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純屬虛構（三）

看板lesbian作者sophia011 (sophia)時間11年前 (2013/07/20 14:00)推噓28(28推 0噓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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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啊，可能微十八禁，小朋友請注意囉！白從June的肚皮上爬起來，翻開她的衣服，找到令人不舒服的皮帶頭，將皮帶抽掉之後，兩手手肘抵在June的胸前，看著她的雙眼，彷彿想要看穿她那似黑洞的雙眼。「怎麼？妳最近又睡不好了？」白問。「嗯…」白皺了皺眉頭，滾回June的肚子上，抬起手腕看看日期和時間，摸摸自己的下巴，思考著。「好吧！她今晚是夜班，我可以清晨走」白起身自顧自的收拾碗盤，June依舊躺在沙發上，點了根菸。其實June並不知道白口中的「她」是哪一個她，亦或是「他」，她沒有看過白現在身邊的對象，自從她們「那個事件」引發她們的分手之後，兩人一直有持續連絡，但建立了從不過問彼此感情狀況的默契，像是默許了這個彼此都沒有勇氣挽救的結果，然而，她們也默許了她們一輩子的錯過。想著想著，June的腦袋彷彿進入到了類似電腦的休眠時間，並不是真正的停止運作，只是表面上像是睡著了。手上還夾著那根只抽了幾口的菸，頭倚著沙發上的抱枕， June閉上眼睛，用「休眠」的方式，進入了她回憶裡她們的時空。在廚房把食物清理乾淨的白走出廚房，站在門邊正打算轉身罵罵躺在沙發上的June，已經準備好要罵她沒有紳士風度、不懂得憐香惜玉，可是話才正要出口，就看到狀似進入睡眠的June。白的嘴邊揚起一些些、幾乎是微乎其微的微笑，這樣笑的弧度或許比嘴角上揚還小，滲出心底真正感受到的一點點寬慰。白喜歡看June這般平靜的樣子，像個孩子。她走向前，用指尖捏走June手上已燃燒完畢的菸頭，然後輕手輕腳的緩緩移動June，好為自己找個位置躺下。她把June的手臂環繞於她的肩頭，很習慣的一頭鑽進那曾經令她夜夜好眠的胸口，於是也閉上眼睛，打算休息一會。秒針為夜打著節拍，答…答…答…，聲音顯示著時光正在流動，然而她們兩人的世界卻不是如此，所有東西暫時靜止，然後高速倒轉回到她們以往擁有的日子裡，那是一段最純粹而不受污染的那段戀愛日記。當時，好像什麼事情都不很重要，對方進入自己的眼眸裡面就倏地燃燒。對於愛情的渴望和付出，反應像孩子一樣直接。「我很高興妳依然像以前一樣，能在有我的空間裡安穩、安心的歇息」白沒有張開眼睛，這樣說著，彷彿是隨著打節拍的時鐘，自然的吐出一段音符的流動。這時候June以休眠姿態的思考回溯，已經進入到她與白的交往時期。想當初她們因為同進了一所大學唸碩士而認識，她還記得當時白總因為June念她的英文名字－Elisabeth，會舌頭打結的事情取笑她，要她天天唸她的名字十次以作發音練習。而就在June成功的替她取了「縮寫名」－"白"之後，她們無法抵擋天真的熱情焰火，兩人為彼此熱烈的燃燒了起來，在美國那個充滿書香和文藝氣息又冷靜的小鎮裡，實屬一個令人稍稍發笑的對比。她們很快的侵略了所有對方的空間，白火速的搬進了June的住處，開始了類似蜜月夫妻的時期。沉溺在巨大的幸福與愉悅之中，她們都想這或許會是她們一輩子當中最快樂的時期，不顧一切以寬容的姿態的接受對方的所有，從喜歡吃的東西、喜歡聽的音樂或歌手、習慣的生活模式、想法、價值觀或性格等等的所有。然而看似偉大的愛情之下總有狡詐的礁石，傾巢而出的熱情掩蓋了不顧一切的危險，這種不成功便成仁的方式，就有如大火快炒兩項不相容且味道強烈的食材，有可能會炒出兩項食材的內涵滋味而互相調和之後，製造出格外且驚人的美食，不過也相當有可能，不，該說是多半會歸為這樣的可能，變成一種充滿衝突、吃進嘴裡就像吞了炸彈那樣的怪味。果不出其然，這樣的怪味漸漸在她們愛的小窩裡面竄出，幸福的味道變成衝突的火藥味，最後因兩人都想要避開而產生腐敗的味道，愛欲與本我在她們內心碰撞、也在撕烈彼此之間。到最後，兩個人心底都想逃，卻又不斷問著自己怎麼最後會變成這樣，捨不下當初熱情迸裂的愉悅，又不願拋開些什麼或者一同前進，好紓解日漸阻塞的關係。她們碩士畢業的那個夏天，June因為尚要跑幾家大公司的面試，多留在美國兩個禮拜，而白顧念著家人，早早先回到台灣。 June面對這間曾跟著她們的熱情一同燃燒的房間，仔細的想想，她們幾乎沒有獨自一人待在這間房間裡面超過一天的時間，隨著時間過去，寂寞孤單掐緊了June的喉頭，漸漸壓迫到她的心上，她想，她可能覺得有點不適應一個人的安靜。回國的前兩個夜晚，電台播放了一首白常常吵著要June唱給她聽、哄著她睡覺的歌， June受不了，鎖上家門之後，走向她和白偶爾會去的那家bar，她想沾染一些人群的味道，消除她身上濃厚的寂寞味。然而寂寞總是以這種姿態趁虛而入，悄悄的把妳領向另一個岔路。坐上面對bartender的吧檯座位，這個bartender已經跟她和白熟識，笑著對June搖搖手。「Beer, as usual?」bartender問。 June搖搖頭。 Bartender有點詫異，看看June的身旁，卻找不到熟悉的身影，眼神化為關心。「Where's Elisabeth?」「She's not here, she went back to Taiwan last week.」他狐疑了一下，揚起職業笑容說，「OK, I got it! Would you like some whiskey?」 June笑了，這樣的笑不是快樂，只是一種「或許有人了解吧！」那樣的苦笑。然後跟著bartender替她補充飲品的速度，一杯杯喝下。神智稍稍有點恍惚，眼前有些晃動，身體緩緩燃燒，有點像白在她身體裡的時候的感覺。