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晚安，房東先生(7)

看板gay作者nokia6310 (古老的手機)時間13年前 (2010/12/23 23:00)推噓17(17推 0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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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為中秋節可以連載，變成聖誕節了 ============================================= 昨天忘記去看通識課程的討論區，踩進教室看到停課公告才知道教授出國開會去了，喔......喔喔，房東先生出差的第一天，不對不對，應該說我搬家後的第一天，才踏出第一步就出師不利，究竟是他帶賽還是我自己亂了陣腳？跟我一樣脫線的，只有一個戴牙套的女生，我倆一起站在教室門口，看著那張晃動的停課公告。她笑著問我是不是也一樣忘記去看討論區。我點頭，她笑了。雖然可愛，但我覺得她笑起來的樣子跟電影「食神」裡頭的雞姊很像，我知道不該用外表來打分數，可能她拿掉牙套之後也會跟雞姊一樣，變成傾國傾城的性感女神也說不定。也許吧。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的。科科，這也是食神的台詞。多出來一節空堂的時間，只好去圖書館吹冷氣，假裝認真。原因很簡單，因為我也不知道還有哪邊可以去。我不像某些同學早就立定了研究所的志向，三不五時就去實驗室串門子，先認識學長學姐，在人際情感以及學業上搶先拿下預定的席次（也可以說是暗樁），他們說這樣對於以後的專題也很有幫助。可以用「日久生情」來形容嗎？哈哈，可能不怎麼適合，但意思已經很接近了，這樣的作法似乎很奮發向上，雖稱不上邪惡，但也有些算計，有點心機的成份在裡面，這完全不是我善長的項目。對於經營人際關係這樣的...... 必修課程，我實在沒什麼信心，從沒信心變成沒興趣，最後演變成「沒有動力，不想去做」。也許等房東先生出差回來，問問他研究所是怎麼一回事。只是我不清楚問他到底準不準？每個學校的生態都不太一樣，要不然問一下丞俊好了，他有個教授爸爸，應該很瞭解吧。話說回來，以他那種優異的成績，大概不需要靠什麼貴人的幫助，不需要巴結學長學姐，學校就會內定讓他免試就通過甄選，哎呀，我也好想有這麼囂張的資格。走出電梯，上週濕答答的地毯雖然乾了，但隱約有種發霉的味道，瀰漫在大廳裡。這混合一點泥土味道的氣味讓我想起上週五的那場午後大雨，眼前彷彿還看得到那天期中考結束的歡樂。回頭瞄一下大廳角落的愛心傘，只有兩把受了重傷，可能再也不能展翅的傘回到原位，其餘的傘在哪裡流浪，找到幸福的歸宿了？過得好不好？在被需要的那一瞬間，是什麼感覺？受重傷而回到原點的傘......又經歷過怎樣的痛？我不知道，我想也不會有人知道。期中考結束的星期一，在圖書館裡尋個藏身的角落，一點都不難。跟窗外熱鬧的社團博覽會比起來，這裡還真是寧靜。從這邊望下去，縱使聽不見聲音，也能從他們的臉上感受到青春歡樂的氣味，愛迪生應該就在這裡面，他是個標準的社交動物，用比較露骨的字彙來形容，應該是「很有交際手腕」、「某種程度的厚臉皮」。