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阿怪手札（4）
「想玩嗎？我有貨」下午四點，阿怪的手機所收到的簡訊
「不了！我晚上有班，改天吧」剛好十個字的拒絕用不到半分鐘
對於藥物這種東西，阿怪也玩過
跟一般人一樣，純粹只是好奇
但是阿怪不同於一般人的地方在於，他一點也不執著於這個東西
看過身邊好幾個朋友沉迷於化學藥劑，阿怪也見怪不怪
在他心中，那些人只是意志力不夠，才會陷入這種虛幻世界
當然那些人，也包含了他的某一任前B-小善
小善是個很溫柔的男生，至少在外表上是如此
「我覺得你看起來假假的」阿怪第一天跟他見面就這樣說
小善當然沒做什麼回應，畢竟他是如此的被阿怪所吸引著
「我才覺得你保護自己太多呢！」小善心中這樣回應著
阿怪其實也不討厭這樣的人，只是覺得他可以在真實一點
會哭會笑的人才是標準的人吧！
但是小善卻是那種無論高興難過都保持微笑的小孩，像個娃娃一樣
小善那時候還是個學徒，每天的工作就是幫客人洗頭吹頭
多一點微笑，可以讓更多人記住他，然後他的收入也會高一點
不同於阿怪，他一直都不會掩蓋自己的情緒，很容易笑也很容易不笑
還好阿怪並不是一個容易動怒的人...
小善身邊的朋友都覺得阿怪很冷酷，但是阿怪卻覺得小善的朋友都好虛偽
阿怪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為了工作吧...不然又有誰會喜歡每天笑臉迎人呢？
「你多笑一點啦！」小善騎在阿怪的身上玩弄著他的臉
「像這樣嗎？」阿怪擺出像小丑一樣的誇張笑容
「好噁心喔...微微的笑就好啦」
「那你說一個好笑的事情」阿怪又恢復冷冷的表情
小善傻了，然後努力思索有什麼好玩的笑話
當阿怪看到小善認真思考的表情，嘴角淺淺往上揚
「幹麼為了我那麼努力阿...」阿怪起身抱起小善
「我只想讓你快樂一點咩」小善倒在阿怪的胸膛中
「我一直都很快樂阿，我不笑只是我不想笑，不代表我不快樂...好嗎？」
「可是...」小善還沒說完，阿怪就隨即吻上
「如果你快樂，為什麼我一點都看不出來呢？」小善心中納悶著
小善會用藥，其實也是為了阿怪，這理由其實很蠢
某次做愛前，小善拿出一顆藥丸，說吃了可以很開心，還撒嬌得說要一人一半
阿怪當然知道那是毒品，只是如果小善真的想這樣，就隨他吧
吞下之後，阿怪例行的親吻愛撫，化學作用隨著兩人體溫升高而見效
兩個人都開始覺得輕飄飄的，還不自覺的咬緊牙齒
體內有一種莫名的動力，但是身體卻使不上力，後來阿怪才曉得
那是「ㄍ一ㄥ」的感覺....
藥物的狂喜取代了原本兩人的激情，兩人都沒心取悅對方了
兩個人只是抱在一起親吻，隨著音樂搖動自己的身體
阿怪記得小善的腰扭得好厲害，根本不像平常的小善
小善也看見阿怪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他也很滿足的肯定自己做對了一件事情
「你笑了...好陽光喔...」小善迷濛之中告訴阿怪
「是嗎？你喜歡嗎？」阿怪邊說邊舔著小善的耳朵
「喜歡...我好喜歡笑著的你...你好適合開心」
「你也很適合騷阿...面具掉下來了齁！」阿怪雙手抱著小善的腰部
「面具在哪？還在嗎？」小善忽然回頭看著阿怪，眼神充滿驚恐
「在這裡阿，哈哈哈」阿怪忽然拿起自己的內褲往小善的頭上戴起來
「你很雞掰耶...哈哈哈」小善平常連粗話都不說的
第一次，小善跟阿怪一起用藥，第一次，小善跟阿怪一起大笑
當然也是第一次，兩個人都體驗到藥物結束完的不適感....
