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傻子】

看板gay作者writeren時間17年前 (2007/03/20 21:46)推噓22(22推 0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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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告訴我你曾經對他說過這句話。　　　　　　　　「我想就靜靜的躺在你的衣櫃。」　　　　　　　　我可以想見他的反應是甚麼。　　　　　　　　他在床上抱著你時，聽見你說這句話，微微的皺眉（你最　　　　　　喜歡他這樣看你了。）　　　　　　　　「為甚麼？」他輕輕撫開你額頭的髮。　　　　　　　　我的猜想，應該是因為陳綺貞那首「躺在你的衣櫃」，所　　　　　　以你有這樣的想法吧！　　　　　　　　但是這樣的說法在一般人聽來，或許有些怪異；甚至讓人　　　　　　有那麼一點點陰森森的感覺。　　　　　　　　「我就是想躺在你的衣櫃。」你的口氣是任性的；但是表　　　　　　情卻很認真。　　　　　　　　你知道他不滿意這樣的回答，因為他還是皺著眉頭看你。　　　　　　　　「我想變成你的衣服一樣，可能是你的襯衫；一件毛衣；　　　　　　一件牛仔褲也可以。」　　　　　　　　　　　　　－　你的毛衣跟著我回家了　－　　　　　　　　你猜他不懂你的想法。　　　　　　　　你想隨時變成一件他最喜歡的衣服，冬天冷的時候可以是　　　　　　他那件黑色的羽絨衣；春天來了，你會變成那件淡藍色的針織　　　　　　背心；夏天你就會是那件總是沾染他的汗水，純白色的Ｔ恤；　　　　　　一到秋天，你就會趕緊變成那件墨綠色的燈心絨襯衫。　　　　　　　　他每天都會穿著你，即使你不在他身邊。你也可以嗅著他　　　　　　身上的味道（即便是夏天的汗臭味）感受他的體溫，替他計算　　　　　　著一分鐘心臟跳動了幾下。　　　　　　　　你曉得這個要求有些過份，畢竟你不是說想變成衣服就可　　　　　　以變成衣服的。但是你知道你對他的愛有多麼深。　　　　　　　　他不再皺眉，只是對著你笑。　　　　　　　　「好啊！」他爽朗的說著，只是他可能也不知道他這樣回　　　　　　答的意義在哪裡，可能只是一種縱容你任性的儀式。　　　　　　　　於是你滿足的睡了。　　　　　　　　　　　　　－　愛的幻覺　陪你遠走高飛　－　　　　　　　　你好怕他突然消失不見，所以就算你們已經交往了三個月　　　　　　，你還是會無意的在一些時候想到他。　　　　　　　　比方說，你會在上課的時候，看到老師在講台上賣力的講　　　　　　課時。你就忍不住想到他向你解釋質子跟電子的不同的樣子，　　　　　　即使你早就知道，在他面前你還是會變得很笨，因為你喜歡他　　　　　　跟你解釋的樣子。　　　　　　　　或是看見一個路人等在公車站牌邊抽煙，也會讓你想到他　　　　　　靠在他家陽台抽著總是ＤＵＮＨＩＬＬ這個牌子的煙。　　　　　　　　在福利社買東西時，一個髮型跟他很像的男孩，也會使你　　　　　　想見你們一起去逛家樂福時，他挑選泡麵的樣子。　　　　　　　　他總是趁你不注意的時候出現在你的思緒，像小丑玩具一　　　　　　樣蹦出來，搖搖晃晃的逗著你笑。　　　　　　　　　　　　　－　我把他擺在我的房間　－　　　　　　　　他的生日快到了，所以你最近一直在思忖著要送些甚麼給　　　　　　他，你總是想給他些特別的東西。　　　　　　　　冬天到了，你想到他沒有一件毛衣，所以你甚至像個女孩　　　　　　一樣，去買了毛線，拿起棒針替他勾起毛衣。　　　　　　　　顏色是你替他選的鵝黃色，剛好可以搭他那件淺藍色的牛　　　　　　仔褲，你想一定會很配。　　　　　　　　你在毛衣的胸口處將他的英文名字織進去，好讓這件毛衣　　　　　　更特別。　　　　　　　　偶爾他打電話來，你還會神經兮兮的深怕他發現你的計畫。　　　　　　　　在用了八球毛線，花了你一個月的時間，你將毛衣織好了　　　　　　。你滿意的拿起來端詳，只是希望他不要發現在衣服內面因為　　　　　　你不純熟的技巧出現的一顆顆突起的小毛球。　　　　　　　　你把毛衣放在你的衣櫃，好在他生日那天給他一個驚喜。　　　　　　　　　　　　　