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未央光年(41)

看板gay作者feverwill (標準攻)時間5年前 (2019/05/01 21:21)推噓102(102推 0噓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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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到吐，所以體脂變成11%了，腹肌腹肌快現身。其實我也沒有要虐，只是開始多一點少年成長的轉骨痛。有些關於成長的故事，多多少少都會帶點詩意，因為青春就是詩意和詩意和失憶。希望大家會喜歡（沒有被爆緊覺得冷） ------------------------------------------------------------------------------ 房間裡，那股沈默帶著些許凝重，瀰漫在少年的咫尺之間。遠處那張床褥還是一如清潔人員佈置的整齊無皺，像是男孩執拗的仍想要形影不離的宣示。兩個男孩坐在同一張床上彼此手臂靠著手臂，感覺著彼此的體溫自相觸的肌膚處一路傳至的心口，相同的熾熱，同一個晚上卻已為他們帶來截然不同的感受。自稍早那樣一觸即發的獸性與勃發的性慾，而至此刻彼此的腦海裡更多的是關於未來的揣想、不確定、與一種莫名的責任。吳姮嫻說得沒錯，青春期畢竟是把男孩拉拔成男人的過程，不只淺白易見的生理的，更是潛移默化的心理的。「小燁。」其實也許就這樣坐一夜都安靜也不會膩，陳星衡還是打破了沈默。「恩？」黃辰燁回答著，伸出手攬住了陳星衡的肩膀。「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說。」陳星衡斟酌了一會用詞，然後放棄的說。「我大概明白。」黃辰燁回答，攬著陳星衡的手一下一下的輕握著。「也許我們太衝動了。」陳星衡又遲疑了一下，然後輕輕的說。他的個性始終是比較內斂謹慎的，向來都是。關於感情，他後來覺得這時候的自己像一隻蝸牛，總是伸出了觸角溫柔、安靜、遲疑、而緩慢的碰觸著關於這世界的所有粗糙與未知，試探、逃避、試探、逃避，在一次一次的前進倒退裡摸索與形塑自己的價值與期待。與黃辰燁的關係更是這樣，內心粗淺的社會經驗與常識其實早已在心裏拉響了趨吉避凶的警鐘，若不是喜歡的男孩那樣令人上癮、若不是喜歡的男孩那樣令人著迷、或者若不是喜歡的男孩那樣出乎意料的主動，也許無論再過多久，他還是只敢在上學的時候掂起腳尖的企盼；也許無論再過多久，他還是只敢在教室木製桌椅的前後左右，偶然為著男孩的笑容癡迷、喜悅、然後失望、神傷。關於愛的體會，畢竟對少年來說還是太突然的一堂人生哲學，對於陳星衡，約莫就是一次急促的警示，逼著他縮回狹小闇閉的殼裡，孤獨療傷。「我可能沒有想清楚，但我沒有衝動。」黃辰燁像是也斟酌了一下字句後，堅定的說。其實，在那個瞻前不顧後，總是仗著我喜歡就有什麼不可以的魯莽與傲氣的年紀，劈頭質問有時比隱晦的提醒更受歡迎，那畢竟是伸頭一刀、縮頭一刀的直截了當，對於男孩而言，好像可以只要我願意，便猖狂的與世界為敵。然而少年卻在那些言猶在耳的提醒中，敏銳的捕捉到了些許老師意在不言中的溫柔，吳姮嫻的話他不一定全部都有聽懂，卻把那藏在字裡行間的關心默默地記下。他並不生氣，更多的只是失落，怎麼才第一次學會或者體驗愛與被愛，就似乎已經被反對。他並不埋怨，難過的只是原來從那些所謂大人的眼裡看著，他與陳星衡，還是分屬不同象限的存在，遲早有一天得分開。陳星衡沒有回應，他也覺得自己並沒有衝動，在他的人生哲學裡、或者他習慣性以隱藏自我面對的世界中，他很少而近乎從未衝動，而喜歡一個人除了第一眼可以被吸引之外，又如何可以只靠衝動就成就。那些舉手投足的揣測、那些午夜夢迴的臆想、那些你喜歡我或者你不喜歡我的二擇一命題，那些憑著耐心守株待兔而來的幸福，哪一點可以只靠衝動就成事。少年心裡忿忿，覺得世界不公不義，想要大吼大叫，卻找不到宣洩的出口，只得把沈悶憋在胸口，鬱悶而安靜的倚靠。