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暗巷一枝花**36
李維嶺從便利商店走出來，提著一個大的塑膠袋。
我跟志青說了掰掰，把手機塞到外套口袋，走過去拉開袋子看。
”沒搞錯吧？ICE一打？”我看著他。
”沒搞錯阿，走吧。”他把袋子的耳朵拉攏，提起來就往前走，
我跟在他右後方，不太知道這時候該說什麼，或許他也只是需要靜一靜，
於是我任由沉默在我們之中擴散，放空一下就好也沒什麼好尷尬的。
冬天的風很冷，我手插口袋縮著脖子，把腳步加快點希望會讓身體發熱，
李維嶺還是那樣不快不慢地走著，我的位置就變成超過他一點點，
正想問他我們要往哪邊走，他伸手把我連帽外套的帽子套到頭上，笑著說：
”我一直以為妳是不怕冷，看來妳是愛美喔？”
”愛你的頭，要去哪邊啊？麻煩不要又跟我說是湖邊，那就慢走不送。”
”當然不是湖邊啊，今天要去的地方很高級耶，還有地毯。”說著他也加快腳步，
然後對我指了指旁邊的建築物，我跟著他拐彎上樓。
”今天運氣真背，窗戶居然都鎖得這麼好喔。”他一邊說一邊搖著窗戶，
讓半月型的勾子慢慢挪動，然後鬆脫開來。
他爬上窗戶，我把塑膠袋遞給他，跟著要爬上窗台，卻被他制止。
”啊啊別爬了，我幫你開門。”他放下酒，框啷響的聲音在走廊上回蕩。
他開了門，我走進去，腳下確實是軟軟的地毯質感。
”這是視聽教室，還有個小舞台，我們以前會偷偷來這邊看電影，或者看MV練歌。”
我想他說的”我們”是指他跟SANDY，畢竟不可能來這裡練團吧。
他走上舞台，對我招手，然後用打火機開瓶蓋，但卻不小心把瓶蓋弄掉，
瓶蓋跳躍在木板上，聲音很響亮。
黑暗中我急忙想伸出腳踩住他，想不到李維嶺跟我同時也想到一樣的方法，
於是我的臉正面撞上他的胸口，膝蓋撞到他的小腿，兩個人都往後跌在地上。
”噗噗...哈哈...咳咳...哈哈哈哈哈哈.........”李維嶺先是好像在忍笑，發出像嗆到一樣的聲音，
然後接著就肆無忌憚的開始大笑，像中邪一樣。
”喂！你幹麻啦！你不怕有人喔？”我有點緊張，也覺得他有點白痴。
”妳...哈哈哈哈...我只是...噗...哈哈哈哈....”他放低音量，但是我完全沒聽懂他說什麼，
他歇斯底里的怪笑，讓我也忍不住覺得真的很智障，開始笑出來。
”你白痴啊！哈哈哈哈哈！你到底要說什麼啦！”我笑著推他，他搖搖頭。
我們好不容易停止繼續蠢笑的活動，我的眼睛眼慢慢的適應了黑暗，
很多彩色的細小點點在黑暗中像是有生命一樣的鑽動著，
李維嶺的側臉對著窗戶透進來的一點光線，他沒轉頭看我，遞給我一瓶開好的酒。
靠著舞台，坐在地毯上，我的腳無聊的來回磨蹭地毯，揚起一陣灰塵的味道。
”我有個問題一直很想問妳。”李維嶺突然說。
”嗯？什麼問題？”我停下磨蹭地板的動作，覺得眼睛有點癢。
”但，我不知道妳會不會想揍我耶...”在微弱的光線下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語氣聽起來不像在開玩笑，但，有點希望他不要認真問什麼奇怪的問題。
”嗯...不然你說了我再決定要不要回答。”我只能這麼說。
”欸欸，我們也認識一段時間了吧，我對妳可是推心置腹開誠佈公的，
妳怎麼還這麼見外阿，好傷心。”他又喝完一瓶酒，應該是第三瓶。
”講成這樣。”我拿起酒瓶敲一下他剛開好的那罐，然後抬起頭喝完。
”這樣夠義氣吧？陪喝酒簡單，回答問題我就不太擅長了，不是對你見外。”
他沒說話，深深嘆一口氣，然後往後靠，不過可能有點太用力，
頭撞到舞台他”啊”的叫了一聲，用手摸摸撞到的地方。
”喔你醉了吧？這樣也能撞到頭？”我開他玩笑，湊過去拉開他的手，看一下情況。
他的頭髮很柔軟，可能比我的還細；頭髮揉合著洗髮精和定型液的香味，
又參雜著熟悉的屬於他的一種味道。
”不痛啦”他手肘頂開我，坐直身體，轉頭看著我。