除了以前被強迫參加社團以外，上大學之後我沒有積極參與過社團，所以我真的不懂那種「社團就像你家」的感受，我比較懂「全家就是我家」。嗯......好爛又好冷的幽默。愛迪生參加這麼多社團，有沒有「到處都有歸宿」的感覺？改天來問看看好了。嗯......還是算了吧，他一定會叫我自己參加，就能懂了。說真的我不習慣面對太多陌生的人，至於為什麼？我只能說這是我個性中很難以形容的一塊灰色地帶，硬要去釐清，就會覺得隱隱作痛。只要不刻意去探究，就不會覺得有何不妥，起碼我沒有因為這樣而感到不愉快。我也知道這樣有一點鴕鳥的心態。視線拉回圖書館裡面，附近還有幾對看似認真，其實是在約會的情侶。依照我的直覺來看，還停留在牽手的純純愛戀階段。戀愛究竟是什麼感覺？我記得某本戀愛指南寫過：戀愛就是說很多蠢話，越蠢越可愛，而且心裡頭無時無刻都牽掛著另外一個人。錯過青澀戀愛的高中時期，我總覺得自己欠缺清純靦腆的那塊，可能天生就沒有這樣的基因。國中時期看過宮崎峻的某個卡通，天真的以為上了高中就會有純純的愛戀在等著我去體會，會提早下車，陪著某個人一起走回去，希望永遠都不要走到巷口。結果呢？我真的如願考上了不錯的高中，卻只是展開另外一場名為「考上好大學」的三年長期戰爭，最後感情成績單完全不及格，死當。我幻想的純純愛戀從來沒有上演過。然後時光匆匆，我就上了大學，再也回不了靦腆清純的高中模樣（我指的是心境）。想到這邊，忽然想對自己吐槽一下：如果我靦腆清純的話，那個下雨的夜晚就不會飢渴的把房東先生「吃」得這麼乾淨了，還讓我得到超尷尬的稱讚。到目前為止，我還在懷疑他拉我一起同居的原因，其中一定有個肉慾的因素，真希望有個外人來幫我這個問題。想知道答案卻又不知道該如何發問，應該說不知道該如何「套出答案」。肉慾阿～其實我想跟夜夜笙歌的淫蕩野獸們劃開界線，想保有一點點「我還沒開放到那種程度」的緩衝空間，既矛盾但還是渴望。才十九歲的我就在思考關於尺度的問題，會不會太早了一點？在圖書館裡頭思考這麼赤裸的問題，好像怪怪的，順其自然吧，我自己給了一個很敷衍的結論。十點一到，我就離開圖書館，炙熱的陽光逼出大雨遺留的濕氣，讓人忍不住加快腳步，早一秒得到冷氣的庇佑也好，在教室最後一排坐下。打開電腦，腦袋空空，依舊恍神。今天的我，很逼近於行屍走肉的狀態，大概是被期中考攪壞腦袋了吧！「書局跟書店有什麼不一樣？」才剛剛坐下，就收到一封來自房東先生的簡訊，我心裡想著：這是什麼鳥問題？「這是什麼爛問題？我覺得是一樣的。」我簡短的回應。不到三十秒，手機又傳來簡訊，他問：「那為什麼飯局跟飯店完全不一樣？」嗯～～問的很好，但我答不出來。我又不是念文學的。這個人是出差太忙，腦袋失控，還是出差太閒，才會發這種無聊的簡訊？我忍不住皺了眉頭，納悶。「我答不出來，在飛機上可以發簡訊嗎？」我反問。「不，我還在等飛機，十一點的班次，早知道就不要那麼早出門了，現在好無聊。小梅抱著行李在我旁邊睡覺，我覺得很丟臉，因為她一直流口水。」哈哈，這個畫面很容易想像，因為小梅應該是個很好預測的人，除了房東先生說她理工實力很扎實以外，她的模樣幾乎完全符合電視劇那種天真傻妞的形象，但我一定要強調一下，她是好色的傻妞。「我要上課了，不跟你聊了，掰掰。記得幫小梅姊姊擦口水！」其實我很佩服自己打簡訊的速度可以這麼快。「才不要，我要拍起來po到Facebook上。掰掰。」房東先生真是個幼稚鬼，跟我一開始認識他的模樣差很多，我以為他多金、成熟穩重還有點心機，結果不然：他工作很忙、雖然很帥、沒什麼心機、很孩子氣。他有使用Facebook？