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晚安，房東先生(10)

看板gay作者nokia6310 (古老的手機)時間13年前 (2011/03/05 22:41)推噓31(31推 0噓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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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寫道第十篇了 =============== 被吸塵器的聲音吵醒，張開酸澀的眼睛，刺眼的陽光穿透窗簾，只剩我一個人躺在床上，一瞬間覺得很失望，但腦子暈暈的，也不知道原本期盼的是什麼。可能希望看見他熟睡的臉，不想這樣孤獨的醒來吧！哎呀，我心底投射著連自己都不是很清楚的期望，這是激情之後殘留的後遺症嗎？應該是 ......吧！裹著被單，下床偷看他在隔壁幹什麼。他很認真的整理自己的書房，拉開了所有窗簾，明亮又乾淨。他說下午會有鋼琴老師會來，亂糟糟的實在有損顏面，第一印象很重要。其實前幾天我才打掃過，明明就很整齊，哪裡亂糟糟？他還說這種演奏型的鋼琴要打開架子，聲音才會好聽。我問他調過音的鋼琴，音色會有差別嗎，他給了個很智障的答案，他說：「我從來沒有打開這台鋼琴，一直以來我都拿來當置物架。所以不知道調整之前的音色！」「沒摸過鋼琴的人現在想要學琴，你以為你是音樂神童喔？還有，你這麼忙，有時間練習嗎？」他拍拍胸脯，說：「盡量啦，我康冠誠可是很有毅力的呢！阿德，你可不可以先去買早餐？我好餓！我要鮪魚蛋餅配上溫奶茶。」（嗎的，我又變成傭人了！是的主人，小的馬上去辦！）「喔，音樂神童要吃鮪魚蛋餅喔，好啦......我去買。」其實比較好笑的應該是「裹著被單走路」的我。鋼琴終於要回到正常的功能了，那堆雜物現在整個清空。KERORO 軍曹的公仔被移動到書桌上，那個祈禱的便利貼也撕掉了，其他的書都堆到角落去。出門買早餐，雖然已經九點，但巷口的早餐店依舊絡繹不絕，跟平時七點一樣。現代的人都習慣在星期六的九點才吃早餐嗎？阿，現在很流行吃早午餐，很潮！「阿德，今天的蛋餅好像比較不好吃！」「可能是生意太好，所以沒有用心吧。」房東先生講的似乎是真的，口感好像少了點什麼。「喔......剛才，我做了一個很古怪的夢！」「是喔，夢本來就會這樣，虛虛實實，假假真真的。很真實的夢反而讓人毛骨悚然吧！你夢到什麼？」他吞吞吐吐的說：「我夢到......你跟小梅......在我的床上，那個！」好爛的夢！我問：「哪個？」我承認我故意的，不清純的我當然聽得懂，但我真的很故意。「就是......那個！」這個白痴，居然拍拍雙手，以為發出一點聲音我就能懂了，他表達能力實在是......很糟糕，回頭一想，他似乎不擅長講一些「成人對話」，還說自己會害羞。真是的，都已經離十八歲這麼遙遠了，還會臉紅！這樣的房東先生，讓我在心底偷偷地笑他，哈哈，我總算是找到他的弱點了。「你很噁ㄟ，你明明知道我對性感女神沒有興趣，厚......」「所以我才說那是個很奇怪的夢，夢中的我還拿著攝影機在旁邊拍攝。」「根據心裡學來講，搞不好你的潛意識有想要偷窺的念頭。」我隨口唬爛，想嚇唬他。「屁啦，我很乖ㄟ......」二十七歲的人稱讚自己很乖，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年紀用很乖來形容，是不是有點不恰當？這樣很值得驕傲嗎？沒有吧！「你沒事幹麼講你的夢境給我聽，害我腦中浮現了某些怪怪的畫面.....。」「嘿嘿！」他邪惡的笑了一下，沒有回應，不過這樣也好，可能我倆對於這個話題都有「到此為止」的默契。吃完了早餐，他說：「剛剛打掃真是累死了，阿德，要不要跟我一起看阿杰借我的藍光卡通？」宅宅的必備ACG要素之一......卡通！其實能夠講出ACG這麼精簡的縮寫，代表我也略懂宅宅的世界。「不，你自己看就好，我還有事情要忙。」＝＝＝＝＝＝＝＝餐桌好像已經是我固定的艙位了，頭頂的這個雲朵吊燈灑落恰到好處的光線，讓人覺得輕鬆。跟丞俊以及愛迪生合作的期末作業才剛開工就遇到了瓶頸，跟丞俊合作算是我高攀他，他就算是自己一個人，應該也能拿到極高的分數！愛迪生剛好相反，講難聽一點就是「純粹寄生，吸取分數」而已。今天早上約好三個人同時上線，討論一下是哪邊搞錯方向。房東先生抱了些零食跟飲料，開始欣賞他的藍光卡通，才一開始就轟隆隆的，多聲道環繞音效果然很驚人，爆炸的聲音很震撼，還有一點：日本的聲優真的很敬業，非常融入劇情，嘶吼跟慘叫都很到位，十分賣力，一般人這樣鬼叫......