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驗] 那時候，肥皂、鋼盔、軍便服(II-6)
雙拳難敵四手，親筆寫信的速度實在沒有用打字來的快，看見信箱沒回的信越來越多，
焦慮感比提案寫不出來還要重啊XDDD 謝謝來信的你們，拜託，再等我一下。
昨夜，電話裡出現一組熟悉的號碼，是一通越洋的電話，小強尼。
他說，那是一通他猶豫了許久才撥出的電話，在我將他的故事翻譯成英文寄給他後，他就
一直想打的一通電話。當時的那封信，寄出之後他很快就回信了，回信的內容與故事沒有
什麼關係，他只說了他需要一點時間想好回覆，再告訴我。一等，就是一個月。
『你寫故事的時候，我有讓你難過嗎？』他問。
「沒有，寫的很快樂，讓我想起很多事。」我說。
『你把我寫得很完美，而我甚至不確定我有那麼完美。』他說。
「在我的故事裡，你是這樣一個完美的人，以前是，以後也會是。」
『And you, are always the F on my arm.』他說，我想起那個美麗的Ｆ。
『我常常想起你。』他說。
「我也是。」我回答。
『At least, We had a great time.』我們幾乎同時說，電話裡，我們都笑了。
他現在很好，成為了一個業餘的滑板教練；我現在也很好，為了自己喜歡的工作忙碌不已
在我們的生命裡，因為彼此，我們傷痛、我們成長；然後我們現在，把自己過得很好，同
時祝福對方，要過得比自己更好。
夏天要過去了，我還記得，那年夏天，漂洋過海的那些故事。
而這年夏天，還有接下來的許多夏天，我都期待著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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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亮的寢室，暈白的日光自拉緊的百葉窗罅隙透入，灑落在學長麥色健壯的肌膚，閃爍了
一層蠟般的光澤。些微白皙的臀部，鼓翹結實，那一點因布料而生的不均勻，卻恰似一種
強調，用最柔和的色彩，烘托著最令人著迷的景致。學長轉身，他沒有遮掩，於是我第一
次正式地盯上他雄偉的性徵。
我若有一絲繪畫天份，直至此刻，我還能將那幅動人的畫面中每一絲的細節畫下。碩實的
胸膛、分明的腹肌，兩側腰間迷人的線條展示了他令人著迷的身體線條，黑色的毛髮自
腹肌而下，延伸至濃密的森林。在那，囊袋因冬日的冷冽上提，前方是學長垂軟卻無疑
雄偉的驕傲，我盯著他，只訝異於他身材標準的令人煞羨，學長仍是那蠻不在乎的神情，
僅止眼神也緊緊的鎖著我。
『趕快吃一吃。』學長清了清喉嚨，對著也許有些呆滯的我說。
「喔。」我回神，眼睛與學長棕色的眼眸相接，著迷於他帥氣的面容。
即便在那天之後，因為浴室的架子從來沒有修好過，無數個夜晚，我們總是看著彼此毫無
遮掩的踏進浴室，再也不感驚奇或羞赧。但那些形象、那些畫面，都沒有這一刻那麼的
令人印象深刻，難以忘卻。
學長洗完澡後，我搭著他的摩托車一起到了辦公室。萬般展開的前兩日，似乎完全消弭了
我們的隔閡。我坐在學長的後座，他散發的氣場不再那麼冰冷，我們咫尺的空氣裡，是
同一罐沐浴乳與洗髮精淡淡的香味。他一樣話不多，表情也單調的乏味，但我卻覺得，
我向遙遠的他，輕輕靠近了一步。
所有的情感在這時候都無關愛情，或者說對於小將學長，這時候的我有的是一種仰慕、
一種新鮮、還有一腔的好奇。他的舉止將他塑造成一個擁有神秘的男人，不管刻意或否，
那些他善於製造的沈默，正好是那些謎題最佳的背景音樂。踏入了有他的世界，找尋關於
他的線索，是這場由他主宰的遊戲裡，最令人著迷的事情。
對我而言，有些人，即便趨近於我對於完美的期待，但卻一直不會是午夜夢迴時想像中的
主角。小將學長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很酷、很帥、很迷人。但在我的世界裡，還是一個
遙不可企的男人。更別提，一絲一毫他是否是同路人的猜測，在此時，連這麼一點想像，
都讓我自己覺得荒謬可笑，癡人說夢。
早會。我們坐在副主任的辦公室裡，副主任斜躺在高過頭部的柔軟座椅裡，一手握著茶杯
，一手揉著自己鼓脹的太陽穴，宣泄著前一夜酒精蠻橫的後勁。學姊笑著、其他學長呆滯
