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聊]青春與懼怕之事
一直以來，我對青少年的感覺都是如此。
籃球場上的那些男孩---多半剪著近乎平頭的短髮，
削瘦修長或是結實高壯的身材，還有完完全全笑開的黝黑五官。
對，問題就出在那種笑容。
不局促，不拘謹。
甚至有一點放肆。
完完全全不帶保留地咧開嘴角地笑。
從小的時候，一直到現在進入大學，我還是懼怕高中生。在我心裡的
某個地方，高中生所代表的刺眼陽光及恣肆放縱的青春，都像是太陽
一樣，溫暖的令人忍不住伸手探去，卻又害怕燙傷似地縮手。
我不覺得我現在比那些高中生年紀大。在高中生面前驕傲放浪的身影
前面，我總是覺得渺小退縮，而且，感到我從未跨越那個時期。
我覺得我從未變成高中生。
我從來沒有那麼樣的放縱呵，在球場上也不曾發出野獸似的吼聲，不
曾擁抱過青春。
所以我對高中男孩那麼的懼怕而卻又著迷。我可以輕易地描繪出一個
迷人的男孩，身材高而結實，狼一樣的短髮，大大咧嘴的笑，孩子氣
的舉動，恰如其分的張狂和迷惘。
他能夠直視你的眼睛卻遲鈍地接受不到任何訊息。他會用力捶打你的
背卻不知道他所碰觸過的地方都稍起了火一樣的氣息。他不知道，他
剛剛開始嘗試的古龍水和運動後的汗味混著早上刮鬍泡的氣味都是一
種野性的表徵，一種青春幼獸劃分地盤的氣味。
他們沒有秘密。沒有所謂難以啟齒之事，沒有那種在你百般追問之後
足以嚇到你渾身發毛(多半是被不屑地一笑帶過)的秘密，沒有偽裝。
沒有我那種從小就不斷再練習的隱藏和偽裝本領。
他們用全身每一個細胞去感受去表達這個世界，而我只用那其中一小
部分---我所允許的部分去面對。
所以我怕啊。他們永遠都走在我身前，享有陽光。
然而我又像隻期待日出的夜行性生物，去崇拜那樣的青春少年。
我想我還是會一直深深著迷那些高中生，那樣時期的青春吧。不管我
是因為想成為他們的一部分而愛上他們，或是我只是單純的擁有這種
向光的癖性。
至少我已經深深明白，那樣的少年是一種我完全不了解，似乎是跟我
生活在另一個宇宙之外的生物; 並持續散發出惱人而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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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自由 我是生命 我是夢幻 我是疲累 我是燃燒不斷的慾望 我是瘋狂的激情
我是空無一物 我是遊戲 我是自由 我是生命 我是夢幻 我是疲累 我是感覺 我是世界
我是瘋狂的激情 我是縱身一躍 我是慾望 我是光芒 我是不斷向上的創造力,包攬、
征服、打烙、摧毀、再生 我是莫名感覺的熱潮洶湧 我是疆界 我是孤絕的顛峰
我是空無一物
史克里亞賓(1872-1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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