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文] 貢丸時代
很久很久以前，曾經存在一種卡列拉斯人
他們跟一般智人在身形或智慧方面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
唯一的不同點就是卡列拉斯人沒有視覺構造，鼻子上方是一片平坦臉皮
也沒有眉毛，經過了長久的時間 在生存競爭下，卡列拉斯人幾乎被智人滅絕了
但在某處有一個村莊，那裡仍住著一群卡列拉斯人
雖然天生就沒有視覺，但是他們自有一套生存方法，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
但是隨著時代的演進，交通的發達，村莊再也不能遺世獨立
於是世人知道了卡列拉斯村的存在，新聞大肆報導，
卡列庫斯村成為了著名的觀光景點
人們把卡列拉斯人當做稀有動物、異形，爭相來參觀，
大批湧入的遊客給卡列拉斯人帶來許多麻煩
但也帶來許多改變，現代化設備被引入卡列拉斯村，還有貨幣、所有權等觀念
卡列拉斯人漸漸融入現代社會，村民大多經營民宿、旅館維生
卡列拉斯村被發現後又過了幾十年
政府推動都市建設計畫，預定在卡列拉斯村新設捷運站
一時之間，卡列拉斯村的地皮價錢三級跳，許多投機客都爭相投入 炒做地皮
更有一些心術不正的人，利用卡列拉斯人盲眼的弱點
以不正當的手段騙取他們的土地
捷運站建成了，投機客賺了一大票 與此同時，卡列拉斯人也失去他們祖先的土地
傳統建築被拆除，改建大樓，原本的卡列拉斯村成為發達都市圈的一部分
一切看似欣欣向榮，但卡列拉斯人一點好處都沒得到
他們只能在城市的角落苟且偷生，偶爾被同情，偶爾被輕蔑，被迷信者當成鬼物
更多時候是被無視
萬仔就是這樣一個卡列拉斯人，他從小遭遇許多風風雨雨，生活只有一個慘字可言
不過萬仔一點也不覺得，他的神經有點大條，有點遲鈍
他只是過他的日子，從來也沒想過太多，但是周遭人的歧視難免會影響萬仔的心理健康
他雖然不自覺 心裡卻總是認為自己矮別人一截 習慣把自己擺在低姿態
萬仔十幾歲的時候，幾個認識的朋友都在看色情書刊與A片 天天都打槍
萬仔看不到 只能聽，無法與朋友們感同身受，每當看到他無趣的表情
朋友們就會告訴他，A片裡的女優，身材有多好，表情有多煽情，希望能讓他腦中有個圖像
但是這對萬仔是沒有用的 因為他天生沒有視覺 圖像這種概念他是沒有的
"唉 真可惜"
朋友們總是會這麼說 萬仔不覺得可惜 但是沒辦法跟朋友們有共通話題總有點寂寞
於是 有一天 他終於下了一個決定 他要獲得視覺！
生活在科技進步的時代 萬仔可以說是非常幸運 人工的器官、手腳早就被開發出來
他的願望是有機會達成的
這天萬仔帶足了錢 就前往了世界最大的人造器官公司 芒果人造器官公司的門市
這間公司自從一百年前搶先做出人造鼻毛 並申請了專利後
就一直壟斷人造器官市場 每當有別的公司想做人造器官 就會被它告到脫褲子
即使如此 芒果人造器官公司卻從未被反托拉斯法找麻煩 足見它不可動搖的權威性
現在它的商品除了人造鼻毛外 還有人造內臟、四肢等等 內容包羅萬象
當然也有萬仔要的人造眼
"老闆！"
萬仔一進店裡就大聲呼叫，除了他，店裡似乎沒有其他客人
