳那支香水的福啊……」她沒好氣的說。「喔，所以妳現在是名人了……」我故意消遣她。「妳不知道我出沒的地方到處都可以看到Chanel嗎？」我勾著她的手，走在義大利有點冷的街上。我四處張望，不遠處就有她的海報。「真的耶！妳在好多地方。」「真是夠了……」雖然帶著淺色墨鏡，臉蛋被帽沿遮住，我還是知道她一定翻了個白眼。她帶我到一家看起來就很高級的餐廳，要了包廂的位子。拿掉帽子圍巾，清秀的臉蛋上，墨鏡依然掛著。她迅速的點餐，沒再問我要吃什麼。「好吧，繼續剛才的話題……那其他人怎麼辦？」我把何哥要我來義大利時說的那番話告訴了她，她聽完也嚇傻了…… 「好……所以，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人也知道了……」「差不多是這樣。」「這……事情好像有點失控。」我有沒有聽錯？這以前最失控的小鬼，居然在我面前跟我講「失控」？我不爭氣的笑了出來。「妳笑什麼？」「笑妳啊！最失控的，是妳吧！」我伸手捏了她的臉頰。「喔……是啦……那時候的確是……」她大方承認。「現在不會了，我知道。」我的手貼著她的臉。「Miss N°5，」她叫我，我好久好久沒有聽她這樣叫我了，「為什麼？」「什麼為什麼？」我一下沒弄懂她在問什麼。「當時，為什麼愛我？我明明是個死小鬼……任性倔強好強，做起事來我行我素，想幹嘛就幹嘛……從沒想過妳，也沒想過任何人……妳為什麼愛我？」她問這些問題的時候，眼裡的情緒好複雜。我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而且，一開始我還討厭妳……妳也討厭我……不過，那時候被討厭應該是正常的吧。」她又自己下了結論。「是啊……剛開始，妳真的很討人厭……驕傲自大目中無人，我甚至問老闆為什麼一定要簽妳……」我開始說。「但後來，我發現，妳只是需要一個懂妳的人……像虎哥那樣，可以包容妳，然後理解妳的人……不過這個人，也要妳能接受才可以，不是嗎？」她點頭。「虎哥去世的時候，我第一次認真跟妳相處……雖然是老闆給的工作不得不接，但後來，妳的倔強讓我很心疼，明明是個孩子，讓自己過得這麼辛苦，為的是什麼呢？我好奇，妳沒有把我推開，所以我就這樣待了下來……我試著拉妳走出自己的世界，但後來發現，也許想辦法把外面的世界塞進妳的世界可能快些… …」換她笑了。「妳笑什麼？」我也問了同樣的問題。「妳的話很好笑……把外面的世界塞進我的世界……」她笑著說。「不是嗎？」「其實，妳不知道的是……從那次之後，我就很喜歡跟著妳，但卻又不敢跟太緊，怕被討厭……只好一直搞些有的沒的小事引起妳的注意……」她說到後來，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真的假的？」我有些不相信。「真的啊……所以被妳打一巴掌之後才那麼崩潰嘛……」「好啦，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老實說。「可是，這跟妳愛我有什麼關係？」「嗯……或許，或許因為知道自己是少數可以親近妳的人，所以產生了佔有慾……那種幼稚的，覺得『妳應該要是我的』那種感覺……想要時時刻刻看著妳；想要成為不管發生什麼事，妳第一個會想到的人；想要妳的喜怒哀樂都跟我有關；想要可以陪著妳經歷所有事；想要知道妳所有事，過去、現在、未來；想要被妳重視、在乎；想要……」我的話還沒說完，她傾身吻住我，我的文字融化在她的吻中。「想要妳。」在四唇分離的時候，她吐出了這三個字。三個字裡，有濃濃的愛戀、依賴，以及……慾望。「在這裡？！」我有點驚慌的看著她。「怎麼可能，妳傻了喔？」她笑我，「我要妳，一輩子。」「好。」我點頭。她笑了，那是我看過，她笑得最燦爛的時刻。吃完飯，我們沿著夜晚的街道走著，她牽著我的手，放進大衣口袋。「大明星，不怕被看到？」我另一手指著不遠處，另一個她問。「看到就看到吧！反正我都要離開了。」她說得很輕鬆平常。「欸，我想抽菸。」我耍賴的停下腳步。「喏。」她從口袋掏出菸，我笑了，她的菸，也沒變。「除了賽車之外，妳在這裡的生活還有什麼？」我問。「沒什麼，跟在台灣差不多，沒事就看書睡覺。」她聳肩。「沒有認識其他人？」我終究還是問了。「沒有。」她斬釘截鐵的回答。「沒有人追？」「有，但……」她突然用大衣包住我，「我只想要妳……吃醋了？」「一點囉……畢竟我這麼老了，怎麼比得上年輕辣妹？」我摟著她的脖子。「我喜歡熟女。」她說完，吻落在我的唇上。我們在夜晚的義大利街頭，忘情的擁吻。「那……妳什麼時候要跟我回家？」我的額頭抵著她的。「給我幾天把這邊事情處理好，我們就回去。」她看著我說。「好，我等妳。」我笑著又吻上她。 Sin Miss N°5的到來，讓我有像作夢般不真實的感覺。