我記得他說過在網路上有多重身份，那他在 Facebook上面又是什麼？水果、電器、計程車、詹姆士先生還是反常用自己的本名？來搜尋一下好了，等一等，房東先生的本名叫什麼？我怎麼想不起來？＝＝＝＝＝＝＝＝＝＝＝＝＝＝＝＝＝＝＝＝＝＝＝＝＝＝＝＝＝上課的內容一點都不好玩，期中考剛結束，大家都知道考卷也還沒改完，連原本會在教室後面坐鎮的助教都沒現身了，大家都心知肚明今天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很有默契的懶散了起來，缺席的比例比平常還要高出許多，連空氣中都嗅得出浮躁的味道。瞌睡蟲一定是一種寄生在空調設備裡的外星生物，中國人稱它們是周公的使者，科學家說它們是奈米生物。配合怪老頭教授誦經般的上課節奏，迅速的吞食年輕學子的注意力，只有吞了教授口水的前排觀眾有免疫抗體。怪老頭上課從沒有注意過觀眾，翻開陳年的筆記，彷彿念經一樣，朗誦完成就剛剛好下課，這種精準的時間掌控，實在厲害，下了課也鮮少有學生與他有所互動，印象中他好像說過有問題就盡量去找助教，助教如果不能解決，才去找他！不過因為他對研究生的要求很嚴格，鮮少有助教被問倒的情形發生。也營造了一種「沒什麼人靠近他」的孤獨形象。怪老頭德高望重，聽說當過系主任，底下的碩博班學生都很爭氣，頗受好評。基於最起碼的尊師重道-「上課不要講話」的原則下，許多人都打開電腦聊天，聊八卦搞曖昧，還有玩卡丁車的。坐在教室最後一排的我，看的最清楚了。甚至還看到有個女生在打毛線，現在明明是夏天，這麼早就在準備聖誕節禮物了？而且還是粉紅色的。這幾年的冬天又沒有冷到需要圍巾的程度，我從小到大沒有收過任何人為我編織的圍巾，忽然有點納悶：如果有人送我親手織的圍巾，那會是什麼感覺？溫暖的愛？幸福的滋味？我對圍巾有點反感，因為小時候總是圍巾的人造纖維磨得脖子紅腫。上課發呆的時候，我總是會想很多古怪的問題，思緒就像風箏一樣亂飄，結果課程都沒有認真在聽，真是罪過、罪過。現在大學生的打字速度，不知不覺的都被訓練的很驚人，即使是筆記型電腦的鍵盤，還是聽得見高速敲擊的聲音，窸窸窣窣，暗地裡較勁。劈哩啪啦的鍵盤聲音讓我想起房東先生打字也很快，也想起那只非常智障的合約。哎呀，我連上課發呆都會想起一堆關於他的事情，可能從認識他到與他同居對於原本平淡生活的我，進展太快了，我才會反應不過來，滿腦子都是關於他。打開電腦，發現我有一封未讀的信件，標題是「阿德與我的協定（更新版）」。等一等，這不是我的賣身契嗎？居然還有更新版？又沒有徵得我的同意，更......新......個......屁......阿（火大）！私自竄改，這樣還叫做協定嗎？更機車的是檔案被密碼鎖住，信件內容寫著：「哈哈，要上飛機了，密碼在我書房的桌子上。回去再看。」他早就計畫好了？或者是說我完全被掌控了？原本平淡無奇的獨居生活，忽然加入了很多解迷推理的要素。某個層面來講，房東先生很愛玩遊戲，搞得我有點神經質，我身上有領結變聲器、有手錶麻醉槍嗎？沒有，我又不是柯南。但我有一種不爽的感覺在心中慢慢擴散，不爽指數 50%。閃過一個念頭，有點衝動想蹺課回去看密碼。不過心中又有另外一個念頭：我才不要隨他起舞，以免他越玩越兇。嗯，我想了一下，覺得還是不要陪他玩解迷遊戲比較好。於是我解除了想蹺課的念頭，繼續讓自己放空。發呆的時候，時間會迅速流失，上課的時候我逛了逛自己的噗浪，幾乎都是我對生活的怨念。 1.抱怨身旁同學很做作的說：「昨天才念兩個小時，就不小心考了九十五分。」