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作] 天堂鳥　第十一話‧旅程

看板YUYUHAKUSHO作者kuraturbo (門外還有愛到處都是愛XD)時間16年前 (2008/03/15 18:23)推噓5(5推 0噓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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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明：本文為一般向同人小說。時間設定為幽遊完結後數年，桑原升上大學後。自創人物有／疑似跟幽遊無關之劇情有。不喜此道者請慎入。另寫作時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複習劇情，若有與原作設定不符之處請見諒。以下為正文。第十一話‧旅程腐敗的瘴氣、混沌的天色，四處是食人的妖怪。來到魔界至今，悠奈自己也數不清看過多少次、抓著人類骸骨大快朵頤的妖怪了。那津津有味的嘴臉總是令她作噁。在人界誕生、和人類一同生活了一段時間的她，無法忍受人類變成食物。不過話說回來，人類的存活也是靠著許多其他生物的生命堆積而成。或許看著自身的植物同伴被做成料理的她，也是有一部分的無情的。悠奈抬頭看了看天空，輕輕嘆了一口氣。好懷念那段在朝倉家，幫著母親做著料理、看著讚美著她的手藝的裕介搶過真輔手中的菜、然後兩人因為大打一架被父親懲罰幫忙收拾碗盤的日子。可是那樣的日子已經不再了。真輔開始帶著她去除妖，也不知道是信守承諾，還是怕她去打小報告。現在在人界活動的，應該是百年前魔界入口大開時，留到現在的妖怪。看著自己的同類被殺，悠奈只是冷眼旁觀。幾次之後，真輔開始會叫她幫忙。然而她拿手的還是防禦與治療，久了真輔也不太常要她協助。再說真輔的身手也還算俐落，真正需要她伸出援手的機率也不高。如果順路的話，他們會在回家的路上去拜訪圭子。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圭子對於裕介沒有一同前往這件事，似乎是很介意的。而真輔也不常和圭子多說什麼，倒是在圭子的姊姊的牌位前待上更久的時間。她想，她是有些在意的。尤其她看到那牌位上的名字，叫做悠流的時候。一天晚上，她沐在庭院中明亮的月光下。已經許久不曾有如此美麗的月。如果沒記錯的話，那天是十四，滿月前的冬夜。她專注地凝望著，竟然大意地未曾察覺，有人走到她的身後。「在看月亮？」真輔的聲音讓她嚇了一大跳。她轉過頭，看見真輔也抬頭看著月亮。「你什麼時候來的？」她問，有點要掩飾自己被嚇到的嫌疑。她猜真輔其實知道她這麼問的動機，因為他斜睨過來的眼神帶著一絲絲不明顯的笑意。「站在妳身後好一段時間了。」他說。「看妳賞月賞得那麼專心，就沒馬上叫妳。」真輔站到她身邊，再度抬起頭，「妳喜歡月亮嗎？」「也說不上喜歡。」悠奈看著他的側臉，「自我有意識開始，第一個察覺到的，就是包圍在身邊的月光。」「哦？」「這麼說好像不太自然，可是那時候我也沒有眼睛，說『看到』有點怪…」悠奈將視線轉回天上，注意力卻仍留在身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變成妖怪呢？在那之前，我只是一株普通的植物。可是也是因為我身上出現了變化…我才能遇到那個人吧…」「那個人？」真輔好奇地轉頭看她。她一瞬間慌了，連忙低下頭。「嗯…沒什麼…」為什麼會慌張？悠奈不懂。她和真輔，好一陣子都不再說話，只是這樣一直望著清澈的月光。然後悠奈，終於決定說出，那句一直在她心中縈迴不去的話。「為什麼，你會叫我悠奈？」真輔有些訝異地轉回視線，悠奈卻沒看他。「因為圭子的姊姊，叫做悠流，對不對？」「悠奈…」真輔語塞。這是事實。