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4] 外子 15.

看板gay作者AEternitas (張小七)時間11年前 (2012/12/31 10:01)推噓37(37推 0噓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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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youtube.com/watch?v=-elDdzPZDq4

「害怕悲劇重演我的命中命中愈美麗的東西我愈不可碰歷史在重演這麼煩燒城中沒理由相戀可以沒有暗湧其實我再去愛惜你又有何用難道這次我抱緊你未必落空仍靜候著你說我別錯用神什麼我都有預感然後睜不開兩眼看命運光臨然後天空又再湧起密雲」呃。先道歉一下。對不起，老朋友比較知道，我的躁鬱症。鬱期，嚴重的時候，我不旦什麼都寫不出來，還會陷入一種「失語」的狀態。除了課堂上的教學內容，其餘的，我完全沒辦法跟人交談。躁期，腦子裡的想法會「大量流出」。只能不斷地寫，不斷地寫。不書寫/不抒寫，也會發生很不好的事。躁期的性慾會跟著猛烈燒灼我。也會有克制不了的花錢的衝動。看到我最近瘋狂洗板，大概也知道，我其實是在躁期了。(笑) 最近的文章一出來，一些失聯許久的老朋友，甚至是老砲友和舊情人，悄悄地就捎來了問候。也有一些新朋友，讀了我的文字，很有共鳴，我很感謝。也有一些新網友，在法西斯板看了我的調教男友的文章，很開心地跟我分享。很抱歉沒能一一回信給你們。我想先把最近積在腦子裡的想法，趕快化成文字。至少在春天之前。至少在徵文期結束之前。不然，我的連載故事，就要富奸到下一個躁期了。哈哈。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會在 2013 年的秋冬吧。 :) 所以在這裡統一向大家鞠躬道歉了。不管老朋友、舊情人、新網友、老砲友，我會盡量在我還沒有陷入下一次的失語之前，盡可能地回覆信件的。在那之前，請盡可能地原諒我了。 (拜) 15. 後來，很因緣際會地，在桃園找到了代課缺。每天早上，從家裡騎車到板橋車站，搭 20 分鐘的電聯車，到桃園火車站，再搭公車到學校，被小屁孩包圍。非常神奇的，我接了兩個國三班的國文代課，和一個國二班的國文代課。時數和其他老師差不多，備課的份量卻是兩倍。辦公室其他的國文老師看了，一面覺得，很不可思議。跟我說: 「張老師，教務處給你這樣排課，你也接喔?」「當然接啊。」(甜笑) 「為什麼不接?」但一面又偷偷加重了我的份量... 「張老師，我看你這裡有一個空堂，你幫我代一堂課好嗎?...」國二的國文老師有臨時空缺會交給我。國三的國文老師有臨時空缺更會找我。國二的會要開，國三的會議更一定要到場。複習考的作文卷更是一定少不了。如果我沒有空堂的，還會先跟該班別科老師想辦法換課，換到我的空堂，再讓我去代。「奇怪，張老師，怎麼給你代過一堂兩堂的班級，每個學生都那麼喜歡你?」「噗。因為我上課很搞笑吧。」廢話。那是因為我只是代課，不用扛『責任』啊。班上孩子都還活得好好的，沒出亂子，沒捅簍子，我只要負責把交待給我的進度老實上完就好。我幹嘛扮黑臉得罪這些小祖宗，對吧?... 算了，上面那段話刪掉好了。那只是我為我的濫好人個性下的開脫之辭罷了。(哭著跑走) 好嘛，『因為濫好人個性，所以我都被孩子騎到頭上了』這種事我也會委屈的啊。我回家都有跟小荒訴苦啊。(大哭) 而且國中小女生，花痴格外多。國文科的小老師，又常常都是女生。常常有小女生，聽說我接下來要去代他們班的課，就先跑來國文科辦公室外面偷看我。我一抬頭，她們就『哎呀呀呀被發現了』花枝亂顫地開心跳走。也有的班，國文小老師會每天都臭著臉，帶不一樣的『助手』，找各種奇妙的理由來辦公室找我。幫我拿水杯。幫我拿考卷。幫我送講義。幫我收作業。「(小小聲) 國文小老師，妳怎麼好像不開心啊? 