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 OK繃男孩(四)
最近在無限meeting和paper的loop中
不斷循環，
發文的間隔比較難每日一更，
還請大家見諒，
之後有空時會趕緊補完的，
謝謝站內信關心以及在觀看的版友們，
放心這故事不會拖太長的，
現在就回歸正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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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旅行最令人懷念的，
不在於去了哪個場所有多好玩，
更令人嚮往的是
夜晚如何和在意的人們相處、
甚至更為交心。
高中，
不同於大學時期或是出社會的時候，
和朋友們相處一夜是 如此輕而易舉。
而夜晚，不知道為何，
總是特別魔性，
容易讓人們互相坦誠，
也容易催化任何一段看似沒可能的感情。
我和小楠回到房間，
站在窗邊眺望著市區的景色。
兩位同房在剛剛玩完真心話大冒險後又續攤打起了國粹。
整個房間只剩我們倆伴著靜謐的氛圍。
「你怎麼不跟阿軒他們繼續玩下去？」
小楠率先打破了沉默。
：「那你怎麼不去？」
我避免了回應出「你在哪我就在哪」這種話而反問他。
「我不想讓小伶難過。」
哀，終究還是繞不開這個話題，
雖然一直都有猜想，
但沒想到小伶喜歡小楠的事情是真的，
還在剛剛玩真心話大冒險的時候，
上演了一個很有GUTS的告白，
而大家也很幫腔地給了小楠去親吻小伶的這種大冒險指令，
彷彿畢旅這活動不湊出個班隊，
就無法順利畢業一樣。
然而小楠只親吻了她的臉頰交差了事，
讓表情有點尷尬的小伶和喧囂的眾人
有點無以適從，
最後就這樣呼攏過去。
：「我知道，所以我是來陪你的。」
「這樣會很傷人嗎？」
：「如果你不喜歡她的話，就不會吧。」
「怎麼說？」
：「至少讓她能早點幻想破滅，不會為著一份美好的幻想而做白功啊，你不知道那感覺有
多糾結、多幹。」
我用著一副好像在講自己經歷的語氣說著。
小楠轉向了我，
彷彿是要問我經歷過嗎，
然而在他還沒開口前，
我便搶先問他：「你喜歡小伶嗎？」
「怎麼忽然這樣問？」他疑惑了一下。
：「好歹朋友一場，幫她確認清楚啊。」我心虛地回答。
「其實…我」小楠停頓了一下。
不！這該死的結巴與停頓，
請不要停下來，
往往連續劇演到這種發展，
都是什麼自我覺察然後告白的橋段，
別讓我再經歷一次這種酸澀卻又無奈的滋味了。
：「怎麼了嗎？」我不安地問了他。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其實我…不知道喜歡人是什麼感覺。」
聽完這句話，
就像是聽到颱風天，
市長終於宣布停班停課一樣，
很開心也終於放下了重擔(咦？
「喜歡人的感覺，你知道嗎？」
小楠轉頭問了我。
當然知道啊，
但是如果我真的說出來，
就怕露餡被你發現我喜歡你了。
不行，
我得找一點奇怪的比喻來呼攏過去！
忽然間，我想到了珍珠奶茶。
( <--完全的吃貨)
：「就像是珍奶一樣啊。」
：「當有人說它要出現時，你會開始期待它；當它真的出現時，你會珍惜每一口品嘗它的
時候，不同於喝水一樣狼吞虎嚥般，每一粒珍珠都是慢慢吸上來，一口口地嚼；等到它被
喝完消失的時候，會感到一種幸福稍縱即逝的悵然若失。」
我臉不紅氣不喘地說完了這段詭異的比喻。
「有實際一點的說法嗎？」
小楠一句話打回了主題，
讓我覺得他實在不解我的用心良苦。
看著他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神帶著求知的渴望，打從高二就喜歡上他的我實在不忍讓這對雙
眸失望。
我鼓起勇氣說出了口。
：「有個人無預警的出現在你平常的生活裡，沒有像一見鍾情那樣誇張，但當彼此對到眼
