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 那時候,那些漂洋過海的思念(2)
先謝謝大家願意花時間看昨天那篇長到吐血的文章,因為後續故事內容都會與前面的場景
有關,所以只能花極大的篇幅先將細節交代。一次貼出來的原因是長痛不如短痛(?)
接下來的每一篇文章則都會交代一段感情的轉折,會比前面冗長的敘述精彩一些(吧)
看故事吧。
------------------不要隨便跟陌生人,小心被吃掉的分隔線-------------------------
這不是偶像劇,所以醒來時,我並沒有躺在柔軟的大床中,還有一個裸體帥哥圍著圍裙為
我送早餐並給我一個甜膩的輕吻。我在凌晨三四點,因為窗外洩入的寒冷以及快要逼近
極限的膀胱訊號而驚醒,他躺在駕駛座,微微蹙緊的眉梢透露對這夜晚寒冷的一絲抗拒。
我才發現,我的身上除了我自己的外套,還蓋上了他的。
他的手臂交叉在胸前,鼾聲緩緩隨著胸膛的起伏輕聲而出,健壯身材,搭配精緻的五官,
即便隔夜的鬍渣已經亂無章法的短短竄出,也只是為他增添另一種粗獷的風格。
我悄悄打開了門,在車後小解;躺回座椅時,廣播還在淡淡的流瀉樂音,他的手因為我
開起車門時流入的寒冷而握緊拳頭。我拿起身上的外套為他披上,看著他緊促的皺紋微微
舒展,突然湧起一股心安而溫馨的感覺。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我靜靜的躺在他的身邊,再沒有辦法入睡。我細數著他濃密的睫毛,
欣賞著他五官的弧度,腦海中想著的盡是他短暫的親吻。我想著他說的『因為你很特別』
,反覆懷疑著是不是他腦袋燒壞,卻也暗自慶幸這來得毫無邏輯的微笑幸福。
我已經愛一個人很久、但卻很久沒有感受被愛。我用些許自我膨脹的催眠,讓自己沈浸在
這短暫的曖昧之中。天色在我的煩亂中漸漸吐出光亮,我還在等著他從微微的鼾聲中醒轉
。他沒過多久就醒了過來,眼神與我相接後便倏地逃開;然後他重新為自己疲倦的臉龐
裝飾上一貫的笑容之後,才微笑著向我說早安。我們停在沙灘邊的星巴克,他為我們各買
了一杯熱美式。
「你怎麼知道我要喝這個。」我說。
『I can read,第一天見面你就點這個,而且是short杯』他回。
*說到這個,台灣的星巴克也有short杯喔,比tall便宜15塊,有說才有
入口的咖啡滾燙,清晨的溫度還是低的令人直打哆嗦,但我心中卻漾起些許溫暖的漣漪。
能遇到一個人,貼心的記得自己的微小習慣,或者僅只是咖啡不加糖那般微不足道,卻都
讓才剛試著遺忘單戀傷痛的我,感受被珍惜、感受被愛。
他催足油門,在空曠無人的道路上奔馳,我沒有問他接著要帶我去哪,只在那一吻之後、
在那清晨相視的微笑之後,我下意識便感覺似乎可以把信任託付給他。此時的他,仍不知
道昨晚他輕吻我時,我並沒有醉倒。帶點試探意味的我,也沒有表明這一切的衝動,只
悄悄的從副駕駛座,用眼角餘光看著專注前方的他。
他將車子駛進我住的社區,微微踩下了剎車,突然而來的反作用力,讓我的專注重新回到
了眼前的街道。『我不知道你家是哪一間』他的眼神中似乎帶著一點失望與落寞。「前面
有郵筒的那間」我指著前方,暗自揣想那失望背後的意涵。他將車停妥,左手輕壓在方向
盤上,身體微微前傾,側轉過頭微笑的望著我打開車門。
我幾乎可以感受到從自己腳掌傳回的微微顫抖,我強自鎮靜的關上了他的車門。心中的
某一處要我回過頭邀約他上樓,但慌亂的情緒讓我仍直挺挺的以看似正常的步伐走向玄關
,拳頭因緊張而緊握正滲出涔涔的汗水。我可以感覺,若我回頭看他,他也將直視著我。
直到我隨意將背包丟往玄關的角落,毫無力氣的癱軟在廳中的懶骨頭上,我才隱隱聽到
樓下傳來引擎發動的聲音向遠處漸漸稀釋。某一部份的我,似乎也被抽離,與那呼嘯的
聲音一併被帶向他開往的方向。腦中穿插著紛擾的回憶,愛人的、被愛的、猜疑的、
傷痛的,我告訴自己剛擦乾眼淚的人不適合立刻投入下一段感情。我深陷在懶骨頭鬆軟的
組織中,試圖忘記一切雜亂無章的煩惱。
沖了個澡,喝了杯沖泡式可可,讓微甜帶苦的滋味掩蓋昨夜過量的酒精。我打開了電腦,
連上了Skype,這一夜來發生的慌亂只剩他可以敘說。時間是台灣的午夜,小哲接上了線
,嘴裡含著牙刷,狐疑的看著我。
『幹嘛,去沒兩個禮拜就想我拉!』他含糊不清的說。
「沒拉,煩。」
『幹嘛,你發現小強尼跟我一樣?』他很敏銳,停止了打鬧。
「跟你一樣白癡嗎?那倒沒有。」我說。
『你喜歡上他了嗎?』他說,眼神中閃過一絲我無法理解的情緒。
「剛好相反吧。」我說。
我短暫的敘述了前一個夜晚發生的所有情節,但卻刻意跳過了所有我的內心劇場與感受,
假裝自己只是一個旁觀者,隱形的站在那時刻鉅細靡遺的記錄。突然之間,小哲就笑了,
排列整齊潔白的牙齒、映著黝黑的膚色,一樣的燦爛,一如以往的令人心安。
說了微笑是我的致命傷,一點不錯。
『然後你八成就半夜醒過來,直直地盯著他看吧,是不是這樣?』他問。
「………」
『你老師咧,你有沒有別招啊?』他大笑,牙刷的泡沫滴了下來。
「去吐掉再來講拉,看起來就像一嘴洨」我見笑轉生氣。
『你找到一個你也覺得不錯的人,不好嗎?』他問,眼神不再帶著戲謔。
「我不知道,這樣有點太快!」
『那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的?』他接著問,毫無邏輯的跳躍。
「去你家那天晚上吧。」我說,腦中回想起他在夜裡親吻我的情景。
『噢~你說開學第三個禮拜啊』他掐著指頭,一樣燦爛帶點譏諷的笑容。