水杯又不重，我自己拿就好啦。還是你們班導規定要幫國文老師拿水杯? 」「(更小聲) 老師你不知道啦。她們搶著要來看你，又找不到藉口，就一定要我找個理由，帶她們輪流來看你啦。」「(小小聲) 來逛動物園喔? 那妳一次帶兩個或者三個一口氣上啊。這樣就不用來這麼多次了。」「(更小聲) 可以嗎? 其他國文老師規定，我們一次只能有兩個人進辦公室耶。」「(小小聲) 妳就說是小七老師說東西很重，一定要妳們四個人來拿，後來才發現好像其實用不到那麼多東西。這樣就好啦。」其他年紀都夠當我媽媽的中年待退休女老師，就會笑得合不攏嘴地跟我說: 「張老師，你真受歡迎啊~ 」「我比較沒有架子，他們感覺起來沒有什麼距離吧。」我總不能說，我這個年紀小小花痴是正常的。我國中高中的時候，也很愛纏著帥氣的男老師問些白痴問題，這種事情羞死人了，我可說不出口。「張老師，你結婚了嗎?」「還沒啊。」一號表情甜笑。「你這麼帥怎麼可能沒有女朋友? 怎麼還不結婚? 」「我現在努力工作存老婆本啊。妳沒看我什麼課能排的都接，早上第一堂、下午第一堂、每天都有第八堂。」「那，你要不要多改一份複習考作文? 這個錢給你賺吧?」「好啊~ 」(笑著收下) 就又開始了一段頗為穩定的生活。好險，在我稍微有固定收入的時候，我的 MacBook 罷工了。算算，它也頭好壯壯地跟了我三五年了。蘋果家的東西，送修的價格、零件的價格，都是嚇死人的貴。好險有工作，不然就要過著沒有電腦的生活了。沒電腦的時候，我就先跟小荒借電腦。那個星期天早上，小荒一早起床，去跟同學討論報告。「電腦就隨便你用啊~」「嗯嗯。你快點去吧。別讓同學等太久~」雖然我們各自有一個房間，但是到最後，我自己的房間常常都只是被我拿來放書和衣服。結果我還是把電腦和小荒併在一起，晚上就抱著枕頭、棉被，跑來跟小荒睡在一起。小荒的電腦完全沒有任何的密碼。他偶爾也會特意去捉一些他覺得好看的鈣片，然後質問我說，怎麼都不用他的電腦點開來看。 -.-+ 拜託! 小荒喜歡看的鈣片都是那種瘦排骨、正太型美少年片。封面還會有花邊和花瓣的那種。我的老天爺。小荒口口聲聲說，不喜歡娘娘腔，可是他的 D 槽裡，男女片和 A漫，比 G片和 G漫還要多。還有那種未滿 14 的小學生正太漫畫。花美男是世上最可怕的東西了。這我怎麼下嚥啊? 而我看的毛熊片、肉熊片、野郎系、體育會制霸、肉便器、大叔系... 他每次一看到，就作嘔不已。我們的口味沒有交集，所以平常我也根本不會想要點他的電腦來看。他用的是倉頡，我用的是大易，他的電腦也沒有我慣用的輸入法。我還要額外重新安裝咧。真麻煩。用別人的電腦就是一個不方便。設定了半天，習慣了一下他的超難用滑鼠和超不順手鍵盤之後，一個「等登」的聲音，嚇我一跳。是一個 MSN 的視窗。小荒和我，也是聊 MSN 開始的。小荒和他的同學，都是用 MSN 在聯絡的。相反的，我平常真的很少用 MSN，到後來也根本沒有在用了。之前蘋果電腦上的 MSN 軟體也都一直不好用。我本來不想看的。那個對話框跳出來，只是一個很平常的問候: 「在嗎?」平凡無奇。是視窗硬跳出來的。雖然 MSN 我很少用，但是我知道，如果電腦放著久不動，會開始螢幕保護程式。 MSN 會自動切到「暫離」。但是如果滑鼠動一動，MSN 又會自動切回「在線上」。他的朋友一定是以為，我就是小荒，小荒現在在電腦前面。我在想，他的同學，會不會是約在外面，帶著筆電，無線上網，開了電腦和 MSN 在等小荒，結果意外看到小荒的 MSN 還在跳，小荒才剛才起床。小荒平常也很大方，看我總是用筆電，小小一台，不方便的樣子，常常跟我說，要用就用他的電腦。只是我也用不慣別人的電腦，從來也不喜歡動他的東西。小荒很大方，平常去哪裡，都會想辦法帶我一起去。他的同學約了一起唱歌，一起吃羊肉爐，怎麼都要拗我一起陪他。我總覺得，你有你的生活圈，交友圈，我也有我的。不見得說，兩個人一定要有什麼共同的朋友。可能，我也慢慢習慣那種「我沒有太多朋友」的生活了。但是實在拗不過，就硬是被小荒拖著，去參加他跟他同學的聚會幾次，就像介紹說「這是我老婆」一樣自然的口氣，讓他的同學都認識我。