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驗] 那時候，肥皂、鋼盔、軍便服(II-3)
出差終於結束了。謝謝你們大家的來信，沒有辦法快速地每封信都回，請再等我一下。
我和小哲提起十封來信有八封說我是受、兩封問我要不要轉行當受。（我花了一點時間和
他解釋受的意思）小哲笑到彎下了腰，他對於他之前的預言感到無比的驕傲，我冷冷看著
他在電腦前耍白癡，直到他停下來，靠近了電腦螢幕，近的連解析度再差的鏡頭都照出了
他一根根的睫毛的時候，
他說：你是受挺好的啊，反正你一臉欠...
我沒有等他說完，就切掉他的視訊，這禽獸。
好拉，我是標準受！開心了吧XD
更正：上一篇學長的名字，是小將（念匠），因為我的air打不出四聲符號，沒發現貼過
來的時候漏掉了～他是小將，至於為什麼他說不要念將（江），看這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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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拉，學長，只是褲子比較緊。」我說，連自己都覺得這藉口爛透了。
『噢，所以是發育的很好。』學長說，那一抹淡淡的微笑又掛上了嘴角。
「是學長你褲子太憋了。」我說，冷漠的氣氛在我們的笑容中逐漸融解。
『東西趕快弄一弄，把軍便服換起來，去吃飯。』我想學長只是真的不愛笑。
「噢，好」我快速的把領到的床墊鋪平，把東西放上，便脫去上衣準備換裝。
『有打球嗎？』學長坐在他的床緣，漫不經心的盯著我看。
「有啊，學長打嗎？」我說，褪去背心、赤裸著上身準備換上空軍的白內衣。
『下午一起，你要吃壯一點。』學長說，又開始面無表情。
「成功嶺已經有胖了耶。」我說，學長露出不置可否的神情。
『想吃什麼？』學長等我換好衣服，望著坐在下鋪的他時問我。
「還可以選噢，不就餐廳嗎？」我回學長。
『真的是兵欸你，出去外面吃拉。』學長換了一個表情，我解讀為「被打敗了」。
『穿你自己的外套。』學長對我說著，自己也套上了一件合身的棉質外套。
我沒有假單，但學長就這麼硬生生的將我從臉色不善的哨長眼前帶出了營區。營區離市區
不遠，我坐在學長的後座，隱約聞到了淡淡的香水味，那是稍早學長身上沒有的味道，想
必來自他新套上的棉質外套。香味不重，卻帶著我最喜歡的柑橘氣味。我在後座微微笑著
，只覺得窺見了另一面帶點悶騷的學長。
我們在一間麵店用餐，學長沒等我點餐，自顧自點了兩碗大碗的牛肉麵、切了一盤巨量的
小菜。他似乎不習慣詢問，只要他覺得這是最佳選擇時，他寧可就這樣做了，也不願多
浪費幾秒鐘提問。對吃，我向來沒有意見；在這樣氣勢外顯的學長身旁，我樂得當個凡事
順從的小學弟。
學長話仍舊不多，他簡短的詢問了我生活的背景，隨即又進入安靜的磁場中。他毫不避諱
的盯著相對坐著的我，彷彿要等我找到一些話題向他提問。我的視線與他相對，淡棕色的
瞳孔裡是他銳利的神情，我被盯著有些侷促的低下頭，看著盤中的豆干與海帶，只盤算著
此時該問什麼問題最好。
「所以學長你在這很久了嗎？」我問，這中性的問題，應該萬無一失。
『一年半了，沒意外應該再半年就會調差。』學長說，眼睛仍直盯著我。
「那學長你喜歡這裡嗎？」我問，初來乍到的我對單位還充滿未知。
『這裡不錯，人都挺好的，你應該可以過得不錯。』學長說。
「那就好，拜託學長照顧拉～」我說。
『嗯。』學長說，簡潔、乾脆。
午餐後我們回到辦公室，其他學長姐們還躺在椅子上或午睡、或盯著電視新聞發呆。辦公
室沒有帶著什麼軍事的氛圍，與我印象中公家機關辦公室的感覺相差不遠。中校學長笑嘻
嘻的抬起頭來，小聲的對著我們說。
『將軍，你們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中校學長說，我四處張望找將軍。
「幹，學長，不要這樣叫拉！」小將學長說，右手不耐的往空中揮了揮。
『就說多叫幾次就升了啊，我常常想說要去改名字。』中校學長其實很白目。
『還習慣嗎？感覺不錯吧？』中校學長問了在旁傻笑的我。
「不錯啊，感覺很好。」我說。
『你報到第一天，我就派出我們辦公室的紅牌帶你欸！對你多好！』中校學長說。
「學長，你好歹也派個女士官帶他，叫將軍帶他真的是想把他嚇死。」
旁邊醒過來的少校學姊插了話。
『學姊，不要叫將軍拉。』小將學長說，原來他也有侷促的表情。
『我怕女士官很快就被他把走，營區內男女關係這樣不行。』中校學長笑著說。
