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未央光年(38)
今天晚上太忙了，所以先偷跑發文拉～
祝大家跟小燁衡衡一樣硬梆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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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星衡遮遮掩掩的往浴室走去的時候，黃辰燁眼角還掛著顯而易見的笑意。陳星衡經過的時候，一手順帶給了他一個拐子，反正笑也笑了，不如揍一拳回來也還不算太虧。他自然是沒帶太多力氣的，黃辰燁也只裝模作樣的佯裝受力，往後哀嚎了幾聲。浴室門關起的時候，陳星衡才用力的深呼吸了幾次，將心中的羞澀狠狠地吐出。他脫下了內褲，半尷尬的望著那一處濕潤的痕跡，思緒卻不知不覺的，又被帶回了那激情香豔的夢裡，夢裡的黃辰燁、夢裡的自己。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陳星衡先警告似的狠狠瞪著黃辰燁，像是如果後者再肆無忌憚的嘲笑他，他就要奮起拚命那樣的類似兇狠。黃辰燁卻是沒有再笑了，微微的笑意仍舊輕輕地徜徉在他的嘴角，是他最平常的那樣，帶著點隨意、帶著點不羈的率性的那樣輕微簡單的笑意。他已經將陳星衡散落的衣物都收拾好了，坐在床沿正在等待。
「拿去，塑膠袋。」黃辰燁遞過了一個便利商店的塑膠袋。
「黃小燁。」陳星衡手裡剛洗好的內褲還濕漉漉的滴著水，他漲紅著臉接過了塑膠袋。
「幹嘛。」黃辰燁坐在床沿抬頭望著他。
「不准告訴別人。」陳星衡說，說到一半卻也覺得自己這樣的警告只是多此一舉。
「我跟誰說啊我。」黃辰燁作無辜狀的搔了搔頭，笑的開懷，襯著窗外的陽光，耀眼奪目。
「管你跟誰說。」陳星衡瞇著眼睛，繼續警告著男孩。
「衡衡。」陳星衡背對著黃辰燁，把衣服塞到包包裡的時候，黃辰燁喚了他一聲。
「幹嘛。」陳星衡沒好氣的回了，他沒有生氣，只是害臊。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黃辰燁突然把陳星衡向後一拉，讓重心不穩的男孩跌在自己的身上。
「你幹嘛。」陳星衡反應過來的時候背正靠著黃辰燁的胸膛，少年的氣息倏地繚繞。
「你是不是夢到我了？」黃辰燁下盤一翻，靈活的讓自己壓在陳星衡身上。
那股洗衣粉混雜著陽光的淡淡香氛瀰漫在兩個男孩咫尺的鼻息之間，少年的體溫透著襯衣，帶著熾熱彷彿會灼人般的欺近了上身，任那潔白整齊的齒列靠近了陳星衡的耳畔。刺眼灼熱的艷陽從窗外罅入，又勾勒著男孩寬闊的背脊與輪廓照射了下來，陳星衡的視線裡，男孩像是發著光，耀眼奪目；而眼角的餘光裡，他似乎看得見黃辰燁微微撐起手臂時，那緊繃的肌肉線條，那少年初長成的，帶著陽剛氣息的蛻變。
黃辰燁微微呲著牙，像頭英姿煥發的雄獅，雄壯威武，彷彿就要撕開爪下獵物的喉嚨；但靠著陳星衡時，他又像隻傲嬌柔順的家貓，溫柔隨性，似乎準備舔拭懷中男孩的臉頰。他的手緊緊環著陳星衡，任性的要個答案，卻無奈懷裏的男孩難為情的緊閉著雙唇，隻字不吐他想要聽到的答案。對於黃辰燁而言，陳星衡就是這樣一個他無法硬來的軟肋，他總喜歡逗弄著他，像拿著一塊香氣四溢的五香滷肉逗著外婆家那隻飢腸轆轆的柴犬那般的，逗弄著他。
