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評]《海邊的卡夫卡》村上的可能選擇

看板clmusic作者cafelight (歡迎光臨真實荒漠)時間16年前 (2008/04/28 00:45)推噓7(7推 0噓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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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邊的卡夫卡》村上春樹的可能選擇: 羅斯托波維契、吉利爾斯、柯岡之鋼琴三重奏「音樂聽起來會不會不悅耳？」「音樂？」星野先生說。「啊，非常好聽的音樂。怎麼會不悅耳呢，完全不會。「這是誰演奏的？」「這是魯賓斯坦、海飛茲、費爾曼的三重奏，當時被稱為『百萬三重奏』。真的是名師大作。已經是1941年的古老錄音了，可是光輝依然毫不褪色。」 ──村上春樹《海邊的卡夫卡》許多樂迷朋友都知道，日本作家村上春樹是個絕對的音樂品味者。巴沙諾瓦名曲《伊帕內瑪的女孩》，因為村上先生同名書的關係，幾乎成為一種文學與藝術品味的象徵。於爵士之外，村上對於古典的研究與著迷，也相當知名，由最近出版《村上先生的愛樂電台》，可見一斑。雖然我對村上文學並非涉獵甚深，卻也曾閱讀《挪威的森林》、《海邊的卡夫卡》等書，尤其對後者所提及的古典曲目《貝多芬:大公鋼琴三重奏》(Archduke Piano Trio)記憶特別深刻。因為，小說中主角的心靈旅行，與音樂的生命若合符節，緊緊相扣，常必須在一種象徵意義下並置互讀。只是，令人好奇的是，此曲目經典版本甚多，而且每每由名家詮演，村上先生為何獨鍾於RCA三巨頭的歷史名盤？至少，以「歷史耐久度」而言，柯爾托、卡薩爾斯、提鲍德的世界首錄《大公》版本 (1926-27)，既使音色受困於歷史，卻是絕對的詮釋典範。此外，杜普蕾、巴倫波音、祖克曼三人年輕具有活力的《大公》演出，不但讓貝多芬鋼琴三重奏擺脫單聲道的宿命，也讓此曲有了激情飛揚的可能。兩個組合，或琴瑟互鳴，或意興遄飛，早是經典詮釋，村上先生不可能沒有聽過。他們沒有入選的原因，很可能只是因為聆樂的絕對主觀性(就是沒那麼對味)，而非只是沒聽過，不知道。可是，現在問題來了，俄國三大器樂名家羅斯托波維契、吉利爾斯、柯岡的五零鐵幕年代的錄音，因為DG公司為了緬懷大師羅斯托波維契逝世周年，重新出土以母帶後製處理技術(猜想應該是大花版轉錄技術)，紀念發行。在聽了這個舊酒新瓶的錄音後，如果村上先生要修訂《海邊的卡夫卡》，他會重寫主角的心靈／古典之旅嗎？非常有可能。純以錄音來說，本輯由於僅以單聲道保存歷史現場，對村上先生這種懷有濃厚歷史鄉愁的人來說，或是喜歡管味黑膠的樂迷們，相當具有吸引力。且由於轉錄結果不錯，雖然音色難以飽滿圓亮，卻也不乾不癟，木香濃，耳感佳，事先消除某些樂迷的「mono恐懼症」。可是，重要的並非音響性，而是詮釋的聲音美學。本輯除了紀念大師之外，一個重要的保存價值即在於市面上除了特定廠牌發行外，大多是俄國學派的「西方紀實」，紀錄的也就是大師們的發跡過程。可是那段歲月滄桑的日子，那段大師尚在鐵幕內的凝煉時光，卻似乎乏人問津，淹沒於歷史巨流。這樣的雙CD發行，恰能多少補足失去的歷史缺角。除此之外，當許多人對這幾位俄羅斯巨匠，如大提琴羅老還停留在他那EMI的經典《巴赫無伴奏組曲》，或吉爾利斯在DG的立體聲黃金年代的錄音印象，那已經都是大師們技巧爐火純青之際。那些經典立體錄音，雖多了歲月的熟達智慧，意味的是否可能是缺乏年輕技巧的狂放不拘，那種意念初發時的即興風格？因此，我認為此輯的根本意義，其實在於捕捉大師們少壯時的逸興風采。這段年輕的室內樂經驗，如今不但少人知曉，也因為三人的合作密集此際，其後少見難得的緣故，使得這分錄音顯得彌足珍貴。實際聆聽的結果，有兩點明顯的不足之處。詮釋的確比西方歲月的成熟技巧來得生疏；對於那些景仰大師羅斯托波維契身影的樂迷們，大提琴的也相對退居幕後，而讓主奏的吉爾利斯鋼琴聚焦發聲，因此聆聽可能會有某種程度的失望。可是，既使技巧未臻圓滿，卻無法影響大師風範，如顧爾德的55年《郭德堡變奏曲》，那不過是另一種詮釋可能。柯岡與羅老伴奏的提琴樂音，卻也非只是被動的點綴功能，而是適時地加入這場藝術沙龍的午茶對話，各司其職，各展其音。除了《大公》這樣的重點曲目外，海頓的兩闕鋼琴三重奏，則令人感到無比閒適，加入舒曼與佛瑞的作品，此輯則是兼具浪漫感性。極致古典、寫意風格、與爛漫深情，這樣奪目眩耳的「鑽石三重奏」，村上先生恐怕不喜歡也難！圖文版:http://www.wretch.cc/blog/calvinoblog&article_id=17196716 (不喜勿入) -- For what is writing? Writing is always about negotiating the real of life! 如果在冬夜，我，一個旅人 http://www.wretch.cc/blog/calvinoblog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20.139.13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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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mi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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