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其實什麼都沒有(四)

看板gay作者rayfish (長歪的孝全)時間8年前 (2016/03/06 17:25)推噓10(10推 0噓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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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易淳過了一個多月仍然沒有阿和的訊息，只有他的line，沒有其他的聯絡方式，至少還有已讀，表示還沒被封鎖或刪除，再試看看傳個line。幾分鐘後阿和傳來訊息「?」『沒事，想說好久不見了。』回傳「嗯」靠杯!只有一個字我是要怎麼回? 『最近還好嗎?』回傳「還可以，你呢?」『就一樣上班下班的』「嗯，有空嗎現在?」『有呀。』心裡突然高興了一下，他想見我!? 「那，我們公園見，你家附近的那個。」沖個澡，換上輕便的服裝，穿著夾腳拖帶著煙就走，夜裡的公園靜的可以，周圍有不少社區的民眾散步，也有情侶在暗處放閃。等待阿和的時候抽了二根煙，正把煙頭放在腳下踩熄，一抬頭就看見阿和的身影。『嘿~你來了』有點措手不及的看著他。「嗯，也給我一根煙」看著他不熟練的點著煙，笨拙的抽著。這傢伙一定不會抽，沒有吸到肺裡再吐出的暢快『你不會抽煙吧?怎會想找我出門』我問「你怎麼知道?」他一臉疑問。「心情不太帥找你出門坐坐」『一看就知道，沒有把煙吸到肺裡，你只是想抽吧。怎麼了?』「嗯，好像有著煙就會有個什麼隨著煙塵散去」呼出一口煙後接著說。他沒回答我的問題。「有個朋友告訴我，睡一覺醒來就沒事了」抽了第二口說。好熟悉的話，阿睿也這麼說過。「他也說過，就算沒有全好，至少也好了一半」自言自語的他。滑著手機，把少數僅存和阿睿的合照翻出來，拿到阿和面前。『你說的朋友是他嗎?阿睿?』阿和看了一眼「這是阿睿」很一般的口吻。『你們認識吧?』我問。「認識呀，怎麼?」阿和的口氣很平淡『我也是聽你講才覺得奇怪，也太剛好這句話那麼類似。原來你也認識。』我說。『怎沒聽你提過?』我又問。「你沒問，我幹嘛提。」我有點驚訝，那個點不在於是我們都認識阿睿，而是阿睿在看了阿和的照片還能裝的若無其事的聽我說那些話。那麼，他是在看我和阿和的好戲?有種被欺騙的感覺，沒來由的。就像傻子一樣，別人都知道你的事還有你說的話，但是你卻還像個笨蛋對著別人掏心掏肺。幹!很幹，愈來愈靠杯的感覺.. 轉頭看阿和，他一臉無所謂盯著腳下的草皮，偶爾拿起腳邊的冰火喝個幾口。「今天的月亮很美，美的好像隨時倒在這裡都不用擔心有壞人」阿和的微笑很好看「柔和的月光，看著看著心裡也就不那麼煩躁，對吧?」阿和轉頭對了我笑一笑「嘿~小淳，你覺得我是怎麼樣的人?」你一點也不覺得這件事讓人很幹?在心裡想著卻一直沒問出口。不知道怎麼問。心裡還是很不舒服，阿和是不是有跟阿睿提到我們的事?這種感覺不太好。但是，我還是順著他的問句回。『我一直覺得，你是個特別的人，怎麼個特別說不上來，就像是，無論把你和誰放在同一個框框裡，都有種"無違和感"，自然的契合。』「嗯」但是，我接著說，『你有一種看似親近卻又遙遠的感覺。』「嗯，阿睿也這麼說過。」又是阿睿。聽他的語氣，覺得這件事沒什麼，無所謂的態度。決定了，我要說。『其實我有點不爽，為什麼阿睿認識你，卻沒跟我說，而你也沒說。』「幹嘛要生氣，他沒有跟你說我們認識一定有他的用意，而我也覺得沒必要說。」『什麼意思?』「先問你，你有跟他提我的名字或我們的那件事嗎?」我沉默了一下，有。但名字沒有。「為什麼要沉默那麼久?」靠杯，我想想要怎麼回答。『還在想要怎麼回你。』「那你不爽的點在....?」『嗯..好像跟別人提到你的事，而你又知道了，就是有那麼一點彆扭。你懂得。』「你的意思是，你跟阿睿提到了我，而且說了一些我的事。而你怕阿睿跟我說了你說的這些話，你只是怕這個吧?」阿和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辭窮了，我知道，其實我生氣的點不是在於阿睿，而是，我怕他跟阿和說了些什麼。我不太喜歡別人背後的非議，如果他知道了我和阿和的事，他會不會看我的眼光會不一樣 ?又或者是，他跟阿和說了其實我也認識這個人，而他們會在一起說我什麼?說了些什麼，這種未確定感，像根針扎的難受。『嗯。我想，差不多就像你講的那樣。』手裡又點起了一根煙。「他沒跟我說認識你，我也沒跟他提起你」阿和笑著說。哦... 沒提起我，在阿和的心中，或許，我是可有可無的人，一個不會被提起的名字。或許吧，我想。我們沉默的坐著好久，直到蚊子盯的痛覺又回來。