阿怪因為第一次解掉，臉比平常還要臭，只能看著天花板發呆
小善則是蒼白到嚇人，心理狀態比平常還脆弱
「難道只有藥物才能讓我們真實得面對彼此嗎？」小善心中起了好大的疑問
這個問題想著想著，小善默默的流淚...
這樣的約會，從這次之後就開始偶爾出現
單純的小善也莫名認識了幾個藥頭，不過個性還是一樣保守
阿怪當然知道這樣不好，只是他不知道怎麼拒絕小善的要求
他也覺得用藥後的小善，比平常還更吸引他
他喜歡那時候小善的眼神，如此的大膽又危險，但有時又悲傷卻不顧一切
藥物給小善脫下面具，這是阿怪想看見的...
有好幾次，阿怪給還在茫的小善拍照，他想紀錄真實的他
用藥時候的小善會說「我可不可愛？寶貝？」還一邊吸著阿怪的老二
清醒時候的小善什麼都不說，只能慢慢的把相機裡的不堪一一刪除
小善的人格開始分裂，他知道，阿怪也知道
但是兩個人都沒有做些什麼去挽救
或是說，兩個人都在等對方提出拒絕的要求
「情人節我家有pa！要不要帶你b來阿？」小善常找的藥頭問著
「我問問看好了...最近沒什麼錢」小善小聲的說著
「情人節咩，當然帶情人就不用錢阿！」藥頭還在繼續慫恿著小善
「再說吧...」小善拿出最後的鈔票就走人了
這樣的邀約，小善跟阿怪說明了，阿怪還是老樣子，只說一句
「你高興就好！」
於是在寒冬之中，阿怪跟小善兩人一起來到了pa場
一開始兩人的手都握得緊緊的，阿怪可以感覺到小善心中的刺激
其實pa場內早就聚集了一群人，大概快20人
大部分人都是抱著獵豔的心態過來，像阿怪一樣的真實伴侶很少
一開始藥頭就給兩人一件，還給了一個塑膠袋用來裝衣服
「一定要脫光嗎？」阿怪莫名的問著
「可以只穿內褲啦！穿衣服就不好玩啦」
阿怪不是害羞，只是覺得好冷...
在更衣間內，小善猶豫了好一陣子，其實他早已經不知道自己是對還是錯
「你害怕嗎？」只脫了衣服的阿怪這樣問著
小善抱著阿怪搖搖頭，他其實還在疑惑自己到底在幹麼
「既來之，則安之」阿怪輕輕的摸著小善的頭髮
兩人拿起藥丸互餵，還接吻以表示雙方的愛情
下體開始腫脹，阿怪開始覺得這樣的腫脹還可以持續多久？
門忽然被打開了，原來是另外兩個人也要換衣服
「要做晚點再做啦！」是兩個壯漢
阿怪只牽著小善走出那個狹小的更衣間
走入pa場內，溫度異常的高，因為這個10坪大的房間內塞了幾十個男人
「這跟納粹集中營有什麼不同阿...」阿怪心中納悶著
其實他心中還真想有人可以丟一顆毒氣彈，大家乾脆死死算了
藥頭擔任DJ，開始播放起電音來
室內的高溫很容易讓藥起來，不到半小時，就已經有人開始尖叫
當然也不少人乾脆把遮羞布脫光，只剩下一個下垂的陽具還在晃動
美感 道德 健康，好像所以正面的事情都被關在房間外
剩下的，只有人們不斷展現自己不敢給世界知道的污穢
有不少陌生人開始擁抱接吻，還看到好多情侶已經HIGH到跳上對方的身上
看到這樣的景象，阿怪其實並不討厭，他自己也沒什麼價值觀
反而是小善，他心中的不安開始被藥物吞沒，轉變成一種狂野
逐漸擺動的腰部，還有臉上那股微笑，小善知道自己已經無法控制自己了
他放開阿怪的手，開始走向舞池中央，自顧自的搖擺了起來
還有意把阿怪拉進去，阿怪也慢慢走進去，穿梭了許多汗水淋漓的男體
有不少人把手直接抓下阿怪的內褲，阿怪只是笑笑的拉上內褲頭
盼到阿怪的到來，小善才把他與阿怪的內褲脫下
還不斷的用性器官磨蹭阿怪的身體，讓自己的汗水撒向自己的愛人
阿怪見狀，也用舌頭舔向小善的臉頰 乳頭 屁眼，沒有一個放過的地方
眾人看到這對如此大膽，也開始互相啃蝕彼此起來
藥頭看到這樣的狀況，音樂也越放越HIGH，越放越煽情
原本還算正常的女聲逐漸變成淫叫，「FUCK ME」的歌詞迴盪在整個房間
所有原本冷卻的陽具像開機一樣，逐漸碩大硬挺
已經有些人在舞池外圍幹了起來，像示威一樣的叫床聲不絕於耳
原本阿怪只想跟小善做，只是自己的臉旁邊也多了好多根屌