喉嚨應該會受傷吧！「你那邊發生什麼事情，怎麼有慘叫聲？」「我房東在看卡通啦～」「你房東出差回來了？我好想認識他們，阿德改天介紹一下啦。」「阿德，你的房東有什麼特別的嗎？柯丞俊為何那麼想要認識他？我比較好奇的是情緒這麼激動的卡通，是哪一部阿？」「我房東沒什麼特別的，愛看卡通而已，我不知道他在看哪個卡通，我對卡通沒有研究。」我猜愛迪生應該對我的房東也很有興趣，因為他有一台愛迪生夢寐以求的跑車，更扯的是......我居然還開過那台車，不知道會不會哪一天我忽然說溜嘴，透漏我的房東有一台超級騷包的車子。轟隆的聲音停止了，他按下暫停按鈕，跑過來到一杯水喝，喃喃自語的說著：「哎呀，都已經捨棄人形，獸化了居然還是贏不了，還被切掉一隻手臂。」什麼跟什麼？我完全聽不懂他在講什麼，可能宅宅看卡通的時候都很投入，到一種不可自拔的境界，情緒跟著影片起伏。哈哈！我承認這是我的偏見。他喝水的模樣很有趣，他用碗喝水，不用杯子，用左手把碗提高，把鼻子對著虎口。很奇怪的姿勢，我第一次看到有人這樣喝水。「幹嘛這樣看我？」他發現我用好奇的眼神在看他。「沒有，覺得你喝水的姿勢很特別，還有另外一點，我不懂卡通有這麼好看。」他笑了笑，說：「哈哈，我從小就這樣喝水，雖然這樣的姿勢常常被罵，但我還是喜歡這樣。卡通喔，真的是太好看了。不然你來一起看阿，我從頭播放一次，這卡通重播十次我也看不膩，我也要買來收藏，限量版已經賣完了，我現在只能買普通版。」「我現在正在忙，改天吧！」因為接下來的討論方向都沒共識，所以沒幾分鐘就決定先各自努力，星期一的時候再來討論整合方面的事情。結束了完全沒有共識，也沒有意義的三人會議，客廳那邊砲火依舊猛烈，吼叫依舊慘烈，我在想：宅，是個什麼樣的形容詞？有貶低取笑的成份在裡頭嗎？為什麼偷渡一種訕笑與不屑？是媒體過度醜化，還是不符合主流價值觀期待的「陽光開朗、活潑大方、喜歡戶外活動」，所以被歸類為「不是很優的形容詞」？非得要符合大多數人期待的那個模樣，才不算是異類，不會被眼神會是言語所傷害嗎？我覺得這樣的理論不適用於房東先生，因為他帥氣的外表跟機智的反應，除非像我一樣跟他一起生活，不然很難知道他有這麼狂熱的一面。帥帥的阿宅，應該不會被嫌棄吧。反正帥就是無敵。看著他專注的表情，我忽然想起了一篇「鼓勵眾多宅宅走出房間」的文章，說什麼人生不應該浪費在「那些」東西上面！用一種家長「都是為你好」的態度來規勸宅宅們：認真在虛擬的世界裡頭打拼，到最後都是一場空。我的某個高中禿頭老師說過：「你得到一些，你也同時會失去一些。要看你自己怎麼去衡量。」那反過來說，外向陽光就真的無懈可擊，不會失去什麼嗎？想著想著，我還真的想不出來陽光外向的人會失去什麼。失去在網路上奮戰練等級，或是待在家裡看藍光卡通的機會嗎？這樣講好像有點虛。那我自己又是什麼樣的定位？可能是中間吧！介於很宅跟很陽光中間，卻沒有很投入ACG的世界，也沒有擅長的運動項目，不過很懶惰倒是真的。我好奇靠過去，抓了些洋芋片。不過激烈的卡通很快就結束了，最後還說什麼......「新的世界就要誕生了，作為代價，舊的世界要毀滅。」轉頭看一下宅宅房東，他似乎有點久久不能自己，眼睛裡發出閃閃的光芒。有這麼好看？這麼引人入勝？也許某一天我也會找到自己非常喜愛的嗜好，縱使被別人嗤之以鼻，大概也跟房東先生一樣......HIGH到無法自拔。影片看完了，他還說這光碟還收錄了很多剪掉的片段，不懂劇情的我，完全看不懂，吃了幾片洋芋片，就回餐桌，想想該怎麼與我的期末作業奮戰了。＝＝＝＝＝＝＝＝午餐吃微波的義大利麵，房東先生滿嘴沾醬的說：「如果不要去考慮微波食物有致癌的可能性的話，換個盤子，其實還滿好吃的。」我覺得他講的說法根本就是掩耳盜鈴！麵的本質沒有改變，只是換個盤子，就會忘記這是微波素食。這樣的說法自欺欺人，微波食物會不會致癌，反正媒體總是繪聲繪影的說著，不過活在充滿化學合成物質的這個時代，只有極少數的人可以安享天年，現代人不得到一些癌症就好像缺少人生的某個 ......過程。似乎一定要讓病魔折騰遮凌虐過，才能拿到通往西方極樂世界的門票，雖然媒體總是表示科學家發現的新的抗癌症藥物，但躺在醫院受苦的病患總是等不到科技的救贖。雖然我想了很多，但是我也把整盤麵吃的乾乾淨淨，這意味著我又往西方極樂世界更靠近了嗎？大概是吧。門鈴響了，他開心的說：「一定是鋼琴老師來了，我去開門。」「老師，這邊請，鋼琴在二樓！」抬頭的時候，我差點沒把嘴裡的義大利麵噴出來。什麼，房東先生的鋼琴老師怎麼會是......露內褲的學姊？