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似曾相識的記憶??
※ [本文轉錄自 yclou 信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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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blog.yam.com/lahn266/category/1705313/page=7
今天說到高中就想起以前一個同學;我不說名字了,但是他很…特別。
叫他a同學吧!會想起她完全是因為緋緋(或是悠閒?)說「北一跟中山那
樣的學校是有錢人家念的…有一個建中生長得不怎麼樣卻沒多久就換一個北
一/中山的女友」。當然啦,聽到自己的學校被這樣說就會跳起來。首先說
蘭也是「某高中」的,但「某高中」可不是「只有有錢人家才念」的。因為,
那個臭臭的同學就是南部鄉下地方來台北租房子念書的,其實生活得滿辛苦!
一開始我們並不覺得他有什麼特別,其實是個不顯眼的人吧。功課普普通通
(對我而言)、長相普普通通(有點像原住民,黑黑的眼睛大大的)、個性
很…天真純潔?
a最大的興趣是抱抱。蘭高三班上的班長戴阿泉跟蘭很要好,是個很內
向羞澀的人(常常成為毓嘉玩弄的對象),但也成了這位a同學的受害者。
因為是,a同學很喜歡抱抱。她會用她特殊的口音說:「阿泉!!」然後衝
過來要抱抱。只是他身上的味道實在是有如鮑魚之市…我們大概沒有久而不
聞其臭的道德情操吧!一開始是忍受,但後來就變成逃亡!但是,a同學還
是非常愛抱抱。蘭跟另外兩個負責做教室佈置的同學也常常被追著跑。她一
直很傷心,為什麼不願意給她抱抱?我跟另外一個好友曾經跟他說:「要洗
澡哎!」雖然他一個人從南部上來念書很辛苦,但是不洗澡實在是她人氣低
落的主要直接根本大原因。我們很同情他,但是又不好意思直說。那次終於
去說了,但是她卻說:我有洗澡哎!很久以後我們才知道她的確有洗澡,只
是一個月下來沒洗衣服而已。我們很不能理解的另一件事是,為什麼她每次
不管做什麼事情都一定要跑來跟別人抱抱:無論是體育課後、上課前、或是
看到任何熟人。抱抱本來是一件很美好溫馨的事,但是常常抱!一抱就不放
開!這樣就會令人困擾呢。後來校慶的時候她爸爸來看她,我們終於知道為
什麼了:他們兩個人一見面就抱在一起,長達三十分鐘。
在這裡又不得不提到一起做教室佈置的西藏人和另一位李同學。
我們三個人是班上美工做最好的人,所以教室佈置一直都由我們來做。
而我們做的教室佈置也從來沒有不是第一名的。第一次得獎的作品是,當時
正流行賓拉登的,所以我們就貼了一張很大很大的賓拉登懸賞海報,整個教
室都用迷彩布當壁紙,後面掛上中華民國、美國、俄國、法國(都是紅藍白
三色)的國旗。另外還有各種國際惡人的懸賞海報,例如江澤民…之類的,
放在前後門跟柱子上。評分的老師、同學跟教官都對這個應景的主題還有大
膽的配置感到震驚,因此很高分。
第二次我們的主題是「做教室佈置」。我們把之前的主題拆掉一半,然
後我去附近衣服店要了幾個不要的人偶,擺在教室後面還有後門邊,好像是
正在做教室佈置的樣子。當然,人偶手上有拿著油漆跟刷子,一付正在趕工
的樣子。我們也為人偶買了全套的制服,甚至鞋子和手套都一應俱全。會想
到這個主題是因為某件事情。「阿胖」因為蹺課跑去玩了(約會?)所以沒
有來學校。不知道是誰在第二節的時候,用她放在櫃子裡的制服外套加上報
紙,製造了一個偽阿胖人偶。於是同學們都跑過來幫忙製造人偶。沒有頭!
