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介] 決定要跳出來
(好幾天前寫的)
看了雙性戀版,目前覺得憂鬱的氣氛居多(可能我看的文章不均衡),
我大四時喜歡上一個女生,輾轉流落到lesbian版,但總覺得還不夠。
因為我曾經暗戀過的對象都是男生,喜歡的程度和喜歡那位女生的程度是一樣的,
我不能抹殺曾經那純純的單戀的心情,喜歡就是喜歡。
然而,雖然在les版慢慢地認同了自己真的是有可能喜歡女生的(這要深深地感謝
les版),可是再怎麼如何,我認同自己是喜歡上就那麼一位女生的異女,而非les.
這在我的認知中很難協調,是les就les,怎麼還會是喜歡男生的異女呢?
有人說,異女是尚未認同自己為同性戀的女生,尚未自我認知到,自己是喜歡女生
的女生。可是我是真的那麼的喜歡過某個男生,那麼的喜歡,喜歡的程度不亞於喜
歡那位女生的程度啊! 而且過去我喜歡的對象都是男生,只有那麼一次是女生,我
自己覺得自己未來若再有喜歡的對象,那那個人一定是男生,不會是女生,這次會
喜歡女生是意外。
有人說情欲是會流動的,可是順著流和逆著流總是有個關鍵時刻讓情欲流動的方向
改變啊! 而這個關鍵時刻改變的閘口大小也不一,可能只改變了洪流中的一小叢。
從小,我就以為男生女生配,因此對異性給予和同性不一樣的注意,甚至可以說是
放肆。在團體中總找尋一個可以讓自己暗暗喜歡的身影,對同性總自動忽略,雷達
、眼神自動搜尋某種讓我的感覺神經感覺到帥到要暈了的那種極致的感動的身影。
大四時,和某個人都是小組成員之一,兩人去廟宇做了調查,當天很開心,她講話
的用法是我喜歡的(每個人都有他各自習慣的表述方式,人人不同),很自然的,她
流進我心裡,我把她看成是很好的朋友。(從小到大認識的人多,可是那種知心的、
氣質相投的不多)
雖然默默的,她已過了我下意識的非常投緣的朋友審核第一關,審核卻還在默默進
行著(這種審核是隨時隨地,不自覺的),當天場勘完後,本來就要直接散了,我也
沒多想,下公車時,看到下公車處有傳統戲曲不久將開始表演,(大四時,我的心情
很低潮,那次的做報告也是我主動想做的,因為想振奮起自己的精神)和她也不知怎
麼商量的,就說那去看看吧! 她先回去拿東西。 我就坐在廟棚裡等(也就是下公車
處)。
她回來後(補充一下: 那段時間我去上心靈方面的課程,想讓自己開心,當天和她在
一起時,除了報告的事外,還有和她談話,我一路上的注意力都盡量維持在心臟上,
學習觀察自己心的狀況,這是題外話),我們一起看戲曲。 我也就看啊! 沒啥特別。
看了看,很想睡覺,但又想說她想看,就硬撐著,想說難得有閒、有心情看看我們台
灣的傳統戲曲,就好好觀察有什麼特別的吧! 沒想到,很自然地,她把頭靠在我肩上
。我嚇了一跳,想說我們才認識一天(雖然之前同班了一學期,但除了偶爾打招呼,
其實很少交談),她就這麼信任我,把我當很好的朋友啦?(我很少主動碰人的肢體,
男生女生都一樣,只有小時候老愛牽著姊姊的手,長大後也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沒牽了)
我也很開心,她這麼信任我,把我當朋友看(至少願意把頭放在我肩上休息,代表她
至少不討厭我吧! 大四時的我,和系上很疏離,也沒有一群朋友可以談天,因此對人
總有些恐懼,和人在一起時,總是特別敏感,想知道對方是不是喜歡我(朋友的喜歡)、
是不是把我當朋友看待),於是我就很小心的,全身有點不敢動的,讓她的頭挨著我的
肩,休息著。 後來她醒了,我說我們走吧! 原來我倆都累了,她說我不想看了嗎? 原
來我們互以為對方想看,結果誰都不想看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不是回我宿舍房間,而是跟著她回她宿舍房間。我坐在她的椅子上,
看著她以前的相片,有一張是穿裙子,是整套的白洋裝,高中畢業典禮時拍的。她說,
你看,我穿裙子喔! 我接著看相片,她又說她朋友很少,指著相片中的一個黑女孩,
說她是我的朋友,這麼多相片中,似乎只有這位女孩與她合影,是氣質雍容的女生。
當時我在看相片吧! 坐在椅子上,她在比較遠的門邊,問我說:「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我有點緊張,看什麼? 看不出來什麼? 有什麼好奇怪的嗎? 她又說:「我是蕾絲邊你看
不出來嗎?」我嚇到了。但沒說什麼,可能繼續看相片吧! 但我當時動了壞念頭。(以下
是我鼓足勇氣寫的)
我想和她曖昧。我單純地以為,她是同性戀,那她喜歡女生,所以她喜歡我囉! 我的心
變得放肆,一種不好的動機從我的內心無中生有。後來她要用電腦,所以我改坐在她床
上。她給我看她存在電腦裡的照片,她指著其中一個男生說:「他是我男朋友。」我當時
又嚇到了。自己的心才開始萌發邪念時,被惡狠狠的擊了一下,覺得自己剛才的醜態被
照的一覽無遺,她不是同性戀。
我一直是很單純的人。同年齡的人外表看起來都比我大,大了四歲有吧! 常常在同儕裡,
不只外表,連心智年齡我都覺得自己比同輩小,這讓我自卑。聽她介紹了她男朋友,我為
了掩飾自己的醜態,趕忙請她多拿幾張她男友的照片給我看。我就是覺得其它人總比我成
熟,交個男朋友是很正常的事,她,應該也是個成熟、懂事、在人生路上力爭上游的女生
吧!
