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歲月這把刀(四)
十一月
阿睿
我還是會掛念你， 一直掛念你。
過幾天會去金山，很想去你待了一陣子的臨海校園，講了那麼久，剛好趁這個機會去。
還是很想跟你去，不過，在這之前先讓我在這個曾存在你的空間，恣意的大口呼吸，讓海
風擁抱我，就像有你的溫度環抱。
你回去了
而我，回不去了
去金山的前一天夜裡，我們難得的對話。
「我好像難得問你跟日記有關的事，但這次真的想問，因為我受夠了總是聽說和猜測這種
事。好煩啊!」
『所以你想問什麼，盡量。』
「我真的不太喜歡被關注。」
『我知道，所以我都很小心的不去碰觸可能有部份並沒有拿捏好，對不起...讓你起煩惱
了。』
「沒關係，那是你的世界，我本來就不能主導一切，其實，我不要去關注就好了」
『我想我一直忘了注意你的情緒，雖然我一直想著不要去碰觸。』
「不是這樣的， 因為，憑什麼因為我的情緒你就不能說出你的情緒呢?哪有這麼不公平的
事。」
『那個， 我沒有想猜測你的意思，你懂得。其實也是一些平常說不出口的話，心裡很希
望你來看，也因為知道你會看，才會一直一直的寫下去。』
「我知道，所以才說， 也許我根本不要介入比較好修正，去碰觸。」
『你不看了，我也不會再寫。』
「我看了意義在哪?其實我自己都想問」
『那也只是我自己的一種期望，很多面對面說不出口的話，透過文字的轉化像說個故事般
的陳述，很有默契的見了面就不再討論起，我只想營造一種和你的對話感。』
「那其實好怪， 明知道卻又不談起，好不自然。」
『我也覺得怪，明白你不愛我，見面談了只會讓我不知所措，如果你問了我還是會講。』
「沒什麼，只是， 偶爾想坦白一下。」
『我很喜歡你的坦白，至少我知道並不是一個人在唱戲，在某種層面上，你是我很重視的
一個朋友，一個重視的如親人般的重要朋友，扣除掉我愛你這回事，你會發現，我他媽的
真的是個大好人。』
「我一直都知道 一直都知道。但是，我決定回去了」
每件事要發生前都有他的預兆，雖然突然，卻有種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很平靜。
『那，就回去吧。』很平靜的敲出這幾個字回應。
「就算結果還是相同，我還是受不了。」
『你知道的，我能給你的就是隨時的守候，只要你過的幸福開心的笑，對我而言比什麼都
重要。
因為遇見你的目的，就只有這樣，不管最後，你選擇了什麼樣的依歸，我一直都在 你身
後，沒有走遠。』
「嗯。」
『然後，我們還是可以見面吧?』哈~ 笑的很心酸。
「為什麼不行?」
『我也不知道耶，可能你也知道的，面對你我都沒了自信笨的要命，所以總是笨拙的不善
言詞，很怕很怕你拒絕我。我真的成了李大仁了唷~以後你還是叫我大仁哥好了，我聽起
來比較爽。』
「其實我一直想對你說，你沒必要是李大仁，因為你對我的思緒就是你本身的最清晰的身
影，那是任何影像都詮釋不了的。」
『我懂。我知道沒這個必要。只是，這個代名詞用起來比較爽~哈~』
「你就是你，跟李大仁無關， 對我來說就是這樣。」
『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到底在你心中，我有多少重量?』
「這個問題在這個時候沒有意義。」
『 不然到哪時候問才有意義?』
「假設性的問題永遠怎麼說都是自欺欺人啊 重點是，你也永遠不知道我說的話真假有幾
分。」
『也沒假設性，我想我很白話吧~!