真他媽的不要臉，我才考七十五，只比平均分數高一點點而已。 2.「怎麼有人在上課的時候吃烏龍麵，而且聲音有夠誇張！不過我好羨慕，我也餓了～」 3.「前面的豬頭上課一直挖鼻孔，還亂彈！一堂課彈三次。」看來看去，幾乎都是這些東西。房東先生從這些東西認識我？一定覺得我是個智障吧，我自己都這麼覺得！從這些噗文只能看出我是個很愛哭夭的小鬼。那又為何想要認識我，進而讓我與他同居？我越來越好奇了，究竟為什麼？如果我的生活是漫畫，那我頭上現在應該有一百個問號。窗外的白雲就像浮空的棉花糖，而天空清澈的就像瓷器一般通透，讓我想起某人的跑車，也是這種漂亮的天空藍。在這個教室上過那麼多堂課，從沒有注意過窗外的天空原來那麼舒服，真是諷刺：上課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欣賞窗外的美景。接下來的課程我大多在發呆，應該說都在發呆。階梯教室裡居高臨下，打開筆電的人沒幾個認真在聽課，還有人連線在玩賽車遊戲，聊天看BBS的更是數不清。其實很多時候我上課也不怎麼認真，想著想著肚子有點餓了。一個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普通上課日子，轉眼之間就在眼前蒸發掉了，午餐在學校的餐廳隨便解決掉，學校裡的東西只比難吃還要好一點點，雖無奈但大家還是爭先恐後，深怕餓著。下午的課程，我完全沒在聽，瞌睡蟲擊敗了我，聯合起來啃掉了我的脊椎，所以我只能趴在桌上睡覺，等待下課鐘聲召喚我醒來。如果說上課的筆記就可以稱為收穫，那我今天收穫的很少。莫名其妙的就下課了，搖頭晃腦的走著，靠著本能回到住處，路上還不忘買晚餐。提著晚餐走在路上，遠遠看著房子，在喧鬧的首都一級鬧區裡面，這房子還真是低調，因為附近有更多超級華麗的豪宅，所以很容易忽略這一棟。打開門，「計程車」在院子裡慵懶的享受日光浴，深深懶腰，然後用飢渴的眼神看著我。從捷運站出口附近買了豬排飯，悠閒地享受著，搭配著晚間新聞，看著濃妝豔抹的女主播滿身名牌，但她口中總是播報一些不太讓人開心的新聞：虐童案件、火災、情侶吵架演變成情殺，還有嚴重的連環車禍，都沒有讓我心情好一點的新聞嗎？扯遠一點，這電視機畫面真的很大，大到讓我忍不住一直要往後躺，不然會有壓迫感，我想這就叫做奢華的負擔吧。「計程車」用可愛的眼神騙走了我半塊豬排，得逞之後就跑得無影無蹤，真是一條現實的狗，我覺得「計程車」其實一點也不笨，牠懂得在適當的時機裝可愛。晚上六點半，吃了兩個果凍，喝了一杯柳橙汁之後，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我忽然閃過一種莫名的緊繃感，如果這時候有訪客來敲門，表示自己是房東先生的未婚妻，或是男朋友，指著我的鼻子問我：「你是誰？你怎麼會在這裡？難道你是......」這種驚訝與錯愕交織的情況下，這個被蒙在鼓裡的可憐癡情花會在一瞬間完全明白「究竟發生什麼事情」，這個訪客一定會說：「喔，我知到了，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人事物串成故事，因為這樣 ......所以那樣。電視劇裡頭，這時一定會變天，背景一定要有閃電，然後 ......情緒失控一氣之下拿起菜刀桶進我的肚子。我竟然會有這麼神經質的一天！ㄜ......我可能「藍色瞳鈴眼」、「玫瑰蜘蛛網」之類的電視劇看太多了。原來看家也是一件累人的差事，容易胡思亂想。