「學弟，你有被將軍嚇到嗎？」學姊說。
「沒有啊，學長人很好。」我說。
『幹，學弟有前途，不過你說謊，將軍臉超臭。』早上打招呼的學長也加入戰局。
「沒有啊，真的拉。」我說，只能自顧自的陪笑。
『不過你們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有去餐廳吃飯？』中校學長問。
「我帶他去外面吃。」小將學長回答，斜躺在他的椅子上，看著電視。
『幹，真的假的。』早上打招呼的學長說，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學弟你真的不錯欸！」學姊也說，我一頭霧水。
『將軍，你是要收小弟是不是？』中校學長大笑，辦公室每個人都在笑。
『學長，我們也要當小弟拉！』兩個上尉學長也不甘寂寞的說。
「學長，什麼意思啊？」我問，這種眾人皆醒我獨醉的感覺，真他媽的超不好。
『去年也有來一個，將軍叫他自己走去搬棉被再走回來。』學姊說，哈哈大笑。
『大概走了兩小時吧，不過那學弟真的很不討喜。』上尉學長插了句話。
『第一天來就在問請假、補休、調單位。』另一個上尉學長也說。
『都調差了，不是換一個還不錯的來了嗎。』學姊說，我大概聽懂了意思。
『幹，但吃飯耶，還帶出去外面吃！』少校學長說，揶揄的能力拔尖。
『不過學弟你睡哪？要跟我們睡嗎？』一個上尉學長說。
「他睡我那間，你們兩個專心唸書。」小將學長抬起頭說。
『幹，學弟，你有拜拜對不對！』少校學長尻了我一拳，我傻傻笑著。
『學弟，有沒有女朋友？』學姊問。
「沒有欸，交不到。」我說，搔了搔頭。
『幹，騙肖。』上尉學長說。
「真的拉，學長。」我說。
『聯隊部已經有人在問你是誰囉，那些大姐的女兒有幾個還不錯。』學姊說。
『學姊，你不要害他拉，那些不行拉。』另一個上尉學長說。
『哈哈，我想說學弟帥帥的，可以幫政戰部去打公關啊。』學姊說，副業老鴇。
『學弟，你多高？』學姊鍥而不捨的做著身家調查。
「180左右」我說。
『怪不得穿軍便服很好看，欸，你們兩個，學一下。』學姊對旁邊的上尉學長說。
『學姊，你看他臉多紅了！』少校學長發現我的窘迫。
『學姊，你再誇他，我以後要電他喔，不平衡拉！』胖胖的上尉學長笑著說。
「學弟你不要怕齁，他們誰電你，你跟我說。」學姊說。
「試試看啊，你們兩個。」小將學長突然說話，我看見他在看我。
『幹，學弟你發達了，有將軍罩你。』中校學長說。
「學長！不要叫將軍拉。」小將學長說，中校學長攤了攤手。
『學弟走吧，我帶你去認識聯隊部其他科室。』學姊說，起身領我出了辦公室。
聯隊部由幾個科室組成，編制不大。職缺主要是軍官和少數的士官。也許是聯隊部不常有
義務役，學姊帶我拜訪科室時，稍早在辦公室裡被揶揄的場景不斷的重演。幾個遺眷大姐
笑著對我品頭論足，第一天到部隊的我，只能帶著滿臉的笑容任憑處置，不斷重複著了無
新意的自我介紹，只是這樣的部隊、這樣的氛圍，第一天，就讓我愛上了這個地方。
編制內的工作內容不多，寫寫公文、處理長官致詞稿、管管各單位的政教康樂器材、外加
一些不及備載的細瑣內容。回到辦公室後，我邊翻著之前學長留下的公文，邊摸索著未來
工作的方式。學長姐們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辦公室僅偶而進來的幾個小兵打斷了沈默，
其餘時候安靜的空間裡只有電視還循環播放著重複的新聞內容。
四點的時候，聯隊部的體育官在集合的廣場吆喝各科室集合運動。學長姐們彷彿做好了
萬全的準備，幾個說要查案子、幾個說要約個輔，一溜煙就不見了蹤影（我再也不訝異
為什麼軍官的體態隨著肩章的圖形改變，從棍子變成綻放的花朵。）
中校學長藉故落跑的時候，望著辦公室僅剩的我與小將學長，露出賊賊的笑。
『將軍，政戰部一樣派你代表啊，今天多帶一個去，跟他們說我們很有誠意。』
小將學長沒有回應，微微點了頭，似乎對於學長姐們落跑的舉動見怪不怪。他走進辦公室
後的庫房，沒過多久拿回了兩套NIKE的運動服，遞了一套給我。
『他們都這樣，要運動就會閃，我們兩個去。』
「喔，好啊。不用換制式的運動服嗎？」我說。
『你、是、軍、官！』小將學長說，我覺得他要揍我了。
『那套是我的，我上次就跟學長說要記得提醒你來要帶運動衣物。』他說。
『這禮拜先穿，下禮拜再帶你自己的。』學長說，解開軍便服的釦子。
我邊換著衣服，邊盯著學長的動作，看他解開了淡藍色合身剪裁的軍便服，露出了內裏
白色純棉的T恤。我大概可以體會學長為什麼說我不夠壯，繃緊的白色T恤順著他健壯胸膛
