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跟阮不計較,乎子討海目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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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聽到《海上的人》是在今年的春天吶喊,那是疲勞一天的末端,感官都模糊了,只
能跟一群樂團朋友默默坐在船帆石海邊,連啤酒都喝不大下。
今年春吶滅火器沒登台表演,但團員們卻莫名其妙地不時現身會場;我大概每半小時就會
在不同的地方遇到背著個大背包慢走的楊大正,一陣子不見,他講起話來還是一樣反芻而
緩慢,又好像有什麼小秘密想偷偷給人知道。也在一片衝撞與混亂當中看完害羞踢蘋果,
同鄉搖滾客的兄弟情誼讓我安心又熱血地跟著大合唱。
表演結束、人群漸散,與高雄團們相約民宿附近的便利商店續攤。聊過一陣,楊大正說有
首新歌可以讓我聽聽,馬上就跟他奔回民宿拿iPod,坐在海邊的石頭上就聽了起來。這是
demo版本的《海上的人》,那時它的編曲跟唱功都非常地粗略,但旋律裡頭有著非常台灣
傳統的,思念繚繞的情緒。聽完之後,心莫名其妙跟著擺盪起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
跟一臉期待的大正描述我的感想。
對於這首歌的疑惑與旋律一直放在心底,它們時常在一些放空的小時刻出現,我一邊唸著
專輯快發快發,一邊想著那時在海邊被激發的共鳴,想要更精準地抓到它的形狀。
幾個禮拜前,滅火器幫法蘭西哈扣團Tagada Jones作暖場表演,《舊照片》唱到一半時我
真的是已經哭出來。我想著這幾年他們如何克服離家的恐懼,把音樂的核心在舞台上勇敢
地做了徹底自信的展現,而在這背後需要多少嚴謹的反覆練習、犧牲以及自我對話?
「父母跟阮不計較,乎子討海目屎流。」
專輯發行後,每次聽到這段內斂的口白都讓我回想到今年四月第一次在墾丁海邊聽到《海
上的人》的震動,這是深藏在台灣文化中對於浪子的,綿密無盡的包容;那些無懼地成日
努力,一心要將夢想具體化的憨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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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0 02:21, , 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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