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錄]伍佰訪談

看板WuBai_and_CB作者時間20年前 (2003/10/08 13:49), 編輯推噓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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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轉錄自 AAAAAAAA 看板] 作者: XXXX99 (救救8A版) 看板: AAAAAAAA 標題: [轉錄][轉錄]伍佰訪談 時間: Tue Oct 7 01:41:28 2003 本文轉載自聯合報2003/07/11 寶瓶文化提供               《壹詩歌》伍佰訪談             【伺候 ◎可樂王 整理◎陳晰宜】 就像是騎著一台摩托車,車牌上寫著「漂浪」二字那樣。  終於,台灣也有了自己的搖滾巨星。   不論是草莽浪漫的「浪人情歌」,苦悶中尋找救贖的「白鴿」,到國族意識濃厚的「 空襲警報」。從國語抒情搖滾,到台式重金屬,伍佰炫風一出,在在引發了創作形式上的 可能,也都成了兩岸三地流行點播榜上的紅牌。   性感與草根,溫柔與男子漢,上半身與下半身,伍佰的歌曲中有許多矛盾和並置,也 因為反差造成力量。   一口招牌式的台灣國語不但在流行樂壇產生驚人的內爆效果,重塑了國語歌曲的想像 ,對於台語創作的草根追尋,也一改台語歌因為創作、資金等結構性問題而始終邊緣化的 處境,促成了台語詩歌的文藝復興。   伍佰的創作,不論詞曲都真情流露、粗獷有力。   伍佰的創作爆發力,也沒有因為成名的包袱而退卻,反而藉由流行展演藝術可能的突 圍包抄。   伍佰是創作歌手,伍佰是文藝青年,伍佰也是詩人。   一位站在舞台上永遠引起尖叫和風潮的詩人。   伍佰始終是有態度的。   本篇專訪將直擊伍佰的創作系譜,一探這位鄉土文藝青年的文學文化養成,他的喜歡 與討厭,爽與不爽,最重要的--如何在市場的貼身肉搏戰中從僵化的標籤中跑票,保有創 作不斷變逸的路線。 可:談談你的書名,《我是街上的遊魂而你是聞到我的人》,我很喜歡這個書名。 伍: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話說十幾年前有一天,我在Tower唱片行閒逛,遇見一位向我   要簽名的歌迷,我就隨意簽了一句話送給他。要出這本詩歌集的時候,我請企劃提供   書名的想法給我,企劃列了一張紙,約有20個書名,我看一眼就挑這一句了。我問企   劃這句話是誰想的,原來是我十幾年前在Tower隨意簽的那句話,那個歌迷現在變成   了唱片公司的企劃之一,而這句話也就這樣子找回來了。 可:很棒的故事,這是當時心情的寫照嗎? 伍:對,當時我的心情就是這樣。來台北奮鬥,和社會格格不入。 可:當時有死黨一同北上嗎? 伍:有,有位吳姓死黨作伙從嘉義北上,最後他去了台中,而我留在台北教吉他。 可:教吉他前在台北做過哪些工作? 伍:在地下道當階梯美語的推銷員,保險公司、擺地攤、送海報都做過。 可:所以當時你有創作的慾望嗎?或只是生活被許多事情追著跑…… 伍:創作一直對我來說不是一種慾望,不是因為心情不好所以寫歌發洩;創作對我來說是   個媒介,我要做的事透過創作來呈現,跟單純地就是要創作不同。有些人可以平常創   作一些東西放著,而我不是,我沒辦法那樣,我是有些事情沒辦法說而用創作的方式   表達,有些事情太難用說的說清楚,反而用幾個字表達就夠了。