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驗] 男孩路56號-(十) 火車叨位去
大家好！這幾天阿妹的烏托邦演唱會如火如荼進行著，我也去朝聖了。看到小巨蛋內那面
彩虹旗展開受挫，而後終於完整呈現的畫面，我在座位上吶喊著，心中波濤洶湧。雖然我
們在感情上和大部分的人相比可能坎坷許多，但期望有一天總能克服自己與社會的心魔，
找到屬於自己的歸屬。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這篇算是銜接劇情的橋段，希望大家還看得下去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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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仍矇暗，房內一片漆黑，我聽到手機鬧鈴響起很順手按掉，繼續蜷曲在棉被中。小白聽
到音響倒是馬上就坐起了。一些細碎的絲絲聲在我耳畔想起，許是小白脫掉了他的浴衣在
換裝。他看我仍毫無動靜，推了推地上那團白色大麵糰，我努力撐開眼睛望著他。
『喂喂，還要吃早餐那些，起來吧。』
「火車是幾點？」
『五點半，我們還有半小時。』
「好，我起來。小心別吵到其他人。」
我躡手躡腳跨過地上橫陳的，四肢張開成大字的，各式各樣睡姿的同學們。聽到他們勻稱
的呼吸聲，想必仍在夢鄉內打滾。「我離開後你們要玩得高興啊！」我暗暗對他們說。和
小白交替去刷牙盥洗後，我們輕聲拉上背包拉鍊，緩緩轉開把手從房間離去。
「嗚，這麼早起來連飯店的早餐都拿不到。」穿過大廳時我和他說。
『火車也只有這個時間適合啊。你零食還有剩嗎？回程無聊可以繼續吃。』
「比較想補眠，哈——」我打了個大哈欠。
星光黯淡，街廓上的燈火點點搖曳，青石板上只有我們悶悶的跫音響起。好像除了我和他
以外，礁溪鄉四野八方內的生命仍然沉睡著。一路上我們無語，在站外的便利商店買完早
餐後，月台邊默默啃著三十九元飯糰，直至區間車緩緩駛進站內。
車內空蕩毫無人影，冷清到有點寂寥。小白並沒有找我搭話，只是坐看著前面的長椅。駛
過幾個站後，我終於打破沈默，隨便找個話題問他。
「你覺得看得到日出嗎？」
『不行吧，六點多我們應該已經穿進台北縣的山裡了，太陽躲在後面，只能看見天空變白
而已。』他估算了大概時程。
「也是......」我覺得自己問了個理所當然的智障問題。
那是智慧型手機尚在襁褓的年代，通勤的人們排解無聊的方法只能瞪著窗外景色，拿出書
本略讀，用隨身聽轟炸耳膜，和臨人聊天，或者乾脆閉目養神。我想起我其實帶著iPod但
一直沒拿出來，便從背包深處挖出了它。車過山洞，車廂、車輪與鐵軌摩擦的鏘喨鏘喨，
從窗外滲透進靠椅，召喚出深邃記憶裡某首有點歷史的歌曲。他看我轉著iPod，臉也湊了
過來。
『聽啥？』
「火車叨位去。」
周杰倫於兩千年橫空出世，猶如一場熱帶風暴橫掃全國。但我最喜歡的還是第二與第三張
專輯，某幾首的旋律道盡了少年少女的美麗與哀愁。我把耳機一半撥予他，兩人一齊浸入
周杰倫略帶含糊的嗓音，曲中的鐵軌喀嗒聲與現實的鐵軌喀嗒聲交替重疊著，我們的心跳
似乎同步慢了下來。
小白在副歌處慢慢哼唱起來，咿咿呀呀，我一時不知道他在唱什麼。
「呃，你真的知道旋律嗎？」我問他。
他明明是個聽力與音感都比常人好上一截，唱起歌來卻讓人以為身在屠宰場殺雞殺鴨。周
杰倫的歌一向以旋律取勝的，被他這樣一唱，要不是我知道歌詞，完全不知他在唸什麼。
「好險這節車廂沒人，不然大家應該要報警了。」我皺眉看著歌詞默想。
『幹嘛聽到我唱歌就皺眉？』他看到我表情詭異、低頭轉著灰環，停下來問我。
「你啊，你有把自己聲音錄下來聽過嗎？」
他癟嘴看著我的眉間，像柴犬臉朝兩邊拉開被玩弄那般，『我知道我唱歌不好聽嘛。』
「你長得還算人模人樣，腦子不錯，如果又會唱歌，全天下女生都被你把走怎麼辦？」我
安慰他，「今天我非常確定上天是公平的。」
『什麼叫還算人模人樣！我比你帥多了好不好。』他挑出我的話語回嗆我。
其實我發自內心覺得他帥氣可愛，但這番話實在講不太出口。
「好啦，我示範給你聽這首歌該怎麼唱。」
我取下他右耳耳機，順手搭在他的肩上，慢慢接下去唱著：
你哪會全然攏無消息
我親像一隻蜂揣無蜜
將過去一張一張的撕
這日曆嘛撕到何時才有你的字
『好聽是好聽啦，但你唱台語聽起來好好笑。』他對我的歌聲不置可否。
「周杰倫唱台語不也是像我這樣。」我微笑辯駁著，「這首太難了，我換其他的。」
我轉著iPod，哼唱一首一首隨機跳出的華語或西洋歌曲。小白的評論和感想不多，大多數
時候都是靜靜聽著我唱。待到我開始覺得口乾舌燥時，他頓著頭，眼神早已迷濛。我取下
自己的耳機，挪動了身子讓他順勢側在我的肩膀上睡著。
兩人並坐的場景，我們早就在數次一起搭公車上學時演練過了，不過這次，小白與我將頭
彼此依偎著對方，沉沉地睡去。於夢與現實交界的灰色時刻，我想像火車會或左或右，往
天上或海裡去，但只要我們同在，無論將一路行易或行難，世界總會靜好不必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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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駛進瑞芳後，上上下下的人潮逐漸變多，我們也被慢慢變大的交談聲吵醒。我抬起頭
看到似乎在他的外套上留下幾滴口水痕，便趕快拿了衛生紙擦掉。
『喂，睡覺嘴巴閉起來啦。』他皺眉跟我說，但也不是多不高興的臉色。
「賞你幾滴龍涎還不要。」
『龍涎是抹香鯨的胃分泌物欸，你鯨魚嗎？』
「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專業？」
他見我外套上也有他的唾液，便不好意思也拿了衛生紙擦掉。
「根本半斤八兩，大鯨魚。」我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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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七點半終於回到熟悉的城市。那是個正常上班日，我們與車站底下巨大迷宮的上班上
課族一同擠進捷運，然後在中正紀念堂站下車。快接近團練時間了，沒有空悠哉悠哉繼續
晃蕩，只好一路衝向學校。
活動中心前我看到一群同學，小白迅速和他的小號夥伴打招呼，跑了幾步我看到阿浩學長
也向我們揮手。
『你們早餐都有吃飽吧？』學長問我們兩個。
「很早就吃了，不過應該還飽。」我說。
「團練到十二點才休息，吃完有點體力才好。」
有人拿著鼓棒敲打了四下，大家便迅速安靜下來。他是約莫三十歲的青年，一般身高，健
壯的身材，有著不怒自威的臉孔。阿浩學長以前像我介紹社團時曾告訴我室外教練長相，
「他平時是個可親的大學長，但你團練時皮最好繃緊一點，不要心不在焉做沒用大腦思考
的事情，他會非常不高興的。」
教練簡介了今天上午的團練行程，練習基本步伐。樂旗隊為求整齊劃一的行進，走路並不
是和平常走路一樣大腿小腿隨便交替擺動就好，而是有著嚴格的規定，例如腳尖抬高、膝
蓋打直等等。他自己示範幾次後，便請阿浩學長到前面來，我們沿著操場走道站開。
「這裡我們兩邊每五碼都放了一個號碼牌。我們今天的終極目標是希望大家能每八步絲毫
不差經過一個碼牌，也就是踩在兩邊碼牌的連線上。這八步距離必須平均分配，每步踩到
地的時間也恰好在拍點上。我們請隊長來示範一下，大家可以隨著他移動，觀察他在每一
拍距離的移動，以及他的姿勢。」
教練打開了節拍器，隨著滴答聲響一併敲擊鼓棒。學長在給預備拍後往教練的方向出發，
大家就看著他如機器人般，每八拍精準地踩在兩個碼牌間的連線上，三十二拍後他抵達終
點。大家給予了阿浩學長熱烈的掌聲，而他在碼牌末端回頭看了大家後，不卑不亢走回了
人群中。
基本步伐是套知易行難的練習。我們每四個人一橫列，輪流在碼牌間習練行進。我分到與
其他學長的橫列，更加深了我害怕出錯的焦慮，因為和這些老鳥比起來，我的錯誤格外明
顯。不過每次走完三十二拍，隊長總會願意給我一些建議，至少他語氣平靜的言論，比起
其他學長對某些少根筋同學的大聲指教，相較起來和善許多。
「總有一天我可以走得和阿浩學長一樣好。」我暗自立下目標，決心向他看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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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名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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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時段不用搶啦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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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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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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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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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理解那邊的地理環境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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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是趕稿來不及早點po 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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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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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希望他多出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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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也在等他更新 洋洋快出來面對大家!
其實這三年聽了不少歌 希望有機會寫進來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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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樓上上快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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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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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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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頭好硬很難靠（破壞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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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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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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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大概要明晚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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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完補心得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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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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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看膚色的話服部平次比較像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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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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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口水好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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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對話常常很智障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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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的阿公阿嬤會嚇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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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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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完抱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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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注意到這句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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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我以後早一點完早點發 大家不要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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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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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水不好聞！以後先墊衛生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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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們互喝飲料應該換過很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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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去應該變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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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別讓你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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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完補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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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能聽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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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鬥嘴內容很容易學術化XDD 加緊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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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中小是聽他的歌長大的，好像透露年紀了
怎麼阿浩學長的粉絲越來越多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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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會盡量不要傷害他們的自尊（好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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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擠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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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除掉死神的部分，我也很想當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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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是大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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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是因為歌的關係嗎？
※ 編輯: Zypresse (1.160.22.101), 04/11/2015 20:04: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