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 在甲板上的初戀 (10)
考慮了一下，我決定用(10)，而不是用後記。
這段時間，心情很像洗三溫暖。從沒想過，我會是用這樣的心情，去度過我新訓的日子。
上一篇，我回完了。如果你有回去看，最後有提到，後面幾乎都只是我一個人的獨角戲，
講難聽點，或許叫做我一個人的小劇場。不過，我仍然想把那封我沒有勇氣打開的訊息，
還有試著把後面的心情，分享給你們。
這段回憶真的很難寫，思緒很亂。
但我仍盡力把當下的心情記錄下來，希望你能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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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入伍了吧 祝你順利 這…』
站在車站旁，看著那句話。我一樣沒有勇氣點開。
不過，他應該也要去當兵了吧？看著他難得地回應與祝福，不回應一下，好像說不過去，
但我又不希望點開那則訊息。於是我開了另一個訊息軟體，寫段話給他。
「點開看一下啦，不要又不讀了！
相信你應該有看到文章了吧。
完結篇裡，後半段，都是我想對你說的話。
我文筆其實不太好，一字一句，我都修了很久，直到比較符合我想表達的意思為止。
如果可以，希望你能看看。
那則訊息，我還是不敢點開，等我出來再看了吧，哈哈哈！
到時，或許就換你進去了，就也祝你 當兵順利吧！
對我而言，我一樣把你當朋友，如果進去後感到煩悶，隨時可以打來找我拉賽嘿！
去集合了。掰啦！」
按下送出，關手機，暫時不管了。帶隊的公所人員舉著小旗子，領著我們走到月台，搭上
火車，彷彿好像小旅行團般。最大差別，大概就是大家都頂著三分頭吧。火車上，一群
大男生，頂著緊張的心情，七嘴八舌聊著。
『欸，你女朋友都快哭了，不多看他幾眼嗎？』火車裡，左邊同梯對我右邊的說著。
「你女朋友這麼有心送到月台，你怎麼那麼無情啊，哈哈！」我跟著說。
他女朋友站在月台，打扮得很漂亮，幫他送行，但臉上的妝都哭花了。她看著她男朋友
顧跟我們聊天，只能嘟著嘴，樣子很可愛。火車開動後，她還跟著追了好幾步路。看在
眼裡，我也突然好想看看他。要是他也能出現在這，那有多好。
漸漸的，周圍的人都睡了，雖然昨晚幾乎沒睡，但我仍沒什麼睡意。我無聊地開手機划著
，不知道他這幾天過得怎樣？划著划著，幹！點錯了，跳出那則訊息...或許是天意吧，
硬是要我在進成功嶺前看到這封訊息。
看完，火車上的我，哭了。
『
要入伍了吧
祝你順利
這段時間謝謝你
但是我們不可能
我也不希望你陷太深
對不起 你會找到更好的
然後
我之後不用當兵
要去開刀了呵呵
不用擔心我
成功就是復健個兩三年吧
然後煥然一新的身體XD
失敗就重新投胎成異性戀
會比較幸福吧？哈哈
不過老天爺不會讓帥哥這麼早夭的
我命很大的 哈哈
比較怕復健的日子難熬XD
最後忘記我吧！去兵營看帥哥
等你找到妳的白馬王子在跟我說～
一定會比我優的哈哈
再見！
』
他果然沒讓我失望，這就是他一直以來的體貼吧，寧願一個人獨自承受這些。
那天，我開心的說，我收到兵單時，他選擇冷回應；他跟我說過，想要去參加彩虹路跑，
之後卻再也沒有提過；原本他也很期待的南部出遊，甚至還想拉長到墾丁，卻在好不容易
定下日期後，應聲喊卡；原來，那一切、那隱隱約約的微妙變化，這封訊息，才是背後
真正的原因嗎？
到底發生甚麼事了？什麼時候動手術？甚麼手術？有多嚴重？是甚麼狀況？
我呆坐著，不知所措。什麼可不可能、根本不重要了。為什麼我沒有勇氣早點打開訊息？
或許，我還能趁新訓前最後一天，跑去找他問清楚。但現在的我已經在火車上，我什麼事
都做不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傳訊息給了我最好的朋友，我真的傻住了。
「火車上 我好想哭 只能壓抑著」
「這根本是電影情節」
「認識他到現在 第一次 這麼想哭」
「我真的好難過」我一口氣丟了好幾句話。
『恩恩……….』Line的另一頭，我同學看到我的反應，似乎也嚇到了。
『我知道，但也沒辦法。不要想太多，現在你只能先好好撐完新訓了。』
『剩下，出來再說了。』
「希望這只是逼我放下他，所亂掰的故事」我說。
『你還好嗎？便當來了！』看到我發著呆，旁邊的同梯叫了我一聲。
「喔喔，沒事，謝謝！」
手上拿著鐵路便當，卻沒有胃口。一邊硬吃著，一邊想著。即便我打電話，他應該也不會
接吧。放下手上的便當，我決定傳一段話給他。
「幹 還是不小心點到你的訊息了
枉費我早上Line打了一堆字
我在火車上了
不管可不可能
我永遠 不會忘記你的
寫下故事 就是不讓自己忘掉
即使你說 我們不可能
但就像我說的
我還是永遠把你當朋友
我還是想帶著你 陪我去很多地方
就讓我一樣好好站在朋友的角度
關心你 照顧你
出來 我一定再把你抓出來
吃個飯 好好聊聊 就拜託你陪我出來吧
答應我
你 一定 要好好的
等我16天回來
讓我陪你去復健
好嗎」
我試著讓自己穩下情緒，這時的我不敢亂說話，也不敢問太多，深怕對他也是一種刺激，
也盡可能用些輕鬆的字眼。我想，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大概就是讓他知道，我會好好
陪著他吧。為了怕他不願意讀我Line上的訊息，我還特意也用簡訊傳了一次。
「記得 一定 要過得好好的」踏入成功嶺前一刻，我再傳了封簡訊給他。
『某某區役男，往這邊集合。』理髮、體檢、發物品，靠著緊湊的行程，讓我稍微把情緒
收拾了一下，即便心裡仍念念不忘著。晚上，應該就有時間用手機連絡他了吧？
『第二分隊，留下來過水。』沒想到第一天晚上，我就被留下來洗餐盤。手忙腳亂、回到
隊部後，已經過了領手機的時間。但我顧不得規定，趁幹部不注意，還是衝去貴重物品櫃
，拿出手機，硬背下他的號碼，用公共電話打給他。
三通電話，全部都沒接，甚至連語音信箱、讓我留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這段日子。真的很不好受。靠著偶爾緊湊的部隊節奏，讓我稍微暫時放下。但大多數的
