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 這次 我們說的是別離... (上)
緣分的牽引 其實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三年前的聖誕假期 同為異地遊子的我們 在這個你最愛的城市中相遇
三年後 同樣的回到了這裡 你已定居 有伴相依
而我 卻仍在這樣的漫漫塵世中 獨自飄零
那年的相識 開端實屬離奇
初抵舊金山的我 急忙的想找個地陪能一起上夜店狂歡
畢竟 那時的自己仍未到經驗老到至可以獨身前往的境地
而好心收容的友人又對近乎全是亞洲人的景況興趣缺缺
是以 網路成為呼朋引伴的最佳利器
因為照片的吸引再加上身處異地所衍生的勇氣
甚少主動傳訊的我卻也開啟了與你對談的視窗
然而 彼端的你似乎對此意興闌珊 終究藉故他去
無奈之下 只好隨便抓了個傳訊過來的網友 相約同行
周五夜間的Dragon 是灣區亞洲同志的主要聚集地
果不其然地 見到了你的身影
目光相對之後 你低聲與你身旁的友人交談起 而其眼神亦向存身之處飄掠而過
無從臆測你們談話的內容 然而 應是不會討論這人是如何之醜陋粗鄙才是
畢竟 常理而言 任誰也不會將時間精力花費在談論沒有興趣的對象
於是 我努力的製造了數次不期而預的機會 等待著或許會有些什麼的發生
毫無意外地 我們的眼光總是交匯而過
而最終 一如預期地 你迎面而來 不再退讓……
事後我們爭論了許久 到底是誰先主動的這個無聊議題
我堅持既然是你先開口打招呼 當然是算你先主動的
你則堅持說是我首先在網路上傳訊息給你 (雖然那時你覺得照片很醜而不想理我)
在夜店相遇後我又一直跟隨在你身旁讓你不勝其擾 故而最後不得不為之
無論如何 我們的故事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悄悄展開……
待在舊金山的那兩個禮拜中 在你的帶領之下你我的足跡踏遍了大半的三藩市
記憶猶新的是在聖誕節時那段漫長前往糕餅店的夜路
你總是告訴我快到了快到了 然後過了十分鐘我們仍在繼續步行
如此反覆了幾次之後 我們終於抵達你所謂好吃的蛋糕所在地
以為了滿足我所希冀能在生日當天吃到生日蛋糕的願望
事實上 事後我們兩個都不得不承認 那大概是有史以來最難吃的蛋糕吧!
然而 有著你的陪伴 好不好吃早已不是重點了…
假期的最後一天 離情依依
分處在美東美西的你我 到底要如何 到底有沒有可能讓這段情感延續下去
你我都不確定 你我都不明瞭
一早離去的飛機 你也到了我朋友的住處送行
提著兩箱行李 你望著我向BART(灣區捷運系統)走去 滿臉不捨
事後 你曾提及驅車返家途中 不自覺落淚
而我亦很好奇的詢問 既然你有車 為什麼就沒想到要送我一程
滿臉錯愕 你顯然當初根本沒有想到可以這樣做……
為何我那時不提起? 你這樣問到
有沒有心其實是我判斷事情主要依據之一
如果還得出口詢問 那就會顯得太刻意而落入下乘 非我所願…..
分別後 開始了不間斷的電話聯繫
你沒有輕易放棄 而我也一直努力
終於 兩個月後 你也克服了對搭乘飛機的恐懼 來到未曾駐足的東岸
之後 每個月的飛機往返成為你的例行公事 DC, Baltimore, NYC都留下了我們的腳印
而我周遭的朋友你也漸漸熟悉……
這一切似乎將要永無止盡的進行下去 至少直到我畢業為止
然而 你家中發生的意外卻改變了這一切
是年八月那日 電話那端的你氣憤異常的吼叫著
不知原因的我其實很訝異 畢竟你一向都是笑臉迎人 客氣有禮
你氣急敗壞的訴說著你的弟媳是怎樣的偷偷去銀行盜領光你所有的積蓄
面對這種狀況 你被告知只有兩個選擇
一是讓銀行去控告你弟媳 一是自認倒楣的認列損失
深愛著那幾位小姪子及家人的你自然是不可能採取前者的作為
然而 家中親人的背叛卻讓你氣憤不已
特別是母親也因為孫兒及你是gay的這兩項原因與你的弟弟站在一起
霎時間 你覺得喪失了所有的一切
決定離家出走的你 因為聯繫不及 首夜竟是睡在車子裡
心中焦急不已的我 也只能盡其所能的幫助你
急忙上網尋找房間 匯錢轉帳讓以你有辦法繼續生活下去
只是 連帶著之前代墊數次的機票往返款項
(雖然你之前早已多次將支票交付於自己 我卻始終沒去兌領)
及那些日子裡的緊急支出 首次我發現 自留美後的微薄積蓄早已用盡 並且出現赤字
獎學金的那些收入 我從來都沒把它當作自己的可用資金
而是經手代管日後將交給父母處理
然而 在這種狀況下 也只好提前運用以應急
日後得省著點才行 我是這樣想者
面對當時交往僅略多於半年 舊金山分手後僅見六次面的你 我沒有想過分手
父親已於相識之前新喪 母親手足卻又是如此對待
這個世界上 你只剩下我而已了吧 我怎麼可能在這種時候無情地拋棄你
這也是首次感受到自己身上的責任是如此的巨大
之前的人生 一向只需對自己負責 父母家人皆有完善的規劃 無須操勞
然而 從那時起 “我”變成了”我們”
我的任何行為舉止自將影響到你 你我已是一體
日後 你決定遠離那個讓你傷心的故鄉 搬到美東與我同住 我欣喜之餘自無異議
中途輟學及信用低落的你 (出道之初曾被首任男友當作人頭申請數張信用卡並進而刷爆)
找工作的過程並不那麼順利 還好最後在星巴克擔任輪值主管的職務
薪水不高但福利甚佳
兩人世界的生活自此終於定型 直至你搬離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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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真相
其實都只是表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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