－　我的冬天　就要來了　－　　　　　　　　是他生日的前一天了。　　　　　　　　那天下課，你就到他的住處。你們原本說好在他生日當天　　　　　　晚上慶祝的。你隨便編派個理由說你今晚有事，但是你將那件　　　　　　毛衣包裝好，想在一過午夜，就從他衣櫃裡跳出來，給他一給　　　　　　驚喜。　　　　　　　　你到他住處樓下，拿出他配給你的鑰匙，開了他家的門，　　　　　　躲進他的衣櫃等他回家，你知道他會在實驗室忙到九點多十點。　　　　　　　　你聽見熟悉的機車聲了，伴隨著鑰匙晃動的聲音開了門，　　　　　　表示他回家了。　　　　　　　　你興奮了起來，想見他會有的驚訝表情。　　　　　　　　你似乎聽見他走進房間時在說話，你以為他發現你了，但　　　　　　是你又聽見另一個人的聲音。　　　　　　　　「你想喝點甚麼嗎？」他問著。　　　　　　　　「可樂有嗎？」另一個男生答著。　　　　　　　　你知道有可樂，因為你喜歡喝可樂，他總是在他的冰箱替　　　　　　你準備好幾罐，讓你來的時候可以喝。　　　　　　　　可能是他的同學吧！你希望他在十二點之前可以離開，因　　　　　　為這樣才不會破壞你的計畫。　　　　　　　　可是你等了好久，看著手錶，已經十一點半了，那個人的　　　　　　聲音還在，你有點急。　　　　　　　　但你突然發現他們進了房間，所以你緊張的憋住了呼吸。　　　　　　　　「今晚睡這邊吧！」你聽見他問那個男生。　　　　　　　　「可以嗎？」那男生藏不住口氣中的喜悅。　　　　　　　　「嗯。」　　　　　　　　「好啊！」　　　　　　　　他放起了音樂，是陳綺真的「躺在你的衣櫃」，大概是你　　　　　　上次到他家放在音響裡聽的，他就沒換過了。　　　　　　　　然後突然一切都沒聲音了，沒有人在說話。　　　　　　　　但你還想著你的計畫泡湯了。　　　　　　　　「呵，別這樣，好癢！」那男生輕笑著。　　　　　　　　你停止思考計畫的事，分析著這句話代表的意思是甚麼？　　　　　　他們在做什麼？　　　　　　　　然後你聽見他們的笑鬧聲，變成了接吻時嘴巴碰觸的吱吱　　　　　　響，還有他的喘息。　　　　　　　　你甚麼都不能想了，因為你知道外面正在發生什麼事。　　　　　　　　　　　　－　它就要刺痛了我最敏銳　－　　　　　　　　你嗚住嘴，你覺得你似乎就要叫出來了。　　　　　　　　但是他們的確做起了愛，在你聽見他們彼此的呻吟聲時，　　　　　　你再也無法說服自己這一切都是幻覺。　　　　　　　　不知道哪裡來的惡心感，你嘔了一下，但是掩飾在他們的　　　　　　呻吟跟音響正走著「躺在你的衣櫃」的旋律，誰也沒有發現。　　　　　　　　你不在乎時間是不是已經走過十二點。　　　　　　　　你現在就躺在他的衣櫃，像一件你極想變成的衣服一樣。　　　　　　　　但你卻發現這個人離你好遠。　　　　　　　　那瞬間你發現你不會是他最想穿的那件衣服，即使你為了　　　　　　四季變化你的形式跟樣貌，他打開衣櫃時，也只會思考一下，　　　　　　然後從你身邊挑了另外一件更漂亮的衣服。　　　　　　　　他們的喘息聲停了，輕聲交談著。　　　　　　　　「你男朋友不會發現嗎？」那個男生問著。　　　　　　　　「嗯。」他慵懶的回答。　　　　　　　　你聽見他要去洗澡，那個男生在他離開時打起了電話。　　　　　　　　「嗯，對啊！」　　　　　　　　「我在他家。」　　　　　　　　一陣笑聲。　　　　　　　　「對啦！為甚麼要怕，他說他遲早會跟他男朋友分手。」　　　　　　　　「好啦！先不說了。回去再跟你講。」　　　　　　　　男生掛了電話，而他剛好回來。　　　　　　　　「去洗個澡吧！我替你拿條毛巾。」他安撫著男生去洗澡。　　　　　　　　你知道他靠近衣櫃了，因為毛巾在衣櫃裡。　　　　　　　　但是你也沒有要閃避的意思，你也不知道該躲在哪裡。但　　　　　　　　是你不想讓他看見你現在的樣子，因為你知道你的臉全是　　　　　　濕的，混著你的汗，大概還有眼淚或是鼻涕吧！　　　　　　　　但他還是開了衣櫃的門，然後驚訝的程度並不亞於你發現　　　　　　他們在外面幹那檔事。　　　　　　　　你們對看著，沒有人說話。　　　　　　　　你仔細看著這個人，突然發現他長得跟你印象中的不太一　　　　　　樣了，像是哪個闖進他家的陌生人一樣。　　　　　　　　「你為甚麼會在…」不過聲音還是他的。　　　　　　　　你從衣櫃裡面爬出來，站著看他，看著他的眼睛。　　　　　　　　「我是誰？」你問他。　　　　　　　　