"歡迎光臨！您需要什麼呢？"
老闆的聲音柔軟又有禮。
"請給我一雙眼睛！"
"好的，您要什麼樣的眼睛呢？我們有夜視型、廣角型、透視型......唉呀！
您該不會是卡列拉斯人吧？"
"是啊！"
"那麼事情會稍微麻煩一點，您必須先進行手術建立視覺神經系統才行，別擔心，
我們有合作的醫院，保證提供最優質方便的服務！對了，不知道您的預算是？"
萬仔二話不說，就將一張發票放上櫃台。這是張中獎發票，
是萬仔的朋友阿賊幫他對的。
"這是？"
老闆疑惑地問。
"一毛錢都不留 全部用來買眼睛。"
難得可以擺闊裝大爺 萬仔相當興奮
老闆馬上上網 查詢中獎號碼 證實了這是一張中了兩百塊的發票
當下老闆實在金美送 笑盈盈的臉馬上變臭臉 不過萬仔看不見
"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老闆 金額有點大 我知道你很震驚 不過我是說真的"
"大你個頭！一對義眼幾十萬跑不掉 更何況是卡列拉斯人 少說要花個上千萬！"
"天哪 這麼貴！"
"知道了吧 窮鬼就閃一邊去！"
老闆說完就轉身拿起報紙 不理萬仔了。但是萬仔不放棄 他跳進櫃台
抱住老闆的大腿
"大哥 你算我便宜一點 給我打個折啦！"
"放、放手！"
"今天碰面也是緣份一場 拜託嘛 大哥！"
無論老闆怎麼甩怎麼踹 萬仔就是緊緊黏在他腳上不放手 他是打定主意
今天不買到眼睛絕不罷休
低聲下氣 像條狗般不顧尊嚴地死纏爛打對萬仔來說是家常便飯
做起來比吃飯還容易
"好吧 好吧！我服你啦！快放手！"
"你終於肯給我打折了嘛！大哥！"
"這給你 算你199就好 一塊錢找你 不用謝了。"
老闆遞給萬仔一包東西 萬仔接了過來 一摸 不得了 不只兩顆 好多顆呀！
"我、我真的可以收下嗎！這麼多顆！"
"對對 沒事就快出去 "
"老闆 沒有提供安裝服務嗎？"
萬仔這句話令老闆火上心頭
"我已經對你很客氣了 我只告訴你 用熱水煮滾 其他的 你自己想！快滾吧！"
萬仔高高興興地回家了 他一回家馬上照著老闆說的 把那包東西丟進熱水裡頭煮滾
這時阿賊剛好來拜訪萬仔
"哇 萬仔 煮貢丸呀 這麼香 分我幾個吧"
"這不是貢丸 雖然聞起來很像 抱歉不能分你 這可是高級貨 我要自用"
阿賊已經到了萬仔旁 正往鍋裡瞧
"明明就是貢丸嘛 不然 我拿這跟你換？"
阿賊塞了個圓球形物體到萬仔手中 不等萬仔答應 就撈了一顆貢丸吃下肚子
萬仔還在感覺手上的東西
"這啥？"
"一顆眼睛呀"
"你哪弄來的？這很貴耶 你怎麼有錢？"
"我在路上跟個老頭幹架 我一拳打在他的醜臉上 他的眼球咻地一下就噴出來啦
我想說你需要 落跑的時候順便撿回來 我這麼罩你 吃你一兩顆貢丸也不為過吧？"
"好吧 一顆換一顆 看在你的義氣份上 再多送你一顆"
"這才對嘛！兄弟！"
阿賊講了些五四三後就走了 留下萬仔一個人
熱水已經滾了，鍋中香氣四溢，那麼接下來呢？
沒有到府安裝的服務，萬仔只能DIY，
他把阿賊送他的那顆眼球往一般人右眼的地方放，但是連洞都沒有，怎麼放得下去呢？
萬仔只感覺到臉上黏呼呼的，有點兒噁心，他嘆了一口氣
路邊撿的東西果然派不上用場。他接下來嘗試鍋裡的眼睛，先用勺子從滾水中撈起，
再將眼球輕輕貼在臉上......