時候，即使只是喊個精神答數，「安靜、堅強……沉著、忍耐……」，都能讓我連想到他
，擔心他過得好不好？開始動手術了嗎？還順利嗎？我只能努力逼自己，眼眶再濕，都
不能流下來。只有在每個夜晚，蚊帳內失眠著的同時，默默掉幾滴眼淚。
「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我真的很擔心你...」
「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求求你接電話好嗎？」
我真的不知道該做甚麼、能做甚麼。在裡面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趁每天晚上的電話時間，
撥著那明知不會有人接的電話後，讓他知道我沒有忘記他，也期盼哪天他願意接起我的
電話。同時再傳封訊息，用著自以為輕鬆幽默的語氣，讓他知道我在裡面過得很好，
不希望他擔心。剛進來的我，其實不是很適應，就連上廁所也是。想起那晚在湖畔，
他一邊揉著我肚子時，一邊開玩笑說我肚子都是裝大便。
於是我決定這樣回他；
「在裏面很適應 你放心
頂多現在肚子裡像你說的都是大便 哈哈
記得 一定要好好的
我不要聽你說什麼投胎
我要在這輩子就給你幸福，當你男朋友
即使你真的不願意
我也要看著你和別人幸福
當你的伴郎 好嗎？」
在當下的我並沒有察覺，但現在回頭看，這時的我，最後那句話，似乎已經有些失控，
開始過於胡言亂語了。但部隊裡，面對這些排山倒海而來的情緒，根本無從宣洩，只能
一個人壓抑在心裡，任由它翻滾著、變本加厲。不知所措的同時，我決定打給我朋友，
希望能發洩一些情緒。
『你...還好嗎？』接起電話後，他說。
「我好怕我出來後，就看不到他了。我好怕之後就聽不到他的聲音了。」我的聲音哽噎著
，但我仍努力壓抑。
「為什麼我要挑在這時候新訓，我現在真的好想陪在他身邊，偏偏我這時候，甚麼事情
都不能做，我只能在一百多公里外，握著平安符幫他祈禱。」眼淚已經流下來。
『你現在煩惱，真的沒有用，你在裡面甚麼都不能做。你現在能做的，就是好好過你的
新訓、把自己照顧好，不要讓他擔心，』他說得很中肯，但我真的很難不去擔心。
突然想起，最後一次和他出去的那晚。我還記得，在我去加點晚餐時，眼角餘光裡，他
難得放下聊不停的手機，用著我無法解讀的眼神，轉頭看著我。載他回去時，在某個路口
等紅燈時，他一樣的在後座，把頭依偎地靠在我安全帽上。每當騎車，不方便抱著我時，
他總是喜歡這樣靠在我身上。雖然之前文章沒有提到，但這些，我不曾忘記。
我不相信，我們之間完全不可能，但現在，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晚，蚊帳裡的我，終於壓抑不住了。躲在棉被裡，我盡可能讓自己無聲的宣洩出這段
時間的壓力。我已經不記得我哭了多久，只知道當我在恢復意識時，是那廣播的"XX中隊，
起床"，還有鄰員那關心的眼神。
我決定要好好把重心拉回成功嶺。他來不了的成功嶺，我一定要好好體驗著，或許哪天，
我就能好好分享給他聽。
他很喜歡慢跑，於是我每次都很努力地跑著徒手越野3000，即使我體力不像他這麼好，
我仍盡力著，也欣賞著沿路的景色，沒有一天放棄不跑。他喜歡挑戰和刺激，我和他相反
，但我仍鼓起勇氣，站上了他說過想嘗試、我從不敢想像的高空探索設施。成功嶺的天空
，真的很漂亮，而從上往下眺望的成就感，真的難以形容。原來這就是他所想要看到的
世界、所享受的景色。
到後面幾天，隨著選舉放假的接近，我的心情才逐漸稍微平靜些，雖然每天還是會偷偷
掉幾滴眼淚。就快放假了，他應該沒那麼快動手術吧？或許馬上就有機會去找他了。
他一樣的不接我的電話、不回我的訊息，但我仍期待著趁放假時，能去看看他，甚至
異想天開的想著，他如果不理我，就去他家賭他，問清楚發生了甚麼事情。我也仍持續的
關心著他，猜測著他發生甚麼事了、思考著我在裡面有沒有辦法幫上甚麼忙，即便他一樣
不回。
「我有朋友可能和你一樣，可以分享經驗給你，如果我沒猜錯你的狀況的話。可以告訴我
你大概怎麼了嗎？有空還是希望你能接接我的電話。」
「你是要動某某手術嗎？如果是的話，我那朋友或許可以幫你一點忙。我星期五下午就
放假，可以去找你嗎？我真的很想再看看你。」這次，他讀了，但一樣沒有回。
放假前的那晚，盥洗時間，原本還期待著，就快要逃離這裡，去找他了。然而，打開手機
，12個小時前的一張Instagram照片。沒有多餘的字眼，只有窗台的一束花瓶、以及窗外的
天空。我知道，他，已經在手術房了。
這時的我，深刻體會到同志婚姻的意義。當另一半生病、動手術時，一般夫妻，靠著法律
關係，可以請假，可以用家屬名義去陪伴。然而我們同志伴侶，卻好像沒有甚麼法律，
可以保障我們。雖然我和他連情侶都稱不上。但若哪天我想為了另一半做甚麼，就像現在
，即使我想去陪陪他，但法律上，同志伴侶，什麼都不是，我們都仍然無能為力。
不知道為什麼，今晚幹部放的歌，似乎都特別touch到我。不論是"還是愛著你"、"我也
很想他"、或是"後來"，甚至最後，一連串、全都是某部小岳特別喜歡的電影配樂。彷彿
老天爺想要對我，說些什麼。
我又想起他的訊息。那害怕失去的感覺再度襲來。我，真的、真的，好怕。雖然這壓力，
或許不及他現在的萬分之一吧。即使知道他已經進手術房，已經來不及在手術前看到，
我仍傳了封訊息給他。
「我看到了，對不起還是來不及幫上什麼忙。我每天都握著我帶近來的平安符幫你祈禱，
我也會好好的在裡面幫你體驗成功嶺生活的。你一定，會好好的。」
這晚，我又徹底的失眠著。新訓前，我剛好去了我們兩個都很熟悉的一間廟宇，除了求籤
，也求了一個平安符。我握著，默默地對神明許下一些小承諾，只盼他能順利。對於正在
手術的他，這似乎是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事了。
好不容易，終於踏出營區。打開手機，第一件事，就是想到他。我努力的尋找任何一絲絲
可能，讓我可以證明他手術順利；不論是否有發新的動態、或是新的Instagram照片。然而
卻徒勞無功。終於，找到唯一的線索，Facebook旁邊顯示的上線時間，37分鐘前。
