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驗]輕狂的歲月(二十一)
大家晚安，
先來欣賞才女dtDeam的新圖，
http://imgur.com/NfJQdUg
在大草坪的那一晚，
夜空中的星星也差不多一樣這麼明亮。
謝謝才女 (抱緊)
今晚我可能無法坐在電腦前回推文了，
先跟大家說聲抱歉。
我會堅強，我們都要。
第二十一回，
今晚的天空，有男兒的眼淚。
------------------------------------我是分隔線--------------------------------
曾經我作過一個夢。在那個夢裡面，我站在一座純白色的海灘教堂中，穿著一套黑色的燕
尾服。我抬頭仰望，看到藍天白雲，耳朵聽到海浪輕輕拍打沙灘傳來的聲音。我低頭轉身
，看到我媽、我妹、我最好的國中同學、阿聖、心怡、翰哥大家都坐在教堂裡，微笑看著
我。坐在另一邊的紀媽媽面容和藹慈祥，晴兒低著頭，好像在偷偷擦眼淚，鄧璇坐在走道
邊，笑著對我點頭，甜美動人。
驀然間，教堂大門打開，一個全身穿著白色西裝的男生緩緩轉過身來，在陽光照射下，西
裝金色的扣鈕閃閃發光。他拿著一束花，低著頭，沿著紅地毯，一步一步向我走來。五顏
六色的彩帶灑在他身上，他害羞地躲著，身上還是掛滿了彩帶。他怯生生地走到我面前，
停下來，牧師還沒說話，他已滿臉通紅。他偷偷地抬頭看了我一眼，看到我專注地看著他
，又趕快低下頭，皺了皺鼻子，吐了吐舌頭。他頭髮抓得很好看，眼睫毛也翹翹的，俊俏
又迷人。我把他頭上身上的彩帶撥開，緩緩地從懷中拿出戒指盒，輕輕牽起他的手。他的
臉直紅到耳根，慢慢地抬起頭來，看著我，眼神迷濛。我紳士地把戒指套上他的手指，數
不清的五彩碎紙從天而降，大家都站起身來拍手，他漸漸地眼泛淚光。不知道過了多久，
在他晶瑩的淚珠掉下來那一刻，我吻了他，我吻了我的初戀—紀天祥。
夏天天亮得早，清晨五點多，晨曦的微光已經逐漸驅散昨夜的黑暗。我站在鐵門邊，準備
要繼續按門鈴時，紅色鐵門突然啪地一聲打開了。
一看到鐵門被打開，我一把拉開鐵門，用我最快的速度往樓上直衝。衝到紀天祥他家大門
前，我看見大門也開著，急忙甩掉我的鞋子，衝進去他家。
紀天祥靠著牆，神色萎靡，坐在客廳的地板上，他看到我，微微笑了一下。
「你還好嗎？你人覺得怎麼樣？」我直撲到地板，跪在他面前的地上，雙手顫抖，一手摸
著他的臉，一手握住他的手。
「洋...我好累喔...累到...差點沒力氣...幫你開門了呢。」他眼睛如核桃般腫大，勉力
說完後想要吐吐舌頭，可是沒有力氣，嘴唇微微張後，又緩緩闔了起來。
看到他這個樣子，焦急擔憂一整晚的我再也忍耐不住，鼻頭一酸。
「你眼睛這麼腫，你剛剛有哭對不對？」看他紅腫的眼睛，我心如刀割。
「為什麼你全身這麼紅？」我吸了吸鼻子，看著他的臉、脖子、手臂都紅的不像話，我拉
開他的上衣，整個上半身殷紅一片。
「你在起酒疹嗎？你喝酒會這樣嗎？是因為喝酒嗎？」我心亂如麻，抓著他的肩膀問他，
他卻像一隻被扯斷了線的木偶，在我手中前後晃動。
「洋，你唱生日快樂歌給我聽好不好？」紀天祥抬頭，艱辛地說完這句話，笑了笑，看到
我的淚痕，他微顫顫地抬起手。
「好，我唱生日快樂歌給你聽。」我胡亂抹掉臉上的眼淚，一把抱起他，直走向他的房間
，他被我放好在床上後，緩緩地閉上眼睛。我跪在地板，雙手緊緊握住他的手。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控制不住自己顫抖的語調，我再也抑制不住，開始泣
不成聲。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我哭著唱完，紀天祥的眼角，緩緩流下兩行清澈的眼
淚。
躺下後的紀天祥睡得很不安穩，他總是忽睡忽醒，醒來時鬧著要找我，我哄著他說我在，
他發現他正躺在我懷裡，才又閉上眼睛，迷糊地睡去。
等到他終於安穩睡著後，我鬆了一口氣。『我要怎麼問他？他在剛剛那幾小時裡……』想
到這裡，我不敢再往下想，我只是緊緊摟著他，『讓他好好睡，一切等他醒來再說。』
感受到紀天祥牢牢地被我抱在懷裡沉沉睡去，折騰了一整夜，我再也抵擋不住瞌睡蟲的侵
襲。
『咦，紀天祥人呢？』不知道睡了多久，我醒來發現紀天祥不在我懷中。霎時間我完全清
醒，急忙下床，衝出他的房間。
「洋，午安喲。」我一打開房門，看到紀天祥正圍著圍裙，很有架勢地站在瓦斯爐前，攪
拌著一鍋東西。
「你醒來多久了？」我腳步有點不穩，不過還是往他走了過去。
「不知道耶。洋，你是睡豬，所以我起床你都沒發現呢。」紀天祥語氣輕鬆，低頭看著砂
鍋說。
『奇怪，為什麼紀天祥不敢看我？』我走到他身後，環抱著他，聞著他的味道。
「你在煮什麼東西要謀殺親夫阿？」我看了看砂鍋，裡面是稀飯。
「你好煩，都亂說話。」他吸了吸鼻子，我看他眼睛紅紅的。
『該不會醒來又哭過吧？』我把他身體轉過來後，往下一蹲，抱著他的臀部，往上一抬，
將他放到餐桌上。
「你現在覺得怎麼樣，人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老實說。」我盯著他。
聰明如他，一定知道我在問的是什麼。
「洋，我沒事，只是被灌太多酒，昨晚吐一吐，剛剛睡起來就好了。」他講這些話時，眼
神依舊飄移。
「那為什麼昨晚我在樓下按電鈴按那麼久，你在家卻不幫我開門？昨晚你們去哪邊續攤？
你知道你被你同學架走後，鄧璇急到哭嗎？是誰送你回來的？」我緊皺著眉頭，一個問題
接著一個問題。交往以來，這是我第一次這樣質問他。
「我剛剛醒來有跟鄧璇講過電話了，我們昨晚是去一個女生同學家續攤，他們都在打撲克
牌，我在旁邊休息，後來一點多，一個同學就送我回家了。」紀天祥終於看著我，說完這
些話。
『送你回家的同學是阿保嗎？』我正想接著問這句話時。
「洋我真的沒事啦。稀飯要好了。」紀天祥跳下桌子，跑到瓦斯爐前，中止了我們的談話
。我知道，這代表著接下來有他不想要說出口的事情。
『唉。他還是不想講。』我嘆了一口氣，我知道繼續問下去，只是在為難他。
「你知道有事情可以跟我說。」我不死心，我怕他一個人不知道在承受些什麼事。
「我知道啦，真的沒事。洋，我們明天出去玩好不好，一直待在家裡跟台北好悶喔。」紀
天祥從冰箱拿出肉鬆還有一把青菜。
『唉。』我又嘆了一口氣。
「好阿，想去哪？」我想了想，逼他也沒意思。他想講，自然會主動跟我講，這是我們交
往以來對彼此的信任，也是給對方有喘息空間的默契。我接過青菜，放到水龍頭底下清洗
。
「我們去九份好不好？我想去老街，還有看夜景。」他笑著看我。只是那個笑，似乎少了
原本的純粹，多了一絲絲憂愁。
「吃飽我上網去找看看還有沒有民宿吧。」我拿出砧板跟菜刀，準備切菜。
「嗯。」他端起砂鍋，準備放到餐桌上。
下午，我哄紀天祥再去睡個午覺後，帶著他家裡的鑰匙，騎回宿舍想再拿些衣物還有另一
顆手機的電池。
『他最喜歡吃烤鴨了。』回他家前，我騎去汀洲路上那一間很有名的烤鴨店，買了隻全鴨
。
『晚上吃這個他一定會很開心。』我笑著想像他等等雀躍的神情，提著烤鴨，興沖沖地打
開他家的門。
天色已暗，紀天祥他家裡卻一片漆黑，我摸索著電燈的開關，打開燈。
『還在睡嗎？』客廳沒人，我把烤鴨放在餐桌上，走進去他的房間。
紀天祥醒了，人靠著床，坐在房間地板上。他身上只穿著四角內褲，雙眼紅腫，身上通紅
一片。
「你怎麼了？你怎麼了？」我衝過去，「你人不舒服對不對，我馬上帶你去看醫生。」我
急忙打開他的衣櫃，想幫他拿一套乾淨的衣服褲子。
「洋，我沒事。洋，你過來好不好。」紀天祥看著我，語氣哽咽。