總要不時的突然握緊她的手，確定這一切是真的。「幹嘛？都睡了一晚還不相信？」早上，我緊緊摟著她的腰。「怕妳突然不見。」天曉得我多想把她揉進我的身體。「傻瓜……今天不去車隊？」她咬著我的脖子，她應該是問好玩的吧？「妳有要讓我下床的意思嗎？親愛的。」我的手開始不安分。「好啦，起床去辦事啦！要玩事情做完再玩，我不介意在義大利多待幾天。」她說完，真的從我懷裡溜走了。「喔？那茜茜和婷婷？」我問，這兩個小女生是她最放不下的。「茜茜現在是大學生了，婷婷也國中了，她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別忘了，茜茜要我把妳帶回去。」「好，我知道了，我一定會乖乖跟妳回去。」我啄了一下她的唇，起身進浴室梳洗。她披著睡袍在家裡亂晃。「妳怎麼不換衣服？」我叼著牙刷問她。「嗄？我也要去嗎？我不是在家等妳就好喔？」她臉上的表情讓我知道，她是認真的這樣以為。「妳要去啊！妳當然要陪我去。」我理直氣壯的說。「喔，好啦，我去準備。」她乖乖的走到行李箱前面。沒多久，我們都準備好了。「妳為什麼都不會老？」我從她身後抱住她，鏡子裡的她，半正式的裝扮，如同多年前在咖啡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一樣。「妳喔，越大嘴越甜。」她轉身捏了捏我的臉頰。我帶著她一起到了車隊。今天是來談合約到期的事。車才剛停好，我的助理立刻出現。「喔，還沒下車妹就來了。」Miss N°5看著由遠走近的她說。「她是Betty，我的助理。」我拉下駕駛座上的鏡子，補了一下妝。「助理啊……」我突然聞到好酸的味道。「轉過來。」我說，她轉頭看著我，我吻住她的唇。她吃驚了一秒，隨即意會我要做什麼，伸手摟住我的脖子，我們是故意吻給 Betty「欣賞」的。我讓她吻到她覺得夠了才停止。「這樣滿意了嗎？」我用鼻尖蹭著她的臉頰。她滿意的點頭，我們開門下車。「妳來了。」Betty用義大利文跟我交談。「嗯，我來了。」我繞過車頭，走到另一邊牽起Miss N°5的手。「她是？」「情人。」我說，看著被我牽著的人。 Miss N°5一臉疑惑的看著我，用眼神問我們在說什麼。「她問我妳是誰，我說妳是我的情人。」我笑著告訴她。「乖。」她笑得開心。「Alex在等妳了。」Betty在一旁說，Alex是這裡的老闆。「我知道了，我馬上去找他。」「她也要去嗎？」Betty看著我始終緊緊牽著的她問。「是，她也要去。Alex跟我說的事，我已經決定了。走吧！」我牽著她走進會議室，裡面除了Alex，還有車隊的重要幹部，以及幾個董事。「抱歉讓大家久等，」我先開口，「對於前幾天董事們透過Alex傳達給我的事，我已經決定了。」聽到我這麼說，全部人聚精會神的等著，聽我的答案。「我決定不續簽合約，我決定回台灣。」我平靜的說出我的答案。「為什麼？！」其中一個董事站起來問。「沒為什麼，我想回台灣了……我想，這幾年，我也沒有對不起大家，跟各位合作也很愉快……」「既然愉快為什麼不繼續？」他繼續問。「因為我想回台灣，就這麼簡單，那是我的家，我該回去的地方。」我說，看了身後的Miss N°5一眼。「因為她嗎？」另一個董事看著Miss N°5問。「是，因為她。」我點頭承認。「因為一個女人？」有人不可置信的問。「是，因為一個女人。」我依舊堅定。大家開始在我面前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起來，但我對他們討論的內容一點興趣也沒有。我告訴Miss N°5剛剛的對話。她聽完之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笑了，我知道她要有所動作了，在台灣，跟大老們交涉，一向是她拿手的 ……我相信在這裡她也有辦法。「各位，」她清了清嗓子，用英文說。「我是Chantal在台灣的經紀人，從她二十五歲開始。」她先表明自己的身份，一部份的身份。「同時，」她停頓了一下，「也是她的愛人。」我站起來，用手環住她的腰，讓她靠向我。她絲毫不受影響的繼續說：「我知道她要回台灣的決定讓各位很震驚，一下子也無法接受……你們會覺得惋惜、遺憾，很正常，因為她非常優秀，而且她還很年輕，前途無可限量……作為一個經紀人，我能懂這樣的心情，同樣，以一個經紀人的角色，我也會希望她繼續這條路。」她說到這，看了我一眼。「但是，」她的目光回到眼前的人們身上，「我今天出現在這，不是以『經紀人』的身份，而是『愛人』。我以『愛人』的身份，來帶她回家，當她跟我說她想回台灣的時候。」她講這話的眼神，溫柔得讓我恨不得能立刻把她摟進懷裡。「五年前，她抗拒著不想來義大利，我堅持她必須來，所以她來了。