「看你上線，應該是手術順利吧？恭喜你，我真的很開心！可以告訴我你在哪，讓我去
看看你嗎？」一樣的，沒有回應。但一樣，很難得，至少他讀了。
回台北後，到那最熟悉的那間寺廟。手上握著平安符，眼淚也流了下來。衷心感謝神明
的保佑。想著我這陣子的擔心，我甚至開玩笑的問神明，我這陣子的舉止，會不會很像個
智障？
連續四個聖杯，我也成為神明認證的智障了。
但坐在外面的花圃旁，想著想著，突然覺得怪怪的。看他之前的訊息，他動的手術應該
不小，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可以滑手機？尤其他之前應該不太願意讀我的訊息，這次卻難得
的打開了。會不會只是他家人剛好點到？
我那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再度又懸了起來。
去醫院找看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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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這邊，不是要故意富間，一方面是真的寫不完@@，另方面我也有一些用意。
明天就要開始下單位上班了。可能要多等幾天了，真的有點寫不完，但我盡量。
希望這篇文章，能讓你們感受到我的心境
冬天到了，記得多穿點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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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 如你所願 搶到第一名開心吧你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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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用當兵 理論上應該開心啊 不然一年見不到面欸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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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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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梯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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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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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也只能逼自己好好過生活 不然心裡很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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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哭別哭 抱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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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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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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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回頭來看 才發現 原來我這段時間 竟然把他看的這麼重 完全不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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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原本我還很怕回不到那感覺 寫不出那味道 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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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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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壓根沒想到 打開後的內容會是這樣 當下真的有種 我是在演電影嗎 的感覺
真的很怕電影中的悲劇會發生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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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看完補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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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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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也幫我為他祝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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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我在成功嶺沒感冒 一回家反而咳到快瘋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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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或許就是一直再學習吧 在感情上 我們都還太年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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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功嶺 明明沒洋蔥 卻搞得我好像天天吃洋蔥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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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好 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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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這樣想 撐了兩天 沒想到還是意外點開了 注定要我在新訓前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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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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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神明認證的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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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上班了 有點緊張 哈哈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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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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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訊息的當下 真的就很怕這種情節出現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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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這就是我這時的感覺 一顆心 從第一天懸到選舉放假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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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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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喔XD
※ 編輯: tttmm (122.116.53.196), 12/11/2014 00: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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