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驗] 那時候，肥皂、鋼盔、軍便服(II-11)
十分鐘後還要接客戶電話，前言半夜再補上.......
先看故事吧~~~~~~
對不起(又道歉)，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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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義路向上看去星空閃爍，縱然光害嚴重，幾顆不干掩沒於霓虹的星辰仍耀眼天際。湯屋
裡白霧氤氳，熱氣自略帶混濁的水面向上蒸騰，繾綣在濕漉深色的木質牆壁，與窗外隱蔽
在黑暗之中的枝枒繁茂。我讓自己沉進溫暖的水中，僅止露出鼻子以上淺淺地呼吸著相同
熾熱的空氣。小哲學著我，在咫尺茫茫的對面，與我相視。
『這樣很熱欸，一定要這種姿勢嗎？』小哲的聲音自水底傳出，夾雜著咕嚕的水聲。
「有人叫你學我嗎？你白癡嗎？」我說。
『我是透過學你，了解你這個白癡到底在想什麼。』他受不了，嘩啦一聲的站起。
「想著怎麼上你啊。」我彈了他正好在我伸手可及處，那垂軟的性徵。
『以我們現在的交情，你可以直接跟我說。』他摀住自己，笑著對我說。
「說就有用噢，那晚上大戰七次就好。」我說。
『我上你。』他說，我拿了舀水的木勺自他的臀側拍去。
「誰老二大就誰上。」我說，然後跟著他一起笑。
『好拉，不鬧，想什麼？』他說，坐在狹窄的池邊，一雙腳在水裡晃晃悠悠。
「我有看起來這麼需要照顧嗎？」我問他。
『還好啊，不認識的話，看起來好像很厲害。』他搔搔濕祿的頭髮。
「認識發現更厲害。」我嘴砲的說，因為不知道要接些什麼。
『認識就發現，那些是你強迫自己證明你不止和別人一樣，還比別人更好。』他說。
「幹，你是不是有在我身上裝竊聽器啊。」那句話，早上才聽過。
『對啊，裝在你老二上。』他說，用腳勾了水潑我。
「怪不得，這麼大有很多地方可以藏。」我用手撥水回擊了他。
「那為什麼學長一下子就想照顧我？」我又問。
『幹，你要不要擲筊比較快，問一件事情伍佰。』他說。
「快點幫我想拉，拜託。」我露出自認最可憐的神情看他。
『在想了拉，你再那個表情我真的會強姦你。』他伸長了腳準備踹我。
「Always open.」我模仿了小七的廣告音調，和小哲，垃圾話沒有極限。
『也許他覺得自己跟你一樣。』小哲說。
「一樣什麼，他比我帥噢！」我說。
『一樣孤獨吧。』小哲說，他說認真話時不能打斷，不然他很快會忘記。
「我看起來有很孤獨嗎？」我說，爬上了池邊，與他對坐。
『喜歡孤軍奮戰，所有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自己做到極限，也不願意示弱囉。』
「做得到，就不想仰賴別人。」我回答他。
『然後大家就覺得你自己可以活得很好。』他說，我點點頭。
『他應該跟你類似吧，而且他是少校，爬到這地步，大家會自然而然覺得他行。』
「他升很快，能力真的很強。」我說，濛濛霧氣裡，出現小將俊揚的輪廓。
『那也只是跟你一樣，想要證明自己不但不會輸，還會贏。』小哲說，躺回池內。
「沒辦法。」我說。
『不用有辦法啊，那就是你、那也就是他。』他繼續說。
『其實我聽你這樣描述，還蠻喜歡他的。』他說。
「移情別戀喔。」我說。
『他腦子跟我有點像，應該也是個聰明人。』他笑著說，我最習慣的痞子。
「聰明多了。」我用力跳回池子，水花四濺。
『重點是，他也很照顧你啊。』小哲說，伸手拍了拍我的頭。
隨著小哲的話語，我回想了一週而來的點滴相處。也許小哲說的沒錯，小將與哲，確實有