「你不說我就來硬的啦。」黃辰燁威脅似的用手搔了搔陳星衡的腰窩。
「要遲到了啦。」陳星衡邊笑邊逃的，伸手阻擋著男孩的進攻。
「我給你一天時間考慮，晚上跟我說。」其實答案早已呼之欲出，黃辰燁卻忍不住他的惡趣味。
說穿了四天三夜的環島旅行就是一趟遊覽車從頭坐到尾的公路旅行。換作再多長大個幾年，也許孩子們就該抱怨這行程的單調無趣，只畢竟對於十多歲的孩子而言，離開學校的座椅就已經是一場愉快的旅行，再加上逃離了父母的嘮叨、課業的繁瑣，無論如何就還是令人興奮。畢業旅行的第三天，遊覽車從墾丁出發，一路向北。一號公路上的景色單調，再沒有東台灣那壯麗遼闊的海、那陡峭聳立的山。灰色的水泥路面一路延伸，往都市的繁華也一路開了過去。唱到了第三天班上的孩子都有些倦了，車上隨著司機大哥的喜好隨便播著些萬年不變的影片，同學們閒的發慌，再加上
這幾天或多或少都通宵玩樂，這一刻便也睡得東倒西歪、七葷八素。
陳星衡從第一天被強迫的往黃辰燁的大腿靠著睡之後，也許是習慣了、或者是霸道的少年從那時開始便不准他再好好坐著。幾天下來，每逢上車他就往黃辰燁的大腿一靠一躺，就睡了過去。至於那些翻身或否、尷尬或者不尷尬的姿勢，幾天下來少年也被訓練的不再在意。又或者更難堪的事情都見過了、更秘密的心意都分享了，少年心裡，對於這樣程度的親暱，也就不再矯揉造作的假裝在意了。他有時是真的睡著了，有時卻只是閉著眼睛假寐著。這是他與黃辰燁最靠近的時刻，無需過多的言語，他這樣的姿勢躺著，感覺少年的體溫傳遞著、少年的氣味瀰漫著，便是他不捨離開
的所有原因，而只要假裝睡著，他就可以恣意的持續享受。
遊覽車開過一段壅塞的道路，也許是路面銑鋪不平整而有些顛簸。陳星衡又醒了過來，又一樣的閉著眼睛，嗅吸著鼻息間男孩的氣息、感覺著頸項間男孩的體溫、甚或離得遠了些，回想起清晨時刻那夢裡男孩的輪廓、那赤裸而健壯的肌肉、那頎長而勁瘦的身形、那古銅色的肌膚、那澄澈卻帶點煽情的眼神、那抵著自己下盤的胯間、那旺盛而陽剛的毛髮、那張揚而挺立的性器。他微蹙著眉，似乎努力的想要將那夢裡每一個畫面都完整的重現，鼻息間的氣息似乎也因應著思緒而有那麽些許的不同，那肥皂粉摻和著陽光的氣息，此刻卻也揉雜了男孩令人心動的費洛蒙。陳星衡感覺
身上有些不可遏止的燥熱，卻猛地聽到導師吳姮嫻那帶點鼻音的中高音女聲。
「辰燁，你們哥倆好還真是形影不離啊。」她是這樣說的。
「他暈車。」黃辰燁也沒有費心解釋，直接掰了個理由給了老師。
「是嗎？」吳姮嫻似乎沒有被說服，但似乎也挑不出個什麼毛病。
「是啊，差點吐在我身上。」黃辰燁理由掰了個全套，咧出他那燦爛無害的笑。
「好吧。」吳姮嫻往回走去，後側幾排的同學都睡得深沉，沒有什麼人注意他們的對話。
「車子在開，躺著不安全，叫星衡坐起來。」吳姮嫻像想到了什麼，突然又回頭說了。
黃辰燁沒有動作，陳星衡在聽到自己的名字時，像是剛被叫醒般的撐著黃辰燁的大腿爬了起來。他半瞇著眼，佯裝著有些迷迷糊糊的眼神望著吳姮嫻，而後者也正望著他。說不上什麼原因，陳星衡卻覺得那眼神裡有些探詢的意味，也有些欲語還休的沈默，一股微小卻確切的不安，在少年剛被幸福籠罩的心田裡，破土出了芽。吳姮嫻沒有再說什麼，往前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而黃辰燁的手，則不安分而霸道的，抓過了陳星衡的手，便緊緊的握著。
