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驗] 那時候，肥皂、鋼盔、軍便服(13)
13集，阿鈞領便當了。就當做肥皂、鋼盔、軍便服的第一季結束了吧XD。
第二季，就是下部隊的事了（還是你們累了，也可以只出一季喔哈哈）。
為了星期四送小哲去搭飛機，前一天我加班到了凌晨。他溜進我公司陪我，在我旁邊唱著
奇怪語調的流行歌，時而用著我還不熟悉的語言，在我旁邊翻譯我寫完的英文提案。
我叫他不要吵，卻希望我們一直都這樣吵下去。
隔天我請假，暫且不論鬱悶的老闆發了多少封信轟炸我，我們換上慢跑鞋，跑著我們最
習慣的路線。天氣很熱，我們濕透地躺在青脆的草地大口喘氣，話題沒有牽涉他要離開的
事情，閒聊若我們如果想要，明天還能再見。
機場海關查驗前，他和我擁抱。那是我最喜歡、也最討厭的地方，每次站在那裡，如果
不是正期待開始一段全新的旅程、就是準備告別一段心碎的記憶。他說，有空去找他；
我說，有空多回來。
他登機後，我找了一間星巴克繼續奮鬥未完的提案。螢幕打開，他在桌面留了便簽。
「加油，要好好的。下次回來，看你又有哪個帥男友。
Ps.你皮夾裡的套子我換過了，0.01的。哲。 」
無論是千萬海哩的相隔，或者0.01關懷的距離。我們都知道彼此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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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清晨如何逃離悲傷的情緒沉沉睡去，我已記不清楚。只是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小哲正
在我旁邊勻勻地發著輕微的鼾聲，一隻手還輕輕搭在趴著的我的背上。那是近似兄弟的
守候，不摻雜著多餘的情愫；我好像可以些許的回憶，見到小哲之後，濃烈的睡意便一陣
一陣的襲來，再多的悲傷與痛苦，都被那熟悉的話語稀釋，我趴在枕頭上，讓枕頭的布縷
過濾著稀薄的空氣，也許奮力呼吸就會忘記一些痛苦。他似乎是那樣輕輕拍著我的背，
沒有多說什麼，直等到我睡去。
我輕輕的頂開小哲的手，他翻了個身沒有醒來。約略正午的陽光，自窗簾的罅隙穿越，
金黃色的光穗灑落小哲俊揚沈睡的臉龐，他微微皺起了眉頭，胸膛仍舊按著沈穩的頻率
緩緩起伏。剛醒來的我有些呆滯，昨夜告別的愛情或許是靠近的還讓我不敢置信、又或者
已經遙遠的讓我無法追憶；我花了一點時間注視小哲，思緒裡卻都是阿鈞。
每個曾令我動心的人似乎都有一樣的輪廓，深邃的五官、迷人的雙眸、俊朗的微笑，在
迷亂的思緒裡，模糊交錯的重疊。他也曾躺在小哲正躺著的位置，隆起結實的手臂緊擁著
那時他宣稱的承諾；或者他也曾那麼令人心動，我還記得成功嶺悶熱的寢室裡，那棵走上
哪裡都會撞到的大樹。
樹已塌、人亦別。
小哲睡到中午才醒，盥洗完後又回到被窩裡窩著，窗外透進的陽光帶點溫度，還抵消不了
初冬空氣裡瀰漫的冷冽。他接過我遞給他的熱咖啡，與我手中的馬克杯輕輕撞擊，他咧起
陽光的笑容，一抹愉快的微笑掛在他臉上。
『自由拉，乾杯。』他說。
「白癡。」我說，他不在的時候我必定重新陷入傷悲；但他在，就先讓悲傷遠颺。
『真的，這樣的你比較好。』他又說。
「幹，才剛失戀，還靠盃我。」我說。
『講真的，幹，如果我看到他，我真的會揍他！』他說，露出些許的不悅。
「不要鬧。」我說，但我不覺得他真的在鬧。
『走吧，星期六，要去哪裡？』他說，拿過我手中還剩下的一些咖啡，一飲而盡。
「不知道。」我說。
『好吧，回學校打球。』他說。
「喔。」
『打球的時候，最沒煩惱。』他說，拿起我牆角的籃球，我想起高中無憂的時刻。
結束之後，我們癱在高中的籃球場邊，灌著寶礦力，一滴汗，好像就帶走一點惆悵。微冷
的氣息拂過汗漓的我們，小哲雙手向後撐地，他高中一貫在場邊的姿勢。他也許沉吟了
一會，才對著我緩緩說。
『幹，還是找一個會照顧你的，下次眼睛睜大一點。』他說。
「……」
『算了，我這樣講，其實我自己也差不多。』他開始自嘲。
「你還好吧。」
『那是因為我的世界比你的簡單一些。』他說。
「簡單好多……」
『但是你一直都比我優秀，本來就適合打比較難的怪。』
「這算安慰嗎？」我說，對於這樣的類比露出淺淺的笑。
『算安慰啊，安慰我自己，好險你沒來跟我搶。』他說，伸手輕輕捶了我的手臂。
「白癡。」我說。
『反正你知道我要說什麼。』他說。
「知道拉，就垃圾話。」我說。
『肺腑之言欸，講這樣。』他說，輕輕拍了自己的胸膛。
「回去要怎麼應付他？」我說，迷亂的思緒裡，如果有路，只剩小哲。
『揍他、扁他、剪他老二。』他說，比手畫腳的揮動雙手。
「你夠了喔！」我說，阻止他的胡鬧。
『其實你可以處理的吧，聽聽他怎麼說。』小哲說，我沒有否認。