那麼些相似，在我的身邊，時刻扮演一個傾聽陪伴的角色。而另一方面，他也許又與我有
那麼一點重複，我不知道他為了什麼目標而不願示弱，但咬緊牙關也要證明自己可以的倔
將，同時洶湧在我們的血液之中。
也許是這樣的重疊，短暫的六天，我們就跨越了無數冰冷的藩籬。從最初的冷淡平靜，而
後熱切溫暖。我在他身上找到一種可靠與溫暖，恰似我自小哲身上得到的那般令人心醉；
而我仍不知道小將在我身上找到什麼，我私自猜測，在那英俊嚴肅的面容下，若能因為我
的出現而帶來一點俊揚的笑容，那也許是，我給了他一種陪伴。
「反正沒戲唱，學長跟你一樣，喜歡女人。」我說。
『你已經唱得很離譜了。』小哲說，語氣裡盡是輕鬆寫意與一點故意的訕笑。
「這樣也好拉，單純一點。」我自顧自說，與學長，若能與小哲相似，我已滿足。
『恩，你這次終於有長大一點了。』小哲對我說。
「沒辦法，命苦。」我聳聳肩。
『記住，兄弟永遠比情人持久。』他說，伸出手勾了我的肩膀。
「多持久？」我說。
『跟我一樣囉。』小哲爽朗的說，他總是可以把我的世界變開朗。
其實對於小將，那日早晨的坦白對我而言更像是一種解脫。愛戀尚未滋長完全，火焰尚未
燎起欲望的草原之前，他簡單的回答沒有讓我墜入失望的痛楚，反而讓我在墜落前便先停
泊在溫暖的港灣。若不再需要刻意的偽裝，不再需要費心的猜疑，接下來的日子，或許我
們可以更純粹、更自然的繼續這段單純的情感，無論是摯友、或者兄弟。
或許正如同我與小哲真正進駐在對方心中最重要的位置是在那一夜錐心的告白之後，與小
將之間的情感，可以不再緊鎖在用友誼偽裝的任何謊言，讓我們可以更赤裸真實的交換生
命裡一段偶然的邂逅，對我而言成為一種簡單而完美的期待。
『我在丟申請了。』我們暖呼呼的坐在駕駛座時，他跟我說。
「恩，什麼時候出去？」我問他。
『順利的話就退伍後吧。』他說，我沒有接上話。
『我真他媽的希望你趕快找到一個對的人。』沈默一陣後他說，伸手捶我。
「這種事，想也沒用啊。」我故作輕鬆地說。
『那樣我至少去得比較心安。』他想了想，咬文嚼字地說出這句話。
「白癡，我活得很好。」我說，有他的隻言片語，其實什麼都夠了。
『好拉，就算我去，一通電話游泳也游回來。』他說。
「精蟲嗎你？」我笑著伸手，與他撞擊伸出來的拳頭，北投山上，星光仍閃爍。
「你去才要小心一點。」踩了油門，我們往回家的路上時我對他說。
『幹嘛，怕太帥被追？』他狡黠的笑。
「怕太白目被揍。」玩笑話，輕鬆裡，帶著我們最誠摯對於彼此的祝福。
一如往常的假日，他在我家混了一夜，電影、宵夜、還有午夜場開始的慢跑與鬥牛。凌晨
，我們拎了一手啤酒在最習慣慢跑的角落坐下，眼前還有未盡的霓虹，不時穿插著高級跑
車呼嘯的引擎渦旋聲，天氣還是冷得發顫，冰涼啤酒下肚，沒多久一股熱氣又竄上心頭，
我們聊天、聊地、聊他、聊我，聊女人、聊男人、聊過去、聊未來、聊心底話。大抵髒話
連篇，卻又偶然幾許沈默，和小哲，無論上述何者，都可以無拘無束，知道自己心裏有個
他；知道他心裡有個自己。
話題沒有一直在小將身上，我沒說、小哲也沒問。僅止數小時前才發生的事情，零星穿插
在我與小哲談話間短暫的空檔無聲放送。不感傷悲，亦沒有喜悅，即便自己就是主角，當
時卻好像可以抽離站在旁邊冷眼旁觀這一切。想通了是，對於愛情，也許實在太過渴望，
於是只要一點火、一點光，無論是致命的熾熱或者療癒的溫暖，便縱身撲上。烈火焚身，
也只為追求一點可能。
出神的時候，小哲拿了啤酒冰我。我回神，他只對我燦爛地笑了笑，沒有說話。暈黃搖曳
的燈光下，是他白皙整齊的牙齒、他俊揚英武的輪廓、和他在。
聯隊幕僚其實沒有收假時間，星期一早上八點前進了辦公室就算準時歸營。這個不成文的
義務役軍官小福利，是第二週和其他學長姐熟了之後才知道的。他們不是故意不說，只是