與大多數的早戀相同也不同，相同的是這些逢春就萌芽的愛戀，大抵都是被客觀而帶點訕笑的嘲笑的，那千千百百個校園的青春愛戀，終究也沒有幾個熬過下課的鐘聲、卒業的驪歌，隨著一本本塗鴉塗得亂七八糟的畢業紀念冊，像是曾經瘋狂而百事可樂，卻幾乎從未再次翻開，讓記憶隨著鵬程萬里，埋葬在青春那些記憶中的友誼長存。不同的是早戀的男女很少不敢大聲的張揚，勇敢的愛，像是總是深怕全世界都錯過這些如風般輕盈、如虹般短暫的早戀，言談回憶裡大抵都還帶著點溫柔綻放的嫣紅，口沫橫飛的記述著青春的痕跡。不同的不同，是男孩從相戀的那一刻起，就找不到同儕醞釀羨慕。不同的不同，是男孩從相戀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安靜而低調，躲躲藏藏裡，學會一個人體會、兩個人分享，那被扼死也不可聲張的寂寞。也許吳姮嫻也就只是說了個話頭，兩個悲劇的詩人，就自己無師自通綴足了留白，以自己內心那最感不安的徬徨，潑墨似的暈染那坎坷的序幕。悲傷的舞台劇，沒有觀眾，只有演員，唱著自己都不明所以的獨角戲。「我跟爺爺奶奶住，從小就沒有人要求過我的成績。」黃辰燁突然說。「我以前也總是想，考得好又怎麼樣呢？考得不好又怎麼樣呢？」他繼續說。「大概也沒特別有動力，覺得順其自然也可以。」他又說，陳星衡還是靜靜的傾聽著。「現在呢？」陳星衡輕輕地問。「其實老師說的也沒有錯。」黃辰燁回答。「我好像該開始努力唸書了。」黃辰燁空著的那隻手輕輕搔了搔自己的頭。「我可以教你。」陳星衡不經思索的就說了，這是他這年紀最可以出手的資產。「你也是考生，我得靠自己努力才行。」黃辰燁繼續把話說完了。「沒關係的。」陳星衡說。「有關係的。」黃辰燁約莫遲疑了片刻之後說，那平淡中有陳星衡不熟悉的成分。「衡衡你呢？你有什麼動力？」黃辰燁扯開了話題說。「大概就是想要早點搬出家裡吧。」陳星衡邊搓揉著白色的床褥邊說。「恩。」黃辰燁沒有追問原因，這一直都是他與生俱來的溫柔。「我其實只是有點偏執。」陳星衡卻自己說了，即便這個詞他甚少使用。「既然做了一件事情，就想要拼了命的把他完成。」他試著解釋，看黃辰燁點了點頭。「讀書、長大、離家、獨立。」陳星衡繼續搓揉著床單，邊喃喃的說。「所以我說你一直都比我成熟。」黃辰燁也學著用手指圈起床單的一角揉捏著。讀書、長大、離家、獨立。這是在父母數不清次數的爭吵中，陳星衡總是告訴自己的目標。十四歲的少年，縱然對世界還有著遼闊的未知，卻早在心中種下深刻的決心。他有時在想，這也許是潛意識中他給自己注射的預防針，關於喜歡男生這件事情，十四歲的他總有那麼些時刻在心中臆想著東窗事發的那一刻，即便是被逐出家門他也得是抬頭挺胸的走；他天生血液中便流著不服輸的倔強，這年紀的自己是不是已經完全接受自己與同儕的不同暫且不說，卻無論如何也知道自己無論再如何遍體鱗傷，也要挺著腰桿不低頭。而讀書、長大、獨立，是他唯一的武器。其實他曾經以為自己不會這樣容易便愛上一個人。關於愛情的理解這時候的他有時會錯誤的以婚姻去譬喻、去借代、去類比，於是他總覺得愛情的最後只有相看兩相厭的互相折磨。發現自己徹底的喜歡著黃辰燁的時候，那便是種徹底矛盾的心理狀態，就像他始終知道自己對於愛情根深蒂估的懷疑，青春期渴望愛的自己卻無可救藥的喜歡上了那個陽光爽朗的男孩。或許也源自這樣的矛盾，才愛上就開始懼怕分離。「無論怎麼樣，你都會越來越好的。」黃辰燁淡淡的說。「……」陳星衡沒有回應，他不懂這句話之中為什麼主詞只剩下了自己。「考試也很殘酷，如果你們考不上一樣的學校，怎麼繼續當朋友。」吳姮嫻的話陳星衡不是沒有想過，在這天老師說出口前卻總是被鴕鳥心態的自己當作掠眼的雲煙。即便身旁的少年表現的一如往常的雲淡風輕，陳星衡下意識的卻覺得恐慌緊張。得來不易的感情裡，他敏銳的察覺、或者過度敏感的臆測著身旁的男孩似乎在心底藏了點事，關於自己的事。「算了，不想了。」黃辰燁突然大吼了一聲，像是抒發著心裡窒息般的鬱悶。「恩，不想。」陳星衡敷衍的回答了，他知道無論是誰，都不會再不想了。「哎，也許長大了就沒這些鳥事了。」黃辰燁把陳星衡的頭攏向了自己的肩膀處。「長大了更多鳥事。」陳星衡吐槽的說，氣氛卻倏地輕鬆了不少。「長大，鳥。」黃辰燁對著陳星衡的耳畔突然戲謔的說著，手往下比，唇角咧開潔白燦爛的笑。