我關上衣櫃，慢慢走了過去，看他這樣，我皺起眉頭，心如錐刺痛。
「洋，你對我那麼好，我不想要瞞你了。我什麼都跟你說，我現在什麼都跟你說。」他開
口，聲音卻在顫抖。
「可是洋，你會陪我對不對？不管什麼事，你是不是都會陪著我？」紀天祥看著我，語氣
哀求。
「嗯。」不知道為什麼，我畏懼著他接下來要說的話，我想要拔腿就跑，可是我的雙腳卻
不聽使喚，將我牢牢地固定在原地。
「是阿保送我回來的。」他看著我，笑容淒苦。
我極慢極慢地點了點頭。
「洋，他...他...他...」紀天祥緊咬著下嘴唇，竟開始淚如泉湧。
我腦袋轟然巨響，身體彷彿失去重心般，搖搖晃晃，「他...你說他...是他逼你的對不對
！他怎麼逼你的？我們現在去報警，我們去找警察把他抓起來。」我想到這個可能性，馬
上上前抓著紀天祥的肩膀。
「不...不...不是這樣的。」紀天祥低著頭，淚水不停滑落。
「不是這樣？什麼叫作不是這樣？什麼叫作不是這樣阿？」我鬆開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講
話音量越來越大。
紀天祥用手摀住臉，哭到上氣不接下氣。
「還是你喝醉了？你喝醉了對不對？我跟他很像，你是不是把他當作是我，一定是這樣，
你一定把他當作我了。」我爬到他身邊，他卻輕輕搖了頭，掩面哭泣。
那一刻，我臉上好像挨了一記重拳，我眼冒金星，失去思考的能力。我掙扎地起身，卻又
不小心跌倒。
「洋，你...你不要這樣啦，我...我...我跟你說，我們高中時，只要...只要他女朋友不
理他的時候，他就會...他就會找我。我知道...我知道他只把我當成...當成一個玩具，
可是我...我以前喜歡他，我都...我都不知道怎麼...怎麼拒絕他。」紀天祥斷斷續續，
抽抽咽咽地說。
「你不知道怎麼拒絕他？你說你不知道怎麼拒絕他？你有我了你不知道怎麼拒絕他？」我
身體後退，嘶吼到我喉嚨撕裂、胸膛炸開。
「我沒有我沒有，洋，我沒有啦，我上大學就沒有...就沒有再理他了。我也不知道他昨天
怎麼會來。」紀天祥看著我，猛搖著頭哭泣。
「那...那...？」我聲音乾啞。
「昨天他送我回家，他要...他要我幫他，可是...可是我想到你，我就一直求他，我跟他
說我有你了，拜託...拜託...拜託他放過我，我好認真...好認真地求他，我知道你才是.
...你才是真心愛我的，他說最後...最後一次，然後他用...他用很可憐的眼神看我，我想
起他以前都偷偷...都偷偷翻牆出去...買...買水煎包給我吃，我就...我就...」紀天祥看
著我，斷斷續續，語不成聲。
「你就...你就...」我身體猛然撞到旁邊的球鞋盒，上面的瓶瓶罐罐掉了一地。
「我只有...我只有用...只有用...，他沒有，他沒有，他那個...他那個一碰到我後面我
就...我就開始哭.......洋，洋，你不要這樣啦。」紀天祥痛哭失聲，伸手想拉我。
我頓覺一陣天旋地轉，我轉頭，腳步踉蹌，一邁步，頭撞到門板上，完全感受不到疼痛的
我，目眥欲裂，發狂地轉門的把手，可是怎麼轉都轉不開，紀天祥爬到我腳邊，拉著我的
腳。
「放、開、我。」痛徹心扉的我轉頭看著他，紅著眼睛，低沉且緩慢地說。
紀天祥牢牢地拉住我的腳不放，我發狠，腳用力甩開他的手，轉開門時，他大聲哭喊，「
洋，對不起，對不起啦，你不要走，你不要走，怎麼辦，怎麼辦，洋要走了，嗚，嗚，怎
麼辦。」
「阿阿阿阿阿阿阿。」我吼到吼不出聲音，一把拉開他家的門。
「說好的全心全意呢？我問你阿，說好的全心全意呢？」我靠著大門，心臟好像有一千萬
隻針在刺著，轉身對著紀天祥狂吼。
我精神已經崩潰，紀天祥哭到肝腸寸斷，伸手向我跑過來，我衝出大門，往樓下狂奔。
後來，到了現在，我還是怎麼想都想不起來那個晚上我是怎麼騎回宿舍的。我只記得基隆
路上風很大，我的眼淚很鹹，我的臉總是濕了又乾，乾了又濕，在他生日隔天的那個晚上
，我撕心裂肺、悲慟欲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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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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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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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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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淫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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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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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才女的美圖 (抱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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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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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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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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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樓或八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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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昨晚讓你失望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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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抱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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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墨風 (被樹懶式掛+緊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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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阿，我有空就去好好細讀你的文章
敬柴犬，抱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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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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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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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要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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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好很多了 :) (大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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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 220 則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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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收到有收到 (都多久以前的事了...)
現在都睡飽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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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我們現在都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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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多就是不說，不會說謊。
這一點跟我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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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哭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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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嗽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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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才回來安慰，
阿大家都哭完了是要安慰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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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狼，帶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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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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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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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哭不哭，抱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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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哭完就平復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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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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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超緊，
謝謝你從前面一路看過來。 :)
※ 編輯: Duland (111.248.67.219), 04/09/2015 22:4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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