「我要回去了，明天還要上班」阿和起身拍拍屁股上的草屑，低頭收拾煙蒂和酒瓶『嗯，也是，都晚了，回去路上小心。』「嗯，晚安」送走了阿和，情緒從憤怒變成更多的混雜。傳了line給阿睿，『你怎麼沒跟我說你認識阿和?』等到走回家，上了樓換好衣服才看到回覆。「覺得沒必要說，就沒說了。」『為什麼沒必要說?這樣我會覺得自己像笨蛋。』有點生氣他的無所謂。「那你覺得我為什麼要說?」對呀，為什麼要說?我自問了好久，卻理不出個答案。『有種被騙的感覺。』我回「我有騙你嗎?我只是沒說」『你不覺得，隱瞞這個，就是欺騙?』「我們的定義不太一樣，你跟他的定義差不多，至少目前的感覺是這樣。」『你不覺得，你沒跟我說，我會很不爽嗎?』「那你怎不想想我幹嘛不告訴你?」『好，那你為什麼不說?』「我說了會不會在當下造成你的尷尬?那你會不會反而有所顧忌?再來，我也沒跟他提有問你的事，一句都沒有，這樣說你會不會心裡好過一點?」其實我知道他說的沒錯，在那個當下我可能會錯愕，反而會擔心他去問了阿和什麼。嗯。我只有這個字可以回。「嗯，就這樣」『好吧，我知道了，沒事了，晚安。』最後我這麼回。 ....................... 陳佳和收到小淳的line，很久沒見到這個人，之前他傳來的訊息都已讀不回，好一陣子沒傳，還以為他放棄了，心情也不太好，跟他見個面也好。到他家的公園附近，他人已經在那裡，看著地上的煙蒂，應該來了一陣子，順手跟他要了根煙點起來抽著。不太會抽，這點倒是被他看出來了。抽了口煙，想起阿睿說過:睡一覺醒來就沒事了，就算沒有全好，至少也好了一半。吐出一口長嘆對著月亮說了這句話，但其實是希望有人可以聽見，比如小淳。小淳把他手機拿到我面前，你說的朋友是他嗎?阿睿? 欸~有點驚訝，小淳直接問我這個。『認識呀，怎麼?』啊~認識就認識呀~我心裡想著。可是看見小淳微慍的神色..不太妙。若無其事的我說，試著想轉移話題。今天月亮好美。沒回應，『嘿~小淳，你覺得我是怎麼樣的人?』他說的答案和阿睿很像，但還是不夠精準。突然的他口氣好激動，「其實我有點不爽，為什麼阿睿認識你，卻沒跟我說，而你也沒說。」幹嘛要生氣?其實我很納悶這生氣的點。小淳說了一大堆，反而讓我覺得這傢伙不太想讓阿睿知道我們的事，關於那件事，也沒什麼好丟臉的我覺得，也只是一時的擦槍走火，何必? 我想他只是不知道要如何自處。我想。『他沒跟我說認識你，我也沒跟他提起你。』我笑笑的對他說，但其實我說謊。我覺得這麼講會讓小淳好過一點，至少他可以鬆了口氣。站起身，跟小淳說了明天要上班，閃人。但其實也是因為沒話聊，再說下去會更尷尬而已。開著車回家，傳了line給阿睿。『小淳今天很不爽的問我們是不是認識』等到車都停好上了樓才收到回覆。「嗯呀，我知道?」『他今天聽到我們認識他有點不爽耶~』「哦，我知道，他傳line跟我質問了一下」『蛤?有事嗎他?』「我想，他怕我們二個在背後說他什麼吧~哈哈哈」『我跟他說，我沒跟你提我和他的事。』「是哦，也好啦，至少他不會亂想。」『我也是這麼想，其實也沒什麼啦我覺得。』「我們認為的小事或許他認為很大，小淳說，隱瞞就像歉騙，這點跟他很像。」『是哦，有時候事情不說，或許會比較好一點，我覺得啦~小淳只是不想有種被眾人皆醒獨他睡的感覺，他說這樣很像傻子。』「或許吧~老子要來睡了!晚安」最後一句。把燈關了。喝了幾瓶酒，抽了煙。深不見底的寂寞也沒因此被抽走，愁緒也沒被酒精麻醉。睡一覺或許會好一點。 ................................... 阿睿昨晚撥了通電話給宏宏，話講沒二句就哭個沒完沒了事情發生在前天的下午小勇是認識一年多的朋友,他從鄉下到台中上班一個人在異地生活多少抱點同情的心態在照顧他小勇身高將近180還有張常被說像王力宏的臉常露出一臉傻笑的樣子，雖然我都虧他像王雪紅說話時常會自己講沒完就先笑,有時候聽他說話滿累人的這一年多來,他常業務沒達標薪水不夠,出門吃的喝的多少還能照顧他一下面對年紀比我小的總會比較心軟宏宏常說我同情心氾濫初認識時,他還想要和我交往，只是太多人把感覺當錯覺，那不是愛情呀所以最後答應他當個暫時男朋友直到他找到他真的愛的人為止有張好看的臉的他理所當然的一堆人追他也常會曖昧個沒完沒了也交了一個熟男大叔,雖然幾個月就分了沒事還是會找我出門閒逛吃飯,每次找我的時候我都覺得八成他又沒錢了雖然他從沒承認過天冷雨大不想騎車也會打電話給我,因為我有車曾經也這麼想過，是不是被利用.. 也可能了解這個人,多半也知道他臉皮薄反正吃個飯也沒多少錢真要利用也會是大手筆的金錢往來習慣是種可怕的事習慣他沒事就傳line過來要我過去找他，他沒錢就帶他出門吃飯,買東西他失戀還要充當他的心理顧問陪他走過低潮偶爾和朋友出門鬥嘴,常被誤認為是一對我享受被誤會的感覺,雖然他常否認,看的出來他也是有點享受這種感覺這陣子,他要搬家,自從他和大叔分手後也不時傳出他有人在追的訊息還在猜想八成有了新對象從之前的天天見面變成二三天才見一次面問了又不承認只說是朋友那天他在新家煮了幾道菜說要招待朋友找了幾個共通認識的朋友他也找了個沒見過面的人就在要朋友們都要回家的時候，聽到了句:自從我們在一起後，我都陪著他素了內心的小劇場狂奔，你說你沒交往對象，今天對方的話聽起來就像是在一起好陣子幹~!