著、主任則是根本沒出現在辦公室裡。副主任辦公室的沙發不大，我們一同擠在一條長形
的沙發裡，我坐在最左側，小將學長則緊緊與我靠著。宿醉的早晨不會有進度。於是話題
便圍繞在終於算是「第一天正式上班」的我身上。
『很會喝噢！』副主任手還揉著太陽穴，對我說著。
「沒有拉，沒有喝很多。」我說。
『少來，很常帶妹妹去喝齁？』中校學長說，其他學長姐都笑著。
「真的沒有，我週末都在家讀書。」前半句是認真的，後半句是開玩笑的。
『什麼書，生物噢？』一個上尉學長說，我聳了聳肩。
『將軍昨天有沒有對你怎麼樣？』學姐打趣的說著。
『學姊，不要叫將軍拉。』小將學長無奈的說。
『將軍有沒有叫你陪睡？』副主任接著說，辦公室裡，小將跟我的地位似乎一樣。
『副主任！』小將學長喊了聲，但大家的笑聲顯然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將軍身材很好，腰力應該也不錯。』副主任繼續說，我和小將眼神短暫的相接。
『以前政校那些女軍官，每個都超哈他的。』少校學長說，局面一團混亂。
『還習慣嗎？』笑聲乍歇後，副主任問我。
「很習慣啊，學長很照顧我。」我側望著在我身旁的小將，他沒有反應。
『欸，那個，上次我們說將軍是怎樣的人啊？』副主任突然問了學姊。
『報告，外冷內熱。』學姊說，刻意用了報告詞。
『就是俗稱的…?』副主任真的也很北爛。
『悶騷。』中校學長接著話，我看見小將學長的臉上，有些泛紅。
『不過他做事很有條理，你要多學學。』副主任稍微恢復了正經。
「恩。」我應聲。
『只是他個性很硬，他決定的事情連我都很難改。』副主任繼續說。
『副主任，我哪敢！』小將學長階級的概念讓他出聲輕輕的反駁。
『是好事啊，我也不一定是對的。』副主任輕鬆的說，學長放鬆癱回了沙發裡。
『如果他們考上了，就會缺人，你要快一點上手。』副主任指著上尉學長說。
「好，我儘量。」我說。
『你之前在復興崗的時候，幫了輔導長不少忙吧。』學姊在我旁邊說。
「還好，就寫寫文章，幫忙處理一點公文的事情。」我說，有點納悶學姊怎麼知道。
『她是我心輔的學姊，她打電話跟我說，你很不錯。』學姊對著副主任稱讚我。
「是喔，早知道要結訓就抱她一下。」我說，學長姐都笑了。
『聯隊長好。』面對辦公室門口的中校學長突然站起來敬禮。
『聯隊長好。』聯隊長走進辦公室，所有人都跟著站起敬禮。
「恩。那個下禮拜的參訪團，你們要好好安排。」聯隊長對副主任說。
『報告聯隊長，會全力安排。』全然不像五秒鐘前還在揉太陽穴的宿醉大叔。
『這是？』聯隊長四顧，眼神停在我身上。
『報告聯隊長，政戰部新來的小政戰官』副主任代表著說，聯隊長和我握了手。
『要有翻譯，上次辦的那場，我很不滿意。』聯隊長的話，讓副主任瑟縮了一下。
『報告聯隊長，這次不會讓您失望。』幹，超狗腿，但這就是軍隊。
『層級我要少校，就你負責吧。』聯絡長說，指了小將學長。
『報告聯隊長，是！』小將學長挺起胸膛，精神抖擻的答應。
『明天向我匯報，不要讓我丟臉』聯隊長對著副主任說，悠閒的早晨氣氛已經消失。
『報告聯隊長，不會！』副主任的答應裡，聯隊長朝外走去。
聯隊長走後，大家癱回了柔軟的沙發裡，氣氛有點微微的轉變，我還置身狀況外。學姊
小聲快速的向我解釋，司令部來文，某個邦交國的中階將領參訪團下週會到基地參訪，
聯隊長要負責接待，政戰部要負責提供講稿及翻譯。副主任斂起了笑容，對小將學長說。
『幹，我都忘記這件事情了。』副主任又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我想真的很痛。
『將軍，你準備一下流程，我們下午討論一下。』小將學長聞言，點了點頭。
『講稿……』副主任猶疑的雙眼，飄在每一個人身上。
『你寫。』副主任對其中一個上尉學長說，學長臉垮了下來。
『副主任，英文講稿我不行拉。』上尉學長哀嚎。
『不行也給我生出來。』三顆花完勝三條棍子。
『副主任……』上尉學長的臉如喪考妣，小聲的祈求一點轉機。
「我來寫好了。」我說，我想幫忙，也怕上尉學長跑去自殺。
『你，可以嗎？』副主任露出一點不確定的眼神。
『英文他可以拉，我跟別聯隊的同學要要看有沒有可以參考的。』中校學長說。
『好吧，不要勉強，有問題反應，各自去忙吧。』副主任說，對我點了點頭。
其實講稿不難。我拿著請中校學長從軍史室幫我弄來的中文聯隊介紹與組織沿革，拼湊著
官腔的歡迎用語與一點無聊的英文笑話，過了午後沒多久就完成了講稿。我將講稿遞給了