"哇！燙死啦！"
萬仔跑到水龍頭邊沖冷水 白皙水嫩的臉皮已經紅腫一片 刺痛異常
萬仔心裡是又火大又沮喪 沒想到DIY是如此困難
以為撿了便宜 事實上是給自己製造麻煩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呀！
這樣一連串鬧下來，萬仔也累了，他躺在草蓆上休息，任由思緒亂飄，
漸漸地，他領悟到了，身為一個卡列拉斯人，從祖宗開始就沒有視覺，
這也是造物主的神奇，必定有他的意義存在，逆天而行總沒有好事。
一想到此，萬仔豁然開朗，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什麼AV，什麼寫真，
那是人類的東西，我卡列拉斯人自不必在意！
於是萬仔決定把低價購得的義眼分送給真正需要的人，也就是智人種中的盲人。
在社會情況惡劣，偷拐搶騙被默認的時代下，人人自顧不暇，
像萬仔這種善行可說是稀有中的稀有，
接受他幫助的盲人各個受寵若驚，而且更引來了媒體記者的報導。
"是什麼動機讓你做出這種事情呢？你大可把義眼販賣換錢！請問你是白癡嗎？"
"根據專家老師的推測，你是想利用這種離經叛道的行為讓自己一炮而紅，
藉此換取進入演藝圈的機會！請問這是真的嗎？"
面對記者咄咄逼人的質詢，以及驚人的推理，萬仔面不改色，他始終用同一番話回答：
"不！我會這樣做，是因為我的心中有愛，有希望，有夢想！LOVE AND PEACE！
讓我們一起動起來！讓世界更好！"
其實萬仔這番話只是從某某狗血劇場裡面學來的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攻三小
不過她的這番話卻引發社會大眾廣大的討論 一時成為談話性節目熱門話題
"根據以往經驗，講出這種屁話的傢伙通常都只是作作樣子，
十之八九都不是好東西！你怎麼說，保捷？"
"是的，耗坪，我敢說他一定在圖謀著什麼！其實我收到消息，
他所贈送的義眼只不過是普通的貢丸！接受他幫助的人都說很好吃。"
"不，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他已經紅了！
聽說瞧杰粒已經放出風聲要網羅他作旗下藝人！"
雖然竄紅快，但是這番風潮過去的也快，因為不久之後，就有更大事件爆發，
那就是"貢丸病"的傳播。貢丸病是一種可怕的病，
染上的人剛開始會把東西都看成圓球形的，接下來會看什麼都像貢丸，
最後眼睛會變成貢丸，並且失去視力，雖然已經初步斷定是傳染性疾病，
但是卻不知道病源是什麼，也不知道傳染途徑。
因為這個病的影響，芒果公司一時之間生意大好，
第四季的盈餘竟然高達每股一百萬美元，股票漲得看不見車尾燈，
光靠他一家公司的相關企業就讓股市指數站上前所未有的高峰。
芒果公司的老闆芒果哥賺到眉開眼笑，做夢都在笑，笑得合不攏嘴。
他以供不應求做理由，趁機拉抬義眼價錢，
還推出了好幾款針對高額消費群的貴族義眼，為了搶佔義眼市場的商機，
甚至將其他人工器官生產銷售線改為義眼的生產銷售線。
他根本不知道，就在他爽翻天的時候，有個男人正在暗處虎視丹丹丹
"哼哼，芒果哥，你要笑也只能趁現在了。"
在一間比芒果哥家的廁所還要小的破爛茅屋中，一個獨眼糟老頭正在暗自奸笑，
他就是芒果哥的死對頭......奇異果哥。
當年奇異果哥和芒果哥各是一間大企業的經營人，兩人才幹相當，
總是在各方面互相較勁。那時，兩人同時看上了人工器官這塊市場，
他們同時網羅了許多人才進行這項頂尖技術的開發，在激烈的競賽之下，
芒果哥的公司搶先開發出了人工鼻毛，並申請了專利，可憐的奇異果哥，