他沒有回答，只是皺著眉看你（是那個你最喜歡他做的表　　　　　　情。）　　　　　　　　「我是誰？」　　　　　　　　他還是沒有說。　　　　　　　　「你還當不當我是你男朋友？」你幾乎感覺不到你口中的　　　　　　情緒。　　　　　　　　沉默了很久，他搖搖頭。　　　　　　　　「那我是甚麼？」你還在為你自己求證。　　　　　　　　又是一陣沉默。　　　　　　　　「一個對我很好的人。」他慢慢的、小小聲的說。　　　　　　　　這就是了，你是個乾脆的人，你只是想要他親口對你說這　　　　　　些話，而不只是你在衣櫃裡面聽到他們做的那些。　　　　　　　　你將手中的毛衣放在他的床上，就在那個男生旁邊。　　　　　　　　然後你轉頭，離開了他的房間；離開他的住處。　　　　　　　　他沒有追過來，你發現你連這一點點最後的尊嚴都沒有了。　　　　　　　　耳邊突然響起陳綺貞的歌，是那首「躺在你的衣櫃」。　　　　　　　　那件毛衣像死掉了一樣。　　　　　　　　你猜想，他應該會代替你好好的躺在他的衣櫃吧！然後在　　　　　　　　好幾個晚上聽著他和哪個男生的呻吟。　　　　　　　　你又噁心了起來，但是這次再也忍不住在路邊嘔了出來。　　　　　　你撐著路邊的牆，看著那些穢物從你口中吐出來，你卻一點感　　　　　　覺都沒有。倒是很想用力的吐，把剛剛那些事情，把這個人一　　　　　　起吐掉。　　　　　　　　你說後來的事你也不記得了，你有意識是在隔天早上，你　　　　　　自己躺在你的宿舍。　　　　　　　　「毛衣沒了，找個傻子替你織一件新的吧！」我問你。　　　　　　　　「沒有毛衣了，不想穿毛衣了，也不要有傻子。」你回答　　　　　　我。　　　　　　　　我想你說的對，本來就不該有傻子這個角色的。　　　　　　　　看著你對我笑，我就知道你更勇敢了一些。　　　　　　　　再見，傻子。　　　　　　　　　　－　拍照留念　也曾經　靜靜的躺在你的衣櫃　－ -- 好久沒有寫東西了我，這樣未免太灰暗了吧！但這文章不是我本人的故事。不過還是請有看完覺得他還看的下去的朋友推個文，這樣會比較有力氣。另外，這篇文章我要送給我前男友（我知道你也有在看這個版的。）以及當初讓他離開我那個男生。謝謝你跟他認識了十天並且還沒跟我分手就交往，因為你們，我才是今天這個我。我現在很好，也很勇敢，我要謝謝你們。每個人請都幸福的活著吧吧吧吧！！（落差很大ＸＤ）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40.119.20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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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d1140

03/20 21:46, , 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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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writeren 來自: 140.119.205.14 (03/20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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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lar8

03/20 21:56, , 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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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trouvaille

03/20 21:57, , 3^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