就算沒見過我的，他們班上同學也都知道，小荒家裡還有一個伴，叫做小七。於是，我沒用什麼大腦多考慮，當下就點了那個視窗，本來想替小荒回說『不好意思不是本人，我只是借他的電腦用一下，他出門了晚點才會回來。』正要打字，我被 MSN 另外一個體貼的功能嚇到了。 MSN 會列出，最近一兩次，和這個人之間的對話。在這一句「在嗎?」的上面，顯示的是昨天晚上。昨天晚上，這個人，傳了一個訊息，說: 「好想你。」 16. 那句「好想你。」一瞬間，讓我整個腦袋空白了。該怎麼說呢? 在遇到小荒之前，我有一個「擇偶潛規則」。如果我遇到一個考慮交往的對象，對方開口閉口就是不斷抱怨自己的前幾任有多差、有多差，這樣的人，我一定直接刪掉。一，感情一定是兩方面的，不可能總是只有單方有錯。要責怪對方，就一定也要自己反醒。二，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過去了就不能改變了。人生之間有很多我們不能改變的事，為這樣的事情感覺到開心或者難過，都一點必要也沒有，一點用也沒有。不如為那些『努力，就可以改變』的事情，多耗費一些心力和腦力。我從不刻意追問小荒的過去。他想分享，我就傾聽。他不提，我就不問。小荒也很大方，沒有什麼刻意不讓我知道的前任男朋友。他也很神奇，不管最後分手分得多慘烈，像是他和小P 是大吵分手的，最後，還是可以當朋友。甚至，小P 走投無路的時候還可以大方提供他借住。如果對方不介意的，也甚至都會把我介紹給他的前男友認識。有點宣示意味，有點大男人的感覺，告訴他的前男友們說，這個，是我現在的寶貝。這個，是我放心和他交往的原因之一。也因為這樣，雖然我沒有細數，但是那幾個人大概叫什麼名字、住哪裡，我也大概都知道。我有位朋友的媽媽很有趣，她說: 一起學習的叫「同學」。一起共事的叫「同事」。曾經用過同一個情人的，不就應該叫「同情」嗎? 所以，我的「同情」們，大概也都知道我這號人物的存在，很多也都見過我。我知道小荒和他們，都已經分得乾乾淨淨，毫無懸念，毫無瓜葛了。但是我對眼前這位，MSN 上的這個人，他的暱稱，完全沒印象，沒聽小荒提過。 MSN 上的大頭照，他的長相，完全沒印象，沒見小荒帶我認識過。憑著我對小荒這一兩年的認識，我非常清楚，這個人，是小荒的菜。我做錯了第一件事。我發著抖的手指，一片空白的腦袋，下意識地，我往上捲，然後看到 MSN 另一個貼心的功能。點下去，就可以看到，曾經和這個人之間，所有的對話記錄。我不該點的。但是我點了。跳出了另一個視窗，我往上捲，捲到最上面，開始慢慢地往下讀。我拼湊出了一個輪廓。「你好，我是拓網上的小荒。」原來，他們也是在拓網上面認識的。我跟小荒交往之後，我把拓網和臉書之類的什麼鬼，上面的狀態全都從「單身」改成「穩定交往中」。小荒也把「單身」全都改掉了。不久，因為太久沒碰拓網，拓網就自動把我的帳號暫時關閉了。但是小荒卻還一直開著。「要約嗎?」原來他們一開始就講好要約砲，才交換 MSN 方便接著聊的。「等等，我先下了。我家寶貝回來了。」原來一開始，小荒跟別人約砲，都會老老實實告訴對方，我家裡是有男朋友的。我家裡是不方便的。原來一開始，小荒就會跟對方說，要聊 MSN，要趁男朋友不在的時候才行。我看了一下日期。七月，小荒巨蟹座的，在小荒生日的前夕，我記得，那幾天，我們還快快樂樂地在計畫，要去哪裡吃東西，幫他慶祝生日。小荒在拓網上找砲。八月，七夕情人節，我雖然還要上暑期輔導課，但是我跟他說，下課大概幾點，可以回來，我們可以去哪裡走走，看看夜景。小荒在 MSN上跟砲友聊天。十月，我們的紀念日。雖然我們各自有各自的房間，我的桌子就併在他的桌子旁邊，每天，他在用他的電腦上網，我在用我的電腦上網，我從來不過問他的隱私，看到他在聊 MSN 就自動別過頭。我們一面在計畫著，紀念日要不要去看場電影。小荒一面有點不耐煩地說，不想看電影。一面，開心地在 MSN 上跟砲友計畫下一次打砲的時間地點。「好了，我家寶貝在我旁邊，不聊太多了。明天手機聯絡。」十二月，平安夜，聖誕節。