不一樣的夜裡、不一樣的男孩、一樣的動人心弦。
『所以你也是口腔期不滿足麻,還說我。』他又笑了。
「………」
『如果他對你好,就答應。』他很認真,透過著鏡頭我也能感受到他眼神的溫度。
「真的假的…」
『跟他說,如果他弄你,我就飛去美國砍他。』他鼓起手臂的肌肉。
「然後暈機一拳被KO」我笑了,在他滑稽的肢體動作中,一切的煩惱都暫時消融。
『幹,我難得要對你好,不知感恩』有他陪著我一起笑,真好。
『保護好自己喔,不要亂來,有事反正找我。』他打著哈欠站起身,關掉了視訊。
我對著視訊淡淡的笑著,直到螢幕自動休眠成了黑暗的鏡子,映照我彷徨的神情。窗外
湖水還微微透進的一點午後的陽光,空氣溫暖的撫過一夜沒睡好的眼簾,我在微微的思念
中重新陷入深沉的睡眠之中。直到傍晚,小強尼打了電話來。
他簡短問候了我,鏗鏘的語調中探詢著我是否有一絲不適的情緒。我用重新調適好的口吻
笑著回應,暫且壓抑下心中所有的疑惑與猶豫;他的語調便從原本的試探轉而成為略帶
高亢的熱情。
『準備好就下來樓下吧。』他說。
「樓下!?」不會吧,我走向廳旁的窗檐。
『看到了嗎?』他在一樓微笑著向我招手,身旁停著昨天才初次見面的跑車。
「你怎麼來了?」我驚訝地問。
『載你出去玩』他一派輕鬆的說,身旁的跑車熠熠著晚霞橘色的光芒。
我急急抓上粘稠的髮蠟,讓豎直微亂的造型遮掩我昏睡一天的頹廢;拿起短夾、戴上手錶
,吐掉口中含著的漱口水,便下樓赴約。一見面,就是一個擁抱。我在他懷裡,聞到些許
酸甜的氣味,正如我曾單戀的他,一樣擁有那陽光宜人的柑橘香氣。
「車子裡面有沒有酒?」我問他。
『我向上帝發誓,今天沒有』他舉起雙手示意投降,又是一個燦爛的笑容。
「要去哪?」我又問。
「『秘密』」我們同時說,我揚起了眉毛、他聳著肩。
他帶我到了Seattle Queen Anne,另一個著名的賞夜景去處,一處位處精華區的山坡地。
他搭著我的肩,穿梭過雜沓的人群,直往角落黑暗的停車場走去。(這傢伙,如果不是
吸血鬼,就是有犯罪傾向)他翻過了停車場矮小的格柵,示意我跟著過去,然後又是穿過
一叢小小的林木,下面是傾斜的山林,在夜裡成為一抹深淺不一的黑色。我小心翼翼的
踏著我的步伐,直到他坐到了在不對位置上出現的一張莫名其妙的長凳上並拉著我坐下。
年紀或許比我們都長的長凳已斑駁的厲害,木板因重量擠壓發出了咿呀咿呀的聲響,
為夜裡靜默的我們下了一道滑稽可笑的註解。我等著他說話,但夜裡的他只沉默的注視著
我,那是一種帶著炙熱溫度的眼神,微笑的注視。我強迫自己轉頭面向前方一覽無遺的
城市夜景,夜晚大樓閃爍的光芒與街道穿梭的車輛頭燈,搖曳成一幅光線流動的景象。
下一秒,他將我拉近了他的身旁,又吻上了我。在我們彼此都清醒的時刻,沒有酒精的
催發或者鼓舞或者迷魅,就這麼真實的相互吻著。我放鬆了緊闔的牙關,任他靈活的舌頭
推開了我微微用力的上顎,與我的舌頭相互交纏。沒有檸檬紅茶的味道,也沒有我可以
比擬的任何的味道,或者說,就是一種單純的甜味,別無其他。
他厚實的左臂緊摟著我,右手則輕輕扶在我的腦後微微施著力氣,彷彿要讓我們彼此間的
距離趨近於零。我們交換著唾液、交換著情緒、交換著這一瞬間所有的彼此。然後他的
右手輕輕揉著我的頭髮,左手摸向我已然硬挺的褲襠。
(待續)
才寫完了第一個週末,就已經一萬多字,這篇可能沒有辦法五篇貼完囉.........
希望大家會喜歡,星期天的晚上,祝大家都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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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明天還要上班,今天只能摸外褲!我是為了大家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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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同學(?、學弟(?
總而言之去試試看拉,誠懇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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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的笑容,一直都是我的致命傷!
這些年,每個他,都有似乎可以重疊的一致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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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幫我配樂XD 剛剛找了這首好聽的音樂,只擔心我的文字配不上旋律的優雅~
※ 編輯: feverwill (36.231.19.48), 07/07/2014 00:3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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