雖然只比芒果哥晚了一個禮拜做出人工腋毛，但是不但專利申請不到，
還被芒果哥控告侵權，賠上了整間公司，落到負債潛逃的下場。
包括芒果哥在內，世人從很久以前就遺忘了奇異果哥，殊不知，
他從沒有放棄過，他不甘心，他要芒果哥果汁債，果汁還！
他改名換姓，從路邊攤起家，經過多年經營，終於有了一間小小貢丸公司，
他終於開始實行他的計劃，動手製造特製貢丸，這種貢丸採用展新的技術加工，
當某人吃了貢丸後沒刷牙，卡在牙縫的貢丸屑就會從牙齦深入神經系統，感染眼球，
引發貢丸症，更可怕的是，只要一和貢丸症的感染者對眼，就會感染貢丸症，
這就是幾個月來迅速傳播的貢丸症的真相。
"哈哈哈，芒果哥，你絕對想不到，我的貢丸症連你的義眼都可以感染！"
奇異果哥按住他自己的一隻獨眼哈哈大笑。
"只有我手上握有做出不受貢丸症影響的義眼技術，呵呵呵，
很快你的公司就會失去信譽，我的時代就要來臨啦！"
他的大笑聲實在太大了，震耳欲聾，破爛的屋子被震動，屋頂整個塌了下來，
"嗚啊！"
奇異果哥被壓成肉醬，遺憾地死於非命，這下子，沒人知道貢丸症的解法了。
就如奇異果哥所料，即使更換了義眼，仍然會再次感染貢丸症，
芒果公司被民眾罵翻，消費者組成自救會要求退貨，
更有陰謀論指出芒果公司就是散布貢丸症的兇手，芒果哥遭到輿論的指責，
屢屢遭到暗殺，保鑣都辭職而去，最後芒果哥便從世人面前消失了，有人說，
芒果哥也染上了貢丸症，在染病之後，他悟道了，對自己過去執迷於金錢、
作惡多端的日子感到後悔，於是在山洞裡面壁思過，最後坐化成仙了，
不過事實沒人知道。
在混亂的世局中，有一群人仍然照常過著他們的生活，
那就是天生沒有視覺的卡列拉斯人，萬仔也一樣，仍然天天為生活奔波。
今天萬仔和往常一樣，為了一個瓦楞紙箱和撿破爛的同業大打出手。
"混蛋！！我先來的！你滾啦！"
"操！我操！你知道這個瓦楞紙箱真正的價值嗎？你心中有沒有愛、希望與和平？"
輸人不輸陣，萬仔滿口胡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講什麼，反正罵就對啦！
兩人正打成一團，阿賊卻忽然跑來了。
"嘿，萬仔！你在這裡啊！我找你好久！"
"喔！阿賊！操！LOVE AND PEACE！LOVE AND PEACE！"
萬仔隨便應了一聲，他正在專心幹架，沒空理阿賊。
"別打了啦！快來，快跟我來！"
阿賊拉了萬仔就跑
"要去哪？啊，我的紙箱！"
"別管了啦！快快！"
"什麼別管！你的要分我嗎？"
"呃......不要。"
最後阿賊回頭和萬仔一起圍毆另一個同業，成功取得了紙箱，
萬仔這才同意跟著阿賊走。阿賊帶著萬仔到了前陣子萬仔到過的義眼店。
"來這幹嘛？"
身為卡列拉斯人，萬仔有過人的方向感與位感，不用看就知道這裡是哪裡。
"安裝義眼打折啦！現在只要199！"
"哇塞，真假！"
自從人們發現安裝義眼也沒有用後，各大銷售店的生意垂直下落，只能降價求售。
"我那天給你的那個，還在不在？"
"在啊！"
萬仔從口袋拿出眼珠子。他把店家老闆給他的整包義眼分送給別人，
唯獨留下阿賊送的那顆，做為兩人友情的紀念，
他總是隨身攜帶著這顆眼珠，三不五時就拿出來把玩一下。
"走吧，讓老闆幫你安裝！"
"可是我沒有199哇！"
"別擔心，我昨天撿到中獎發票，我幫你付啦！"
阿賊豪爽的發言讓萬仔覺得心中暖暖的，有朋友真好。
兩人走進店裡，萬仔大聲地喊：
"老闆！我要安裝義眼！"
縮在櫃台後的老闆反射性地抬起頭來，
事實上他已經得了貢丸病，兩隻眼睛都變成貢丸了，什麼都看不到。
他的面容憔悴，不似當日，不過萬仔看不見。
"這聲音......是那天那個卡列拉斯人嗎？"
"你還記得我啊老闆！"
"唉......"