我趕緊吞下麵條，說：「學......學姐好。」她一改以往馬尾裝扮，這次長髮披肩，穿了一件連身的青綠色小洋裝，「阿，學弟是你喔。」「咦！你們認識喔。」我想用眼神告訴房東先生：你眼前的鋼琴老師就是造成上課秩序大亂的「黑色蕾絲內褲學姐」！但他跟我默契不足，訊息傳送失敗。「學姐是我某一堂數學課的助教。我都不知道學姐會彈鋼琴。」怎麼會是她？我以為她的專長是露內褲，造成上課秩序混亂不安。「我以為是學弟要學鋼琴。」「老師，妳搞錯了，要學鋼琴的不是阿德，是我啦！」「你好，你就是康......先生。」「老師，妳不要叫我康先生，叫我冠誠就好，冠軍的冠，誠實的誠。」「你好，我叫做程美晴，哈哈，美國的美，晴天的晴。」她學房東先生的方式自我介紹，講完自己都笑了。「我還在唸研究所，學弟認識我，因為我是他的助教，請問......你們兩個是兄弟嗎？」不知道他在發什麼神經，挑了挑眉毛，用奇怪的語氣說：「不是，我姓康，他姓周，我們的關係很神秘，不能講。」屁勒，我傻眼了。幹麼捉弄學姐！用那套官方說法不就好了？就說我是你研究所同學的遠房親戚阿～～～快說，快說阿！「這麼神秘？」學姊反射性的問。（這是什麼怪招？可以用欲擒故縱來形容嗎？不過這下果然勾起了學姐的好奇心。）「因為老師特別漂亮，所以我偷偷告訴妳喔～～其實他是我研究所同學的弟弟啦～」學姊真的傻眼了，給了個白眼，說：「厚～這哪有什麼好神祕的？我還以為跟八點檔一樣是什麼同父異母的兄弟勒！」（可是房東先生說錯了，之前明明講好是遠房親戚，剛剛他講成研究所同學的弟弟。）學姐轉過來，皺著眉頭看我，我懂我懂，她的眼神傳達著：「你的同居人真是幼...稚...透...了」。看來學姐跟我在某些方面，是同一國的。我點點頭，用眼神回應她：「我完全了解，也完全同意你的感受！」「鋼琴呢？沒看到有鋼琴阿？」學姊踮腳望向客廳跟廚房。「在書房那邊，請～」要是學姐的粉絲團知到她有在打工教人彈鋼琴，應該有不少宅宅願意報名，不過跟我一樣存有不當聯想的，應該有九成......因為「那個檔案」在校園裡頭瘋狂放送。因為好奇，我也跟著進去書房，想要看看學姊的功力到麼程度。「計程車」也跑進來湊熱鬧，直接鑽到鋼琴底下躺著睡覺。不過，接下來的狀況真的很扯，學姊從手提袋拿出幾本鋼琴課本，就算是沒練過鋼琴的我都知道那應該是給幼幼班的小孩用的初級鋼琴入門。為什麼我知道那是入門教材？原因很簡單！因為音符很少，還畫了一大堆卡通插圖，不知道學姊是故意的，還是入門教材現在流行卡通風格，要一個二十七歲才打算學鋼琴的人，用卡通教材，這樣會不會太超過了一點？房東先生看了看，搖搖頭，從辦公桌上拿起另一本鋼琴樂譜，說：「厚～～老師，我不要上這種幼稚園的課程啦！我想要彈這個，嘿嘿嘿，這是我自己準備的！」這鋼琴樂譜的封面還有兩個巴洛克時代的赤裸的小天使：一個在吹喇叭（沒有想歪的請舉手！......媽的勒，居然沒有人舉手，你們......），一個在灑紙花。雖然很古典，但是過胖的小天使看起來有點癡肥。「GOLDBERG VARIATIONS......這是什麼東東？」我照著上面的英文拼音唸出來，我的英文程度有點爛，我以為是「黃金堡，變化什麼的」。請不要嘲笑我，我以為BERG結尾的字都可以吃。「你確定你要學巴哈的曲子？這是我第一次教別人彈鋼琴......」學姊很認真的問，房東先生堅毅的點頭，學姊接過樂譜翻了翻，轉過來看著我，再度用眼神打電報，傳達出「現在是怎麼回事？你房東是故意整我？」的表情，我只能搖搖頭表示我什麼都不知道阿～不得不承認她看起來有點花容失色，這一定不在她的想像範圍裡面，我猜她一定以為這個工作很輕鬆，從幼稚園的程度開始教起，第一首曲子應該是小蜜蜂。其實我小時候學過一個月，後來就停擺，直到現在我的鋼琴程度就只有小蜜蜂的程度，也就不敢拿出來說嘴，這種程度說不說也罷。「我來解釋一下為什麼我想要學這個曲子。出差的時候，我在飛機上某個電影聽到，覺得很好聽，特地跑去機場的唱片行問，很剛好的有賣鋼琴譜，我也順便買了CD，我們先來聽一段好嗎？」用電腦讀取CD之後，發出聲音的原來這個放在他桌上會發藍色光芒的透明塑膠桶子，跟另外兩根透明的小圓柱 ......喔，這是喇叭！他在嘴上比出安靜的姿勢。一開始的曲調是很祥和沒錯，不過房東先生說自己的鋼琴程度只有小蜜蜂，小蜜蜂的程度可以應付這個曲子嗎。「聽起來還滿簡單的～」我靠在學姐的耳邊說，不過學姊搖搖頭，臉色有點難看，她看著樂譜，臉色有點沈重。事情總是沒有想像中那麼順利，也沒有想像中那麼容易，大約三分鐘之後，曲子的速度很瘋狂，根本就搞不清楚是幾隻手在彈奏。學姊翻了一下首上的鋼琴譜，密密麻麻，很嚇人，她說：「學弟，康先生是瘋了嗎？