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報] 從音生音-專訪陳建騏「The Sound of Lives of Sound-

看板chienchi作者 ( )時間12年前 (2011/08/28 11:15), 編輯推噓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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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網址: https://funp.com/paper/?living#p=http%3A//pots.tw/node/9250 新聞標題: 從音生音-專訪陳建騏「The Sound of Lives of Sound-新媒體音域場」 陳韋臻 — 週四, 2011-08-25 19:53 新聞內容: 文/陳韋臻 http://farm7.static.flickr.com/6191/6079292728_14a98d1378_m.jpg
最早接觸陳建騏的音樂,是2000年魏瑛娟導演的《蒙馬特遺書-女朋友作品2號》,此後 ,無論是創作社或莎妹劇團的戲,只要看見「陳建騏」三個字,看戲的意願自然增加幾成 。也沒注意是何時開始,陳建騏的名字開始與幾米的《地下鐵》結合,然後是陳綺貞、陳 珊妮,接著連電影都沾上邊,作為一個「音樂創作者」,陳建騏自我調侃:「做很多不同 的事情,我的身分本來讓人印象模糊。」近年來,更從北京、台北中山堂開始,產生了專 屬自己的音樂演出,甚至在這回與影像創作者張博智合作的「新媒體音域場」中,嘗試一 種新的合作形式,不由音從影或以影輔音,兩者同為主導、互動的角色創作下,陳建騏說 ,其實這是從一場瑞典的旅行展開。 《破報》(以下簡稱「破」):可否談談這次演出的創作契機? 陳建騏(以下簡稱「陳」):最開始與張博智合作,是幾米《幸運兒》的音樂劇,當時影 像是由視覺總監王俊傑做,因為量太大,找了一些人一同參與。而最初有自己的音樂會構 想,其實不是來自我的想法,而是人力飛行劇團的提議,劇團覺得我始終在幫劇團、電影 創作音樂,沒有自己的音樂產生或表演。但我自己來說,並沒有太大的欲望,因為所謂「 幫」別人做,還是我的純然創作,差別只在於是把自己的故事拿出來,或者是聽別人的故 事。但一個創作者,不可能寫一百首歌就是拿一百個自己的故事出來。 2007年劇團開始希望我有自己的演出,往後在北京、莎士比亞音樂會,我就找張博智一起 合作,但當時張博智的角色還是比較屬於輔的位置,不同於這次同時進行,一起討論素材 的處理。 會有這次的合作形式,起頭遠比今年二、三月決定要演出的時間來得早。去年八月,我難 得休了13天的假,跑去瑞典旅行,沒有目的地隨便亂逛,因為我旅行時都會帶著器材:電 腦、硬碟跟小鍵盤,在瑞典做了些曲子,寄給了張博智,當時我並沒有說音樂的內涵或故 事,張博智就用他自己的想法,做了影像創作給我,因此我就看見了這種創作形式的可能 性。 破:這種創作的可能性,在你自己的創作經驗中,有什麼樣的特殊性? 陳:之前的創作,都會有個第三者,可能是導演或編劇,處理敘事、故事、音樂連接、甚 至文字的濃度需求,但這次沒有這個第三者的角色,音樂的行進因此不若之前的特定化。 再者,過去我的音樂中,存在許多故事或劇本,但對於這個音樂會,我傾向去除文字的敘 述或窄化,包括文案、宣傳或曲目方面,對我來說,音樂會就是應該寫出演奏者、曲目即 可,但劇團的文案或宣傳,會頻頻跟我要文字,我就會反問,為何需要這麼強烈的敘事在 我的音樂會裡?甚至原本希望曲名就直接以「1、2、3、4……」表示,文字會窄化觀眾的 想像與接收。但在這方面,劇團希望我的距離感不要太遠,加上我的音樂也不是相當實驗 性,因此後來劇團便幫我的曲子命名。曾經我想過,就如同這次演出中的其中一首曲子《 水之華》,曲名如此,我再放個水聲,影像再來個大海,這有什麼意思?我不需要反覆證 明曲名意象,廢話這件事。真是成也文字、敗也文字。 http://farm7.static.flickr.com/6071/6079292262_76c17a33fd_m.jpg