也照著我以及何先生的期望，在這努力的讓自己變強，從台灣最頂尖的車手，蛻變成世界最頂尖的冠軍。我相信她的成長與進步各位有目共睹……但同時，我也相信各位注意到她上個賽季最後幾個月的開車方式有很大的轉變……」我看到下面有人在點頭。「在台灣，透過電視螢幕，我同樣發現了這點，我不知道各位對這樣的轉變有什麼看法，但在我看來，那是她發出的求救訊號……她對賽車、比賽，已經累了……接收到這樣訊息的我，從台灣來的目的只有一個，帶她回去。我沒辦法繼續看她這樣不要命的開車，逼自己繼續……所以很抱歉，不管各位怎麼想，我都要帶她回去，她也一定會跟我回去。以上，希望各位能體諒，謝謝。」她說完，和我相視而笑。「那麼……」Alex說話了，「既然Chantal本身沒有意願，不管我們再怎麼努力，甚至用比較強硬的手段，我想都是沒用的，也只會破壞這幾年的情誼…… 我放棄，我放棄這個車手。」 Alex的決定讓許多人倒抽了一口氣。他們都懂，當一個教練說出「放棄車手」時，代表的是，不管車手再怎麼哀求，兩人之間都不會再有合作的可能。「Alex，謝謝。」我感激的看著他。「Chantal，妳的確是我帶過，最優秀、最有潛力的車手，妳選擇在這個時候隱退真的可惜……但，我也瞭解妳的個性……所以，祝福妳，享受自己的人生。如果還想回來，這個舞台還會是妳的，我相信。」他說完，拍了拍我的肩膀，先離開會議室了。留下我和一群眉頭緊皺的董事。「那，我想，我也沒什麼需要說的了，」我看著這些人，心裡多少有些不捨，「謝謝各位這些日子的照顧，我們後會有期。」說完，我跟Miss N°5牽著手離開。「Chantal，」Betty叫住我，我轉頭，「樓下有很多媒體……他們知道今天是……」「我知道，放心，我會破例在鏡頭前說話。」我笑著說。「真的假的？」她似乎不相信。「真的。」我說完，跟Miss N°5進了電梯。「要上電視了？」她看著我問。「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說。「那……」她靠上來，摟著我的脖子，「就讓她們看一次妳的眼睛吧……反正，他們只能看這麼一次，以後，都是我的。」說完，她拿下我的墨鏡。「好，聽妳的。」電梯門開了，我看到在玻璃門外等著攝影機和相機。「在這等我。」我說完，快速的吻了一下她的唇，準備面對那群「猛獸」。第一次看到我沒戴墨鏡出現，閃光燈持續了好一陣子，直到我受不了，用手遮住眼睛，燈光才慢慢停止。「謝謝大家來，對於我是否跟車隊續約，以及後續的動向，在這裡我本人，正式告訴各位：我，Chantal Oren，將不會與車隊續約，也不會繼續留在義大利。我在這裡宣布，從賽車界隱退，謝謝各位一直以來的支持。至於後續，我會回到台灣，要做什麼還沒決定，但會好好休息一陣子，陪陪我愛的人，就這樣。謝謝大家。」我說完，向後退一步，輕輕鞠躬，然後轉身，回到我愛的人身邊。「我以妳為傲。」她貼著我的耳朵說。有這句話，我就有了全世界。 -- 恆思榆水瓶座B型我行我素的不專業作家用水瓶座的博愛關懷世界 B型人的多愁善感經歷人生正職為馬術教練妳可以在這裡找到我 http://www.facebook.com/struggledog Instagram: struggledog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5.80.10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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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gutv7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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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TT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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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vis90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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