當時他無法保護悠流姊，這份愧疚一直持續至今。然後，她就出現了。下意識地，他想要留下一些線索提醒自己的罪孽。或者他是想，藉此來回憶悠流姊？連自己也分不清動機是什麼。「對不起。」「為什麼要對不起？」悠奈一笑，真輔卻懷疑是否看到一絲傷悲。然而他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妳為什麼，會想跟我去除妖呢？」他問，「妳自己說過，妳也是妖怪。看到同類被殺，不會難過嗎？」「不會啊。」悠奈微低下頭，淡淡地道：「或許是我一直沒有，『他們才是我的同類』的感覺吧。而且…」她對真輔說出，百年前的那件事。在她身邊立下結界、為了保護她身受重傷濱臨死亡的人，和那路過的全身銀白的妖怪，救了那人一命的事。「妖怪或許也不全是壞人，不管是人界或魔界的妖怪。」她轉向真輔，笑。「只要想到你殺的，是邪惡的妖怪，就會覺得這樣沒有關係了。」「魔界啊…」真輔仔細地想了想，「原來還有魔界的存在…」「嗯。雖然我只聽那個妖怪提了一下，但那邊應該就是妖怪的世界了…」屬於妖怪的世界…萬一那些妖怪全都湧進人界… 真輔打了個冷顫。忽然他想到了些什麼。「悠奈？」「嗯？」「我問妳…」真輔看著她，認真地問：「妳剛剛說那個救妳的人也有靈劍，妳跟我去除妖該不會是…」「啊…」悠奈一陣心虛。被發現了。只要看著真輔除妖的背影，她就會想起那個人。的確她的目的是為了回想，為了不讓自己遺忘。從她的沉默中，真輔讀到了答案。「太過份了吧妳…」的確是有點過份。但是悠奈卻無法細想他為何會如此忿怒。因為她的胸口，也一下被怒意填滿。「你有資格說我嗎？你還不是為了記念悠流幫我取了這樣的名字！」她在真輔之前搶先爆發：「難道你以為我是喜歡上你才會跟著你？」「就算我真的這麼想又怎麼樣？」真輔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不打自招了，「我告訴妳！要不是因為妳跟悠流姊長得有點像，我根本不會把妳留下來！！妳別以為我是因為喜歡妳才…」「你放心吧！我沒這麼想過！」揚聲打斷真輔的話，悠奈轉身進屋，把他拋在庭院裡，直奔回房間裡。真輔最可惡了！！悠奈怒氣未消，一轉頭看見桌上擺著圭子送給她的銅鏡。〝要不是因為妳跟悠流姊長得有點像…〞啪地一聲，她把鏡子壓在桌上，蓋住了投射在上面的容顏。是嗎…那個悠流，和我長得很像嗎。忽然她想起圭子和她第一次見面、圭子對她說著姊姊的事時，這麼說過。〝真對不起…我為什麼會跟妳說這些呢……〞沒說出的後一句，恐怕也是「大概是因為妳和姊姊有點像吧」。在聽見真輔回到自己房間之後，悠奈在那個深夜，什麼也沒留下地，離開了朝倉家。悠奈再度抬頭看向昏暗的天色。那時候，為什麼她會這麼生氣？在看到悠流的名字的時候，她也有那麼一些不滿。因為她發現自己只是某一個人的代替品？還是… 真輔… 她的心口一緊。是不是，她在意的其實只有真輔對她的看法？這又是為什麼呢？離開朝倉家後，她碰見了一個正要回魔界的妖怪。要求他帶她到魔界後，她開始了在魔界的旅程。沒有名字、沒有方向。她只知道，她想尋找的是一個全身銀白色的妖怪。她向許多妖怪打聽，總是被嘲笑著趕開。前些日子，終於她找到了線索。「全身銀白的妖怪…？」那妖怪思索著，「是不是妖狐呢…」「妖狐…？」「前一陣子我受雇於他去刺殺一個傢伙。」他說。「是在下一層的地方。」在她匆匆道謝離去時，那妖怪在她身後嚷嚷著：「那是個心狠手辣的盜賊啊！妳還是別去得好…」「不會的！」她回身道：「如果他真是我要找的人的話…」「他可不一定會在同一個地方！」「沒關係。」她揮別了那名像是在逃難似的妖怪，往他指的方向去。至少她知道了，那是名妖狐。就算這次找不到他，今後也有個方向。只是魔界真是太廣大。她一層一層不斷地找，從來到現在或許已過了一、兩百年。時間對於她沒什麼意義。她只依稀知道，人類世界的變遷或許更大。她再也看不到裕介、看不到圭子… 再見不到真輔。一想到真輔，她的胸口又是一陣緊縮。為什麼會這樣呢？對於情感這種事，她的認知太少。