聯隊部太久義務役，我沒問他們也就以為理所當然。週日晚上，初到部的我在親戚家吃完
晚飯，便獨自回到寢室。聯隊的軍官寢空無一人，黑蕩蕩的廊道只有幾許水花流濺的聲音
自不知何方的牆壁瀉出，空曠草原上陣陣的寒風呼嘯，低鳴的不止是幾許爬牆的壁虎，還
有嗚咽的風聲。
小將學長還沒回來。自前一日分別之後，我們別無音訊，短暫的相處，我知道他不是喜歡
傳簡訊和講電話的人，僅偶爾的電話交談，也總是簡潔迅速的結束。他的話向來不多，對
我已是別開生面的熱絡，當面若能熟稔，分別留給彼此一些空間，再自然不過。更重要的
是，他於我，或許已有了一點超乎常倫的情愫；我於他，卻至多只是備受關注的小學弟，
或者頂多再親暱一些地說，一個長不大的弟弟。
床鋪一如我們兩日前離開的凌亂，幾件衣物散落在被踢到牆邊一隅的棉被與潔白的床墊上
，盡是些棉質的運動上衣、長褲與幾間貼身的衣物；床的另一側，卻是小將學長燙的筆挺
的軍便服，勾稜的燙線在淡藍色上增添了一抹英挺。只看著它，就不自禁想起小將穿起它
時的挺拔的身形、俊逸的姿態。我或許是望了幾秒，才回過神卸下自己背著的行囊，坐在
小將學長下鋪的床沿，為他折好那些乾淨只是散亂的衣物，放回他收納整齊的櫥櫃裏。空
氣、手心、指腹，盡是他那一抹柑橘淡淡的香。
回到一個人，就特別容易想起另一個人。洗完澡，我坐在他的床上，翻著我借給他的那本
北韓勞改營的傳記，回想著在這方寸狹小的寢室，我曾在哪些位置望他、他曾從哪些角度
看我。想起第一夜我為他蓋被、想起第二夜我為他擦拭、想起第三夜我們打鬧，想起他和
我在那莊嚴神聖的小廟前喃喃祝禱，僅一週，已有那麼多值得懷念的點滴。
過了午夜，昏暗的燈光讓我盯著書本的眼睛有些酸澀，我拉起了學長的棉被，輕輕嗅吸，
也許來自些許的期待或者自我補足的錯覺，自那潔白如新的被襖之上，仍有他專屬的氣息
。想著學長大概隔天早上才會回來，我就著他的床，緊擁他的棉被入睡，正如那一夜，我
們在旅館，我自他背後輕輕摟住他，那般不願意放手。
我向來習慣一個人入睡，睡著了便是天搖地動醒不來，那夜，寢室的燈光被我全部關上，
寂靜的夜裡再沒有什麼聲音傳來。如何的夢境我全然無法回憶，只不知道睡了多久，老舊
的紗門被推開，擠壓的噪音讓我掙扎的睜開了眼睛，黑暗裏，既什麼也看不見，我索性又
閉上了眼睛，耳朵裡，傳來他的聲音。
『吵到你了。』小將學長說，聲音不大，寂靜的寢室裡卻無比清晰
『小鬼，不回自己床上睡。』他說，我聽的模糊，揣想裡，他大約正搖著頭吧。
再沒多久，學長輕輕的將我向牆壁邊挪移了一些位置，躺了下來。再過片刻，又是那雙溫
暖厚實的大手輕輕摟上我，我沒有動靜，一方面是累得不想動彈、一方面是害怕一點動作
就破壞了這片刻的美好。學長的鼻息自我後頸傳來，溫熱濕潤，隨著他迅速發出那沈穩而
頻率一致的鼻息，我重新陷入睡眠，也陷入無可自拔的他。
對自己的一百種自我催眠，都抵擋不過僅止一秒，遇見令你心醉的人。
手機的鬧鐘是被學長按掉的，迷糊之中我閉著眼睛伸手向床邊亂抓，揮到的是他寬闊的肩
膀，他輕聲把我喚醒，以他那我已熟悉的俊揚笑容。天色微亮，他露在潔白棉被外的身軀
依舊赤裸，依舊熠熠著黝黑、依舊奕奕著神采。
「學長你不是應該早上才回來嗎。」我先發制人，以免被罵偷床睡。
『學姊家裡有點事，她請我回來幫她值一天。』他說，一副抓包我的神情。
「都不講的，我還以為鬼壓床。」我說。
『講給你聽，怎麼抓得到你小辮子。』他說，伸手，揉了揉我翹亂的頭髮。
「軍官寢都沒人，你這樣半夜進來，我膽子小一點真的會被嚇死。」我抱怨的說。
『就是知道軍官寢沒人，突然想到你八成跑回來睡了，我才回來。』他揚眉說著。
我無語。知道每一字句、每一回覆，都是讓我走入不復的深淵，就想用些許的冷漠阻止自
己一步一步不可遏止的陷入。只是聽到他說、看見他棕色眼眸裡那清澈的泉源閃爍著晶瑩
