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ss。第三十三話.面對

看板kiss17999作者shine1389 (火柴)時間16年前 (2008/07/27 19:50)推噓14(14推 0噓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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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早一個禮拜結束屏東之旅，剩一個禮拜讓自己收收心。其實他們都沒有停歇下來，這禮拜反而是充實自己。為下一件重要的事，剩至下一秒做準備。「天氣真好。」她喝著老公特調得果汁，幸福洋溢。可是直樹怎麼可能會主動調果汁給她喝呢？百分之百一定是被逼的。這是每個禮拜日下午，小江家習慣做的事。全家人坐在小涼亭，看書、聊天，泡茶。他們就是這麼簡單。裕樹已經注意湘琴很久了。「笨蛋湘琴，妳真得很吵耶！『天氣真好』這四個字，妳已經講了快要二十遍。」「妳倒底想講什麼阿？」把書闔上，認真的看著她。「被發現了。」她摸摸頭髮，害羞的掩著臉。笑完之後，她就馬上變很正經「好啦！就是你那天阿！」「哪天？」裕樹疑惑的看著大家，又看了湘琴。他輕拍了桌子，又指了裕樹「就是那天嘛！」「到底是哪天阿？」裕樹開始不耐煩了「就屏東回來那一天阿！」湘琴喝了果汁，終於說出口。「怎樣？」他不耐煩的說。「你幹嘛突然大叫？」「你便祕喔？我是護士，可以幫你看阿！」這句話讓全家人傻眼。「我不想成為妳頭上的冤魂。」「喂！你說什麼。」她搓搓他的肩。「人家妳嫂嫂現在可是進步很多呢！湘琴別理他。」媽媽跳出來圓場。「所以到底是怎樣嘛？幹嘛叫？」湘琴跑到裕樹身後。「沒有，妳不懂。」裕樹又打開書，想轉移話題。湘琴雙手盤胸，嘟著嘴「沒講出來怎麼會懂。」「妳很吵耶！」裕樹翻了湘琴白眼。直樹終於說話了，他勸湘琴不要管太多。「他不想講就別逼他講，講了我想妳也不懂。」「直樹。」「本來就是阿！他自己的事自己會解決。」直樹吃吃水果，看了湘琴。「齁！我也有懂得事好不好。」湘琴單手插腰，看著兩兄弟，神氣的表情真是逗趣。裕樹又要開始考問湘琴了「那哥哥在看的泰戈爾，舉例一下他有說過什麼經典名句？」「胎溝？什麼胎溝阿？」湘琴吃水果差點沒噎到。「還說妳懂，哀～」裕樹跟哥哥互看了看，差點沒笑出來。「你們每次都問一堆很奇怪的問題，我怎麼會懂阿！」湘琴惱羞的嘟著嘴。「果然是笨蛋。」裕樹又說。媽媽要湘琴別理他們「湘琴別理他們了喔！我們吃水果。」「哈哈哈，胎溝。」阿才差點噴茶。「爸…。」「我還ㄎ一溝（牙膏）咧！」阿才又哈哈的大笑。「哎唷！爸…。」「好啦！好啦！吃水果、吃水果。」偶爾鬧鬧自己的女兒他也開心。阿才沖了茶，到了茶給大家喝「對了，阿利，你的遊戲設計得怎樣？」「還在進行中囉！這次可是由我包辦。」阿利拍拍胸膛。「那值得期待囉！」阿才喝口茶。「當然，不過寶寶還沒出生，我還沒有辦法幫他們繪出照片。」阿利看看湘琴和直樹，露出那期待的微笑。「記得，可要把我弄得帥一點。」阿才拍拍阿利的背。「放心啦！Handsome才嘛！」阿利拍拍阿才的肩。「賓果。」阿才開心的拍拍手。