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驗] 那時候，肥皂、鋼盔、軍便服(II-1)
還是一樣用對不起開頭，這星期工作實在太忙，提案一直寫不完，客人又一直打越洋電話
來，每天回家都準備要看到隔天的太陽了，也就少了一點時間寫文章。如果食言會胖，我
應該要胖死了。
這篇是第二季下部隊之後的新開頭，描寫人物與背景的部分依舊會比較多。至於在我家
偷藏了一堆保險套之後就逃回國外去的小哲，過幾集後才會出現，想念他的人先殘念囉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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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訓的時候，我們給了彼此一個真誠溫暖的擁抱。彼此的心搏、空氣裡屬於兩人的味道，
過多久，還是一道美麗難忘的彩虹。有他，我們真的都從男孩，變成了男人。十二月正寒
，隻身一人到空軍基地報到前，我和小哲通了電話，他抽在北部某個海岸巡防，人也正
站在營區的門口。
『加油阿，我是指當兵，不是桃花運。』他笑著說。
「幹，不敢了。」我說。
『我老了一定要和我孫子說，他阿公最好的兄弟，當兵一年是桃花最旺的一年。』
「幹，到時候他學我，你就哭了。」我說，當個平凡的人，也許生命會簡單許多。
『如果他也是，我會跟他說，他阿公最好的兄弟，一直是個很勇敢的人。』
「好了拉，噁心。」我說，嘴角不住笑意。
『好拉，不接受就算了，報到去囉，愛你。』他說完，掛了電話。
只要和他說話，就多了一些勇氣面對未知，我知道，我們都會很好。我先撥了一通電話
給聯絡的學長，然後帶著輕鬆的心情，走向憲兵駐守的營區大門，一個臭臉的一兵哨長，
指揮著我檢查行李。智障型手機，口袋；智慧型手機，內褲。過了一會，一個兩顆花的
中校，朝著大門口的我揮揮手，嚇到的，不止是哨長。
『教官好。』哨長立正向迎面過來的中校敬禮。我是爛兵，沒有這種反射習慣。
「恩，你是新來報到的學弟吧？」他朝我說，我點點頭。
「走吧，去辦公室。」他說，旁邊的哨長有些猶豫。
『教官，他行李還沒檢查完。』哨長怯懦的說。
「你就算查到什麼，不是也會送到政戰部嘛？他是政戰的，有差嗎。」中校笑著。
報到第一天，我就以略帶特權的方式進入這個未來半年直到退伍的空軍基地。辦公室離門
口不遠，我們步行過去的途中，中校學長簡短的和我介紹他自己，還有整個辦公室的簡單
輪廓，聯隊部，不隸屬部隊管轄，軍官寢室、獨立衛浴。八點上班、五點下班，根據此時
學長的說法，下班後，只要待在部隊裡，就不會有人管我。我們轉上辦公室的樓梯前，
前面兩個一顆花的少校被我身旁的中校學長叫住，其中一個人一臉睡意的轉頭。
『新來的小政戰官拉，學弟一來，你們就這個樣子。』中校學長說，毫不嚴肅。
『喔，學弟喔，嗨。』其中一個面善的學長和我打了招呼，另一個沒有轉頭。
「學長好。」我說，當兵第一天，該裝的還是得裝。
我們一起進了辦公室，離門越近、官階越小，我自然是被安排在離門最近的位子。政戰部
的組成，一言以蔽之就是一棵梅花樹。只有幾根棍子，剩下全是花；至於聯隊的組成，
則是一顆梅花版本聖誕樹，想像這棵梅花樹頂端有顆星星就是了。
軍營的辦公室乏善可陳，不值一提，一眼即可望穿。我將行李卸下之後，中校學長聽說
後勤科的補給士休假，沒人可以發裝備給我，就叫了稍早沒有回頭的學長帶我去領裝備
順便認識環境。他站起身，整了整身上淡藍色的軍便服，面無表情的看著我，他經過我的
身旁，只一句簡單沒有情緒的話。
『很遠，我載你。』語畢，他便往樓下走去，我只得亦步亦趨的跟著。
學長走得很快，我在後面邊緊緊跟著，邊對著這個毫不熱情的學長感到一點恐懼與疑惑。
我緊盯著他的背影，才發現從見面到現在，我只感覺到他的冷漠，甚至還不記得他的長相
。訂製的軍便服被他寬闊的背脊撐起，兩肩上的肩章長度完美貼服在他肩膀的弧形，與這
一天下來看到的某些身材變形的軍官比起來，他標準的體態更像我印象中的軍人模樣。
深藍色的長褲托著他結實的臀部，飽滿的大腿撐起下身健美的姿態，目測跟我差不多高的
他，卻有著一股莫之能禦的氣勢。
他彎到後勤科拿了鑰匙之後，便一直走到了聯隊後方的機車停車場，找到他的機車後才停
下腳步。那是一台看似有些年紀的125機車，卻感覺有經過簡單的保養，並不甚舊。他跨上
機車，對著發呆的我，一樣是沒有情緒、沒有表情的話。
『上車啊，營區不用安全帽。』
我聞言，跨上他的機車後座。他還沒等我坐穩，就已經催足油門向前疾駛，我重心不穩的
向後仰躺，差點摔下車子。他也許發現了不該第一天就把學弟摔成重殘，又毫無警示的
煞了車，反作用力讓向後的我又倏地往前，身體毫無減速的撞上他寬闊厚實的背上，他停
下了車，等我調整好自己與他的距離，才終於定速向前。
對於這樣的開場，後來想起，都覺得有些荒謬可笑。營區裡規定不能騎快，但學長總在
規定的限速邊緣游移，初來乍到，我把大部份的心思放在我們沿途經過的地方。十二月的
天氣很冷，但這天老天卻給了一個熱情的太陽，基地很大，我們在環場的作業跑道上移動