破:除了去除第三者角色的介入,這次創作中是否有其他的嘗試? 陳:我之前看了不少藝術與科技結合的演出,特別是舞蹈,像是動作、聲音與光線的互動 ,但我所見多是觸動式,例如舞者身體觸動某個準備好的聲音或機械動作,對這點我始終 不滿足。因此這次就採用了更即時的互動,比較像是連環的現場即時反應。像是張博智創 造了一個樂器,類似吉他,但上頭沒有弦只有一堆按鈕,可以透過按鈕控制電腦裡所有的 聲音,也可以收錄現場聲音到樂器中,再做演出。我是在思考如何透過這樣的演出創造出 不同的事情、感受,不只要驚艷,可能會有文字聯想的產生。以往透過採集現實生活中的 音效也有一些,而旋律性的、實驗的、古典的元素,會並存在演出中,基本上不太好歸類 ,得看觀眾所認識的我究竟是哪個部份。 破:對你來說,從事音樂創作這麼多年,是否有哪些特別的時刻點,在你的音樂創作中產 生特殊影響? 陳:如果要說轉折點,首先是在我高中傳統話劇經驗,大三、大四第一次看見魏瑛娟的戲 時。第一次看她的女朋友,嚇死我了,三個女生不講話,或者發出一些莫名的怪聲,穿著 五顏六色的衣服。我那時有強烈的感覺,要丟掉以前做的所有事情,做個相對前衛的事, 就開始玩聲音、或者改變原本悅耳的音色特質,將以前學琴、聽音樂的習慣顛覆。所以最 開始正式做音樂創作時,《蒙馬特遺書》、《Ki Ki漫游世界》、《666著魔》或者《自己 的房間》,都是一些比較沒有旋律的音樂。 2000年時,我退伍後在周華健工作室中,開始接觸流行音樂,直到2003年的《地下鐵》進 入一個新的階段。我將四年內累積的編曲經驗,結合劇場的玩法,同時面臨了新的挑戰, 我必須寫可以「唱」的曲子,還得加上「詞」。現在回想起來,比較像是心理上的突破, 而非技術面,我得自己唱個Demo帶給要學的人,所以開始自己使用「人聲」這項樂器。 而後,很重要的另一件事,是幫王童導演的《紅孩兒:決戰火焰山》電影配樂。因為這是 一部動畫片,而且神話裡的角色都會飛來飛去,許多大場景,因此沒有學過正統作曲、編 曲的我,第一次用管弦樂編制,這對我來說很興奮,因為我的經驗都是靠耳朵聽、看電影 來的,自己知道那部份能力不足,但也就是藉著這樣的機會讓自己有更新的能力。我這個 人不會懷疑自己、認為不可能達成而放棄,也沒有想結果好壞,只是想做就做了。就像最 開始周華健火燒屁股了,叫我幫忙編曲,我編了兩個禮拜只編了一個前奏,連進歌都還沒 ,但他竟然說可以。 http://farm7.static.flickr.com/6185/6078753891_e75ea5c4a2_m.jpg
破:對你來說,始終穿梭在商業/藝術、流行/小眾之間,是否曾經對服膺商業邏輯感到倦 怠?或者遇過創作瓶頸? 陳:創作時,我就是坐在鋼琴前面,開著電腦錄音,然後一直彈、看著文字跟著唱,沒有 什麼掙扎或靈感的問題,喜歡的留下來、不喜歡再重來,但也始終沒遇過寫不出來的狀態 。我很幸運,至少到目前為止,無論是劇場、電影、廣告,甚至流行音樂的歌詞或歌手, 都會提供我畫面想像,因此我不是需要特別找靈感的創作者。 另一方面,面對著主流與非主流,我很早就已經克服了這兩者的差異。早期,我這面做魏 瑛娟的劇場音樂,同時間也在做陳宏一的廣告配樂。廣告中的訓練就是必須符合所有要求 、細節,包括任何你不想做的事情。例如導演要求這裡要有個「噹」,你就必須給他個「 噹」,即使你認為這是種破壞,任何藝術性高於功能性的,就無法在商業中存活,廣告是 這樣的循環。但對我來說,劇場也是在重複,其實無論是任何形式的表演,探討的事情都 不外乎情感、分離、生老病死,差異只是形式、手法、表現方式,重複的議題、故事,也 許不同敘事、演員,也會讓我的音樂呈現出不同面向,所以重複對我來說不見得不好。 破:做了這麼多不同的音樂,是否能告訴我們在你心中排名前三的作品? 陳:第一名是《給普拉斯》,第二是《蒙馬特遺書》,因為《蒙》寫的過程太特別了,很 直接,只看一次排戲,然後彈一次,就完成了。第三名應該是《看不見的城市》。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1.240.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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