所以我們把人偶放成正在睡覺的樣子;然後我們借了一個同學愛用的毛帽(
那時候好流行的)罩在球上,就變成頭了。手!我常常用的皮手套就借給人
偶用了,裡面還有支撐用的筷子。當時是冬天,所以長褲裡面裝什麼都很像
腿。鞋子,剛好有人帶備用的,所以阿胖也有了腳。每一節下課我們都幫阿
胖加一點東西,它就愈來愈像真了。我們甚至用她最愛擺的睡覺姿勢,實在
是看不出來。老師說:「阿胖不要睡了,起來吧!」我們就說「阿胖他生病
呢,不要吵他睡覺。」一直撐到第八節都沒有被發現,大家實在是太high了,
就一直鼓動老師去關心他一下XDDD
當然是被發現了。不過老師也是正要拍拍她的時候才發現的。
事後老師說:「阿胖沒有來!班長,記缺席。」
班長:「點名本在風紀那邊。」
「風紀呢?」
大家:「風紀蹺課了。」
老師:「班代?」
大家:「班代也蹺課了。」
老師:「那到底有什麼股長還在啊?」
…結果只有衛生股長魏怡生還在。(這也是她連九年當衛生股長的原因。)
老師:「好啦那點名簿呢?」
大家:「…風紀蹺課的時候把點名簿帶走呢。」這就是我們。
如果涼宮出現在我們班的話,一點也不神奇的;蘭不敢說是帶頭的人,
但也是在正派和反派之間的人。哎,不過,那次教室佈置也就因為這樣,做
了這樣的「偽人物」主題。結果也得了高分。第三次則是做超華麗金碧輝煌
布達拉宮。
另外不得不說到風紀毓嘉。她是個很會玩很愛玩的人,長期以來就很會
寫文章寫詩。蘭也一直是以寫小說和作文聞名的人,可是我跟雜誌社比較好,
她卻是詩社的。這個人常蹺課到詩社社辦去寫詩,當然不會忘了她的本份:
點名簿會帶在身邊。老師一開始指名這個詩社的名詩人當她的風紀就是極大
的錯誤。阿泉對這些事一點辦法也沒有。校內每一次都是由她的作品得獎。
只有一次例外。當時我們文藝獎有短篇小說、新詩、散文、報導文學四項。
我投稿的是小說。蘭一直很擅長意識流的極短篇和十萬字級的長篇劇情小說,
所以這次就報了極短篇。結果,蘭拿到小說獎,而毓嘉則拿下另外三項。領
獎的時候,她就上台又下台,下台後又叫了她的名字,真是得獎感言還要重
覆三次,「我又來啦!」這句話實在很討厭。唉呀。
不過,她投稿的小說卻被我打敗了,所以她對我起了很大的興趣,我們
也變成了好朋友。…蘭是英文小老師,她的英文也相當好。我們兩個人的功
課也差不多是前十名的(也就是剛好第十名上下的),所以一直處得不錯。
還有每次都墊底的盈盈。我們常常在賭這次考試她五科加起來有沒有超過百
位數。
還有人能夠正確無誤地背出全台灣各城市公車的每一站站名,怎麼考都
沒有錯過。妲,坐我前面的人。偶爾撥弄頭髮的時候會把大量頭皮屑拍在我
桌子上。為此我罵過她:「你到底有沒有洗頭啦!」他說:「有哎!我上個
月才洗的!」當然,我們是很好的朋友。
中山舞楓,建北椰綠。有一次坐在椰子樹下看書,突然在打排球的同學
尖叫:「同學小心!」我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結果一張巨大的椰子樹葉掉
在我旁邊。台北市高中職實彈狙擊比賽,蘭得到第一名。主辦教官說:女生
的成績比男生好,你們男生真丟臉!不過,跟其他教官討論後,我們認為這
是正常的:因為女生胸前有兩個天然的沙包,射擊時比較穩。這是…真不知
道說什麼好。
畢業之後蘭打扮得漂漂亮亮回學校找老師。路過排球場幾個同學正在打
球,一顆球滾到我腳邊,我就隨手丟了回去。
結果對方卻說:「謝謝老師。」
這件事讓我難過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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