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我看見雙性戀

看板bi-sexual作者Amibi (造字的人)時間14年前 (2009/09/10 02:07)推噓8(8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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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上了標題，然後我的腦袋就陷入空白了。其實不知道要怎麼開始進行，敲打每個按鍵，排列他們如天邊星辰的秩序，這樣就可以敘述出一些隱而未現的東西嗎？我給自己沖了一杯熱茶。環顧四周，我重新想起了我為什麼在這個地方的原因，還有我為什麼突然想要寫這篇文章。搬到新住處已經一個禮拜了。開始適應大大小小的雜事，事實上也只有增加一個吃飯的問題而已。關上了門，這邊就只是一個人的世界。前幾個禮拜，在吃飯的時候大哥拉著我的手，偷偷在我耳邊說：「你以後不結婚嗎？」如往常排練的那樣，這時我應該故作鎮定，或是笑個幾聲然後說哪有這種事情。然而我沉默了。所以我們的對話也沉沒了。這之後我們很少說話。其實，平時就很少了。大哥大我一歲，但就各種層面來看，他比較像我的小弟。除了偶爾他會顯露出大哥的那種威嚴跟義氣之外，他實在是幼稚的可以。不過，他對我很好。回頭再去想，我總是因為他的言行舉止太過於外放而不想搭理他。然而在這個家，卻是他第一個用嚴肅的態度來面對我的問題。記得在最早舊帳號的自介裡面，曾經提及被父母催促著要結婚的事情。那時我大概大三吧？其實我不懂催婚的用意。事實上，我對婚姻生活雖然抱持過短暫的憧憬，然而面對後續的一些問題，我又退卻了。我退卻到一層濛濛的灰裡面。關於婚姻以及繁衍成為一種必要。有一次，在媽媽跟朋友談話的時候，聽到他們在講那些上了年紀單身的人，好像在敘述... 敘述什麼洪水猛獸一樣。「就覺得，這年紀了還單身，感覺就...怪怪的阿。」退卻的原因總來自於：我是。我無法去臆測每個人的內心。我總想，媽媽，你也能接受你的兒子就是這個樣子嗎？我越來越不懂了。而且每打上一段文字，就陷入很長的空白思索。我越來越不懂自己。我明白這樣敘述的真空，不只是找不到一種合適的詞彙來書寫。還有，我有所顧忌。我不知道要怎麼去拼湊每段生命的敘述，正如我不知道要怎麼暴露自己。傷口之類的反而沒什麼去想它。要揭開也好，要灑鹽也罷。不斷塗塗改改，或畫上了多鮮艷的裝扮，總無法掩飾傷口曾經存在的事實。要每個人去同情你，不過是假裝別人不曾有過傷痛快樂的活。我是雙性戀嗎？我是嗎？當我看見了雙性戀，是我看見了有著明顯標誌的人物嗎？還是在他者身上找尋一個仿同的自我呢？其實這個問題也越來越難回答了。我的問題，也許在於我拼命的想知道一個答案。但在找尋解答的時候我被困住了。我大概是認為所有的問題都該有個答案，至少要有個原因吧？就像不自量力的想要抓住命運女神紡出的絲線；我的，我的命運，如此牢牢的握在手裡。有時候我覺得我太冷靜。而且是過分冷靜。這樣的情況最後就會變得很冷血無情。我討厭自己這樣。我打了個寒顫。這城市裝滿了這麼多人，還有寂寞。我總覺得，愛這種東西，我是了解的太少太少了。但總對寂寞了解的太多。「你拿你的寂寞，來填充我的。」偶爾，它透過不同種的方式來傳達它的面貌。漸漸的，連我也看不清楚它到底是什麼樣了，我像個盲人一樣，不停的摸索，就算是處於一片光亮之中，在眼前仍舊是一片闃暗的。我得這麼承認，在這樣一個房間裡面餵養體內澎湃的慾望，是不足夠的。有時候，只是誰的慾望吞噬了誰的。慾望自身永遠不滿足。我想起了小時後偷看的色情片，女體，男體，究竟是誰的身體也不知道，只是都混在一起，變成一鍋熱燙的染缸。也許崇拜的只是慾望本身。就像，愛上了戀愛的感覺而其實沒有愛上誰。關於我是。