的弧線拱起，毋庸置疑的結實。學長雙手自衣擺下緣撩上，褪下了上衣，赤裸的胸膛證明
了前一秒的猜測。光澤的麥色肌膚上，線條清晰的肌肉鼓起，襯出一道道深淺不一的陰影
；除了隆起的胸肌、分明的腹肌清楚宣示了學長的好身材，他的腰間沒有一絲贅肉，線條
俐落如一個體態完美的運動員。
小將學長沒有立刻套上上衣，只繼續將褲子褪下，一如稍早他在我眼前褪下褲子那般自然
。他帶給我視覺的衝擊較稍早更為強烈，完美的胴體，僅一件遮掩驕傲的貼身衣物遮蔽著
他，窗外透進午後的陽光，讓接近赤裸的他均勻的膚色熠熠著美好的光澤。我也褪下了
衣物，換上學長的運動服；在我將運動褲套上而後抬起頭的時刻，眼神就那麼不偏不倚的
與學長交會。
學長移開了眼神，往外走去。集合之後，他帶著我到體育館打球。那是一棟老舊的建築，
兩架鏽斑點點的籃球架分踞在球場的兩側。一般的兵大概沒什麼機會到這，所以人並不多
，幾個汗流浹背的學長向小將學長打了招呼，對著學長身旁的我點了點頭，便繼續回頭
追逐著場上的籃球。
『那幾個是飛官，我們常一起打球。』學長簡單的解釋，帶著我在場邊熱身。
「學長每天來？」
『幾乎吧，不然就是跑環場。』他指的是空軍基地的還場道路。
「怪不得很壯。」我說。
『兩百個伏地挺身、兩百個仰臥起坐、一百個交互蹲跳，打完球做。』學長說。
「真的假的。」我說，但我覺得他是認真的。
學長的確是認真的，打完球後他陪著我做。小將學長的每一個動作都很標準，手臂彎曲向
下時，繃緊的手臂肌肉滲出點點晶瑩的汗水。第一天做完指定菜單的我，累得趴在地上
久久不能起身。他坐在我身旁，手倚在自己彎曲的腳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你還不錯，雖然後面一半都不標準。』小將學長說。
「好累，學長你超強。」我還喘著氣，手臂微微顫抖著。
『喊累還是有做完，晚上再請你吃飯。』學長拭去額上的汗水，又笑了。
我側揚起頭，對著學長道謝。運動後的他英氣逼人，閃爍光芒的汗水襯托著他俊俏的臉龐
。學長側身坐著，我就這樣觀察著他的容貌，挺拔的鼻樑讓我的視線僅止停留在他半邊的
臉頰；他微抿著嘴，左邊的臉頰浮起淡淡的酒窩；棕色的瞳孔外，是他深邃的雙眼皮。
他注視著前方，彷彿想著什麼，嘴角揚起一道俊揚的笑容，酒窩之外，一撇淺淺的梨窩，
讓這隻獅子變成一頭美麗的大貓。
學長又帶我溜出了營區吃晚餐。坐在後座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學長姐們在辦公室裡揶揄
學長的話。我覺得自己有些幸運，幸運的不止是不用自己走路去搬床墊、不止是不用自己
摸索營區內的道路、而是有這樣的好運，可以看見學長那持續嚴肅的面龐，偶而露出那抹
有些痞、卻更多溫暖的笑容。
對於彼此，我們暫時沒有更多的資訊交換，晚餐的閒聊止於稍早在籃球場上的表現。學長
籃球很強，挾著身材的優勢與不怒自威的霸氣，在籃球場上，他也像隻獅子，主宰疆域。
這時候，對於我，小將學長已經不再帶有初次見面時那種嚴肅與不可靠近，他一樣話不多
，更多的時候選擇傾聽，但偶而揚起的嘴角，消融了我們之間的緊張。也許我算幸運，
他並不討厭我。
晚飯後我們回到了寢室，另一個學長回家去了。學長隨意清出了一張書桌給我，原本書桌
上的書被他整齊的疊在桌腳。我帶了幾本小說，依稀是關於北韓或者納粹的故事，在學長
清出桌子後我便放到了桌上，隨即轉身爬上上鋪繼續收拾著其他東西。下一次我低頭向下
，是被粗重的喘氣聲吸引了注意，學長赤裸著上身、僅穿著緊身的四角褲，在兩張行軍床
間的空地，標準的壓著伏地挺身。
我居高臨下的看他，背上繃緊的肌肉彰顯著他不懈的練習。寢室的白光下，他身上麥色肌
膚沒有顯得蒼白，依舊是漂亮的古銅色階。他雙腳併攏著，翹挺的臀部反覆的撐起、壓下
。每一下動作都標準的無可挑剔。
「學長，你也太強了吧，你剛剛才在體育館陪我做椰！」我驚訝的說。
『沒很累，還可以再做一些。』小將學長邊壓著身體，邊對我說。
「學長，太扯了拉。難怪那麼壯。」我說。
『那你也下來做，我一下你一下。』小將學長說，單手撐起身體，用一隻手招呼我。
「我應該最多再做個三四十下吧。」我說，稍早過度使用的手臂還在疼痛。
『那就再做三四十。』學長說，我爬下了床，在他身旁趴下。
三四十下結束後，我又癱在地板上側身望著學長。他又持續做了兩三輪後，才拍拍雙手、
一派輕鬆的站起身。我沒有看著他，但卻感覺到他的視線由上而下的盯著我。我真的無力
起身，但他也沒伸手扶我，我感覺他在我身旁走動，只過了幾十秒，待我撐起身體的時候
，學長抓著毛巾往浴室走去。
全裸。
（待續）
長程飛機是個很好趕稿的地方，沒有網路，只有WORD檔。
但下一篇.......就看狀況囉ＸＤＤ
請爆緊好嗎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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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推無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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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書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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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要發表感想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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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TT好像又不行，算了，改好就好了XD
(毫不追根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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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補十句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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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現在不是都柯東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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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一如既往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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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快謝謝賈伯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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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用一承認立刻推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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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啊～學長快三十而已。
22少尉、23中尉、25/6上尉，仕途順利快28~29就少校了～
※ 編輯: feverwill (223.137.124.165), 08/18/2014 22: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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