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過了橋，

看板lesbian作者facile (順其自然)時間11年前 (2013/08/03 23:27)推噓23(23推 0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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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多要一碗湯來喝吧。老婆對咖啡情有獨鍾，是成癮，一天再怎麼忙碌也一定要來上幾杯。曼特寧一向是她的首選，味道濃香、強醇、甘味適中，屬於深度烘焙的咖啡豆，苦的是滋味獨到。前些日子陪著她去豆子店挑揀，從店外就能聞到咖啡豆的暗香，我是門外漢，不大懂哪些是好豆子，就挨在身後看她這摸那碰，欣羨那一顆顆咖啡豆，老婆似看著寶物那般待，睫毛眨呀眨，我總喜歡在暗處觀察，看她頸子，耳後的線條，纖細的的手腕。掛耳包，那是小巧可愛，看了不免心動，對她說，「我們以後結了婚，買這代替糖果當贈品送吧。」她抬起頭來訝異地望了我一眼，尷尬笑笑，直說還早呢，事業還沒穩定。手也不摸豆子了，眼神低了些，露出她潔白的牙，說這家店裝潢和氣氛不錯，下次再一起來逛。我同她笑，也不說什麼。這樣的掩飾實在太明顯，她或許是認為我刻意施壓，在一起十年，從大學的懵懂至出社會的老練，她很明白我想要什麼。老婆，即便如此之久，妳卻還是連謊都不會說。我想她是誤會了，我並不是在暗示，也不是要脅她，只是真的想買些她喜歡的罷了。用妳所愛、擇妳所喜，並不是我故意，這已然是習慣。盼想，妳會因此更喜歡我些。偶爾，真的是偶爾，會想像老婆說甜言蜜語的模樣。脣紅齒白的她，即便說不大好，也一定是好的。其實，我更想她明白的說，「我是真的喜歡女人。」我總是不想聽她掏心掏肺的話。她是掏心掏肺，但那些苦衷在我耳裡，怎麼都變了個調。事業要拼、家人要顧、她是個女人，我也是。我早知道，我們都擁有女性的特徵，有胸部，有陰道。這件事我一開始便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是女的，而妳也是女的，允，妳能懂嗎。」一直以來，情人間的親密嗔語，都只是想像，浮光掠影般的悲哀幻想。也罷，想想便好，那道藩籬築得太深，我站在外頭一站便是十年，沒膽親手拆下，那就是她的保護色，而我知道太困難。什麼時候才能跨越那道世俗眼光，我不知曉。然我也是自私，拋了句，等妳等到中年，妳要真走不過，就分了吧。不僅自私，自大更甚。總說人到情多情轉薄，胭脂淚又有幾時重呢，我還等不到40歲，她便說，走不下，回去跟相親的男人結婚了。幻想之所以稱之幻想，是因為一定破滅，更甚它從不實現。似也恨，恨至盡頭，尋覓一切剩得冷清，不免笑自己一句慘戚。我不怪她的。恨得是我那傻腦子，朋友勸說留罵，我腦筋便是死了的。老婆不是什麼人見人愛的大美人，有股清秀氣，猶愛她淡抹胭脂，性子也不大好，說到頭，也就那平凡人，可我就是愛了，戒不了，弄得憔悴，又能怪誰呢。老婆讓幾個親友到我們共租的房子，該搬的搬了去。我連問她會不會再回來，回來看一眼這間房子，甚至回來看看我都無法。總不說話，怕的是話未落，眼先不爭氣。阿姨嬸嬸拿著燙金邊的紅色帖子，笑說室友當那麼多年，定是得去捧個場，是阿，相遇一場，室友罷了。獨自一人住在那麼大間的房子，面對排山到海的回憶。給自己打氣，放眼望去天下人誰沒失戀過呢，愈想卻愈是悲哀。老婆傳來的簡訊我只看了一封，後面十幾封，沒動過。她說，「允，我還是想妳。」她不知道，還是想妳，這言靈，我窮極一生都擺脫不了。 --- 三日後，何允在臥房上吊自殺，未留隻字片語，屍體被尋獲時已腐爛發臭。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75.180.127.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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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s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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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nghupig

08/03 23:34, , 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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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c13

08/03 23:41, , 3^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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