而，
我一直都知道你是演技派的。』
『還有一句話一直沒告訴過你，你的話，我沒有懷疑的照單全收那樣的相信著你。』緊接
著又回了這句。
「那我直接問，知道了又如何?」
『知道了講白點，有就爽無則難過一下，如此而已。人，都是好奇的動物。』老早就想問
，只是沒勇氣
「好啊，我就回答你。」
『說吧!老子心理準備好了!』當然，心裡緊張的七上八下就像路易十四要被送上斷頭台的
那種心情。
「就像我想起他時，時間變得既重也輕。」
『我想我懂，謝謝你。』
「大概是那種抽象又主觀的感覺，你怎麼解釋都可以，但如果講出來不是我的意思，我會
恥笑你!哈」
『所以我才不講咧~怕死你了我，全天下都知道我最怕的就是你，你不知道我常被他們虧
的亂七八糟。』
「屁咧你~」
沉默了幾秒鐘。
『最後感性一下好了，有些話我不會寫在日記卻很想跟你說。』
「剛才還不夠多嗎?還來哦?」
『 剛才是你呀!現在是我呀!!給我講一下嘛。』一不小心就撒嬌了
『謝謝你對我那麼好，我一直打從心裡的感謝你，面對一個死纏爛打又厚臉皮的傢伙，你
還是可以保持你的一貫態度，那些擁抱，足夠讓我取暖到老死。雖然我還是很想擁抱你，
但我想不會是愛情的定義，而是兄弟般的情感。』
『我想，當你一輩子的大仁哥或哥哥，是一個最好的選擇。至少，你答應我的，你會幸福
的，不是嗎?請你一定要比我幸福。好了發表與小祐訣別書有沒有感動到噴淚?』
「訣別的點在哪?」
『我只是突然想起了林覺民的與妻訣別書~哈』
「神經」
『親愛的小祐，我很愛你，這是最後一次這麼對你說。』其實後來才發現，有無數的最後
一次。
「會有下一個值得你這麼做的人。」
『我想，你不知道的是你是最後一個，誰在我身邊渡過長夜，任雨點再傾瀉，卻再也找不
回? 當時心動感覺。』
「或許是。」
『不知道你相不相信佛教裡迴向的力量?我相信，所以我很努力迴向給你，我能為你做的
只是這些。』
「如果我可以因此愈來愈好， 那你一定做對了什麼。我這二句不是調侃哦，而是認真。
」
『我知道你是認真的，因為我就是如此的希望你更好，有什麼我可以為你做的，請你一定
要找我。我很在意的是你會不會痛苦，我在意的是你會不會難過，我在意的是我能不能幫
著你一起解決，所以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方法。』
「有一些事情，在一開始就解決不了。」
『我還是會相信奇蹟。沒有到最後誰會知道?這年頭，像我這種帥氣又善良的好人不好找
了!』
「我還是覺得我很不錯啊~哈哈。」
『你當然嘛很不錯，不然我怎會那麼愛你~』啦啦啦~硬是要多講二句。『 不管怎麼樣，
我還是會一直一直當你的守護天使。』
「好，我會記得。」
『因為你是我很重視的親人和朋友。』
「我真是他媽的太幸福了我，何德何能。」
『那還不快掉二滴眼淚來瞧瞧?』
「哈~流乾了~」
『傻孩子，以後出去要跟人家講，沒遇過大仁哥就別說你遇過好人!』
「吃大便吧你」
啃!
