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作]Ｊｕｄｉｔｈ２（兒童向）
大家不要驚慌，這次這章跟上章比起來善良很多（囧），
所以特別在標題後面加個兒童．．．（＜－－畫蛇添足）
我覺得我根本不像在寫樹，而是在寫鐸古拉星笨王子！
（撞牆）
要把我落落長文章裡面的理論（＜－－如果有那種東西
的話）付諸「實行」果然還是困難重重啊（遠目）。在
仙水還是靈界偵探的時候，要如何跟一個隨時想玷汙自
己的大變態同在一起，卻somehow還是保持純潔（？）
咧？？？
這是個連我都百思不得其解的謎。
忍的純真無敵，所以不開防爆頁囉。
「從今以後，我們就是家人了。」忍說：「那邊那個睡袋是你的。」
「家人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樹笑笑地說：「主人跟奴隸？調
教者跟被調教者？利用者跟被利用者？Ｓ跟Ｍ？」
「．．．你的觀念需要好好糾正一下．．．」
「小忍要幫我洗腦耶。」
「聽好了，我要幫助你融入人類的生活。」忍煞有介事地說：「人類
是一種純粹，高尚，善良，而且亟需要維護的族群．．．」
「聽起來很像變相的納粹主義。」
「身為妖怪的你呢．．．唔，納粹主義？這麼容易走偏門，真拿你沒
辦法。」忍揉了揉額頭，很耐煩地道：「看起來我們眼前有一項大工
程。就把它命名為『妖怪改造正義大作戰』好了～！」
「噗喫。」
蠢呆了。
「你心裡一定在想，我蠢呆了對不對？」忍氣鼓鼓地道，像一隻飲食
過量的花栗鼠。「你不但是妖怪，而且還很不捧場耶。」
「我什麼也沒說啊。」
＊＊
透明的，沒有肉眼可見瑕疵的人類靈魂！樹覺得自己看到世界上最美
的東西。
躲避著靈界的耳目浪跡人間，他優雅從容像是在藍天裡澹然離散的藍
氣球；與週遭比起來，週遭的時間行走太急，人類生命在一個妖怪的
指尖可以如數大漠沙數，上帝在天堂，萬物人微言輕，風化得既微不
足道而瑣碎，乾燥的令人悵惘，擰得心裡幾乎要滴出水。在黃昏與黑
夜交界曖昧不明處，他也有感覺到惶惑的時分。
很久很久以來樹更換過許多居處，大多是用隔版撮開來許多間不通風
不透光狹窄有霉味的小房間之屬──無所謂，他甚至毋須回來這裡睡；
他只需要憂鬱地，做戲地微笑，金色的眼睛，白色的皮膚，綠色的頭
髮，強烈的對照色，輕謔地笑，浸泡光的液體中，就會有人把他撈起，
帶走。樹管這個叫歡樂的無本生意；在靈界眼中大約也是違法，大大
地違法；道貌岸然的笨蛋。道貌岸然的通通是笨蛋。
有時候他甚至不向人類收取代價。因為心靈的怠惰。
「你留著吧，我已經膩了。對我太迷戀的男人我沒有興趣，你自己一
個人去死好了。」
對方不肯。
「付我多少都沒有用，我心意已決。快點去死，去呀！還是要我一腳
踩斷你的老二？」雖然感到不耐，樹還是喜歡多花兩分鐘，多蹂躪人
類一下。他管這個叫歡樂的無本生意歡樂的投資報酬。
但是偶爾，他也有在大漠地裡遊蕩的荒蕪感，曠遠，天如穹籠，藍得
令人幾乎得幽閉恐懼症。是的，再狹隘霉味再重他也毋須回這裡睡；
他只是需要個地方讓他堆東西，獸皇，獵奇，多人群交，姦淫幼女．．．
他一片一片地拿出來播放，再一片一片地砸個粉碎，然後放聲大笑。
但是偶爾，他也會哭。
＊ ＊
「幹麻突然發呆？」
「沒事。我跟人類的世界已經融合得很好囉～」說著，樹回過神來，
把一旁的睡袋展開：
「不過，如果這是忍的願望，我們就這麼做吧。」
「我就知道你也想變得跟人類一樣。」
「不，是因為我喜歡找你的麻煩。」
仙水幾乎要暈過去。
「你的腦袋是做什麼吃的？我很好奇！」
「．．．腦袋是做什麼吃的．．．」
「不要把別人說的粗話紀錄下來啦！」
「忍果然非常，非常的文雅～」樹燦爛地說：「這是人類的一小步，卻
是妖怪的一大步。是哪個偉人說的？」
「尼爾．阿姆斯壯沒有說過那種東西！」
「不是路易斯．阿姆斯壯嗎？」
「那是爵士樂手！」
「小忍一定覺得我很沒有國民常識吧。」
忍只能百般無奈地看著他。為什麼要把這個傢伙帶回家呢？還為了他
讓小閻王噴了一身口水，實在很不值回票價。
「那洗腦的事情先擱在一邊好了。」樹自顧自地說：「你還沒有告訴我，
家人是什麼呢。」
「家人嗎．．．」仔細想想，忍也沒有家人。自幼寄人籬下，十五歲
以來獨立生活；家人似乎已經成為比正義更為抽象，更為難以定義的
形容詞，原本用來形容對自己而言”特別”的人類－－現在是妖怪。
從小，他看見飛蛾撲火一般襲擊而來的妖怪，就比看見任何一個「家
