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處男,你是畜男。
經歷了時間的洗煉,後來的我,卻仍學不乖。
硬是去喜歡異男,硬是為了異男流淚。
高中畢業後,進入一個體制化的學校,
在裡面,也認識了一個極喜歡的人。
然而,在學校裡,都是異男居多,
要讓雷達響起,幾乎是引趴死玻。
嗯!我讀的是,警專。
在警專裡,人人都有一個編號。
而我最愛的那個,就在我前一號。
不過這個不是這次的主角。
主角仍舊是上一篇(我們不同性)的那位。
進入警專後,生活、一切都正常。
連經濟,都寬裕許多。
新竹台北兩地跑,錢都還是夠用。
每週回新竹,每週回台北,週復一週。
某次,國中的一位女同學,
辦了個同學會,
無意間聯絡到我這個已經人間蒸發的"人",
於是,我出席了。
其間,跟久未見面的同學要了電話、無名等。
再者,便是與國中深愛的他,敘舊?
其實整個過程中,我並沒有跟著他多久。
因為我,被拉著問東問西的。
"警專好玩嗎?" "有什麼特別的嗎?"
諸如此類的話,聽都聽得很煩。
因為我,只想,靜靜地坐在他身旁,
聽著他的呼吸、他的心跳。
聽他訴說他的過往、未來的計劃。
那一年,我們十九歲。
傻傻的我,以為同學會後,便不會有再見的機會。
誰知,我跟他的緣份,竟又由這次同學會而起。
"你這星期有回新竹嗎?" "我可以去住你家嗎?"
是的,他搬家了,從新竹,搬到台中。
而我,卻不是所有同學中,第一個知道的。
在某次的旅途中,我騎著破舊的機車,
在年幼時的住所閒晃。
想說進去他家問個好,看看他現在好不好。
結果,進去後,應門的盡是些不認識的陌生人。
我才知道,原來他早在我進門前四個月,便搬離了新竹。
為此,我跑到小時候我們常去的公園,飲了幾瓶,一個人。
嗯!接到他的電話,自然所有答案都變成肯定。
我知道他在大學有女朋友,但已經不是她了。
他回新竹,能依靠的人,其實也還蠻多的,
但不知道為什麼,竟然選了我。
我該感動吧?
記得國中吵完架後,他跟他幾個超好朋友,
一起打籃球、騎車放學。
在旁的我看著、氣著、忍著、想著,
卻不能夠做些什麼。
而當他開口向我要求、請求、訴說,
我卻總學不會說住口。
最後,他回來新竹,
帶著她,一起來了。
她,仍是國中的她;他,卻不是我心裡的國中的他了。
記得,他說他大學有女朋友啊!
原來,各自分手的戀人,
在性的世界,也會有其需求。
她有男朋友,他有女朋友,
見了面,有了地方,還是可以做。
三個曾經好到無話不說的朋友,
終於,再度相聚。
只是當日的我,卻一點也提不起勁。
因為身旁,有只有他,還有她。
晚上,他們做了。
早上,要求我離房。
嗯!雖然他回來了,
我,心卻更傷了。
徹夜又未眠,聽著兩人的情話綿綿,
心裡,痛恨不已。
"為什麼我家要借你住?" "借你住就算了,為什麼還帶個女人?"
我心痛了、又哭了。
不過夜裡,沉重的哭聲,
仍抵不過激情的慾言,安靜了些。
"不要啦!他在旁邊耶!"
她輕聲地說。
墜落了,那一地的傷痛。
片片的尖刺是我自虐式的復仇。
風停了,霧卻更加凝重。
看花卻不清的夜裡,誰能訴說?
那次之後,又有一段時間沒有連絡。
而我,心裡被牽動的那段情感,再度復活。
他,已經不是他了。
我,卻仍舊是我。
他只是個依靠性而持續情感的畜男。
而我,是一個停性戀在我身邊都不敢進入或被進入的處男。
(其實我也很想做愛,當零又怕痛,當一又不會,所以至今,仍是處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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