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作] 天堂鳥　第二話‧意外

看板YUYUHAKUSHO作者kuraturbo (再見了！淚水！≧▽≦)時間18年前 (2006/04/18 21:47)推噓6(6推 0噓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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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明：本文為一般向同人小說。時間設定為幽遊完結後數年，桑原升上大學後。自創人物有／疑似跟幽遊無關之劇情有。不喜此道者請慎入。另寫作時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複習劇情，若有與原作設定不符之處請見諒。以下為正文。第二話‧意外「牡丹！」一回頭，牡丹看到菖蒲。「什麼事？」「這個。」菖蒲把一本簿子遞過來。「當時我就想給妳看了…結果到現在，才想起來。」是生死簿。牡丹慌得推了回去，「這本是你負責的，我們不是都不互相干涉彼此的工作的嗎？」菖蒲堅持。「我覺得，妳該看一下。」牡丹勉為其難地接過來。然後，看到觸目驚心的一行── 桑原和真日期是四年前。人間界，還是一片祥和。呃，至少，她看到的部分是的。牡丹來到了幽助的麵攤前，笑著和他打招呼。「生意怎樣啊？」「沒有某些吃完死賴帳的人的話，不錯！」幽助惡狠狠瞪過來的眼神，還是掩不住快活的笑意。「唷！你怎麼這樣啊！」牡丹不甘地回道：「我可是來捧場的唷！」說著說著就坐了下來。「過兩天這附近有個人要走啦，我先過來等著，順便看看你啊！」嘻皮笑臉地，「說真的，雖然黃泉領路人的工作比較輕鬆，但還挺枯燥的，有時候還真懷念當你助手的日子咧！」幽助俐落地下麵，一面道：「我也偶爾會想念那些日子，不過啊，還是這樣平靜的生活好。雖然無聊了一點……」「對了，幽助，」牡丹故作隨意地問道：「四年前的這時候，我們在幹嘛？」「四年前？」幽助歪頭想了一下，然後笑：「啊啊，那時候啊，是暗黑武術會吧！」「暗黑武術會啊…」「是啊是啊，」幽助想著，忽然臉色一變，擺出一臉怒色：「哈！我想起來了！」「嗯？」牡丹嚇了一跳。「就是桑原那傢伙裝死騙我…每次一想到我就氣得想再把他揍一頓！啊！說人人到，」幽助往牡丹身後一指，「那傢伙來了！今天下午大概沒課吧，每次都來我這邊混…」牡丹回頭，看到桑原正在過馬路。他也看到牡丹了，唇角立刻咧開一抹笑，舉起手來揮了一揮。牡丹看到他的笑容，想起了菖蒲的生死簿，忽然覺得手好沉重好沉重，抬不起來。暗黑武術會嗎…？難道說，桑原在那時候，就該被戶愚呂殺死了？那為什麼？為什麼他會沒事呢？「我當時就想給妳看了，」菖蒲憂心地道：「因為那時候小閻王殿下正在為別的事忙著，所以我就先擱著，沒想到直到現在才想起來。」別的事…是幻海師範復活的事吧。現在想想的確，加上當時小閻王的心情不錯，難怪菖浦會想擱一陣子再說。「我等一下就會去向小閻王殿下報告，只是，我想先讓妳知道。」「這代表了什麼？」牡丹問。菖蒲搖了搖頭，蹙眉。「我也不知道。」「唷！牡丹！」桑原在她身邊坐下，笑：「一陣子不見了啊！」「是啊…」牡丹也擠出一個笑容。「最近還好吧，你們？」「啊啊～功課變難了，」桑原笑道：「不過上了大學課也比較空，時間比較自由。」說著瞄了幽助一眼，「不過呀，這傢伙倒是完全不用煩這類的事！」「羨慕了嗎？」幽助咧嘴。「哈！」桑原顯然不予置評。「妳咧？最近死人不多吧？」哪有人這樣問的啊…牡丹哭笑不得。「還好啦，過兩天有一個…所以我才來啊。」「這樣啊…」「來，牡丹！妳的，難得一次，我請！」幽助在她面前擺下一碗麵，然後轉向桑原：「你！今天我可不請你客！你給我自己付，不然就別吃！」「喂喂喂～不公平！！」桑原大抗議。快樂地吃著顯然是免費的麵，牡丹看著他們兩人吵吵鬧鬧地鬧，不禁放鬆了下來。說不定根本沒什麼的。只不過是戶愚呂一時心軟、或是失手（雖然好像不大可能），讓桑原撿回了一條命，出乎靈界的預料而已。就像幽助第一次死的時候一樣。只是這樣而已…。在這樣的午後，看著兩個老朋友為了請不請客這種無聊的小事（「這才不是無聊的小事！！」桑原堅持。）爭執，牡丹深深地這麼相信著。夜晚，藏馬隨手整理好散佈一桌的文件，揉揉疲憊的雙眼。啊，真是和平的日子啊。『叩叩。』「來了…」反射性地，他往門口走去。『叩叩叩！』