一個深著黑色細肩帶小洋裝的女子在June身旁坐下，她用灰色的眼眸玩味的看著June，並用髮絲和外國人特有帶有侵略性的香氣襲擊June。「Do you know where can I find loneliness?」女子問。 June轉頭對著她笑，竟沒發現這是勾引的笑，「Search it yourself, girl!」，說完便覆上女子的唇，吐了一口溫熱的酒給她。酒保很識相的把June的酒錢記在帳上，以免破壞了兩人的興致，不僅如此，他還送了June一瓶紅酒。女子領著June走出酒吧，招了計程車，兩人坐上，女子將頭倚在June的耳邊。「Yours?」女子在June的耳邊說。 June開家門的雙手有些顫抖，她心裡也沒有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她以為潛意識的她會阻止類似事件的發生。「Where's your girlfriend?」女子環視四周，像個要買房子的客戶。「She's not here tonight」June有點心神不寧。「Wow, such a good news! I always wanna HAVE A DRINK with you」 June這時才發現女子的英文帶有些拉丁腔，洋裝下的臀部也相當有拉丁曲線。女子駕輕就熟的開了紅酒，反正是助性用的酒，所以也不等著醒酒，以瓶就口的小喝了一口，以懶洋洋又充滿邀請的姿態坐在June和白的床上。 June脫下外套，也脫下了被菸酒味道浸滿的襯衫，剩下黑色萊卡混棉的內衣，露出腰部和肩膀，是常運動人的身型，隱隱略見的骨頭形狀與受良好肌力訓練的身體線條，不是標準亞洲女孩瘦弱的樣子。走向女子，接過了她手中的紅酒，嘴湊上瓶口，頭一仰，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就好像她正在喝的東西不是酒，而是水一般。她知道自己天生酒量不是太好，這樣接連的灌酒，想喝醉的意圖相當明顯。 June嘴角滲出了酒紅色的液體，跟著地心引力滑落頸部、胸口、腹部，女子笑了，將June拉近她，用舌頭沿著液體一路向上。 June拿開酒瓶，用超乎她自己能夠想像的熱情親吻女子，其實她沒有想過她可以跟一個不是自己所愛的女人親吻，更別說是上床，她以為她辦不到。然而她卻能夠在一轉眼之間，脫下女子的洋裝和一切內裝，啃咬她的頸，進入她的身體。接下來June只記得在一陣溼熱的糾纏之後，她們停止做愛，女子趴在她身上無力的睡著了。看來寂寞的力量，比我們想像的更加強大。大概是一種病毒吧？有些人能夠免疫，有些人是無法抗拒的淪落。頭還是沉甸甸的，傷肝的酒精啊！有一些沉、後腦杓隱隱作痛。她望著這個住了兩年多的房間，看著她和白一起挑選的床單和枕頭，如今沾有另一個人的體液，她看著白當時吵著要買的腳踏墊給紅酒弄髒了，她看著成雙成對的家用品，孤單和脆弱正在狠狠嘲笑她，「哈哈哈哈，妳就這樣被打敗了啊？真是容易，沒有用的人類！」寂寞於是說。這時June才真正進入清醒的時刻，方才酒精的作用彷彿全部散去，她看著自己身上身材玲瓏的女人，只感覺到一種噁心的感覺。她現在不寂寞了，卻某種程度上的受傷了，孤獨像詛咒一般跟著她。是不是就從這一刻起她開始依賴酒精，但酒精卻諷刺的對她完全不起作用呢？於是她挪動身上的女人，起身沖洗之後，穿上同一套衣服，離開這個家，走向同一家酒吧。腦袋一片空白，她明白她身體的某一部分得到滿足，然而也有一部份很不滿足、很不滿足，她很想白，想白總是會在她們做完愛之後，帶著笑摸摸她的頭，然後緊緊摟著彼此進入睡眠。想白自從回到台灣之後，幾乎全無音訊。「What on earth are you doing here? Where's the hot chick?」bartender很驚訝。「I need something stronger」June冷冷的說。－－－－－－－－－－－－－－－－－－－－－－－－－－－－－－－－－－－－－－－大家持續的推文讓我好感動！！不曉得版上今天有沒有去參加公民教召呢？我人不在台灣無奈無法加入，大家辛苦了，希望我小小的ＰＯ文可以替大家打氣加油喔～ (唔，可是今天這篇的內容好像有點沉重....)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08.246.221.186 ※ 編輯: sophia011 來自: 108.246.221.186 (07/20 1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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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ipi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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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sophia011 來自: 108.246.221.186 (07/20 1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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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phia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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