小將學長，他正好在他印出的流程表上，用鉛筆勾勒著未盡的事宜。距離學長要和副主任
報告的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他翻了一下講稿、抬起頭是一個略帶驚訝的眼神，隨即彎起
了一道讚許的微笑。
『好厲害。』小將學長說，我像隻撿回飛盤被稱讚的小狗，沒來由的有些開心。
『拿給學姊跟學長看，等我五分鐘。』小將學長說，重新專注在自己的流程中。
『我看、我看！我都看不懂。』中校學長笑著接過，隨即轉交給了學姊。
『我只看得懂一半，但感覺很厲害。』學姊說，將講稿遞回給我。
『學弟，謝謝耶！晚點請你喝飲料。』原本被指名的上尉學長說，拍了拍我的肩。
「小事拉，沒關係。」我說。
『欸，將軍，好險我們有把那個白目小學弟送走，要了一個新的。』學姊笑笑地說。
『恩，真的，他很好。』小將學長難得應了話，我聽了覺得心裡暖洋洋的。
『走吧，』五分鐘後，小將學長站起來，帶著我出去。
「要帶稿子嗎？」我問，以為是要提前去跟副主任報告。
『不用，陪我去一個地方。』學長說，我跟在他後面一起往停車場走去。
學長在基地的環場道路上緩緩騎著車，簡短聽我分享了擅長英文的原因。他點了點頭，
沒有太多浮誇的讚美，嘴角的笑容卻沒有被稀釋。他騎到了營區的一個角落，那而矗立著
一間占地不大的土地公廟。學長讓我下車，將車停妥後走到了廟前，拿了桌旁的抹布簡單
擦拭了蒙上一層風沙的桌子。動作輕緩、神情專注，他俊揚的臉龐在午後明亮的戶外，
神采奕奕，短而豎立的髮束被風輕輕的前後晃動。
他轉身從摩托車座椅的下方拿出了一瓶礦泉水，為土地公前的聖杯換了清水。而後才轉身
點了兩柱香，將一柱遞給了我。他誠然肅立，雙眼微微的掩上，在土地公莊嚴和藹的神像
前靜靜默禱。清香裊繞的微微煙塵裡，他陽剛堅毅的臉龐被拂上一抹柔和迷人的虔誠。
我看了小將學長一會，而後也擎著手裡的香，祈求土地神可以給予初來乍到的我，一些
庇佑。學長接過我的香插入了香爐，而後站在土地神廟小小的外牆邊等待。
『我有一點緊張的時候，就會來這。』學長說。
「參訪的事情嗎？」我問。
『一部份，還有一些別的。』學長說，眼神與我相視。
「很乾淨，很常有人來嗎？」我問學長，土地神廟，窄小卻莊嚴。
『跑步的人會經過，我定期會來擦擦桌子。』學長說，凝視著裊裊的煙雲。
『你有請土地公保佑你來部隊順利嗎？』學長說。
「有請土地公保佑我在這裏可以學會多一點東西。」我說，說的是實話。
『不是保佑順利？』學長接著問。
「成長比順利對我而言重要。」我說。
『你很不一樣。』學長說，我聳聳肩。
『反正我有順便講。』學長接著說，伸手，又揉了揉我的頭髮。
『學弟，謝謝。』小將學長說，我最怕這種沒來由的表達。
「什麼？」
『謝謝你願意幫忙啊。』學長說，指的是英文講稿。
「那小事，而且都是政戰部的事啊。」我說。
『大部份的預官，來了只想走，對他們而言這裡是籠子，他們只想逃出去。』
「我懂，畢竟是不願役麻。」我說。
『你沒有給我那種感覺。』學長說，經過了我，往摩托車走去。
離開了時候，我們插下的線香只剩下短短的一截，那翳入天聽的白煙，是不是帶著我們
誠摯的禱告我無法確知。但對於這裡、對於小將學長，我似乎都更多了一些理解、一些
喜歡、與一些歸屬。
向副主任的匯報進行大約只有十來分鐘，心急又有些想要邀功的副主任就帶著我們往聯隊
長的辦公室去。聯隊長室外的傳令兵向內通報，沒過多久我們就推了門進了辦公室，寬敞
的空間裡，聯隊長帶著細框的老花眼鏡仍舊批改著公文沒有抬頭。副主任站在門口大聲的
報告了來訪的人員後，聯隊長才緩緩抬起了頭，眼神銳利地盯著我們。
『怎麼？有問題？』聯隊長問。
『報告聯隊長，已經都準備好了，提早請聯隊長過目。』副主任遞上了公文。
『有什麼？』聯隊長沒有接過公文，口中先隨意卻尖銳的問了問題。
『報告聯隊長，是流程安排與英文講稿。』三顆花跟一顆星的差別，我終於懂了。
『講稿？如果你們是拿去年的那份改日期，就不用看了。』聯隊長說。
『報告聯隊長，是新擬的。』副主任說，聯隊長終於接過了公文。
『你寫的？』聯隊長跳過了流程安排，先看了講稿。
「報告，是。」這是我入伍以來第一次遇到這麼大咖的，我的腳有點軟。
『很好，謝謝。』聯隊長前後翻了兩次，批了公文，對著我說。
「謝謝聯隊長。」我心想，這樣應該算過關了吧。
身旁的副主任笑的開心，小將學長一樣一臉嚴肅，嘴角卻微微上揚，在最令人無法察覺之