悠奈甩了甩頭，像是這樣就能甩開煩躁。這段時日下來，她早已經了解魔界的危險。雖然到現在她所遇到的都是還不錯的妖怪，但還是得提防些。稍做歇息後，她再度啟程。她的速度並不快。因為她必須時常回到人界去。身為植物化身的妖怪，她還太依賴陽光。這是魔界所不能提供給她的。要說的話，就是她還不是完全的妖怪。不容於人界，更不能在魔界生存。於是只能來來去去，沒有辦法找到屬於自己的地方。前方出現了一股強烈妖氣。她警覺地停下，搜尋著眼前的樹林。然後，一個聲音問道：「是誰？！」聽到這個聲音，她心下一驚。聽起來，說話的人受傷了。他的語氣中有著強忍疼痛的顫抖。但是受了傷卻仍有如此強的妖氣，此人一定不是泛泛之輩。至少，不會是她一路走來時常見到的沒事拿打鬥當消遣的低等妖怪。她緩步向妖氣來源走近，一面道：「我叫悠奈…你沒事吧？」「妳不像是魔界的妖怪。」那聲音仍充滿警覺：「妳身上有人類的味道。」「我在人界待了很長的時間。」她笑。「你還好嗎？」忽然她止住腳步。眼前出現的，是個滿臉是血的妖怪。她抽了口氣。「你受傷了。」那人沒說話。悠奈試探地走近幾步，見他沒動靜，這才走到他身邊跪下。「讓我看看你的傷。好嗎？」那人靠著身後的樹坐直了些，悠奈感覺得到，他身上的殺氣已經減低。她伸手扶住他的臉，仔細檢查。「你受傷多久了？」她蹙起眉。傷口沒有癒合的跡象。看來是自傷後一直沒有好好治療。「好一陣子了。」一陣靜默之後，那人說。悠奈四下搜尋，憑著本能在四下的草叢中找出了可供治療的藥草。「我幫你療傷吧。」她說，「不然再這樣下去萬一傷口潰爛，你的臉就毀了。」「能治好嗎？」他問。不抱任何期望地。她毫不隱瞞：「眼睛應該沒救了，不過只要好好療傷，就不會影響到其他感官。」他再度沉默下來。悠奈細心地幫他處理著傷，小心地包紮。之後，她找到清潔的水源，便取水來給那人喝。喝過水後，那人終於又開了口。「悠奈…是嗎。」他緩緩躺下，舒了口氣。「謝謝。」「你叫什麼名字呢？」她終於問。那人又是一陣沉默，才回答：「黃泉。」經過治療，黃泉的傷癒合得很快。那是他被人追殺留下的傷。黃泉話不多，但只要悠奈問，他幾乎都會回答。他告訴悠奈很多魔界的事。然而她最感興趣的，是他之前當盜賊時的事。因為他說，他的夥伴是銀白色的妖狐。可是黃泉只提過一次。悠奈也不敢多問。因為黃泉懷疑，派人來殺他的就是那名妖狐。等到黃泉的傷幾乎完全痊癒時，他們都知道該是分別的時候。沒有人道別，沒有人提起。黃泉只是在某一日，忽然問她：「在人界出生的妳，為什麼會來魔界？」悠奈於是告訴他，數百年前的那件事。她沒有說她要找的可能就是那名妖狐，只是輕描淡寫地帶過。黃泉聽罷，微微蹙眉，道：「或許妳還有機會見到那個人類。」「怎麼可能？他已經死了。」悠奈苦笑。黃泉搖頭：「不，在人界和魔界之外，還有一個靈界在。人類死後，靈魂會到靈界去，在那裡轉世。也就是人類所謂的輪迴。死亡不是生命的終結。那個人可能還活著。以另一個身份、另一段生命……」這是黃泉，最後留給她的訊息。他們在第二天分道揚鑣，黃泉往魔界深處去，努力適應失明後的生活，而悠奈回到人界，尋找那人的轉世。她相信她找得到。不管花上多少的時間…… -- 總覺得過去的故事寫得比正線還要順XD -- 唱過Ｘ個歌唱比賽，被Ｙ家唱片公司約談，最後只能待在這家叫做Ｚ的夜店唱歌。日復一日，這麼多年以來，我只求每天有一個人真正聽懂我的聲音就夠了。我的她還有機會醒來嗎？如果還有機會，讓我在她耳畔再說一次：謝謝讓我愛上妳… 　　　　　　　　　黑暗中　唱歌的精靈─楊培安　　　　　　　　　　　　　　　　　　　　　2008年4月　果陀劇場──【我要成名】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8.162.6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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