沒基礎的人怎麼可能彈巴哈的曲子。」「巴哈很難嗎？我其實不太清楚房東先生是個什麼樣的人，我跟他住在一起還不到一個禮拜，不過感覺的出來......他是個很孩子氣的人。」學姊露出驚訝的表情，不知道她驚訝的點是什麼，是我跟房東先生同居不到一週，還是驚訝他非常孩子氣？「孩子氣喔，講難聽一點應該是幼稚吧！」「差不多。」他看我們兩個竊竊私語，沒有專心聽音樂，有點不開心，把食指放在嘴唇上，發出「噓」的聲音。我沒有參與鋼琴課程，特地跑到餐桌那邊，翻開電腦查了一下那樂譜上的字「GOLDBERG VARIATIONS」，原來中文翻譯叫做「郭德堡變奏曲」，也有人翻譯成「哥德堡變奏曲」.....內容描述巴哈寫給的他的學生郭德堡（原來這是人名，不是食物）的曲子，給一個失眠的公爵聽的，原本不是很熱門的曲子，後來被發現這曲子有著很漂亮的編排，才引起很多樂迷的喜愛。不同的鋼琴家有不同的詮釋，有的很快，四十分鐘之內可以彈完，有的慢慢來，需要九十分鐘。一般常見的版本大多需要七八十分鐘才能搞定。第一段很緩慢優雅的叫做詠嘆調，感覺好像在電視還是電影裡頭聽過。接下來的都是變奏曲。不懂音樂的我，第一個問題是：什麼是變奏曲？看來這是一首很傳奇的曲子，網路上有好多關於這首曲子的心得與討論，有人覺得這不可能是寫給郭德堡彈奏的曲子，當時他才十四歲，雖然在巴哈身旁學琴多年，但這曲子要用到的技巧實在是超乎十四歲孩子的程度。還有人用數學的角度發現巴哈在這個三十段的變奏曲裡面藏了很多精心編排的巧思，架構嚴謹。以下是網路上看到某個討論：「郭德堡變奏曲」並非如許多變奏曲以高音部的旋律變奏建構，而是立足於頑固低音（Basso Ostinato）的基礎，也就是低音部分的旋律樂段被反覆地應用，高音部以各種不同的旋律變化做和聲上的呼應。巴哈的作品設計，架構出奇的理性嚴謹，原形的曲調由三十二小節構成，並以三十二個基礎低音做為骨幹。低音的安置更以四與八兩個公因數來分組，此後的各段變奏即建立在如此精確的數字基礎。全部三十二個段落更分成前後十六段兩大部分，扣去頭、尾重複的原形曲調，中間三十段變奏，除最終段變奏外，每逢三的倍數段落即以卡農（Canon）的形式作成。整部作品的結構，就如同幾何做圖般的精確。＝＝＝＝＝＝＝＝不好意思，我有看沒有懂！不過可以感受到這可是個傳奇的作品呢！書房那邊好像沒什麼講話的聲音，看了這些網路資料，我變得越來越好奇，所以拿了兩瓶飲料，假裝送餐，其實只是想去湊熱鬧，想看一下這樣的師生組合，會有多搞笑。曲子還在播放，手指彈跳的程度越來越驚人，近乎瘋狂，學姐很傻眼，但我假裝若無其事的說：「餵兩位送上飲料，請慢用。」兩個人討價還價，學姊說如果一定要學，就挑一些很芭樂很有名的曲子，例如「給愛麗絲」或是「少女的祈禱」。這兩首就比這個郭德堡變奏曲簡單。鋼琴程度很淺的我納悶了，真的是這樣嗎？我覺得給愛麗絲明明也很複雜，而且房東先生一定不會妥協，因為這兩首歌曲都是垃圾車的專用歌曲，雖然對貝多芬跟另外一個作曲家有點不敬（我真的不知道少女的祈禱是誰寫的），但潛意識總是會想起每天追逐垃圾車的狼狽模樣。趁機幹譙一下垃圾車司機，明明就看到我提垃圾在追，還故意慢慢加速，真的很故意，幹～「老師，我每天都在聽給愛麗絲，這是垃圾車的主題曲，我不要學這個！腦中都是垃圾車的畫面。」BINGO！跟我想的沒錯，他果然拿倒垃圾主題曲來做拒絕的理由。要預測他的反應似乎越來越簡單，只要用幼稚園小孩的程度來估算就可以了。房東先生特殊絕技：耍賴模式ON，我想知道學姊會怎麼接招！第一次上課，一個二十七歲的上班族，居然再她面前耍賴！「老師，我只想學這首曲子，我會很認真練習。我不要彈那種幼稚的初級練習。」學姊好像有點傻眼，但房東先生好像很堅持。我是不是應該衝過去敲他的後腦，踢他的屁股，然後壓著他跟學姊道歉？怎麼有這種學生，這麼為難穿「黑色蕾絲內褲」的老師。科科，我知道我「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樣講，很欠揍！學姊也不是省油的燈，一直強調初學者千萬不要肖想去彈巴哈的東西。我舉手發問：「學姐，請問一下，為什麼你說巴哈的曲子很難？」這兩人忽然平靜下來，學姊轉身說：「謝謝，你......問的很好。」她背對房東先生，偷偷比了一個GOOD JOB的手勢，大概是感謝我即時出手相救，不然她可能會被房東先生搞的第一次上課就失控。「你看，巴哈的樂譜看起來沒有很複雜，但其實彈起來很複雜，要有很扎實的手指練習才有辦法。還有，巴哈的曲子幾乎左右手各自有自己的旋律，然後才結合起來，這才是最讓人頭痛的地方，某些地方更誇張，有三調旋律互相交織。