鎮定、鎮定。避免自己陷入歇斯底里的慌張，我決定對這間防子展開偵查。偵探模式啟動，等級MAX ＝＝＝＝＝＝＝＝＝＝＝＝＝＝＝＝＝＝＝＝＝＝＝＝＝＝＝＝＝一樓除了車子以外，還有個附衛浴的客房，只是裡頭一團亂。堆了好多家具還有雜物。另外一間就是倉庫了，我一打開門就看見眾多清潔用具，吸塵器也整齊的擺放在最顯眼的位置。我決定了，用打掃來掩飾我的好奇心。不過我想房東先生如果在家，一定會雙手抱胸，很三八的說：「想偷看我的房間就坦白的說阿～找這麼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嘖！」依照他聰明的程度，應該一眼就看穿了吧！或者說我這樣的行為根本就是「欲蓋彌彰」？管不了這麼多了，拖著吸塵器，打算把屋子裡有地毯的地方通通吸過一次，為了有正當理由進入所有的房間，我真的變成打掃傭人了。嗎的勒，他明明就不在家，我還要做足掩飾的工作，我在幹什麼？他的房間看起來乾淨，不過努力打掃還是可以掃出很多灰塵。打掃完畢，開始觀察他的房間，雙人床一個枕頭，其實簡單又整齊，很不真實的感覺，反而比較像展示的套房。沒什麼需要打掃的，衣櫃打開，除了上班的服裝以外，只有一兩套布料比較高級的西裝，應該是偶爾出席社交場合用的吧！（有錢人好像都這樣）其他的衣服都很樸素，針織衫還有卡其褲很多，牛仔褲倒是只有一條，T恤也沒有幾件。偷看一下衣領，發現都是平價品牌，不是名牌。內衣褲也都折得很整齊，內衣不花俏，有削肩的也有短袖的，黑白灰三種顏色，內褲很普通，都是條紋的四角平口褲，並沒有我幻想的那種「布料很少卻很貴」的特殊內褲。浴室跟我那天進來的樣子一樣，毛巾以及浴衣都是白色的，整齊的疊著。地板、洗手台、淋浴間都很乾淨，完全沒有水漬，也沒有毛髮，這浴室不太像有人在生活的樣子，不過後來我明白了，我猜大概是浴室角落擺了一隻拖把的緣故。沒什麼破綻阿～只知道他是個愛乾淨，喜歡把東西擺整齊的人。這樣算是潔癖嗎？如果我把他的房間跟浴室弄得很亂，他會抓狂嗎？還是不要好了，這種試探底限的遊戲，尺度拿捏不好，可是很麻煩的。接下來就是書房，打開書房，有個藍色的燈光，微弱的亮著，伸手打開電燈。書房的格局很方正，裡頭有一台黑色的演奏型的三角鋼琴，咖啡色的辦公桌上有兩個螢幕，一台小型的雷射印表機還有個奇怪的透明圓桶狀，散發藍色的光芒的東西，一開始進來的時候我還以為是滅蚊燈。還有整片都是書架的牆壁，裡頭參雜了一些CD還有公仔，其實很像玩具櫥窗。懶得打掃了，直接觀察吧！（打掃真的很累人）書架上大部分都是又厚又重原文的教科書，每一格書架的盡頭都用玩具來當成書擋，仔細觀察之後都發現這些公仔都是存錢桶，而且都裝滿的硬幣，所以很沈，重量足以拿來當書擋。我比較好奇的是鋼琴，我從沒有認識會彈鋼琴的男生，不過我猜房東先生不會彈鋼琴。鋼琴上面堆了很多書，看來這台鋼琴被當成置物架了。可愛的是鋼琴上面上頭還有個行舉手禮KERORO軍曹公仔，只是巨大的公仔額頭上貼了一張便利貼，本來還以為是符咒，靠近一看才發現上面寫著：「祈求啟動實驗順利。（笑臉）」幼稚死了！這明明只是一個玩具又不是神像，這樣有用嗎？房東先生童心未泯？不，這種尺寸的公仔應該不便宜，我在電視上看過偶像明星的房間有擺一個，印象中價格很驚人。不過這便條紙的字體很工整，感覺比較像是女生的字，我也沒看過房東先生寫字，除了合約上的簽名，簽的亂七八糟的，對了，我想起他的名字了。坐在他的書桌前，感受一下他的感受。仔細觀察之後，才發現原來那個發著藍光的透明桶子是喇叭，螢幕上的便條紙就是解開更新版合約的密碼。