『你只是害怕，所以想要找點附和支持的聲音……』他繼續說。
『但其實你根本不用問我，因為我幹他老師就是會挺你，什麼決定都好。』他說。
『照著感覺去，不要再輕易的陷下去，我唯一的要求。』他起身，拍拍灰塵。
我們流連在高中常去的地方，吃著那些暌違多年的食物。如果可以不要長大，我願意一直
活在那時候淺顯易懂的愛情中，無憂無慮、無牽無掛。過了這麼多年，最感激的仍是身旁
那個胡鬧逗趣的傢伙，一直和我一起長大，一直和我並肩走著。
晚上他陪我喝酒。我爛醉，他仍清醒。身體逐漸不聽使喚，發生的事情卻一幕一幕更顯
清晰的在我眼前跳動、閃爍、搬移、重複，也許這時候才知道借酒澆愁，愁只能更愁。
他扛著我回家，我一隻手搭著他的肩、他一隻手扣著我的腰，在街上我們搖搖晃晃的走著
；我不想哭，只覺得好累。
回到我家之後，他褪去我的衣服，將我拖到浴室，怕被噴濺水花弄濕的他，穿著一條四角
褲站在我身旁，居高臨下的拿著蓮蓬頭沖洗渾身酒味的我。也許我一直都是個為他惹麻煩
的小鬼，只覺得所有的偽裝在他身前都可以卸下，可以毫無保留。
他比我印象中的又更壯了一些，當兵的體能訓練在他的身體上刻畫出了更壯碩結實的線條
，黝黑的肌膚襯著一點不均勻的衣痕，溝壑分明的腹肌讓他在氤氳的水汽中，完美若一尊
令人崇拜的雕像。對於小哲，我已不再有涉入愛情的期待，只是也許他就是那個期待裡
完美的原型；終其一生，我仍下意識的在找尋一個類似他的男人。
隔天我因他拿著一杯溫熱的茶抵著我的臉頰而醒轉。前一夜烈酒的餘威還在，腦袋沈重的
讓我想要就這麼繼續一直睡下去。如果現實不能選擇，已是一場噩夢；至少在夢裏我可以
隨機被賦予虛幻幸福的機會，在那裡成真僅有數個小時的片刻美好。再前一天，阿鈞離去
的背影，則已經遙遠的有些不真實。
吃完午餐，小哲準備要回部隊了。拜捷運所賜，在復興崗受訓的我還有好幾個小時之後，
才需要慢慢晃回部隊。我陪小哲回家牽車，他要離去前，小哲舅舅的摩托車發出刺耳的
噪音，他戴著安全帽對著站在身旁的我說。
『今天就會見到他，沒有我在，你要加油。』
「好拉，沒事。」
『幹，看到他先幫我揍他兩拳，一拳算我的、一拳你自己的。』
「你很無聊，營區鬥毆會被幹爆拉。」
『不會，他只會讓你打，他如果敢動手，我真的會離營去揍他。』他說。
「好了拉，你快點回去。」
『有事找我，了不起半夜躲廁所講電話。』我與他互撞拳頭，望他離去。
他離去了之後，不安與傷悲又重新瀰漫在我的空氣之中。我換上慢跑鞋，在熟悉的巷衖間
賣力奔跑，穿梭過熙攘的人群、擁擠的車輛，只覺得跑得越快，煩惱就可以少一點追上來
。到了回營的時間，我讓自己逼近體能的極限，只想著如果能一躺上床鋪就睡著，那是
不是就可以少掉一些鄰床隔墊的尷尬。
他一直到點名的前五分鐘才回到寢室，與正準備去外面集合的我錯身而過。我們交換了
一個快速的眼神，卻沒有交換任何可供辨識的訊息。過了那個關係的轉捩，稀微關係的
絕佳默契，就這麼消失無蹤。他也許可以繼續用那一夜他回家的藉口假裝一切安好；但
眼神交換之後，也許我們都知道已不再需要謊言。那晚我們刻意避開彼此，直到就寢都未
交談；對他，說不上生氣，只覺得在他眼中也看見了一點悲傷。
政戰學校的生活不像軍營，生活實在輕鬆，學生般的作息幾乎不會給人任何壓力，所以
就寢之後沒有安官、沒有幹部、不需站哨。但這一晚，即使身體已經累得瀕臨極限，我卻
仍舊沒有辦法入睡；來自身旁些微的動作，在夜晚裡都被放大的彷如驚天破地的震動，
我想他也沒有睡著，紊亂的呼吸聲在安靜的寢室裡恍若雷鳴。當我正在想也許我們就得
這樣相鄰無語一個夜晚，我聽他嘆了一聲氣，轉身用手戳我。
微弱的月光透進寢室，我們的眼中映著彼此模糊的臉。前一個週末我們還能相視而笑，
這一刻卻互視無語。他起身朝外走去，帶點哀傷的眼神讓我無法抗拒的跟著他起身。我們
躲到廁所旁一處安靜的小角落，他轉過身來看我、我也看著他，夜晚的冷冽刺進仍穿著
短袖短褲的我們，身體刺痛、心也糾結。
漆黑的空間裡他的臉頰抹上深淺不一的陰影，原本清亮的眼眸帶著一點陰鬱的惆悵，他仍
俊俏的令人屏息，在我們之間卻掩上了一襲尷尬的薄紗。深夜的校園靜謐無聲，我們也許
沈默了一會，然後他向前了一步，將我拉近他懷裡。那是我曾熟悉健壯的胸膛，也許只有
一秒，沈寂的夜裡，我似乎又感受到他規律強健的心搏。
我推開了他。
『對不起。』他說。
「你還是可以跟我說，你那天晚上是回家去。」我回答他。
『不是，我去找了前男友，對不起。』他說。
「為什麼騙我？」我說，異常的冷靜連我自己都覺得訝異。
『我不想，但我說不出口。』他說，聲音一樣細若蚊蠅。
「在一起了？」我說，其實問題多餘的連我自己都覺得荒謬。
『我從來沒有，把你當做替代品。』跳躍了複數的問句，他說了這句話。
「但你還是背叛我了。」我說。
『快一個月了，從我沒去你家開始。』他說，誠實的讓我對他無法生氣。
「就當作我其實什麼都知道，只是什麼都裝作不知道。」我說。