跟一般的鋼琴曲子不同，巴哈的時代用的是大鍵琴，有些曲子用雙排的大鍵琴，移轉到鋼琴上面，就會發生左右手互相打架的情形！需要更高深的技巧才能彈奏！一般曲子都只有一個旋律，另外一手單純幫忙和弦，不然你要不要學巴哈基礎一點的曲目？」學姊切掉喇叭的音效，打開鋼琴，優雅的彈了起來。不過跟剛才播放的郭德堡比起來，雖然也很好聽，但真的顯得簡單，而且遜色許多。「老師，你彈奏得很好聽，不過我還是很喜歡郭德堡變奏曲。那不然我只要會前兩個章節，就很滿足了！」房東先生在試探鋼琴老師的優雅極限嗎？學姐沉默了，仔細的看了看樂譜，說：「好啦好啦，那也要給我時間回去練習一下阿。這種曲子我沒辦法馬上教你。」我猜學姐一定心裡頭抱怨：第一次上個舊遇到這種任性的學生，還自己指定教材！搞得這課程一點都不輕鬆。拉拉扯扯，半推半就的情況下，我說的是氣氛，不是肢體動作，兩人討價還價，達成協定。不過學姊說學鋼琴的人一定要練一些基本功，所以也要搭配一些基礎的練習。什麼手指的切換，彈跳的練習......她講了很多我聽不懂的東西，還說樂理一定也要學，不然根本就看不懂這些高深的符號。因為房東先生任性的關係，搞的學姊有點展露本性，我表示跟學校裡不苟言笑的樣子差異很大，她一邊笑一邊把頭髮綁成馬尾，說她自己並沒有很難接近，是我們把她想得太有距離感了。原本兩個小時的課程，後半段都在聊天。我在猜學姐會不會下次就不來了？遇到這種自己指定教材的學生，老師變得很難為。結果鋼琴課根本就沒有認真上，都在聊天，學姊說她會依照「頑固的學生」的要求，去準備教材，然後讓我帶回來，還要我督促房東先生，每天起碼要彈半小時。「老師單身嗎？」我不知道房東先生基於什麼立場，居然問這種問題。「我喔！剛剛分手，跟某個爛人交往，搞得我身體跟心靈都很累！最後只好忍痛斬斷這孽緣！」她講的很無奈。「身體很累？」房東先生直覺的反問，其實我聽到學姊這麼說，也倒吸一口氣。「你們兩個，一定是想歪了喔！我前男友很愛登山啦，為了要陪他登山，真是累死了，我想這也是分手的關鍵因素之一，我是個很懶惰的女生。」「厚～老師你真愛說笑！我還以為是......」他轉頭看我，還挑了一下眉毛！「你真的有想歪！」我果然有一種牆頭草的天性，馬上轉換立場，吐槽一下。「周育德，你幹麼見風轉舵？欠打喔。」她笑了。我從沒有想過美腿學姐會是房東先生的鋼琴老師，也沒想過她有這麼俏皮的一面。聊天唬爛總是會讓時間流動的速度加倍，學姐離開的時候看起來很開心，她大概忘記她鋼琴老師的身份了，如果只是來聊天打屁就可以賺錢，其實還滿輕鬆的！送走學姊之後，房東先生看了手錶，慌慌張張的衝進房間，他說：「時間快要來不及了，奶奶一定會打我。」對喔，他週六晚上要去參加喜宴。現在已經五點多了。他奶奶會打他，奶奶很暴力？他穿上一件比出差時還要更漂亮的高檔西裝，窄版的領帶還有合身的背心，真的有一種富家貴公子的感覺。我倒是覺得這樣比較符合我對他的第一印象。是阿，漂亮的跑車應該就要配上這種貴公子的裝扮。我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計程車躺在我的腿上享受全身按摩，他走過我面前，我問：「你開車去嗎？」「不，我搭捷運過去就好，反正宴會地點就在捷運出口。」說完他就出門了。房東先生才剛離開沒幾分鐘，就有人來按門鈴。是小梅，帶了一頂皮卡丘的帽子，知道房東先生不在，似乎有點失望。「這些要送給組長的，他沒跟我們去遊樂園，實在太可惜了。」接過她手中一大包的禮物，我有點驚訝小梅這麼會做人，明明是出差工作，也還會記得買一些小禮物回來送給朋友，比起某人送我的電鍋來說，包裝精緻的巧克力似乎比較像是禮物。我本來要請他上樓喝杯茶，她卻說還要送別的禮物給朋友，就不上樓聊天，在門口哈啦一下就好。閒聊一下，提到她推薦的電鍋，房東先生很滿意，我真的只有這樣講，不知道為什麼他要臉紅，還說：「這是情侶電鍋阿，一想到組長跟我用同一款式的電鍋，就覺得很開心～阿下次可能會被我精湛的廚藝征服。」性感女神真的會煮飯燒菜？是她自己唬爛還是真的很厲害？小梅姊姊到底把他的組長，我的房東當成什麼了？是偶像還是頂頭上司？她是不是真的以為可以尋著偶像劇的模式，最後有情人終成眷屬？不對，房東先生對她完全沒意思，之前還說過不會給曖昧的空間。不過小梅好像慢慢的突破房東先生設下的疆界了。「姊姊，你很厲害ㄟ，居然讓房東先生理平頭。他都沒有抓狂喔？」「哈哈哈，我本來沒打算贏他的！不過～這只是懲罰的一半。」我傻眼了！換句話說，小梅本來就有「在市政府旗竿跳鋼管舞」的覺悟了？真是佩服佩服。接著她的話，我問：「什麼！！這只是懲罰的一半？那另外一半是什麼？」「接下來的一個禮拜裡面，他在公司裡面不可以叫我小梅，要叫我......