，兩側是稀疏的樹木，襯著野戰塗裝的建築物。幾架百聞不如一見的戰鬥機旁，穿梭著
修護補給大隊的人員們。沒什麼肅殺的氣氛，第一天就讓我喜歡這裡舒服的空氣。
基地很大，學長帶我穿越了一道又一道的閘門，到了這一天之後我再也沒去過的遙遠的
庫房，那是一座近似廢棄的圓形戰備倉庫，外牆已斑駁龜裂，攀生的雜亂無章的藤蔓，
學長隨意將車停在大門口，便示意我下車。除了出發前那句『上車啊，營區不用安全帽』
，一路上，我們一句話都沒有交談。
學長拿了鑰匙解開了牆上的鐵鏈，卻推不開因為嚴重的鏽蝕有些卡住的庫房門。他也許有
些慍怒、或者覺得少校了還要帶少尉領裝備，實在不可思議。他略帶不耐煩的揚起了右腳
，漆黑皮鞋閃爍著溫煦的陽光，用力往帶著斑斑鏽跡的門上踹去。門開了，外面的陽光
射進了漆黑的空間。學長率先走了進去，陽光與陰影在他身上交會，他瞥過頭，疑惑的對
站在外面等待的我說。
『你不進來，是要我幫你拿嗎？』他還是毫無情緒，不帶友善、卻也不露慍怒。
「噢，好。」我說完，腳步移動了，眼神還在他的臉上，那是我第一次認真看他。
學長不帶一點笑容，嚴峻的臉龐、削毅的頰骨、托著他深邃的五官。揚挺的鼻樑、清楚的
雙眼皮、銳利的雙眸，讓結實的他散發著一股嚴厲的氣息；他長的很帥，帶著一點成熟的
魅力；貼身的軍便服，襯起他健壯結實的胸膛，也襯起他不怒自威的氣場。這一天路上
見到的空軍學長很多，卻沒有一個像他一樣帶著肅殺，比起天藍色發呆的軍種，他更像
穿著草綠迷彩服嚴辭訓話的陸軍班長。
學長的眼神與我相對，他的眼睛清澈而帶著一點淺棕色，和小哲一樣。我正猜想著他也許
要飆髒話了，卻感受他由上而下，快速的掃過眼前的我。學長隨即轉過身去，沒進了倉庫
陰暗的空間中，我跟在後面，僅靠著門外洩進的微光亦步亦趨的跟著。眼前是散落一地的
床墊與床單，沾染著地板上沈積厚重的灰塵，不需清楚看見，就可以想像有多髒。
『沒有要給你睡這個，前面軍官有新的。』學長說，在空蕩的倉庫裡，回音陣陣。
「喔，反正成功嶺也差不多髒。」我說，其實真的覺得沒差。
『你是軍官，而且是我學弟。』學長說，冷漠的口氣、嚴肅的內容。
我沒有答話，覺得多說什麼也許就多錯什麼。我向來不是一個不善交際的人，唯獨面對
學長，一時之間所有熱絡的開場都淪落冰冷的回應，與其尷尬或者換得一兩個字的回覆，
我還是選擇沈默；而學長似乎也沒打算開口，我們就在這空氣混濁的陰暗倉庫裡，自角落
翻找出了一套全新的床組。
『你多高？』學長問，他扛著我的床組，沒有讓我接過，往門口走去。
「180左右。」我說。
『我帶你領一套軍便服，但你也去做一套，算我的。』他還是一樣冷冷的說。
「蛤？」我有點不確定我聽到的內容。
『做一套合身的，然後我出錢。』學長說，不容疑問的口吻。
我們朝著下一個庫房前進，床墊被用塑膠袋綑起裝著，放在學長的前踏墊上，巨大的體積
讓學長不得不往後坐了些，與後座的我便毫無間隙的接觸著。我毫無心思在與學長第一次
的肢體接觸，一路上我只用我有限的人生體會，搜索遍腦海中所有我認識的人，卻也找不
到一個和學長一樣冷淡卻似乎又不完全冷漠的人。當兵才過一半，遇過的鳥事已經族繁
不及備載，我只暗自苦惱著不知道接下來的日子，要用什麼態度和學長相處：冷漠、熱絡
？或者順其自然。
學長把車停在一處蜿蜒的小徑，徑自朝著前方的庫房走去。這座庫房有人管理，抽菸的
一兵看見少校走來，彷彿偷情被抓姦一般，急忙熄掉煙蒂站了起來。學長沒搭理他的問好
，只揚起拇指往身後的我比了比，然後以命令式的口吻對他說。
『政戰部政戰官，他今天報到，領裝備。』
「教官，要有報到單。」一兵怯懦的說。
『找後勤科拿拉。』學長毫不遲疑的接了回答，一兵無奈的帶著我們往內走去。
「教官，你穿L應該差不多。」一兵說，拿了一件整新品給我。
『欸，軍官，你給他整新品？』學長很兇，我覺得那個小一兵很可憐。
「教官，這新的。」一兵怯弱的拿了一邊全新的衣服給我，我說了謝謝之後接過。
「教官，那這邊褲子，你看腰圍拿，我去幫你拿鞋。」小一兵找到機會藉口開溜。
『穿穿看，不行叫他換。』學長對我說，我應了聲，便準備套上。
報到的第一天，我還穿著便服，十二月的天氣，讓我選了一件略帶厚度的襯衫穿著。學長
伸手過來接去了我的肩章與林林總總的軍用內衣，那是至此時他最主動的一個動作。我原
以為只是簡單試試大小，便將軍便服往我的襯衫套上。學長見狀，出聲喚住了我。
『有人這樣試衣服的喔？』他說。
「我想說試一下大小就好。」
『你穿T恤就算了，你現在好歹穿三件吧。脫掉再試。』
「喔」我不想違背學長，便脫到直剩背心才套上襯衫。
『你穿M的就好，有練、還不夠壯，M才挺得起來。』學長說，我點點頭。
『褲子，幾腰？』學長讓開身邊的空間，用下巴朝褲子的區域揚了揚。
「31吧。」我說，伸手拿起了一件深藍色的褲子。
『穿穿看啊。』學長說。
「喔」那天的我，穿著一條直筒的牛仔褲，我在學長面前脫掉了褲子，換上長褲。
『過來。』學長說，把手中的東西往旁邊的桌上丟著，我走了過去。
『褲子，要穿到腰上。』學長把我轉向，我背對著他，他伸手拉起了我的褲子。
『有點鬆，你去改一下好了。』學長的手，自身後從我的腹部下方伸進，手背外挺。
「呃，好。」我說，全身的神經都聚焦在學長在我胯前的手。
而我甚至還不知道學長的名字。
（待續）
星期四就得出差了～現在在公司裡偷偷發了這篇文章XD
最近的發稿頻率可能沒辦法太正常，我會儘量追進度～
也會從國外繼續發文的!
希望你們會喜歡，這篇開場白比較無聊，還是要爆緊處理喔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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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想增肥（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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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爆多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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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肚子好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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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餓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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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學長你應該沒有百推可以搶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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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沒有辦法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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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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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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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他真的很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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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這麼大逆不道的話就算了，還給我用箭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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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學別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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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八點發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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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讓你期待是我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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