「對了，謝謝你，真的。」
『抱一個比較實際，下次看到我請自己主動投懷送抱嘿』
「有機會，會的。」
『我也很謝謝你，要我那麼愛一個人也不簡單。』
我愛你，我們打勾勾，當最好的朋友。
P.S不論過了多久，看到這篇日記還是會想起當天的情境。
凌晨一來一往的訊息，填空了我們之間的留白。
躺在床上雖然閉著雙眼，但腦子清楚的播放著默片，我們在一起的那些片段。
曾經，我天真的以為，在那個擁抱的夜裡，是我離你愛情最近的距離，沒想到還是隔著天
與地。
天未亮就睜開雙眼，就這樣清醒到東方露出魚肚白
傍晚開著車，車上放著梁靜茹的情歌，還以為我們會 開花結果。止不住的淚水不斷湧現
，還以為不痛了沒感覺，那些畫面像跑馬燈，一幕幕的翻閱著，趴在方向盤上，淚水不斷
滴落在皮鞋。
回到房間裡，牆上掛著你給我的衣服，想起了那天出門前你說著衣服塞不下去，就給你吧
。
除了回憶，這是你留給我最後的餘味。
還是忍不住的想起你
不斷
想起你
思念像鬼魅般不斷纏繞
不知何時會像煙塵般的悄然覆上心頭
又惹得一陣心傷
2012年11月1日
清晨七點多在淡水，車子開在海風強勁的台二線濱海公路，往金山的路上建築物稀少，不
過海美的很驚人，到金山約四十分鐘，穿著帥氣又合身的西裝參加研討會。
難得還有場合可以讓我搭上這身~哈
昏昏沉沉的還猛打嗑睡，下午三點結束開著車又往淡水的方向前進，很久沒來淡水，也沒
來過北海岸這帶所以放慢車速慢慢的體會。
偶爾下車吹著海風拍個照，在石門的海岸旁，站在礁石上看著遠方一個小漲潮鞋子浸在海
水之中，冰涼沁入腳底竄起一身寒意。
很平靜，朋友說這種地方要情侶一起來呀!只是，自己一個人，喜歡享受這種片刻的寧靜
，只有自己和自己的對話。
偶爾會想起你，是不是也曾來這裡看著同一片海。
到了淡水都四點多了，就是找不到那些想去的景點，經過真理大學有好多阿弟仔在等公車
順路繞上去某大學李大仁和程又青也唸這間學校，停好車走進校園裡，感受有你的記憶，
宮燈教室旁的路，我只有走這條，不消幾分鐘就出了校園，不想逗留太久只怕會愈想你。
時間一年一年的過，以後我們各自再前往下個階段的以後，也會很想念現在的彼此吧。
珍惜，是我想說的
初老，是我今天已經確定有的
真的要很珍惜那些人那些事
還有
現在的人現在的這些事
在我離開前，請你好好保管我的青春
還是傳了Line想去找你，你說等你回來如果不太累再出門，九點半撥了通手機，剛到家的
你正吃著水果，在附近的小7等著你洗香香再出門。
「你今天怎麼穿西裝?」這是你看見我的第一句話
騷騷頭不好意思的說去金山參加個學術研討會要正式一點
原本只想見你一面，就一面也好，只要見到一面心情也會高興。
很自然的你上了車
當下很想問="=但硬是忍了下來
上車
買了你愛喝的那間飲料給你，想去哪?
「不知道。」
我想你真的累了
愛久見人心第一片第一首這陣子總避免聽到這張CD，怕不小心又想起你。沒頭緒亂繞一通
。
「你要繞去哪?」我想你忍不住的問，第二句話
看到竹圍的指標，心裡想著今天月亮很美
『去看海吧。』
一路上我們，一‧句‧話也沒說。
偏著頭倚靠在車窗的你跟著歌輕輕的唱，偶爾跟著你附和唱了二聲。
看到高速公路的交流道往台北，車子走了一段
「這是高速公路?要去哪?」
『我想半小時左右可以到的地方就好。』
看到八里的指標，去八里好了，腦子一轉反正都到八里了，淡水不遠去淡水好了。
白天才來過，晚上再來一次..
車子轉了個彎朝淡水方向前進，順著路到了愚人碼頭，十一點多還是有些人逗留在海邊，
沒有想像中的冷，下車前怕冷冽的海風太寒冷會讓你感冒。
「沒關係，還有外套。」你拿起一件uniqlo的連帽外套，綠色的。
很適合你的那款。
走在淡水的海岸，你介紹前面的情人橋「聽說情侶一起上橋會分手哦」
搖搖頭表示不知情。很想問口問你，如果我們二個走上去會，下了橋會變情人嗎?