的那瞬間，就會知道He could be the one。從此你的世界，就會慢慢習慣這個人存在。
看到他笑，會想和他一起笑，會想了解他為了什麼而笑，尋找自己能讓他快樂的可能；看
到他哭，會想陪他一起哭，了解他為何而哭後學會去安慰他，讓他不要再難過。然後慢慢
的發現，他不只進入了你的世界，還成為了你的世界。聽起來有點蠢，但總會不自覺地看
著他傻笑，找不到原因。」
我娓娓道出了些我對小楠的感覺。
「你有喜歡的人囉？」
小楠看著傻笑中的我問道。
：「沒有沒有，別亂說，我在描述珍奶。」我狡辯著。
「你真是吃貨欸。」
小楠摸了摸我的頭笑了起來。
到了睡覺時刻，
同房還在阿軒房間叱吒風雲，
我和小楠各自洗完澡後，
決定兩人不等他們先去睡。
旅館只給我們四人兩張雙人床，
理所當然地我們被分配睡在同一張床上。
那令人眷戀的體溫再次靠在我身邊，
這次小楠的結實的手臂，
自然而然地放上了我的腰側。
背對著他睡的我被他默默地抱住。
而我也沒有多問什麼，
就靜靜地躺在床上享受著這無聲的幸福。
然而第二天，
不知小楠是出於愧疚想要安慰昨晚告白後淚崩的小伶，或者是別的原因。
整天行程看他常常去和小伶搭話
、逗小伶笑，
讓在一旁的我都開始擔心起來，
他們之間是不是有可能，
而有點吃起味來。
一整天下來，跟他沒什麼交談，
常常和阿軒他們攪和在一起聊天，
想盡辦法笑得更開心，
讓他知道他不在我身邊，
我照樣也是過得好好的，
而他似乎也有查覺到我的變化，
想和我說說話，
但我就像是變了心的女人一樣，
翻臉不認人，
沒和他說幾句，
便找了理由離開或是和別人開新話題
(現在想來，還真是幼稚的賭氣)
到了晚上，
大家商量好夜遊到附近的便利商店，
請看起來最成熟(老)的人，
假裝成年自在地買酒，
最後成功偷渡來了一些台啤和玻璃小瓶Vodka。
幾個人就這樣窩在一起，
在畢旅的最後一晚，
以剩下最後一年高中生涯就畢業的口號，
期盼著大學的無拘無束、
出社會的自我獨立。
越過了未成年的界線，
各自品嚐著初嚐會苦、會辣、
會在喉嚨灼燒卻令人奔放的青春。
看到滿地酩酊大醉
甚至會在夢中唱歌大喊的人，
我很慶幸自己只喝了一罐台啤，
意識算是清醒。
然而，小楠才喝了幾毫升Vodka，
就已經臉紅嗨到感覺失去了理智，
幸好沒有像其他幾個一樣不斷嘔吐，
要不然那群沒喝酒的女生們，
真的可以和他們收取龐大的照顧整理費用。
雖然還想繼續跟他保持一點距離，
讓自己想辦法抽離一點、
理智一點地去和他相處，
但我終究是沒辦法擺脫想與他親近的想法，一天都不能。
我拉起昏昏大睡的小楠，
讓他的一隻手環扣住我的脖子，
就像是平常攙扶腳扭傷的人一樣，
使他全身的重量壓在我身上。
：「我先帶小楠回房間喔，回頭在拉他們兩個回房。」
我告訴那些後悔讓男生們喝這麼多的女生。
說也奇怪，同個班的人，
前一晚的旅店把我們分到了附近的房間，
這一晚的卻把我們分部在各同樓層，
是對高中畢旅團有什麼仇恨嗎？
不過想起阿軒房間的髒亂，
我也就慢慢能理解了。
送小楠到房間的路上，
因為怕搭電梯遇見同校的老師們，
所以我小心翼翼的走樓梯上樓，
然而樓梯對於喝醉酒的人來說，
就像是跑障礙賽一樣，
扶著他們走，不如揹他們上去。
我小心翼翼地讓小楠躺在我背上，
第一次感受到他全身的重量，
雖然有點使力，
卻是個甜蜜的負荷。
路上他嘴裡碎念著幾句夢話，
伴隨著幾聲「小K」後，
他雙手環抱著我反而更緊了。
到了房間，我把小楠置到床上，
看著他即使意識不清卻依然俊秀的臉龐，
不忍自己也臉紅了起來，
我輕拂他的頭髮，
試圖讓他睡得安穩些，
就像睡前媽媽會這樣摸摸我的頭一樣。
想起了他問我喜歡人是什麼感覺？
很想告訴你：就是我看到你的感覺啊。
想起你會不自覺的傻笑，
你出現時，
會立刻想完成手邊的事跑到你身邊，
要與你分別時，
會很捨不得想多和你聊幾句，
看見你開心時，
會不自覺的沾染你的喜悅。