『你會知道的，我和那個女生說過我和前男友復合了。』他說，我有些驚訝。
『她守不住秘密，這消息可能不是現在，但遲早會傳到小哲耳裡。』他說。
「……」
『然後小哲會告訴你，我原本以為那時候也許我們已經下部隊，你可以忘記我。』
「這是什麼爛招。幹。」憤怒湧上喉頭，我意識自己握緊了拳頭。
『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開口，我他媽是個爛人。』他說。
「所以你用你媽發現當作藉口騙我。」我突然覺得這也是謊言。
『她可能真的發現了，但這的確是藉口。』他繼續坦承一切，我卻寧可他說些謊言。
「幹，你真的是個爛人。」我說，心很痛，卻已經不那麼生氣了。
『我喜歡你的時候，是真的愛你。』他說。
「只是同時愛著另一個人。」我冷靜的說，但對於這樣的愛情，我似乎可以理解。
『幹，我真的不想，但他回來找我，我沒辦法拒絕。』他有些急促地說。
「你為什麼還要來我家。」我問他。
『我在想，如果我能確定我多愛誰一點，我就能輕鬆做出選擇。』他緩緩的解釋。
「所以你多愛他一點。」我問，這麼多的藉口不如一個結論。
『我多愛你一點。』他說，對於已經無法挽回的愛情，他沒有理由說謊。
『但是比起你，他更需要我一點。』他繼續說，我聽著他解釋。
『他沒你獨立。沒有我，你還能很好；但他不行。』他說，我還是沈默。
『還有，我是這樣的男人，你，可以找到比我更好的。』他輕聲而堅定的說。
「幹，他媽什麼爛藉口。」我說，聲音低沈的有些沙啞。
『不讓你幫我，是……想要保護你。』他說，天氣很冷，我的眼眶卻熱辣得緊。
激情時，那些帶著心事的表情、那些不切時機的停頓，都在這一刻有了理由。心裡有一處
惡劣的聲音說他仍在騙我；但我卻更願意相信他說的每一個字句都是最真切的告白，即便
愛情已經離去，知道它曾存在，也已令我滿足。抱著彼此時那些溫熱的感受，很久以後，
還是會讓我感受些許的溫暖。
『對不起，再多次都不夠。』他說。
「幹」我只剩這個字可以說，夾雜的情緒，已不再有什麼憤怒。
『你很好，好到我覺得自己真的是個爛人。』他說，黑夜裡，幾滴淚水閃爍。
「對他好一點，不要再讓他難過。」我說。
『好，對不起，我們，還能是朋友嗎？』他說，輕輕擁抱了我。
我沒有推開他，但也沒有回應他的擁抱。傷悲的感覺如果可以具象，碎了一地的真心或許
正閃爍著瑩瑩的月光。安靜的空間裡，摻雜著我與他急促沒有規律的呼吸。如果這是最後
的擁抱，那我仍願意用全身的細胞感受這最後一次寒夜裡的熱切，對於他，我還是沒有
辦法讓自己學會憎恨。
我伸手輕輕拍了他的背，當作輕若鴻毛的承諾。我沒有哭，伸手抹去了他俊揚臉龐上閃爍
的淚水。凌晨兩點，口袋裡的手機輕輕震動，閃爍著藍色晶瑩的光芒
（政戰學校時，我們已經可以隨身攜帶智障型手機），是小哲吧。他也許也感受到了震動
，放開了緊擁的我，在我臉上留下淺淺的一吻。
『他，會對你很好；你，要好好的。』語畢，他留下了我，走回寢室。
「醒著嗎？睡不著打給我。」小哲的簡訊。我遲疑了幾秒，按下撥出鍵。
『等我一下』電話的那一頭，小哲的氣音。我聽到窸窣的聲音，感覺他在移動。
『還好嗎？我就知道你沒有睡著。』他說。
「還好，剛講完。」我說，還在斟酌需不需要將稍早的交談一字不漏的傳達。
『想好再告訴我。』他說，熟悉彷彿就在我的身側。
「恩，我原諒他了，是不是很沒用。」我說。
『不會，這才是你。』他說。
「沒有他，我會過得很好嗎？」我問小哲。
『你只是看起來很堅強、表現的很獨立，其實，你很需要一個懂得照顧你的人。』
「所以我只是看起來不需要被照顧。」
『恩，有一天，你會找到一個懂這件事的人，去睡吧，沒事就好。』小哲說。
「好，謝謝，真的。」我說，握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
『再說一次，假日我就會揍你，挺你，晚安。』他說。
忘記是第幾週的時候，我們抽了部隊籤，他抽到了南部的野戰單位，我則抽中了某個空軍
基地的幕僚職。在復興崗的訓期還剩下一半，我和阿鈞花了一些時間才渡過那段寒冷尷尬
的時期，從互不作聲到終於開口，也許愛情對兩個年輕的男人而言，不永遠是一道跨越
不過去的鴻溝。我們漸漸回復熱絡，卻僅止維持於一種紳士的限度，至於危險的紅線，
我們都識相的避開。
假日他沒有再單獨來過我家，曾經我們一起去過的地方，都在我的記憶深處，留下一抹
深切的痕跡。也許感情結束之後，我們仍舊因為兵役的關係被迫每天相見，是我們快速
修復友情的最重要原因。即便沒有愛情之後，我還是可以看見那個擁有陽光笑容的帥氣
男人，時而幼稚、時而帶點成熟的說著或者有意義、或者瞎扯淡的話。記憶裡，最深的，
仍是那俊美的眼睛、陽光的笑容。
他遵守了與我的諾言，一直和那個我僅止看過照片的男孩穩定交往。他與我相同，仍活在
陰暗晦澀的櫃子中，對於得來不易的感情，細心呵護。謊言或者欺騙，在看到這樣的結果
之後，於我都不再重要。偶爾看見FB他更新的動態消息，猜測在他對面坐著一個與他一樣
帥氣的男孩正笑著為他拍照，嘴角總也不自覺的上揚。愛情，不是一定需要擁有，如果
他飛的高遠，我願遠眺他離去的背影祝福。
（第一季，完。第二季，待續）
最近工作真的很忙，我會儘量保持規律的發文～
但如果因為突然的會議與工作到凌晨（常常有國外的客戶打電話來），那就請大家包含！
希望你們會喜歡。
謝謝你們一直以來的支持。
運動去～回來再和大家聊天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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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點吃宵夜應該不算太晚吧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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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搶到第一季結束的首推。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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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太容易高潮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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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5*13=?
有人可以幫我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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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他很煩，真的很喜歡買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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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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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發完文要開始運動。
現在運動中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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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掉也不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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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兩位中和一下～一切太平XD
其實和平的結尾對彼此都是最好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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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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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時等你啊，小書。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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