身後又傳來了不耐的敲擊聲…身、身後？藏馬迅速轉過頭，然後驚喜地笑了。「飛影！」他忙過去打開窗，迎他進來。「好久不見了！」迅速地掃視他全身後，他帶點疑惑地調侃：「怎麼？難得你不是受傷來找我。」「呿！」飛影一瞪，毫不客氣地就往他床上一坐。「我有事。」「當然當然，」藏馬笑道：「哪一次不是？」「哼，」飛影不理他，開門見山地問：「你聽過吧，有這麼一個傳言？如果把一個沒在該死的時候死去的人的靈魂，和一些材料混合熬煮再吃下，就會得到前所未有的強大力量？」「聽過。」藏馬神色一斂，「這是在妖怪間流傳很久的謠言，不瞞你說，我手邊一直有材料的清單，我已經忘了是怎麼弄到手的了。不過這一直沒有證實過，因為靈界還沒出過這種問題。怎麼？」「我在魔界聽到一些事…」他欲言又止地看著藏馬，猶豫了一下。「有人想證實這個流言的真假。」藏馬失笑，「那又怎樣？根本找不到這種人啊！」飛影嚴肅地注視著藏馬，好一陣沒說話。就在幾天前，他四下閒逛著，忽然聽見了幾個人說話的聲音。「真的有這種人？」「是啊，這樣就可以試試那件事是不是真的了…」那聲音笑著，「想想，那種強大的力量，若是真的能擁有的話，不要說佔領人間界，說不定靈界也不是我們的對手，咱們接手之後，嘿嘿嘿…事情就會有趣多了哪！」飛影轉向聲音來源，看到一群低等妖怪圍坐在一起，興高采烈地討論著。「不過啊，我們哪有機會？」另一個妖怪有些沮喪，「要嘛一定是老大，我們能聞聞味道就不錯了…」飛影聽著，心底厭惡感逐漸累積。他就這樣無聲無息地站在那兒又聽了一陣，直到有人發現他為止。想殺人滅口的他們，當然全被他給一刀砍了。只是，他聽到的那個名字…… 「…飛影？」看著沉默的飛影，藏馬莫名地緊張了起來。飛影抬起頭。「有一個。」「那是…」飛影站了起來，看著藏馬。「桑原和真。」最近，桑原總覺得不太對勁兒。似乎一直有人在看著他。這種被監視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於是，他開始仔細地注意著。然後，事情就發生了。一個星期前，桑原和幾個同學正走向下一堂課的教室，忽然聽到一聲尖叫。他們嚇一跳，轉頭往後看時，身邊牆上的佈告欄上半竟然整個鬆脫，直往他們壓下來！「嗚哇啊啊啊啊啊啊～～～～！！！」桑原拉著同學猛往後退，貼到另一面牆上，佈告欄砰地一聲重重落在他們腳邊。眼角好像有東西閃過。他一轉頭，看見整個走廊全部都是僵在原地的同學，除此之外什麼移動的東西也沒有。校方說是釘子脫落，向他們道歉，就這樣結束了一場意外。過了幾天，桑原在放學路上不經意停下來逗弄一隻小花貓。才一彎下身，就聽見頭上颼地一聲，然後是一聲沉重的撞擊。桑原看到牆上，大約在他的頭的高度，嵌著一顆乒乓球大小的石頭。這次他十分確定，前方的轉角有個人跑開。飛揚的髮絲在牆後一閃而過。只是等他追過去，早已看不見任何人影。然後就是這天，上課上到一半，教室的日光燈忽然閃出火花，還發出了爆裂聲。當他抬頭往上一看，在他正上方的日光燈搖搖欲墜… 「…掉在我的位子上！！」桑原生氣地對著幽助大聲抱怨，「差點砸爛我的腦袋！這也太扯了吧？！」「怎麼會有人想殺你啊？」幽助雖然語帶懷疑，卻在沙發上坐直起來，不過還是開玩笑地：「是不是，你想太多？？」「我確定！」桑原明顯地很不高興，「我看到了！每次都有人在附近，一出事就馬上轉身離開。是個女的！穿著我們附中的制服！」「搞不好是路過的。」幽助蠻不在乎地擺擺手。桑原沒注意到他微蹙的眉頭，火大地反駁：「不可能！附中跟大學有一段距離，而且是上課期間，怎麼會有人跑過去？我請老師查過那堂課的全校缺曠記錄，高中部卻根本沒人缺席，難得的全勤！」他悶悶不樂地捏緊手上的杯子：「她肯定是穿著校服混進來殺我…」「誰會想殺你啊？」幽助忍不住笑了，重覆著：「你的命又不值錢…啊～痛！」太專心消遣桑原的幽助，顯然沒來得及躲過他的拳頭。桑原站了起來，對於幽助不相信他的話顯然受到不小的打擊。「我可是很認真的！算了，我要回去了。」「喂喂～不要生氣嘛！」幽助笑著起身，拍拍他的肩：「過兩天我到你學校去幫你看看，嗯？」桑原默默點頭，讓幽助送他下樓。電話響得很急。才進門的靜流一面抱怨怎麼家裡人都跑出去了，一面匆匆跑過去接起電話。「喂，桑原家。」『靜流小姐嗎？我是藏馬。』他的聲音很急，『桑原在家嗎？』「和真？」靜流這才覺得奇怪，看了看牆上的鐘，「還沒回來啊…怪了，平常早該到了……」藏馬一驚，心底不詳的預感升起。『他可能會去哪裡？』靜流聽出了一些不對，也慌了：「幽助家吧，有時候會繞過去的…」『好，我先去看看。晚一點再跟妳解釋。』