具體做了什麼少年都不記得了，遊樂園、放飯、上廁所、睡覺，車子終於停妥在劍湖山旁的度假旅館時，孩子們一如前兩夜的分了鑰匙，這一晚是兩人一房的規劃，於是那些孩子們也都早已找好那最友好的同伴，這會正一組一組的並肩往房間走去。從拿鑰匙的那一刻開始，陳星衡像是意會了什麼的，開始便不說話了，腦海裡一組一組的小劇場、一齣一齣的動作片，在純情卻又不那麼純情的少男心中，如海嘯般的席捲他全部的思緒。
而他想的並沒有錯，那個在旁邊信步走著的俊朗男孩，和他一樣滿腦子都播放著綺艷的想像，差別只在男孩心裡想著骯髒事，嘴邊還是徜徉那燦爛不羈的笑容；差別只在黃辰燁向來是個行動派，是個想到什麼就做些什麼的，不顧一切的行動派；差別只在關於身體接觸的，身旁的男孩似乎不需分配，就掌握了主導的權力。於是進了門，門關上，行李才剛被凌亂的被丟在其中一張單人床上的時候，黃辰燁便有些按捺不住的從陳星衡的背後不由分說的將人擁入了懷裏。房間的空調強勁，這一刻卻無論哪個男孩，都覺得身軀滾燙。
一回生二回熟，關於接吻的技巧，添上了些少年獨有的狂暴，就可以是顯著的進步。或者是受到偶像劇的啟發、或者是此刻與生俱來關於性的獸性總是可以更昂揚著男孩那陽剛雄性的舉措，黃辰燁一隻手輕輕捏著陳星衡的臉頰，指腹壓著平時那迴旋的酒窩處，此刻卻將陳星衡因緊張而微微緊閉的唇齒強硬的撐了開。他俯身，帶著點居高臨下的霸道，銜住了陳星衡的唇時，那靈活的舌信已侵門踏戶的交纏著男孩的溫軟的舌。唇齒碰撞間，那甜膩的氣息隨著唾液沾染了少年的唇
、少年的心、少年的一切思維，類似鴉片的、或者更強效的迷幻藥物的，令人發狂。
他們吻得激情，像是要把懷裏的彼此揉碎到自己的靈魂之中，靠得近了，便也彼此感覺著彼此身下昂揚的驕傲，毫不服輸的相互劍指著。過了些許時刻，陳星衡被抓著往黃辰燁這側的床推了上去，那床墊隨即凹陷了兩人的重量，潔白的床單掀起了層層的波瀾，漣漪似的以交疊的兩人為中心，向外一圈又一圈的擴散了出去。無論是黃辰燁、又或者陳星衡，那青春期為他們喚醒了體內的獸性，此刻都張牙舞爪的狂暴。
少年誰都沒有經驗，誰卻都像隻莽撞的小獸。基因裡蟄伏的陽剛與雄性征服的氣質，在彼此的肢體交纏間互別風頭。那雙唇還緊緊的貼著彼此，將唇齒周遭的肌膚都一併吻得紅潤，少年的手卻有些不自然的卻大抵恣意的、猛烈又帶些溫柔的，從竊竊的探索、逐漸成了親暱而大膽的撫觸，穿梭在那些夏季單薄的衣物裡，執著而貪婪的觸摸著彼此熾熱的體溫，赤裸的身體。這一刻兩人的眼裡只有彼此深邃的五官、耳畔只有彼此粗重的喘息、鼻內只有彼此陽剛的氣息、口中只有彼此甜膩的唾液，而其他周遭的聲音都被屏蔽，再更多的，只是彼此都感受著彼此快要漲破短褲的慾望。
「衡衡。」黃辰燁伸手去扯陳星衡鬆緊帶的褲子時，澄澈眼神帶著些許迷濛的說。
「恩？」陳星衡半瞇著眼，身上的肌膚滾燙的灼人。
「你是不是夢到我了？」黃辰燁說完，輕輕銜住了陳星衡柔軟的耳廓。
(未完待續)
對，褲子脱了就是給你看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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