”Sandy說她覺得我變了，她覺得有什麼事情會發生。”
我覺得他變得很嚴肅，不知道是不是快醉了，我坐回原本的姿勢問他：”然後勒？”
”我其實可以永遠都不改變的，等著、猜測著、遠遠看著。
有時候只要是能夠聽見她的歌聲，看到她的笑容，我們一起練習表演，就夠了，
我沒有要霸佔或者擁有她的打算，或許我不配，或許我沒資格。”
他停下來，我沒有打算打斷，或者問問題，我想他只是想說出來。
”結果妳知道嗎？她卻感覺得到我變了，即使我們已經越來越公事公辦，越來越遠。
其實我很高興，高興她對我居然這麼在意，但是晚了，因為她說得對，有些事情變了。”
我注意到他又喝完一瓶酒，說話也變得有點含糊。是不是該阻止他繼續喝，繼續說？
我不太知道該怎麼做。
”所以我說我想問妳。我知道妳不是一般的女孩子，但我只是想問妳有沒有可能。”
我沒時間佩服我的第六感，只覺得全身僵硬，而且像跑步那樣發燙了。
”怎麼會扯到我，你不是在說Sandy的事情嗎？”我用很蠢的方式想逃避想轉移話題。
”妳不要裝做不懂，我一直都知道妳很聰明，知道妳其實不是看起來那樣而已。”
”我看起來哪樣？欸不要人身攻擊喔。”我試圖讓氣氛輕鬆一點，但我知道沒有用。
”妳，喜歡過男生嗎？”他看著我的眼神即使在黑暗中我都感覺到像是有光線有溫度。
我沉默沒有回答，站起來，拍拍我的褲子，想離開。
他也站起來，走到我的面前，繼續凝視我。
”妳可以走，可以不回答，但是我只想告訴妳，只要妳沒有肯定的答案，
只要妳不確定到底妳會不會，就給我一個機會，妳不知道，就不用否定。”
我很想假裝什麼都沒聽到，或者說些什麼，但我像是被鬼壓床，說不出話，動不了。
他把他的圍巾圍在我脖子上，又幫我戴上了外套的帽子。
我轉過身自己整理了一下衣服，對著空氣說：”我回家了。”
他問：”妳自己回家OK嗎？有點晚了，要不要我找朋友送妳？”
”不用，志青會來接我。”我說謊。
”那到家跟我說一下，要不要我陪妳等？”
”不用，他待會就到了。”我回話很急，聽起來很不近人情，但我無法正常的思考。
”好，那我走了。”他遲疑了一下，腳步很慢，然後走開。
頭痛是因為風太冷還是喝酒？我一個人沿著大馬路走，還不算太晚，路上還有車。
我搭上末班公車，靠著窗戶，車上播放著管絃樂。
你說的都對，我不知道，我不確定，但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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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錯過我好朋友的好幾集，經紀人現在自己也出書對嘛XD
原諒我人間蒸發很久，因為我自己有些私人的事情非常棘手。
已經有N人問過我下一集呢，愧疚感也導致我不敢用這個ID上站，
結果催稿的信比想像中少很多，（所以愧疚感就消失了（誤））。
希望盡快寫完，謝謝關心我的人嚕。
或許社會太亂讓我很難寫小情小愛，總覺得有很多需要我們都付出關注和心力的事情，
比這些創作什麼的重要，但想想似乎又因噎廢食。
ANYWAY, I am back.
LOVE YOU 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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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74.139.253.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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