這為什麼是一個重要的問題呢？也許是知道了，就能確定，阿，原來我可以在哪邊得到什麼。就像前面有個路標，可以指引你往哪個方向一樣。只是有些人可能會像我一樣，迷路了。有些問題是很難回答的。如果正視著他們的臉孔，就可以在他們身上找到自我。那也就是我的面貌。總是一副咄咄逼人想要別人有個交代一樣，不是黑就是白，容不下你灰色的存在。大哥說的話，對我而言只是一個開頭。也許總是我臆測過多，想太多。也許他想，我這個小弟大概想當個單身貴族，還是頂客族什麼的。嚴肅的讓人對待你的話是很重要的。當你認真的發言，結果被人當笑話來看，那種感覺是很沮喪的。是很沮喪的。所以我的定位在哪裡呢？其實我不知道。那種感覺是很難說的。事實上，就連結婚這種事情我也不想講的太死。也許有天真的找到一個真心相愛的人，或許吧。或比如說，把自己放在哪個位置，愛誰多一點，愛誰少一點，男的多還是女的多。每天思索這種問題，真的不累嗎？我真的很累。有時候，看到一些敘述，詢問該怎麼做的時候，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麼給答案。畢竟我的答案不是你的答案。一直以來，都是靠肉身去實踐理論的。我總說：「不明白？去跌個頭破血流就明白了。」其實也沒有真的一套理論存在。如果有的話，該有多好。到最後通通都內化成一種直覺，一種本能反應。我看見雙性戀。我看見了誰呢？是我自己嗎？敲打著鍵盤，不知不覺也半夜了。隔壁睡著了，是個像他的室友。生命就是這樣，有時候就只能喊個人蔘阿。所有逝去的人透過不同的方法復返回我的生命。到最後，其實失去，感覺卻像沒失去一樣。所有的人都在你身上施加了魔力，如磁石牢牢的扣緊。我阿，還是一個人，過的好好的。我是說真的。若你碰到他就不用幫我問候了。有時候就突然覺得，阿，有這樣一個人存在過阿。僅此如此，淡淡的，有點遺憾，不過也僅止於遺憾。而我想告訴你阿。曾經唷，我很喜歡一個人。也許我喜歡上的是那個被我理想化的人，還是仿同的自身，我也不管了。我要告訴你，我曾經很喜歡一個人喔。我想我那時是真的在戀愛的，雖然我對愛所知甚少。還是我是不甘於寂寞呢？我還是要告訴你，我曾經很喜歡一個人喔。也許這樣一個人都帶有同樣的特質，還是我是喜歡上某種特質呢？我這麼羞於啟齒，喜歡上一個人的身體是這麼羞於啟齒的事情阿？喜歡上一個人的「內在」反而不會遭受非議。真的真的，你是心靈優於身體的那種主義者。你看你真是少女。不管我還是要告訴你，曾經喔，我喜歡過一個人喔。只要是他說的，我都願意去做，你知道我個性很懶吧，所以你看我多麼用情至深。我這麼驕傲自己用情至深。你看那天我哭的多傷心阿，看午間連續劇都沒哭成這樣了，我該是很喜歡這個人吧。可是怎麼都怪怪的呢？每次我想說：「我愛你。」他們都說：「太遲了。」其實我也不知道還有那種先來後到的道理。那你說是被愛比起愛人幸福嗎？不不不，那畢竟只是一種同情而已，更多的是一種交易。我寧願是深愛過的那個。是吧。曾經喔，我喜歡過一個人喔。其實到最後到底我要當直的當桂的當雙的當零號當壹號當雙喜號我也不清楚了。我只是記得，曾經唷，我很喜歡一個人喔，現在想起來還會微笑的場景...。歲月穿透了他的臉，我漸漸不記得了... 不論自己是喜歡男生多一點，還是女生多一點，就算最後... 修成正果嗎？當我陷入的那一刻，其實早就知道，沒有退路了。不論他究竟是誰。畢竟，真正愛一個人的時候，並不會去意識自己是雙還是什麼所以停止愛他。我是雙還是什麼...，與愛你這件事情，沒有任何的衝突。我看見雙性戀。其實我是看見了愛的存在。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24.11.135.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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