老婆。」她雙手叉腰，驕傲又得意的說著，講到「老婆」這兩個字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真是夠了。小梅是打算把房東先生玩死嗎？不對，她應該比我更了解房東先生才對，不過我心底有一種竊笑的感覺，原來「惡馬惡人騎」這句俗諺，真實的在我眼前應證了。接下來聊到房東先生一時性起忽然想學鋼琴，剛剛上完第一堂課，我個人表示那真的是一堂非常亂來的鋼琴課！想不到小梅聽了之後興奮地說她下週六也要來，來旁聽聽房東先生上鋼琴課。「組長彈鋼琴的模樣一定帥呆了，如果能為我自彈自唱一首情歌，那他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屁勒，以他那種幼稚的個性，一定會叫你去總統府廣場裸奔，還叫SNG車來全國放送！）是嗎？小梅姊姊對於房東先生這麼痴心，那為什麼又要對他下毒手，要他理一個阿兵哥平頭呢？有哪個粉絲會希望自己的偶像理這種平頭？會不會是這樣可以消除房東先生的桃花？還是希望在打打鬧鬧中建立情感？這些招數真的有效嗎？女人還真是一種難以猜測的動物喔。她說：「組長哪天會不會自彈自唱，深情的看著我，說：「小梅， you...... are...... so beautiful~~~~to me!」」看到小梅完全沉浸在自己幻想的世界裡，我後悔了，不該告訴他房東先生開始學鋼琴的，這瘋女自己編織了一大堆不可能實現的夢幻劇情。而且，剛才明明說什麼沒有時間，急著要走。結果還跟我在門口聊了半個小時。臨走之前，她好像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回頭問我：「阿德，我記得你都叫組長房東先生，對吧？」我點頭，然後她笑著說：「那麼，你以後看到我的時候，不要叫我小梅姊姊，可以叫我......大嫂，或是......房東太太。」這......這實在是太花痴太好笑了。怎麼會有這麼奇妙的人？跟這樣的人一起工作，應該每天都很歡樂吧！修正一下，應該是周遭的人很歡樂，當事人可能每天都被精神霸凌，難道說房東先生某些任性與幼稚，是被同事傳染的？等等，我好像也被傳染了。她沒有發現我臉上的笑容很詭異嗎？還是說她以為我用笑容表示同意？「就這麼說定了喔，阿德小。親。親，我走了喔。掰掰！」還對我裝可愛眨眼，搞的我滿臉斜線，我心想：非得要這樣玩我才甘心嗎？如果我在房東先生面前叫他大嫂，我一定會被趕出去，流落街頭。女人真是難懂，瘋狂的女人更是沒有規則可循，什麼料想不到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哎呀，都怪我大嘴巴，下週六一定會很慘。學姐可能會更加抓狂了，小梅的目的一定不是認真學音樂，根本是找理由來接近房東先生，會不會把學姊當成假想敵？下週學姐來上鋼琴課程的時候，有會有什麼發展呢？阿阿阿阿阿，我不敢想像阿。＝＝＝＝＝＝＝＝＝＝吃完晚餐，連上BBS，看看這個沒有圖片、沒有聲光刺激，幾乎跟多媒體扯不上關係，只用文字包覆情感的數位世界。BBS上尋人的文章本來就很多，我總認為那是一種遙遠的幻想，期待能夠再相遇。不過版上出現了一篇推文很多的尋人文，我覺得有點莫名其妙，平常不看尋人文章的我，基於看熱鬧的心態，我也點進去看。＝＝＝＝＝＝＝＝＝＝＝＝＝＝＝＝＝＝＝＝＝＝＝＝＝＝＝＝＝＝＝＝＝＝＝＝＝＝尋找一名平頭西裝帥哥。目測身高大概一百八上下（應該超過），遇見的時間是今天下午五點半前後，捷運橘線的列車上，往市政府的方向。這名帥哥（我個人認為超級無敵帥）身穿黑色合身西裝，窄版領帶，腰身很高，根本就是衣架子身材，因為西裝很合身的關係，感覺的出來胸膛很厚實，相對的腰就很瘦，很不好意思這麼說：這個帥哥的身材讓人忍不住想到一些害羞的事情 >///<。這位帥哥頭髮很短，但不至於光頭，就跟入伍的阿兵哥差不多。沒戴眼鏡，鼻子很高挺，沒有髮型還可以這麼勻稱又耐看的五官，真的讓我小鹿亂撞，可惜始終沒有眼神的交會，好想被電看看，可能會一見鍾情，我大概會當場噴鼻血，送醫急救。雖然不知道他從哪裡上車，但他在慶華酒店那一站下車，令我口水流滿地的他就這樣消失在擁擠的人潮裡，來不及多看一眼，當下我應該為愛狂奔的，好後悔（跺腳）。天菜帥哥（我真花癡）上車之後，就靠著車門旁邊的柱子拿著電話，但好像在聽語音留言，因為從頭到尾都沒看到他開口說話，想知道的聲音是不是跟外型一樣迷人，可惜有兩個沒水準的高中女生不停的喧嘩，讓帥哥覺得太吵，後來就轉過身，直到他下車之前，我都只能看著帥氣的背影，因為這樣，我好恨那幾個女高中生，腿那麼粗還這麼聒噪！