我下班回來，小荒作了一桌子的好菜，我們開開心心地吃飯，我抱怨著說，學生今天心思都在聖誕節上，沒有幾個好好的專心在上課呢。小荒道歉說，寶貝對不起，聖誕節沒有陪你一起出去吃大餐慶祝。我說沒關係，因為我還要上班啊。從桃園回到板橋都這麼晚了呢。吃到你做的菜就很幸福了。不過，當然沒錢一起出去吃大餐啊。因為下午他才去西門町，約網友見面的最佳場所，跟砲友打完一砲回到家。而且，這位砲友一回家，就又立刻傳來了聖誕問候，因為被他不算太小的硬屌札札實實地幹了一砲，想念無比，回味無窮。小荒的屌真是好物。用過的都說好。一月十九日，我生日。我從小到大的生日，不是在期末考前，就是當天期末考，再不然就是已經放寒假了。這輩子幾乎沒有太多，跟同學好好慶祝生日的記憶。去年，小荒幫我慶祝過，幸福的生日。我們存了錢，難得地去吃了陶板屋。雖然那裡好幾道菜，還是被小荒嫌得體無完膚，但是我們還是開心地吃完了。服務生還體貼地幫我唱生日快樂歌呢。今年剛好我的生日撞到了期末考當天。我真的很過意不去，跟小荒道歉說，對不起，等我考卷改完、三個班的平常成績都算好、學期成績都交出去了，再來慶祝好嗎? 小荒淡淡地說，沒關係啊，寶貝。當然沒關係啊。在我生日前那陣子，他們都計畫著到哪裡幹砲。在我生日的前一天。下午，他們在平常我跟小荒睡的房間打砲。在平常我跟小荒睡的床上，幹砲。用平常我跟小荒睡的枕頭，墊腰。「不可以留太晚，我家寶貝五點半下課，大概七點會回家。」用掉了幾個我跟小荒好一陣子沒用的套子。幫我搖晃了我好一陣子都沒有拿起來用的 KY。我正慶幸著，小荒真體貼，沒有責怪我工作太忙沒時間好好陪他。小荒真諒解我，沒有責怪我壓力太大，所以一陣子沒跟他做愛。想想，他淡淡地說，生日沒有慶祝，沒關係啊，寶貝。因為我生日的前一天，有個好心人，善良地來我的房間，幫我的男人清槍。他們在家裡幹完砲，洗完澡之後，小荒體貼地騎機車送他去坐捷運，晚上，他還傳 MSN 來說，被你幹，真爽。在機車後面抱著你真舒服。我生日的當天，我趕著改考卷和出成績，不愛吃甜食的我，堅持不要買蛋糕，小荒和我的親姊姊，還不顧我對甜食的厭惡。「生日怎麼可以不買蛋糕呢?」就去白木屋買了蛋糕，插了蠟燭。開開心心地幫我唱了生日快樂歌，讓我聽了歌，吹了蠟燭，許了願，再去加班改非選題和算平均成績。我生日那天，那個人，在 MSN 上非常情色地和小荒甜言蜜語地聊著天。小荒就坐在我旁邊，用他的電腦，跟我不認識的人，說些我以為只會說給我聽的，下流又色情的話。然後時間來到三月初的春天，一個星期天早上，怔忡地，不小心點開小荒的 MSN 對話記錄的，我。我慌忙地關掉了那個視窗。當下，我完全沒有掉眼淚。只是傻眼了。完全傻了。我發現，我身邊這個天天和我相處，和我同居的人，睡同一張床、蓋同一張棉被的人，我完全不了解。我突然忍不住開始懷疑，我們之間的一切一切。連我生日那天，插在蛋糕上的蠟燭，我都沒辦法不去懷疑。「他插著蠟燭的前一天，還用他熱燙燙的大雞巴，在我的床上，插另一個男人啊。」一旦想到這裡，我對這個人的信任，一瞬之間整個崩解了。對不起... 我... 我完全不知道自己還能相信什麼了.... (待續) -- 「世の中には、頑張ってもどうにもならないことがたしかにいっぱいある。いいこと、ハルヒ？だからこそ頑張らなきゃいけないときは、ためらったりしちゃダメなのよ」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42.75.216.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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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75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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