人」還要頻繁。
「家人就是你。」
仙水勉勉強強地下了一個沒有說服力的定義。
「如果忍也要睡下的話，在我眼前換衣服吧。」樹已經鑽進睡袋裡懶
了：
「我想要看。」
「我才不要。我要唸書。」
「有什麼關係？我也是男人。」樹耍賴一般地說：「而且是家人～」
「你這個變態！」
「忍好害羞，實在是太美好了。」
靜悄悄地；樹在睡袋裡翻了個身，自忖大概真的把仙水弄毛了，便撩
著他說話。
「喂，小忍呀，我想看電視。」
「遙控器在那邊。」
「小忍，你知道嗎；就是因為我們喜歡看同一個電視節目，所以我們
現在才會變成家人的唷。」
「．．．躺著看電視會近視喔。」
樹迅速地掃過電視頻道。他知道仙水已經心軟了。單純的心靈是多麼
容易操縱。
「你這裡都沒有什麼香豔火辣的Ａ片嗎？」
「並沒有那種東西！！！」
「你這樣不行呀，這並不是一個發育旺盛的十六歲少年該有的行為。」
樹拉長了聲音抱怨著，他知道忍對這類偽人類女性化，撒嬌似的說話模
式沒有抵抗力：「我可以為了小忍去打工兼差，錢我出，我們再租一台第
四台。」
「在家裡偷裝Ａ片台才並不是一個未滿十八歲身心健康的人類該有的行
為吧！！！！」
「哪裡是『偷裝』？你有徵得家長同意光明正大的裝啊。」
「誰是家長啊！」
「我啊～」
「．．．」
「你別看我細皮白肉的樣子，我的年齡可是比你的阿祖還要大．．．
大概吧。」
「我我我真的要生氣給你看囉！」
「唉，真是無聊。」樹切掉電視開關，伸著懶腰道：「乾脆我自己來演
Ａ片好了，這樣最快。」
說著爬出睡袋，脫將起衣服來。
「一八七九年德奧同盟成立，一九零四年英國三國協約，一九一四年
第一次世界大戰．．．」
忍塞住耳朵盡力唸歷史，打定主意無論樹說什麼，都不要理會他。樹倒
是沒有再說話，仙水只覺得背後窸窸窣窣，莫名其妙的聲音不絕於耳．．．
「好了好了！！！！我認輸！！！你要租就租，拜託你把衣服穿上！！！」
「喔？這麼快就放棄立場啦～？」
「．．．．．．．．」
「跟你開玩笑的，不要殺掉我呀，小忍。」
「我要關燈睡覺了！」
蒙上被子就什麼都看不到，什麼也不用聽。
好單純的人。
正當樹開始覺得週遭一片黑跟寂靜的時候，上頭突然傳來被毯微微掀了
掀的小小竄響。
「小樹，睡了嗎？」
「還沒有。」
「我在想，該不會我往後的人生，都要跟一個妖怪在一起了吧？」忍
說。「我打從當靈界偵探起，就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耶。我一直認為
你們是邪惡的，就這樣而已。真的．．．就這樣而已。我發現，我從
來沒有很認真的探究你們的本質。是不是太不負責任了點？」
樹沉默了一下。
「你這樣想東想西真的是太多餘了，我才不會跟在你旁邊一輩子．．．」
「也對，你才不會想跟一個想法這麼笨拙的人類在一起。」
「你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還有下下下下輩子，都注定要
被我纏著不放，」上頭聽見仙水倒抽一口涼氣的聲音。樹把想要大笑
出聲的衝動硬壓在睡袋裡：「你最好覺悟，我們妖怪什麼沒有，壽命
可是長得要死。」
「那我還不如投胎去當阿貓阿狗算了！」
透過聲音可以很清晰地描繪忍哭喪的臉。樹終於忍俊不禁，盈盈笑了
出來。
「不要笑啦！」
朦朧的黑暗之中竟然也可以聽得見忍的臉紅。
「抱歉，不管小忍變成飛禽走獸，昆蟲螞蟻，甚至只是亞空間中的一
個碎片，大海裡的針，一粒沙塵，我都有把握把小忍找出來，然後繼
續纏著你。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戴上什麼樣的容貌，我都不會離開
你。你還是早點覺悟吧。」
「．．．是喔．．．」
「是的。」
樹說著。「這是身為家人的承諾。」
待續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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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班貝爾格，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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