「神經病。」陳星衡用手肘頂了頂黃辰燁的肚子，輕輕的也笑了。成長帶來的另一種殘酷，就是笑容裡的雜質隨著年齡的增長總是越來越多了些。這一夜被迫長大的男孩，那相隔不久的笑此刻已經帶著些許沈重，那之中埋綴的情緒如果經過沈澱，畢竟還是關於這段短暫的感情的不確定因素。其實他們遲早都會長大、遲早都會體驗那年齡增長時源自同儕、家庭、甚至於社會的惡意與質疑，這一夜，吳姮嫻的話或許是揠苗助長了些，卻字字句句都在癥結上。「大概一輩子都得記得這個晚上。」黃辰燁又說。「忘不了。」如果記憶無限，陳星衡會把所有與黃辰燁一同的每分每秒的記住。「你記得什麼。」黃辰燁問。「查房。」陳星衡回答。「不浪漫。」黃辰燁笑著說，手唏哩糊塗的揉亂了陳星衡的頭髮。「你不問我記得什麼？」見陳星衡沒有再回話，黃辰燁忍不住的說。「不問。」陳星衡說完，輕輕的笑著。「真的不問？」黃辰燁摟著陳星衡的動作更大了些。。「第一次？」陳星衡閃躲著黃辰燁的騷擾，半帶求饒的說。「不止。」黃辰燁搔著陳星衡勁瘦的腰，帶著點過度的輕鬆恣意。「恩？」陳星衡回答。「還有第二次、第三次、或許也會有第四次。」黃辰燁翻了個身，把陳星衡壓在了他已經相較同儕更顯精壯的身體下，像是不顧一切的、又或者是知道今天過後就不能再不顧一切的，用他溫暖濕潤的唇舌銜住了陳星衡軟熱的唇。少年熾熱的像一團火，點點星火便燎原。終究是都累了，夜深了。任水花噴濺的洗去身上對於青春、對於愛情、對於性的探索後，兩個男孩倚在一塊兒入睡了，空氣中還些許瀰漫著少年陽剛的氣息，混雜著沐浴乳的香氛狠狠地把兩個男孩裹在初戀的甜膩裡，只偶爾這個男孩蹙起了眉、或者另個男孩夢囈了句，才讓對於未來的徬徨與惶恐現了蹤跡。青春是一首新詩，看似煞有邏輯的、卻也可以是相互矛盾的。心中有尚不知道過不過得去的坎，少年想得煩了，或者身上那把剛被點燃的火還未熄滅，便還是可以放肆胡鬧的任性一回。清醒了、回家了、也許是從這刻起、或者總有那樣一個時刻，少年終究會重新拾起這夜相異於激情的那些嚴肅的對未來的揣想與抉擇，再一次又一次的兩難中學會割捨、學會擁抱、學會放棄、也學會執著。學會承擔，才會長大，他們用青春的行板，打著節拍。 (未完待續) 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還有很多次~~~ 年輕真好~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223.137.184.239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gay/M.1556716888.A.ABC.html ※ 編輯: feverwill (223.137.184.239), 05/01/2019 21:2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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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imes0v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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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mry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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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94je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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