沒事夏迎春有事鐘無豔如果知道你有了交往對象為了避嫌也會多少保持距離不承認你有男朋友的心態是? 我不懂我真的覺得有被利用的感覺，極度差的感覺在手機的另一頭宏宏聽了我哭了好陣子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哭，悶了幾天的情緒找不到人說或許自己也太習慣他的存在，也或許偶然發現有種被"利用"的不舒服感 Andy說，你愛他嗎? 我的回答，喜歡但不到愛有時候習慣了對方的存在反而抓不穩那份感覺不懂為什麼一條回家的路，可以被我走這麼久，家好像也不算是個家至少我還沒回去之前那裡不會有人充其量只是個可以洗澡睡覺堆雜物的地方而這樣少的功能性非常好取代就像我之於世界之於你的世界一樣這樣的生活難免有點孤單而且並非我最想要的壓抑孤單的想法其實也滿費力的但長久以來就一直這樣獨自生活著你的世界只有愛情沒有一視同仁的相處所以就算我傾注了我所有的感情也無法憾動你一根心弦有的只是不忍的惻隱或許我並非像你認為的那樣重要畢竟極大多數的時間裡我並沒有出現在妳的念頭之中有的話也絕對不是愛情的部份若非我一直把自己的臉加熱調適高傲的自尊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再去靠近的感情不是交易而是呼應如果追求愛情的過程中反而讓自己的孤獨更加孤獨那實在是沒有任何理由再說服自己走在那樣的路上我討厭虛假但「假裝」讓事情變得簡單這是進退得宜的圓融「不露聲色」更讓人變得強大這是內斂沉穩的成熟只要不變成虛偽都是可以被誇獎的得體表現這是敵不動我不動的世界看誰沉的住氣誰都說喜歡敦厚誠實的人但誰每天不是在假裝? 這世界什麼時候可以誠實一點? 還是誠實以後大家的心都會被傷透? 沒有辦法誠實的面對世界至少也要誠實的面對自己在這段過程中你沒有說謊嗎? 我知道我有說謊而我說謊的對象是自己我對我自己的感情誠實了卻欺騙自己眼前的私有土地禁止進入只是一句標語錯了那是一道最扼要直接的鋼板或許你的心中有一塊很美麗的花園也或許沒有而我不是良醫無法醫治那樣的心病在失敗後或許可以變成一塊立在你心裡的紀念碑也或許不會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沒有人的心應該無止境的疼痛也沒有人的心應該不被珍惜沒有誰活該要對誰好也沒必要把別人的好當成一種理所當然你不要我也不想要. http://i.imgur.com/aDHLBkY.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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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pooqq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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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in07

03/06 18:06, , 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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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rayfish (219.69.14.17), 03/06/2016 18:0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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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ve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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