的光芒，便又義無反顧的躍身而下。他為我回來，是不是我在他心中有那麼一點超越常理
的特別；他能抱我，是不是代表，在他心裏，我真的有那麼一些不一樣。只一點機會，即
便知道可能遍體鱗傷，還是想賭。
他也許察覺了我的不語，不再多說什麼，只催促著我盥洗完就載我往辦公室去。隔一天就
是將領團的參訪，那一天的工作緊湊，只記得和辦公室的學長姐們不斷演練著隔天可能會
有的狀況，平常淡定的副主任也焦躁的反覆行走。時間很快過去，下午，學長姐們又各自
找著藉口逃避運動時，小將抓著我又往土地公廟去。
『緊張嗎？』我們並肩跑著時，他問我。
「不會啊，其實還好。」我說。
『其實你大可以不必淌這件事的混水。』他說。
「都說了，是政戰部的事，就有責任。」我回他，用肩膀撞了他一下。
『跟我有關係嗎？』他問，問題不清不楚，我卻聽得懂他想問的一切。
「有吧，政戰部裡，最想幫的是你。」我說，畫面回到那天早會，他接下任務。
『你會喜歡上我嗎？』小將學長問，再往前咫尺，就是那小而莊嚴的土地神廟。
「我正在努力，讓自己不要。」我說，揮灑汗水，可以讓自己不要那麼輕易流淚。
『我也正在努力，讓自己不要。』他說，手撐上斑駁的廟宇牆壁。
那天午後，陽光和煦。
(待續)
開會~ 晚點再回大家留言。
謝謝你們，抱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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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謝噢，昨天很晚很晚才到家，床是不是暖的都不重要，
躺上去就睡著了X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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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抱緊前面所有人（除了brisbane)
雖然應該不會有人回來看了吧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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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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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壁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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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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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話很誇張X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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