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 別哭
媽,別哭。
看你整晚悵然所思的模樣,我著實不忍,
欲言又止的表情,可以預見的,你想跟我說什麼。
爸的公司週轉不順,無法給薪給他已經數個月了,
相信家裡的狀況已是抓襟見肘,十分窘迫,
而我早已做好準備,為大家所不樂見的情況分擔家計,
這是我的家,我有責任,也有義務。
"家裡的狀況不太好,你除了考試以外,自己要打算一下。" 你默默的說著。
"嗯,我知道。" 我只是簡短的回答。
"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是很重要的考試,但是..." 淚還是倏地從你的眼中掉下。
"沒關係,我自己會抓好時間,你別擔心我;所謂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我總
愛在困難的時刻,對自己自嘲。
"你喔!" 媽終於破涕為笑,摸著我的頭,久久不發一語。
外面的風雨,約莫就像我現在麻亂的思緒吧。
"我有去找過工作啦,可是他們嫌我太老;拜託,我可是很盡責的!"
"是,全年無休的7-11小妹。" 我老愛這樣調侃老媽。
但聽到他出去找工作被拒絕時,做人子女的,只感到自己的可悲。
接著又聽老媽說老爸跟大陸的小姐似乎有什麼曖昧,
說著說著,好不容易稍稍釋懷的情緒,又立刻到了谷底。
我無法做什麼,只是在靜靜的在旁邊聽著、想著。
想到小學時,因第三者而離婚的狀況,
想到五專時,因為我們兩兄弟又合好如初的畫面,
想到大學時,老媽差點因為老爸在大陸的逢場做戲而離家出走,
只覺得,老媽的磨難,到這邊,也該夠了。
我也默默的,流下眼淚。
拉著老媽喝點小酒,希望他趕緊帶著微醺的酒意入睡,
半罐伏特加過去,在與我聊天的過程中,睡了。
看著他睡著的樣子,想著他以前是不是也這樣在照顧我們,
看著我們睡,替我們蓋被。
"作母子就是前世相欠債。" 這是老媽很常說給我們聽的話。
但我知道,他只是說說,從不這麼想。
國中出櫃時,是我有印象以來老媽哭最慘、心最痛的一次,
那晚,就像許多人的親身經歷一樣,
我在客廳被鞭的體無完膚,還被老爸要求讀出民法中法律對婚姻的定義,
朗誦聲參雜哀嚎聲,那絕對會是我這輩子永難忘懷的畫面,
這也是老媽第一次,沒出手拯救我逃離老爸揮舞的教鞭。
他不停的掉著淚,蹲坐在牆腳,不發一語的看著我歷經這一切的痛。
結束教鞭的洗禮後,老爸要我在客廳跪著等的明日露臉的太陽。
半夜,老媽拿著一大袋醫療用品,在我身上塗阿抹的,
他眼神透露出的絕望,對我而言,是淒厲的控訴,
而今天,我又再次的看到那令我傷心的神情。
媽,別哭,
我相信會有辦法的,再過一陣子,我想情況就會好很多了,
別放棄,就像你,從沒放棄過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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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at's it. wretch.cc/blog/nasalat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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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m: 61.63.9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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