我沒種我承認，遇到你變成十足的卒仔，很多話老是到了嘴邊硬是吞回去，想用這種開玩
笑的語氣帶出自己的心聲，喜歡你想愛你想說真心話 。
「我要是感冒我一定會怪你這時候帶我來淡水。」
而且
「這個時間來淡水要幹嘛~」
『我也不知道，想說半小時可以到的地方，又想和你一起來看海。』
靜靜的看著你站在碼頭旁的步道，帥氣又精緻的五官，自我又獨特的迷人氣質標準的身材
不高不矮不胖不瘦，
你老是說要是再高一點再高一點就好，這個身高剛好，要抱也剛好XD。
很想抱著你護著你不讓海風侵略你的任何一吋皮膚，避免冷冽的風搧進你的毛細孔，要是
你生病我會很自責，在你去洗手間的同時，抱著你的外套，不用太接近也感受到你的氣味
。很想靠近一點聞，但那個畫面實在很詭異。
情境示意:穿著筆挺西裝一表人材的輕熟男，站在夜色昏暗的海岸，頭埋進懷裡的外套中
猛力的嗅著外套上的餘香，用力的吸完還要抬起頭，朝著天空展現滿足的表情"阿嘶"，然
後再埋首苦聞。
我說這畫面說變態就有多變態，為了避免老子深情又溫柔的形像破滅， 而且，在下我又
那麼的正人君子
所以也不敢對我的王子造次簡直褻瀆最接近神的男人嘛!
所以實際上是拿著外套等著他，完全沒有動作。
吹了半小時的海風也晚了該送你回家，開著車繞了大學一圈，經過一條大仁街還很興奮的
說我的街耶你看我該搬來這裡才對每次要上交流道也會經過一條大仁路..
「我以前就住那裡。」
『難怪，你註定遇到大仁哥的嘛你，早就有安排命中註定~哈~』
「牽拖。」
回程的路上你說我走的繞了太大圈，我們就改走了另一條路線。
「你愈來愈紅了耶，人氣好高。」
『你也紅了!』還順手拍了你大腿一下
『可能大仁哥紅了吧連帶我這個被人說gay版的大仁哥順勢紅了。再加上，我跟大仁哥一
樣痴心又同樣帥氣迷人這樣。』
「..........我要把你這段話寫進日記裡」
『..............。那這樣你不就會曝光了?』
「我又沒差~」
『你沒差我有差。』 其實怕你那麼帥氣又可愛會登上排行榜第一名而已。
送你到7-11
「開車要小心嘿」
很想要和你擁抱，但卻沒種開口，想起了上次的分開你握住了我的手代替擁抱，在車門還
沒關上前伸出了手。
你看了一下露出一副又來了的表情，門還是關了，此時我的表情像極了要不到糖的小孩
嘴唇還微嘟像受了小委屈手還伸著巴望門外的你進來抱一個。
你看見了我知道你有看見，門打開，有種"你真是小孩子"的表情握了我的手。
你的手好溫暖，我的手不洗了這幾天。
說了再見突然停電，這哪招?
凌晨十二點五十五分
回程，天氣回暖了。
事情是這樣的，就在告別小祐要回家的同時，不小心又走錯路= =在農田小路裡繞了十分
鐘。
車子開在高速公路上窗戶全開，CD轉成FM，或許在你下車後我也不想再接觸和你的相關，
只怕又不小心在車子裡心傷心。
車子開過新竹時，人已經有點不舒服，頭好暈很昏沉，昨天睡不到二小時，今天又沒充份
休息還帶著你趴趴走，真甲係卡丟卡慘死?