（真的很想衝過去賞他們兩巴掌！）左手腕上的八角形手錶很漂亮，看起來應該不便宜。很後悔當時沒有拿手機拍下他可愛的模樣，理平頭還這麼有型，真的真的不簡單（我可能是個平頭控），連他抿嘴皺眉的樣子都好可愛。不過拿手機偷拍，這樣也不禮貌吧。講了這麼多，不知道有沒有人知道我在描述的這個帥哥，圈內的術語來講，真是個超級天菜！如果有人能分享一下照片就好了，不知道版上有沒有人能提供他的相簿或是臉書連結？相遇在焦躁不安的列車空間裡，真的好希望列車不要那快，可以讓我再多看一點。我下定決心了～～就算觸動版龜，被水桶也在所不惜！可以發動版上水手們幫我人肉搜索嗎？讓寂寞孤單，又生活枯燥的我，得到一點點慰藉！拜託了，各位。＝＝＝＝＝＝＝＝＝＝＝＝＝＝＝＝＝＝＝＝＝＝＝＝＝＝＝＝＝＝＝＝我的天阿，真是徹徹底底的傻眼了，這個人居然下了「被水桶也要發動人肉搜索」的決心，也要找到這個帥哥。不過......短短的描述給我的感受，就像當時愛迪生在描述「學校裡頭有Z4跑車出沒」的情形一樣，因為他們描述的應該就是......「康。冠。誠」，我的房東。沒錯！沒錯！沒錯！這一篇描述的：就是康冠誠、就是康冠誠、就是康冠誠！周育德探員再度啟柯南模式，仔細看了這篇文章，絞盡腦汁想了想，得到一個結論：只要再確認房東先生是不是如文章所說的在慶華酒店那一站下車，還有他手上是不是有八角形的手錶，就可以確認這篇尋人啟示的對象了。不過我想命中率應該有九成吧。我的預感果真沒錯：他真的是一棵「超級桃花樹」，其實見到他的第一眼就有這種感覺了，這樣帥氣的外表怎麼可能不引起討論。有點手癢想回應這篇尋人啟事，但又有點矛盾！仔細看了看推文，雖然還沒「人肉」出什麼結果，可是底下的推文一篇比一篇還要花癡。有人還說這根本就是夢幻王子，也有人根據描述，畫了插圖，不過看起來比較像是偶像明星，完全不像房東先生。這樣也好，誤導搜索方向，以免真的被搜到。科科，身為這個夢幻王子的同居人，明明很想放一下冷箭，讓這些發騷的靈魂平靜下來。不過想一想，還是算了吧。因為我只要一回應，就會暴露出「我認識這個人」，一旦引發人肉搜索，那就真的如同房東先生說的會影響到正常的生活。晚餐之後，BBS上的那篇尋人啟事還是梗在我心上，上線看一下現況，才短短半個小時，就有四五十篇推文了。靈感乍現，我想到一個很有趣，很白爛智障卻是事實的「鄉民式回應」......我輕輕地敲下：「天菜帥哥，在我床上。」哈哈，蓋上電腦，看電視去。我覺得自己真的變了，從前的我只會潛水，幾乎沒有參與討論。想不到現在的我在網路上發言：白爛、三八又智障。是我自己改變還是被什麼人傳染？我想小梅跟房東先生各要付一半的責任。我拿了他桌上的那張郭德堡變奏曲的CD，傳送到我的隨身聽上面，不過只有一開始比較寧靜的那詠嘆調適合當催眠曲，其他的都太興奮了，睡得著才有鬼。這麼複雜的曲子，真的可以練得起來嗎？房東先生只有小蜜蜂的程度，幹麼要沒事找事作？是真的太閒，還是想要來點生活上的挑戰？不對阿，他要忙得事情明明就很多。洗澡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時間要拉回學姐今天問房東先生與我的關係的時候，他一開始很三八的裝神秘說這是不能說的祕密，最後才說我是他研究所同學的弟弟。雖然這跟當初講好的不太一樣，但想了想，他似乎用了某個技巧！先把好奇心提升到最高點，然後一鼓作氣讓好奇心摔下來，學姐的反應就會跟預期的一樣，說：「厚～原來只是這樣喔，我還以為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特殊關係！」這樣一來，利用這小小的捉弄，就輕易的把這個概念烙在腦子裡，而且很純粹，幾乎不會有任何懷疑。仔細一想，這樣看似幼稚又俏皮的捉弄，達到目的的成功機率，應該有八成。也許我想的太認真，也把房東先生想的太邪惡了。但我總覺得這裡頭好像有一點點的算計。可能我想得太誇張了，不過這也不是不可能，我是不是繞了太多圈子，把一個簡單的事件想得太過火了？這幼稚鬼有這麼聰明嗎？應該沒有吧。星期六的晚上，拿著遙控器按來按去，就是找不到喜歡的節目，因為這樣而焦躁起來，也太沈不住氣了吧。心情就像一條無法靠岸的小船。不小心按下電視遙控器的最愛頻道，裡頭有六個頻道：三個是購物台，剩下的是新聞台、綜合台、還有一個幼幼台。購物台就佔了一半，我不能理解購物台有這麼好看？這就是房東先生的「岸」嗎？有這麼多東西需要買？找不到喜歡的節目，所以我又把注意力移回到那篇尋人啟示上：有許多網友發花痴，紛紛敲碗拜託快點把這個帥哥「人肉出來」！