老闆吁了口長長的氣。
"這就是報應啊！那天我欺負你是個卡列拉斯人，拿過期的貢丸唬弄你，
今天我自己卻染上了貢丸病！唉！因果報應，屢試不爽！"
老闆帶萬仔到店後的附屬醫院，自動化的手術系統在兩個小時內就完成了義眼的安裝
再加上細胞活性劑的幫助，促進細胞分裂再生，使傷口快速復元，
總共只過了六個小時，一切就完成了。
阿賊一直坐在店內等待，當看到萬仔綁著繃帶回來時，他興奮極了！
"哇賽，我跟你說，我昨天撿到一本，超讚的，分你看！"
"喔喔......"
萬仔一手拿著阿賊塞給他的色情書刊，一手解開繃帶，
阿賊幫他翻了一頁最火辣的，當他張開眼朝書裡一看......
"咦？"
一個圓圓皺皺的球體，上面有一些黑毛，往下一點有兩顆稍小的圓皺球體並排。
原來那顆眼球每天被萬仔拿出來把玩，早就和貢丸病患者對過眼了。
"怎麼樣？怎麼樣？"
"該怎麼說......你們智人的思考果然和我們卡列拉斯人不一樣......"
"不好嗎？"
阿賊的表情有點失望又有點困惑，
不過在萬仔眼中這一切都只是貢丸上的凹凸起伏而已。
他轉身，好奇地環顧四周，眼中所見處處都是貢丸，
然後他的視線落在店裡的玻璃櫥窗上。櫥窗上隱約映出一顆貢丸，
這顆貢丸會跟著萬仔的身體移動而左右晃動，萬仔馬上明白了，這顆貢丸就是自己。
看著那顆貢丸，萬仔心中忽然有點感悟。他高興地大聲說：
"我明白了！原來如此！其實我們都是一樣的！"
"都是一樣的？"
阿賊一臉困惑。
"都是一樣的！大家都是一樣的！耶！"
"一樣的啊......一樣的嗎？沒錯！是一樣的！哈哈哈！"
阿賊雖然不懂，但是也感染了萬仔的情緒，放聲大笑。
在因為貢丸病而陷入愁雲慘霧的城市中，只有兩人的笑聲特別響亮，直直傳入天際。
萬仔的義眼沒過多久就變成了貢丸，失去了作用。
阿賊過了不久也染上了貢丸病，瞎了眼，萬仔教導了他卡列拉斯人的感知方法，
阿賊學了後倒也過得自在，唯一的遺憾就是再也不能看色情書刊了。
"圓圓的丸子到底有什麼好的？"
每當阿賊感嘆地提起色情書刊的話題，萬仔就會這麼說。
"丸子好啊，丸子超讚！我喜歡大丸子！"
這種意義不明的對話偶爾會出現。
又過了很久，萬仔和阿賊都死了，化為歷史中的灰塵了。
貢丸病仍在智人之間流行，在生存競爭之下，智人幾乎都滅絕了。
卡列拉斯人取代了智人的地位。
再過了很久很久，智人曾經存在的歷史也揮飛煙滅了，
卡列拉斯人不再記得曾經有過"視覺"這種感官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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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不痛不癢的，怎麼可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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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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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pleasedont 來自: 140.112.24.145 (09/07 0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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