藏馬也知道她的擔心，向她保證後掛了電話。然後攔了輛計程車，從公司，直奔幽助家。走到樓下，桑原向幽助揮了揮手轉身過馬路，心裡不禁暗暗咒罵。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優秀型的學生，不花大多的心力在功課上的話根本應付不來，現在身邊這些意外又接二連三地來，搞得他更加心煩。幽助目送桑原離去，心底也泛起一些擔憂。他知道事有蹊蹺，但卻不完全明白。他想讓桑原不那麼為此煩心，於是故意裝作不在乎，但是，好像適得其反… 他準備轉身回家等螢子補習回來，忽然他看到一個東西。一輛失速的大貨車，忽然從轉角出現────直直撞向桑原！！他想也不想，就往前衝去，大叫著：「桑原！！小心…」藏馬被困在車陣裡。前面就是幽助家。他看到桑原正在過馬路，知道他沒事，才剛放下一顆心，那該死的貨車就出現了。藏馬隨手丟下一張紙鈔，打開門就向前狂奔。幽助也正跑過去…但是不行…來不及了，那輛貨車速度太快…… 「桑原！！」然後，這一切就像慢動作一樣，在他們眼前發生。藏馬感到身後好像有什麼迅速從他耳邊掠過，一道淡淡的金光在一瞬間包覆住桑原，桑原被重重撞倒，拋向空中。幽助只來得及，在他落地前把他穩穩接住。然後那輛大貨車，驚天動地地撞倒了紅綠燈。藏馬在幽助身邊停下，蹲下來看桑原的情況。還有呼吸，但已經昏過去。幽助一臉驚惶地抓著桑原就要搖，藏馬趕緊阻止：「不要！一定有骨折，快送他去醫院！」幽助呆呆地點頭，看著藏馬掏出手機，無意識地四下看著。在藏馬跑來的方向，接近下一個十字路口的地方，有一個人站在那邊看了一下，然後轉身走開。幽助盯著那個人看了好久，一片空白的腦中完全無法接收、組織任何訊息。「…牡丹忽然告訴我桑原最近很可能會出事…」在等待桑原手術的同時，藏馬對幽助、靜流以及知道意外趕到的螢子解釋。「她沒說得很明白，只說她必須回靈界一趟，這段期間沒辦法看著他，所以才來拜託我，沒想到…」「…是我不好。」幽助沮喪的聲音低低響起：「他今天才告訴我他遇到了一些怪事… 為什麼…為什麼我沒有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說著，他用力扯著自己的頭髮，恨恨地低下頭。「幽助…」螢子緊緊握著他的手。靜流深吸一口氣，然後開口說了到醫院後的第一句話：「放心吧！和真的命大得很，死不了，再說…」她嘴角一撇，似乎是笑：「要是他真的不中用死了，我就逼小閻王讓他復活不就得了？」她揚著語音故作開朗地說罷，手指下意識地探入口袋，然後像是想起醫院禁煙，又尷尬地放下。藏馬清了清乾澀的喉嚨，問：「幽助，你剛剛說他遇到的怪事是…？」「他說最近常有東西差點打死他…先是學校佈告欄莫名其妙地脫落，再來是有一顆石頭差點打到他，今天早上教室的日光燈又掉下來……」他想起了些什麼。『一個女的…穿著附中的制服……』一條街外的十字路口上…一個人影… 「藏馬！！」幽助猛地篡住藏馬的衣袖，把他嚇了一大跳：「那女的！」「女的？！」「對！桑原說每次出事都會有一個女學生在！我想起來了，車禍的時候我有看到！！」「真的嗎？」藏馬站了起來，問：「長什麼樣子？」「我…我不知道…」幽助的聲音又低了下去，「滿遠的，我只看到深色的中長髮，穿著骸工大附中制服……」然後是長長的沉默。等到桑原被推進恢復室，醫生問了誰是桑原的家屬後，告訴靜流，桑原的運氣很好。「被那種大貨車撞到，只是斷了好幾根骨頭，和小部分的內出血，真的算很幸運。只是…」醫生頓了一頓，續道：「他的頭部還是受到了很大的撞擊，會對他的行動或記憶有什麼程度的影響，沒有辦法保證，還要依他的復原狀況再作觀察…」靜流向醫生道謝，等醫生離去後，一直靠著牆的她，才在所有人的靜默當中，輕輕地，滑坐到地上…… -- 我的臉色不是不好看，就是很呆滯。因為你收起笑聲，認真地又回答了一次。我想是後者吧。因為你初次的開朗的笑，是嘈雜教室中　我聽到的唯一聲響。　　　　　　　　　　　　　　──and then, there's only you and me.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62.244.150 ※ 編輯: kuraturbo 來自: 61.62.244.150 (04/18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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