處，傳達他的肯定。聯隊長盯著我們三個，又過了一會，好像想到了些什麼，對著我說。
『那翻譯你可以嗎？』聯隊長問我。
「呃，中文跟英文嗎？」我對突然的提問，丟回一個白癡的問題。
『不然中文跟台語嗎？』聯隊長用台語問我，他其實沒有想像中這麼嚴肅。
「中文跟英文可以。」我說，聯隊長點了頭。
『謝謝。你們回去忙吧。』聯隊長對我說，站了起來。
聯隊長將我們三個送到了辦公室的門口，拍了我的肩後，對著敬禮的副主任及學長點了點
頭。我真的軍隊教育不及格，我不記得要敬禮離開，只在聯隊長拍完我的肩，就傻傻的
走出了辦公室。門關起來之後，我們往辦公室的方向走了回去，副主任高興的拍了我的
後腦勺。
『不錯，不錯，晚上副主任請你吃飯。』
「不用拉，副主任。」我說。
『你知道聯隊長有多不喜歡政戰嗎？』副主任說。
「恩？」我有些納悶，剛剛聯隊長的表現實在不像。
『不該跟你講這些，不過之前政戰部有好一段苦日子。』副主任悠悠地說。
『有空再叫將軍說給你聽。』副主任說，小將學長在我身旁點了點頭。
『我去跟主任說一下這件事情，你們回辦公室。』副主任對小將學長和我說。
『幹，一次過關！出運了拉。』中校學長對著辦公室的天花板吶喊。
『幹，學弟，你真的不錯欸！』上尉學長說。
「沒有拉，運氣好而已。」
『不過學弟，下禮拜要翻譯喔，要不要準備一下。』學姊問。
「要啊，可能要惡補一下可能會用到的專有名詞。」我說。
『我去找給你。』小將學長接口，學姊笑笑的點了點頭。
一下午，辦公室沉浸在歡樂愉快的氣氛裡。那天寒流到來，空氣的溫度倏地下降。我和
學長，在某個飛行中隊裡和訓練官討論著可能會用到的戰鬥機術語，結束的時候，時間才
剛過傍晚。小將學長起身，理了理下擺稍有皺摺的淡藍色軍便服，伸了個懶腰。訓練官已
經離開，我不知道從哪借來的膽子，伸手在他伸展的時候，戳了他結實的腰窩；學長被
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笑了出來，白皙的牙齒，在昏白的燈光裡，熠熠著燦爛的光芒。
『找死啊。』小將學長說，笑容卻沒有不見。
「哈哈哈，手癢。」我說，又伸手朝著學長的腰間去。
『手真的很賤。』學長說，抓住了我伸過去偷襲的手，另一隻手卻往我襲來。
「幹，學長對不起。」我笑著說，手卻被牢牢的箝制著。
『所以才叫你練壯一點啊。』學長沒有停下手的動作，在我的腰上戳了兩下。
「不公平拉，我才到部第三天欸。」我說，像隻蟲般蠕動的想要掙脫。
『有時候像個大人……』學長欺進我
『現在又這麼像小朋友。』學長自我背後壓制了我的雙手，嘴裡喃喃的是這句話。
天氣很冷，時間才剛過傍晚。在某飛行中隊的小辦公室裡，暈白的燈光自上灑落在淡藍色
的軍便服上，我的眼神向下，映入眼簾的是學長微微用力而撐起了線條的手臂；背部，
感受的是學長略微熾熱的體溫與厚實的胸膛；鼻腔裡，是那股若有似無的柑橘香味。學長
高挺的鼻樑，輕輕貼在我的腦後，微微濕熱的氣息，竄逸在我的頭髮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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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還欠一篇出差豔遇，版友連篇名都幫我想好了，我會補上。
那這篇，爆緊喔XDD
另外，退伍書剛退伍太嗨了，鬧肚子，他說他過一兩天才會補上。
遲po的懲罰隨便你們說XDDD
希望你們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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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熟了，自己上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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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打這麼多字，還有第二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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狒狒狒狒狒狒狒狒（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這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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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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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廁所推的嗎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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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 hot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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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除brisbane外全抱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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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做兩百下伏地挺身、兩百下仰臥起坐、一百下開合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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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看了一直笑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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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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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你只要有推就好了拉，老人家保重身體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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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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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票票等值，都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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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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