阿怪只是很禮貌性的吸食了一下，而小善看到這幕，眼神更加狂熱
小善把頭放在阿怪的兩腿中間，大口大口的吃著
阿怪很明顯的感覺到，小善的唾液留在自己的陽具上，甚至連屁眼都不放過
原本的禮貌性開始轉移，變成一種放肆，阿怪也開始大口吸著陌生老二
抄起隨手的套子，小善幫阿怪戴起來，屁股扭動得充滿慾望
毫不留情的插入，小善叫了一下，但這時候叫聲只會變成更強大的春藥
不久後小善也叫不出來了，因為在他面前也多了好多陌生老二等著他服務
不知道過了多久，小善全身已經沒知覺了，體液已經讓小善身體全部濕滑
小善已經沒了力氣，想要阿怪出來，正當把手伸向還在抽插的阿怪
手被打掉了...還強壓小善的頭，而且力道越來越猛烈
「不對...這不是...」當小善還在質疑時候
他看見阿怪坐在某個角落抽煙，而且老二上還戴著套子，只是已經軟了
阿怪的眼神，冷酷的令人嚇人，好像不屬於這個房間的一份子
他像是無神的看著小善被幹的淫樣，讀不到任何的情緒
「怪....救....」小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這時候，阿怪起身走向小善
「快樂嗎？」阿怪蹲在小善的耳旁
「這就是你要的快樂嗎？」冷冷的他說著
「記住！這才是真實的你，這才是真實的小善」阿怪捧起小善的臉親吻下去
「不....」虛弱的小善只能吱吱嗚嗚的呻吟
「你喜歡....給你吧....」阿怪起身對著幹他男友的陌生人說道
然後轉身走人，只留下小善一人獨自面對
小善這時就像被丟入猛獸籠裡的肉塊，一群人蜂擁而上
連掙脫的力氣也沒有，只知道自己的臉上多了好多道精液
小善這時候已經陷入昏迷...倒在充滿體味的房間裡頭
阿怪穿上自己的衣服，迎面而來的居然是之前破門而入的壯漢
壯漢還有氣無力的想脫掉阿怪身上的衣物
被阿怪抗拒掙脫，阿怪一句話也沒說就離開了房間，回到了真實
離開之後，阿怪窩在街角旁的角落
全身發抖，只是不知道是為何而抖
是藥效沒解？還是天氣寒冷？還是為了剛剛的事情發抖
手上的菸連點都沒點，因為阿怪的手已經握不住打火機
眼睛瞪得老大，嘴巴還在喀喀喀的咬合
連遊民看到都以為是見鬼的模樣
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阿怪不知道
他只知道，這種人性，這種小善，不是他要的
與其害怕自己的惡毒，小善的虛偽才更令他膽顫心驚
一個人為什麼脫下面具會變成這樣？
一個人為什麼會無法承受面具下的自己會是如此不堪？
一個人為什麼....會如此無法接受真實....
阿怪昏迷了，昏迷在街上，昏迷在這個一點都不真實的現實裡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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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wretch.cc/album/h87721
節奏撞擊身體~擺動出無限的能量~
你身體裡的無限能量也撞擊著我!!
訴說你也是不向強權低頭的頑劣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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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WASAMI721 來自: 203.111.210.27 (11/09 22: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