結果就是「TAXI」四個字，原來這麼簡單，早知道我就亂猜！書桌上除了擺著兩台尺寸很大的液晶螢幕，還有無線的滑鼠跟鍵盤還有一台相機以外，最顯眼的就是一台汽車模型了。不需要細看就知道這模型跟房東先生的跑車一模一樣，只是顏色不同而已，模型是銀色的。真的很精緻，忍不住趴在桌上，輕輕地把模型的後箱蓋打開，居然還真的有活動的敞篷可以掀起。只是這麼高級的玩具......駕駛座的地方居然被拿來放迴紋針，副駕駛座放的是釘書針，應該說糟蹋還是說實用呢？我覺得兩者都有，原來這就是有錢人的玩具，真的很精緻，有錢人口中的生活樂趣。擺在汽車模型旁邊的是他的相機，看起來也不是什麼便宜貨，很古典的黑色外型，把手的地方還有皮革包著，而且還可以外接閃光燈，雖然我不太懂攝影，但我知道可以外接閃光燈的相機，都算是中高階的等級。可惜相機裡頭沒有記憶卡也沒有電池，不能開機阿～～銀色的鍵盤底下壓著一張網路購物寄來的電子統一發票，抽出來一看，上頭寫著「中兩百塊，很爽！」不過仔細一看購物的內容，居然寫著「親愛的粉紅色總經理」，數量一冊。親愛的粉紅色總經理？這是什麼東西？應該是言情小說吧！讓人忍不住有種很不正經的感覺，是我思想太邪惡嗎？「總經理，那邊不可以，喔喔。不可以。」真的很不好意思，我腦中直接浮出這樣三八的對話。除了鋼琴、書桌、書架以外，還有張跟餐桌差不多大小的桌子，還有兩張椅子，大概是配合昨天那兩位同事加班使用的吧。不過他的書房沒有任何照片，本來想看看他以前的模樣，他不是很愛拍照嗎？還是說他只喜歡拍風景？這一點，有待確認。他的書房比他的房間有趣多了，不過這真的很不像是一個二十七歲的上班族的書房，比起房間，更有許多關於他的蛛絲馬跡可尋，話雖如此，我還是對房東先生沒有太多的了解，只知道他喜歡收集玩具，就只有這樣而已。回到他的房間，我情不自禁地趴在他的床上。「阿，房東先生的味道～」滾了兩圈之後，我摔到地上，這雙人床沒有我想像中的大，摔到床下真得很蠢。實在忍不住要對自己再吐槽一下，我簡直跟收集原味內褲的日本老頭一樣，迷戀氣味。忍者卡通或是偵探電影的主角們都能感受到的視線，我也感受到了。慢慢地回頭，原來是「計程車」搖著尾巴在門口看著我。圓圓的眼睛用天真眼神看著我，它的視線讓我清醒了：我到底在幹嘛？牠有沒有在心裡竊笑？應該有。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64.170.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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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l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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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4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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