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別。祝福。四分衛。
「也許張狂的歲月就此停住,但我仍願意期待明日的搖滾。」
對所有四分衛的樂迷而言,這幾天滿佈了驚訝與悵惘的雲霧,
阿山離團的消息完全是個令人錯愕的意外。我不敢宣稱自己是
多麼死忠的樂迷,然而扼腕與不捨的心情卻在心底盤旋,久未
能去。
因為接觸音樂的時日尚短,我未曾親見喜愛的樂團分崩離析,
不論是The Beatles,、The Stone Roses還是Mansun,都在我
認識他們之前便已作古抑或解散多時;然而這次四分衛的變動
,是如此地接近,又是如此出人意料。從來未曾想過四分衛會
有解散的一天,總以為那一天為時尚早,當然更沒想像過阿山
離去的四分衛會是何種模樣;只能說這一切來得太突然,讓我
有些措手不及。
前些日子,應新專輯《World》的發行,我寫了〈四分之一的
張狂歲月〉。聽著新版的〈起來〉,將那洋洋灑灑四千七百字
的聆聽歷程對照虎神宣佈的消息,一時之間頭緒紊亂,五味雜
陳;禁不住想問:「難道陪伴我青澀歲月的搖滾樂團就要在此
劃下句點?」
四分衛團員的更迭已經不是頭一遭,每一位團員都很重要,都
是四分衛的血肉。一直以來,我總認為只要阿山和虎神還在,
四分衛的靈魂和精神便得以存續。就像是一條淵遠流長的江河
,中間也許會有多樣的分支,走過的路途也許平坦寬闊,也許
崎嶇顛簸;但只要中心的主幹猶在,我們便有一個依循的脈絡
,便知道前行的方向。然而,今天似乎已走到了必然的分水嶺
,分道揚鑣儼然已是無可避免的結局。
回頭細數四分衛十多年來的作品,詞曲皆是阿山的創作心血,
若說阿山是四分衛的心臟,其實不算過份。沒有了阿山的四分
衛,即便將來團名不做變更,對我而言也僅僅是個名號,過往
那些熱血激情只能沈埋心中,徒留回憶繚繞。如同沒了Ian
Curtis的Joy Division,終究只會是New Order;即便保有四
分之三的成分,也激盪不出原有的化學變化。
關於團員們的想法,我無法多做揣想;至於團員間的芥蒂甚或
摩擦,亦如同霧裡看花,我無法瞭解其中的原委,也不忍心去
瞭解。生活從來就不是一件單純的事,人與人的連結更往往交
織成複雜的網絡。有太多時候,或許是別無選擇,或許是力不
從心,也或許是曾經有過的那份心情已經消逝;於是改變的契
機來臨,一切便走到了轉捩點。
如果木已成舟,我們也只能選擇接受遺憾,雖然感到惋惜,然
而大多時候,我們只能給予祝福,身為局外人的樂迷畢竟很難
挽回些什麼。但我不會拘泥過去,因為時間的腳步永遠向著前
方,人也不應該局囿於原地。只要樂團今後繼續走下去,只要
阿山今後還持續創作,我會選擇期待,期待明日「四分衛」和
阿山帶來新的聲音,新的搖滾。
原文:http://blog.roodo.com/ays_sailla/archives/8059925.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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