然而,正當我羨慕的看著他們的照片時,她又說:「騙你的,他不是我男朋友。」一聽到
這句話,我馬上認知到:她真的是一位同性戀。
我身旁從沒有同性戀者跟我come out. 從小到大,念的學校都是男女合校,國中升高中時
,導師還力勸我念男女合校,說這樣的環境有男有女,和以後出社會的情況比較像,從小
就學習和異性相處較好。
高中時,班上出了很多班對,甚至和別班的在一起,就是從沒聽說男生和男生在一起、女
生和女生在一起這樣的事。曾經,上了大學後,有天和我姊聊到同性戀,甚至還說:我好
想認識同性戀,我從沒遇過同性戀。 我啊一直同性戀來同性戀去的,那真的是標準的一
個不知情的普通人會如此稱呼同性戀者,而不是拉子啊,P啊婆啊,踢啊T啊,異女什麼的
。
沒想到,一位活生生的同性戀就在我眼前出現了。而且是原本就在,只是我不知不覺而已
。甚至後來,我才知道我以前很要好的朋友也是同性戀,或者可能是雙性戀。我們都是不
知不覺,到開始慢慢發現自己的不一樣。
我提過,大四時的我情況不好。在他人面前是優秀的學生,可是心早已離開了學習。當時
和一位男生朋友都在準備研究所考試,我很喜歡他,可是後來一次見面後,結束了和他在
一起的可能。人的感情就是這樣,曾經看著他就覺得好像在雲端,卻也能看著他、聽著他
頓時結束交往的可能。原來我也會選擇,曾經以為老公老婆就這麼一回事,和誰在一起還
不是一樣,事實發現,人各有所好,你就是會喜歡人的某些特性、特質,無法接受某些特
質,那是種超出負荷的感覺,無法生活在一起。 即使如此,我還是很喜歡他這個人。
回到宿舍房間的情境。之後,她一直否認她是蕾絲邊(她使用這個詞,而不是拉子,這是有
原因的),我卻一點也不相信了,即使,到現在,她仍否認著。沒有人會用同性戀開別人
玩笑,在我這個當時是straight的腦子觀念裡,不是那麼,同性戀這三個字,這三個字是
不會構成談話的元素,腦子裡完全沒有神經連結到那三個字,更不可能是開玩笑話的題材
,同性戀這三個字對我來說真是太陌生了,那是只有報章媒體雜誌上才會出現的字,大學
時會和姊姊談到這話題,那也真是偶然中的偶然。因此,我深信她就是了,即使我對同志
的特質一無所知,什麼陽剛啦、陰柔啦,不知道,真的不知。
我真的對情欲、性傾向一無所知。我無從得知自己的基本特性,也一點也不想嘗試(愚蠢
但我信奉,認為是有其價值的道德觀)。
我卻發現,人的情欲,不說實體,純說幻想,只是觀念改變,且在接觸真正的事實以前,
是無限的。幻想是腦袋在做的事,只是你的觀念改變,只要你有嘗過甜頭,但不是真正的
甜頭之前,你的,或說我們的腦袋是可以幻想無限的,什麼都有可能。然而,事實在後頭
。
我還處於只是幻想的階段。
或許哪天會發現,原來自己做了好長、好久的夢,夢醒了的自己,不知會對自己說什麼?
情欲這東西是存在我們的身體裡呢? 還是心裡呢? 我說:身體會引發心裡,心裡也會引發
身體。
今天想寫這篇,是因為看了幾篇雙版的文章,覺得自己是屬於這裡的,以前在les版逛時
,還不這麼覺得,可能是雙版氣候成熟了吧! 感謝有前人的努力。即使我已說了覺得自己
屬於這裡,但人的身心一直在改變,從最早的夢想漂漂亮亮的結婚,所以長待marriage版
,再到couple版,再到les版,再到現在的bi版,人真是一直在變的,這個變是因為愈來
愈瞭解自己的變呢? 還是是因為被大環境影響才變了自己呢? 只知道自己希望自己能掌握
自己的未來,穩住自己,穩住身邊的人,大家一起在地球上很溫暖、很溫暖的活下去,即
使哪天哪位先離開了,也能確信自己要回哪裡去。(以上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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