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文] 鯨人對話錄
片名：鯨人對話錄
類型：公共電視節目〈紀錄觀點〉
掙扎 翻動 痛苦地
汩汩湧出的鮮紅
與深藍海洋形成了不和諧的畫色
悲涼殘殺的紅
稚童跳躍著 成人興奮著
在他們眼中
這是宛如節慶般的豔紅喜氣
基於自己對鯨豚的愛戀，匆然瞥見此部影片時，當下擇定它為閱讀紀錄片的主題。「
鯨人對話」，影片畫面未顯現時，我臆測著它的內容。原先模糊地以為，大概就如自然生
態節目似的，以搭船出海賞鯨的方式，拍攝介紹著那一尾尾的海洋精靈吧！
影片開始了。
六十分鐘，整整六十分鐘，螢幕前的我，腦中不停地翻攪著，思索著。影片並非全然
主觀地敘述人類是如何地愛鯨豚，如何地想親近牠們。影片由幾位屏科大的研究生在漁港
與漁民的對話開始，這是2001年澎湖的北寮漁港。一日起了五、六十筐的漁獲量，遭海豚
偷食了二、三十筐，「放不夠給海鼠 (一般漁民對鯨類的台語俗稱之一。因這種鯨類有明
顯之喙部，行動活潑快速，因其似鼠，故名為「海鼠」)吃」，這是漁民們無奈的怨嘆。「
漁民恨牠」，對此地的漁民來說，海鼠與其漁獲的干擾衝突，是殘殺牠們的要因。然而在
野生動物保育法的出現後，「人重要還是海鼠重要？」「要保護也要看情況，人也要生活
才能保護。」漁民們的矛盾與慨然，可見一斑。對於單純愛戀鯨豚的我來說，漁民與鯨豚
的關係，是過去從來未曾思考過的問題。思緒仍未釐清，而那殘忍的殺戮畫面─插在氣孔
的玻璃瓶，海豚的鮮血，海豚的痛苦翻動，人們的歡欣鼓舞──依舊歷歷在目。
「不管願不願意，人們從此都必須友愛這群海上的近親了。」那麼，政府與漁民的協
調問題呢？儘管此題無解，現今環境，人類與鯨豚的關係的確已由捕殺走向欣賞、由欣賞
走向救援了。
雖然幾年來，在台灣各地擱淺的數百頭鯨魚，遺憾地未能救援成功；然而，2000年夏
季的野放阿通伯 (2000年7月6日一雄性花紋海豚於苗栗縣通宵漁港擱淺獲救，經搶救醫護
後逐漸好轉，其間兩次野放失敗，2000年9月2日第三度野放外海終於成功)行動，確實是寫
下了鯨豚擱淺救援中驕傲的一筆。「保護牠們就是保護我們自己」，這是中華鯨豚協會一
位志工的看法。在這個無永久職位的協會裡，志工們都是懷著不同的期待與感受而來的吧
！或許真如中華鯨豚協會的獸醫楊瑋誠所言：鯨豚醫學的進步比志工團隊來得容易，畢竟
人心的經營才是最困難的。
觀點一面面地被呈現，問題一個個地被提出。「鯨人」，鯨豚與漁民，鯨豚與志工，
鯨豚與政府，甚至在影片最末，提及最廣泛的─鯨豚與大眾。「人類長時間的影響，有一
天會造成牠們的遷移。」即便大眾對牠們既好奇又想親近，而人工養鯨的環境，漸趨發達
的賞鯨業，亦需要有所限制。甚者，當鯨豚屍體進行重金屬化驗，發現其體內鉛、鎘、汞
含量日趨增高時，不只是其棲地的危機，亦是整個大環境所需重視的問題。
結束。
影片結束在湛藍的海洋、海豚的躍動及其靈性的樂聲中。思緒仍然持續運轉著：「鯨
人對話」，不再只是想像中單純的愛戀情懷，它層層地外擴，推及了各個層面，於漁民，
於志工團體，於政府，於媒體，於大眾，於養鯨業，於賞鯨業，於棲地，於生態；甚至在
物種與物種之間，因主觀的好惡因素，被保育或被殺害，被喜愛或被厭惡，被選擇或被放
棄。這樣的紀錄觀點，是以前所未曾想過的。
看著電腦，敲著鍵盤，耳旁迴繞著鯨音樂TENDER WORDS (名流唱片發行的〈大自然音
樂─POETRY OF THE WHALES〉中第七首〈溫柔的對話─TENDER WORDS〉)。關於鯨與人之
間，我有了新的體會。
後記：連續將這部影片看了兩遍後，離開了圖書館。到政大書局時，意外瞥見大樹出版的
《台灣哺乳動物》，此書作者祁偉廉─即為影片中屢次出現的屏科大研究生之一。訝異其
巧合，特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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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明一下，這部影片，是我好久以前為了做報告而去圖書館找來看的，不過印象一直很
深刻，這次恰巧看到這個徵文活動，就把文章稍作修改後貼上來啦！而當初也是因為這
部影片，促使我決定加入鯨豚協會當志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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