看見你難過會想要幫你分擔，
甚至裝滑稽逗你笑，
看見你生氣時，
會知道不要問你這麼多，
專心陪你轉移注意力，
看見你對我的每一分好，
就讓我更加地喜歡你，
也就是因為這麼喜歡你，
所以才會在看見另一個女孩出現的時候，這麼的無力吧。
因為我不像她一樣這麼勇敢，
敢表露出自己的心意。
她是女生，我是男生，
即便她在怎麼和你親近，
也不會像我們之間一樣瞭若指掌，
然而也因為這麼親近，
所以我更害怕說出來後，
會失去了你，
失去了一個即便高中的日子再苦，
有你在，
我就會很幸福的人。
常常在想，
要是你和我說的玩笑話，
(「很想你」，「你可是我老婆」，「愛死你了」…等等)
有一句是真的的話，
那我就能成為最幸福的人了吧。
如今看著眼前的你，
因為一個女生的告白就不知所措，
想來還真是傻，
或者是說有點可愛，
甚至還想要安慰她，
明明說過你這樣做可能會讓她陷更深，
你還是這樣做，
真不知道該說是暖還是蠢，
又或者你也在嘗試去接受她的好意。
想到這裡自己又有點無奈，
總覺得胸口有種悶悶的感覺，
卻怎麼樣捶打或是調節呼吸都排解不掉，
彷彿左胸腔卡了一塊石頭壓著，
讓人難以呼吸。
算了，先去抬另外兩個麻煩吧。
我慢慢把自己的手移開他的頭沿，
卻沒料到小楠半夢半醒地
用右手把我抓住，
就樣是個任性的孩子一樣，
想把我留在他身邊。
：「小楠，我要去照顧另外兩個麻煩精，你就等等我，待會就回來找你。」
我小聲地在他
耳邊說著。
但小楠仍然緊抓著我的手不放。
：「乖啦，等等就回來照顧你了啊。」
我加大了一些音量告訴他，
便想輕輕地把手抽走。
沒想到是太大聲或是太大力把他吵醒般，他抓得更緊了，並說了句：
「不要走，拜託。」
我心裡聯想起了，
他應該是從小缺乏父母照顧，
卻又沒有地方宣洩表達，
所以才會在酒醉的時後，
把我照顧他的舉動，
聯想到自己的父母親。
：「小調皮最乖了，我馬上就回來，不要怕。」
我學起了他曾經告訴過我，
他媽媽在小時後是如何叫他、
哄他睡覺會說的話。
本以為他會就此安定下來，
誰知道才把話說完，
小楠就眼眶泛淚的流下了淚珠，
淚珠又化成了淚痕，
讓我變得手足無措。
：「欸欸，小楠，你怎麼了啦？別哭啊，我做錯了什麼，對不起，不要哭嘛」
我竭盡所能地想出話語去安慰他，
也從本來坐在床上轉變到躺在床上與他說話。
「不要這樣對我好嗎？」
他把頭轉向我，但眼睛還是沒有張開。
：「好，都聽你的好不好。」
我從口袋拿出幾張衛生紙擦拭他的臉。
「留在我身旁好嗎？」
他就像個在百貨公司想要買玩具，
但卻被媽媽阻止而無理取鬧的任性小孩般一樣說著。
：「就算我再怎麼想留，我答應過女生們要去幫他們收拾殘局啊，還是要去幫忙啊。」我
躺在他身旁，嘗試和他說理。
「你討厭我了嗎？」
小楠用著鼻音說著，微微張開了眼精。
我摸了摸他的頭，
望著他那泛紅的眼睛微笑地說
：「怎麼可能討厭你。」
卻又因為被他那無辜的表情和迷人的眼眸而吸引不自主地說出：
「我啊，最喜歡你了，知道嗎？」
小楠慢慢將頭往我這靠近，
而他紅潤的嘴唇也越來越逼近我的嘴巴，
直到與我碰觸到的那瞬間，
我才意識到，他吻了我，
那觸感就好像與棉花糖接觸到，
是如此的柔嫩甘甜。
起初是親親的觸碰到一起，
然而當我的理智下線後，
我慢慢地把我對他的情感表露了出來，
我從正面接觸慢慢地移向了側面，
吸吮著他的嘴唇，
就像是得到獵物的獵人一樣，
極力的表現我想要他的慾望，
而小楠，就像是頭小白羊一樣，
順應著我的攻勢，任我宰割，
彷彿今夜，他只屬於我般，
拋卻了朋友的界線，
也拋卻了我該去幫其他女生的義務，
而我體驗著他的每一份呼吸，
感受到他結實的雙臂、
偌大的胸膛懷抱著多熾熱的溫度，
我們盡情相擁、相吻著。
つづ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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