阿利又指了自己「那我的是…」「Heavy利。」阿才回答得很認真哦！「哈哈哈…，很搭阿爸爸。」全家笑到翻掉。一個禮拜又這樣過去，大家佈上正常軌。醫院裡，還是每天忙碌的過。秀秀一看到湘琴，就不忘叮嚀她。「湘琴，眼科周醫師找妳哦！」「找我？」「複診時間不是還沒到嗎？」「我不知道耶！他說一點在診療室哦！」「哦，好。」秀秀的千叮嚀萬交代，湘琴就以最快的速度去找周醫師。「周醫師，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湘琴笑笑的看了周醫師。「複診的時間不是還沒到嗎？」「湘琴阿！聽江醫師說你上禮拜暈倒了？」周醫師看了直樹給他在屏東的病歷。「嗯，對阿！因為太累暈倒。」湘琴不好意思的說。「當然，你是孕婦，但是…」「眼睛開始慢慢惡化了」「不想瞞你，所以…」「才在這個時間點找妳。」周醫師不想瞞著湘琴，因為他希望她與他能配合進行治療。「不過妳別害怕，因為目前外國醫學團隊有在進醫不做研討、研究。」她拍拍湘琴的肩，給她信心。「嗯…。」湘琴說不出話來。「江醫師年底會跟我們出國一陣子。」周醫師又說。「出國？」湘琴完全不知情。「他沒告訴妳嗎？」「沒有。」一問一答之間，湘琴快要承受不住了。「目前是跟國外的醫學團對洽談中，一旦洽談好，就會馬上出國。」周醫師又再度看了桌上的病歷。「時間大概是四到五個月。」「這麼久…。」湘琴含著淚。「是的。」「他希望能讓妳眼睛復原。」「只是機率很小…。」「但江醫師就是堅持。」周醫師說出這句話，湘琴被震住了。「嗯。」是感動嗎？還是難過？或許，參雜其中。「那妳在跟他好好討論吧！我會再開新的藥給妳。」周醫師說。諮詢過周醫師之後，湘琴不知不覺就走到涼亭。失神落魄的樣子，完全不像她。而這時啟太剛好替病人復健完要回診療室，看見失神的她。「『惡化？我最害怕得事還是來了…。明明知道，卻一直不想去想…。』」湘琴恍神的走到涼亭，看了看遠方。「湘琴？」啟太叫住她。「妳坐在這幹嘛？」他看看湘琴，拿出衛生紙「幹嘛哭阿？」「怎麼啦？江直樹又欺負妳啦？」「才沒有。」湘琴擦了眼淚，但是又默默得流下淚。「要不然咧？」啟太看著湘琴。湘琴看了看啟太，淚水已經崩潰而下「眼經惡化了，所以我該怎麼辦？」「我們都知道。」他拍拍湘琴的背。「放心吧！我們都在，而且江直樹那麼聰明。」啟太試圖要給湘琴一個擁抱「妳不要對自己沒信心喔！」「我…，啟太。」她又哭了。「哎唷！別哭啦！這位太太。」啟太捏了她的臉，逗著她開心。「很痛耶！」湘琴反射動作也打了啟太。「還知道痛阿！」啟太見湘琴笑了就慢慢拉起湘琴「走啦！回去值班了。」他扶著她，小心翼翼的。他們都會一直在的，湘琴，妳要相信他們。別覺得自己是一個人，就因為你特別，妳是袁湘琴。所以他們喜歡特別的妳。隔天傍晚，媽媽出去買菜，湘琴在幫小可愛梳毛。家裡只是剩裕樹和湘琴。「裕樹，接電話。」「喔！」裕樹躺在沙發上，拿起電話筒。「喂！愛的小窩你好，請問你要找誰？」這是媽媽規定的，接起電話一定要說『愛的小窩你好，請問你要找誰？』「欸…喔…我…阿…」對方聽見裕樹的聲音，開始結巴。「請問你要找誰？」裕樹又再問一次。「…」電話就這樣掛了。「誰阿？」湘琴問。裕樹又再度躺回沙發上。「不知道，她聽到我聲音就掛掉了。」「看看來電顯示阿！」湘琴知道是誰打的，於是就叫裕樹看看來電顯示。「我看…一…下。」