雖然有不少人提供網路相簿，但都被原PO打槍，這些都不是他一見鍾情的那個捷運帥哥！我猜他們是找不到的，房東先生說過自己不露臉，還有多個帳號，幾乎沒在網路上留下什麼痕跡，有了這樣的防衛，應該就很難被搜到了。不過還有幾個網友很三八，推文寫著：「天菜帥哥，快來我的床上！」我笑了，心理想著：「哈哈哈，你們都輸了，他真的在我床上！」 =================== 十點左右，房東先生回來了，不過臉很臭，只說了一句：「計程車走開，爸爸心情不好。」安靜地走到廚房那邊喝了水，把衣服領帶通通掛在椅子上，只剩下內衣，拿了瓶飲料，坐在餐桌那邊，看來氣氛很低迷。他不是去參加喜宴嗎？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情，關了電視，我很識相，立刻安靜的上樓。我不是那種擅長安慰別人的「關懷動物」，說真的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搞不好會弄巧成拙。經過他身旁的時候，就像被雷劈到一樣！他拿飲料的左手上，真的有一個八角形的手錶！這下子真的BINGO了！本來我有三件事情要告訴他： 1.你的鋼琴老師就是在學校造成轟動的露內褲學姐。（預估驚嚇指數：兩顆星！） 2.小梅說下週六也要來學鋼琴。（預估驚嚇指數：破表！） 3.網路上出現了一篇你的尋人啟事，你很有可能被「人肉」！（預估驚嚇指數：未知！）還是改天再說吧！現在不適合。＝＝＝＝＝＝＝＝＝＝＝＝＝＝＝洗完澡的時候，我的好奇心依舊鼓譟不已，想下樓上線看看那篇尋人啟事的最新進展，開了門才發現，他穿著內衣低頭坐在椅子上，外頭滴滴答答的下起雨了。他轉頭看著我，看著他的眼睛，想起某個作家說過的話：「困在眼眶裡的憂愁，是很難用眼淚輕易洗掉的。」我不曉得應該要說些什麼，他在煩惱些什麼？他的憂愁我又能如何幫得上忙，我轉身回房拿了雨傘跟毛巾，說：「擦乾吧！別淋濕，這樣會感冒的。」他沒有回應。就這樣，我撐著雨傘，坐在他身旁。雨勢雖然不大，卻似乎無法沖刷他心中的不快樂，看來這個夜晚還很漫長。似乎不太適合開玩笑，跟平常三八的他不太一樣，所以我決定安靜地待著，守著雨傘底下僅有的安全地帶，讓整個世界不被淋濕的只剩傘下的我和他。也不知道時間經過了多久，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頭對我說：「阿德，記得我之前提出的要求嗎？來吧！聽我說說話吧。」擱淺在他眼中的憂愁，要打開閘門傾瀉而出了嗎？我用力的吸了一口氣，準備迎接他的告白，圍繞在他身旁的神秘因素實在太多了，他的不愉快對應的卻是我就要猛烈爆炸的好奇心。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遇見了什麼人？或者什麼人對他說了什麼話？招喚出他藏在眼底的憂鬱？雨勢小了一點，可以聽見房間裡郭德堡變奏曲沉穩優雅的詠嘆調，清澈又寧靜。時間是不是變慢了？我在等，等他開口說話。＝＝＝＝＝＝＝＝＝＝＝這篇真的很多，希望會有人喜歡！謝謝。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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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tanlinsk

03/05 22:47, , 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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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tanlinsk

03/05 22:48, , 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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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look

03/05 23:16, , 3^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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