實際上是，在離開你之前我精神一直很好，腦子開始有各種畫面跑出來，後方跟車跟的太
近，車子已經有點S型，我想我該停下來，自己出事就算了也不能怏及無辜，平時有燒香
有保祐，不到五分鐘就看到寶山休息站，一個小小的專供用路人上廁所洗把臉還附個小停
車場的小站區。車停好，熄火，車門鎖死窗戶緊閉，坐著就昏了。等到眼睛睜開時，已經
快五點半，立馬發車，剛醒來腦子還不是很清楚，手腳還沒很靈活，車子時速一直停在七
十上下。
快到竹南時才清醒許多，已經六點了看來要油門要加足升到一百二，其實還是有點精神差
，休息不到三小時又要開車，眼看愈來愈接近台中心情就愈爽，眼睛好癢，原本想說是不
是有異拱物進入， 揉了個二下開始劇痛。
媽咧!是怎樣痛到眼淚直流還兼狂癢，車速減慢切到外車道，後方的一台大卡車還因此緊
急煞車。
嗶嗶嗶
很明顯感受到他的不爽，差一點還以為就要被他撞，聽說人往生前會看到跑馬燈。我還真
的看到一幕幕的鬼畫面跑過去，眼睛又睜不太開，
就在要切入匣道下去時，慢慢的沒那麼痛了勉強維持視覺，不太像流眼淚倒像流目油，要
不是眼睛痛不然我還真以為演技什麼時候出神入化了?可以三秒流淚。
下交流道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機，結果，沒電關機了。
回公司把昨天的事收尾才回家去，手機充好電筆電再打開，連忙傳了line給你報平安，原
本想說會不會看到你怎麼還沒回到家關心的電話或訊息。
沒有。
小祐
我說，我要回去了。
你說，那就回去吧。
而沒說出口的是，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否能找回那只屬於我和他的悸動。
你西裝筆挺，我一臉狐疑。
『參加研討會啊。』
我好像沒回應，上了車。
思緒糾結。想讓腦子放空，索性嘴巴也跟著放空，任憑沉默在我們之間蔓生。
『想去哪？』
沒想法。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應著你，闔上眼，全是他和我的對話，罪惡感不自覺湧上。
愈加沉默。
那麼就假睡吧。假睡到最後真的就不醒人事。
有意識時，車已在高速公路。
『我也不知道去哪。』
你握著方向盤，眼神停留在遠方。我也就繼續倚著車窗保持沒有交集的狀態。
背景樂是你為我燒的CD，你的細心，卻在此刻變成種煎熬，每一首都是我在夜裡為他唱過
的情緒。
有種想關掉一切的衝動。
而我只是伸手拿起你買的熱飲，大口喝下你的貼心。
意識被糖份喚醒，我才發現車子往著自己住過五年的舊地前進。
『神經。』我說。
你分明剛從那個地方繞了整個北海岸回來。
『三十分鐘可以到的地方我只想到這。』
想嘆氣卻不知該從何嘆起，乾脆就重新閉眼讓回憶在腦袋裡慢慢翻騰。
想起決裂前我們躺在同一張床上，卻像隔著一片海洋，互相拉扯著，心思往反方向前進。
我伸手想拉住那些過往，過去的片段卻在手心中支離破碎。
回過神時，車已駛進淡水市區。
你說去漁人碼頭吧。我就引著你前進。
幾乎在十二點整抵達。
『真不懂我幹嘛在大半夜跟你來這。』我意思上發了牢騷。
『就想和你看海嘛。』你一貫的傻笑。
過了情人橋就是以前工作過的餐廳。
沒什麼變化呢。還記得他服役時某次休假特地來聽我和朋友駐唱，就這樣在坐在店外的長
椅上聽我彈了兩個小時的琴。
『你怎麼不唱呢？』工作結束後他這麼問。
我說，我不行啊，我天生是伴奏。
還記得，平頭的他用了堅定的眼神看著我，
『你可以的。』
『你可以啊。』你這麼說。
我沒看向你的臉，只回聲屁，就讓駐唱的話題斷在這裡。
回到我家時已經兩點了。
那就這樣喔，你慢慢開。
抱一下。你每次都要來這招。
我白眼，然後推門下車。
關上門之前，心裡的什麼作祟，又拉開門，把手伸向你。
你笑了笑，握了我的手。
我應該還是白眼。
因為我習慣不露神色。
而突然間的斷電，讓整個城市陷入一片漆黑，黑暗中我看著你的車漸遠，在心裡默默再說
一遍再見，轉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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