看到前面的號碼不以為然，但後面幾碼越看越熟悉。「誰阿？」湘琴試探他。換裕樹結巴了「林…好美。」「叫這麼生疏喔？」湘琴又梳梳小可愛的毛，又再度試探。裕樹從沙發上坐起「不然要叫什麼？」又問，「她打來幹嘛？」「我有打給她請她打給我。」湘琴站起，去廚房洗洗手。「那…妳找她幹嘛？」裕樹想問又問不出口，但還是問了。湘琴看著裕樹偷笑「她跟我說她想做蛋糕阿！」「找妳做蛋糕？」裕樹差點沒傻眼，找湘琴做蛋糕，又不是瘋了。「是阿！怎樣？」雙手插腰，挺胸，露出一副神氣的表情。「齁！我當代表啦！有媽媽在旁邊教我們。」「你期不期待阿？」「一點也不。」裕樹翻了湘琴白眼，走到廚房去喝水。「確定？」湘琴又問。「廢話。」走出廚房，又看了看湘琴。「你們都一個多月沒見面了耶！」湘琴又說。裕樹拿著水就上樓了「所以咧？」「我要上去了。」好久沒看見妳了，我怎麼可能一點也不期待。當我決定愛妳以後，一顆心，就只能被你左右。怎麼可能不在乎呢？只是抱歉，我突然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妳。隔天，湘琴放假，就去學校找了好美。「好美，不要走那麼快啦！我～是～孕～婦～耶～！」挺著大肚子，在後面追趕的湘琴，忍不住大喊。「不－要－跑－！」好美終於停下來「湘琴，對不起。」「妳到底在躲什麼呢？」湘琴看著好美。「我…，對不起。」好美有口難言…。她拉著好美到涼亭下長談「不要一直說對不起好不好。」又說「告訴我妳跟裕樹怎麼了。」「好多好多事，他累了，我也累了。」好美的眼淚，默默的滴下來。「所以你們分手了？」湘琴大喊。「我自己也不知道…。」好美默默的擦淚。湘琴好氣又難過的問著她「幹嘛不跟他說清楚呢？」「他好像不想見到我…。」好美沒有把握的說。「怎麼會？」湘琴疑惑了。「他問我要不要聊聊，我跟他說…」好美的眼淚又啪啦啪啦的滴下來。「再說吧！」「他應該很生氣吧？」「我是不知道啦！可是…」湘琴又說，是最近看見裕樹神情異常。「他最近很失神，可能是為了妳的事吧！」「怎麼可能。」好美馬上否定。「怎麼不可能？上次去屏東回來，他竟然無緣無故在車上大叫耶！」雖然湘琴用誇示法，但是這是真的。「差點把我的寶寶嚇出來。」「大叫？」好美傻眼。湘琴喝了果汁又說「是阿！所以直樹跟他說了一堆我聽得懂又不懂意思的話，就放他下車冷靜囉！」好美疑惑了「冷靜？」「我想八成是妳的事吧！」湘琴確定又肯定的說。「妳還喜歡他嗎？」她又問。「喜歡阿…可是…。」好美欲言又止。「也要裕樹也還喜歡我才可以。」「放心啦！」她拍拍好美的肩，給她加油打氣。「哀！放不下心。」好美擦乾眼淚。「啊！」湘琴似乎想到什麼點子。「下禮拜六來我家。」「妳家？」好美整個不敢相信。「可是裕樹在家吧？」「他那天下午會去補習。」其實湘琴根本不知道裕樹那天下午要不要補習。我開始緊張，與你見面的日子。我們這麼久沒見面了。你過的好嗎？我過的不好，沒有你，一點也不好。待續…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1.76.75.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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