就像中國的古文很有   趣,幾個字就能表達出那麼多意思,反而說太多就不是原來要的意思,所以對於寫歌   詞我是這樣看的。 可:「小人國」是你最早的創作嗎? 伍:其實不是,之前在嘉義就有寫一些,跟當時的鍵盤手和鼓手三人去樂器行用walkman   錄了張專輯,還拷貝送人,那專輯現在還留著。 可:你一直都寫台語歌? 伍:沒有,平時是寫國語歌的,台語歌是當時被逼著寫的,只好很不好意思的寫了「樓仔   厝」,但我還是覺得俗。 可:那時你覺得處理台語歌很俗? 伍:台語歌真的很俗,那時很流行「向前走」這首,但我覺得那太國語歌化了,跟我所認   同的不同,我還是認為我的比較棒!我想找出台語歌真切優美的地方,但在當時只能   找到「樓仔厝」這樣的力道而已。 可:你在何時找到屬於自己的台語歌力道? 伍:認識陳明章後。當時跟他同公司(水晶),他請我去編曲,他是台北的台語人,我是   南部台語人,他的淡水(北投)腔對我來講很有趣。他捍衛台語文化的精神讓我感動   ,漸漸影響我、使我了解社會是怎麼一回事,而不是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是誰。這也不   是一、兩天就曉得的,是經過一、兩年的經驗後慢慢得到的。 可:那你們是個什麼樣性質的雜誌? 伍:關於「詩歌」的雜誌,談詩論歌。 伍:對啊!以前的詩就是歌,詩應該是可以用唱的。中國古代的官員都要會吟詩作賦,所   以西方人認為當時的中國是由一群詩人哲學家統治的地方,我想現代文化不正、道德   淪喪跟詩的流失有極大關係--因為我們失去所有的,而找不到所要追求的。現在弄詩   這件事是很辛苦的,因為要把詩的文化追回並尋求新的東西。 可:做第一張專輯時,是否已經有一些創作的自覺產生? 伍:意識到自己的歌詞是詩是很晚的事,剛開始只是不認同所有的流行樂,覺得太假、沒   有一些真實的東西。 可:那是多後來才意識到自己所創作的東西? 伍:是自己找出來的,是到「愛情的盡頭」。因為當時很多人說我國語不標準,我想這是   個角度的問題,既然國語不標準,那就走出自己的路線。 可:當年看你用台灣國語在唱歌,感覺就像看到一個背著書包上寫有「浪子」字樣的高中   生,長大之後竟然出唱片。 伍:對,就像是騎著一台摩托車,車牌上寫著「漂浪」二字那樣。 可:國中時代有沒有偶像? 伍:以前我最喜歡的歌手是沈文程。 可:那你應該會喜歡「漂泊的七逃人」這首歌。 伍:對,所以寫「愛情的盡頭」時,就抓到那個感覺用那種方式來寫,加上看了一些村上   的書,所以「挪威的森林」就因此寫出來了。 可:那你在「浪人情歌」時,如何去抓 「浪人」兩字的? 伍:歌名是別人取的,我本想叫它作「把你忘記」,而且那首歌還被退稿。當時我不喜歡   唱片這檔事,因為有簽幾張唱片合約,而且第一張專輯就掛了,因為不是典型情歌,   我寫的是屬於自己類型的情歌,只有一首比較像市面上的情歌--也就是後來幫我改名   為「浪人情歌」的「把你忘記」,然後才發行。其實在那張專輯原本的曲目中,我並   沒放入「浪人情歌」這首。是企劃專輯時找了些企劃人員幫忙,所以由許常德取了「   浪人情歌」這樣的專輯名稱,然後又問了有沒有可以合這名字的一首歌,結果大家一   致鼓掌通過,很適合「伍佰」的形象。 可:你心目中的浪人是什麼樣子?我看來你的歌詞中有種不是走悲觀的東西,而是很熱血   、生命能量的,這會不會是你找尋的一個浪人的形象,或者是某個你所要投射的部分   ? 伍:我覺得這是來自於很多事我把它想成沒退路。其實我在上台前是很緊張的,緊張到肚   子痛、全身發軟,想找代打上台,覺得很抗拒,為何莫名其妙要做這種工作,心臟都   快跳出來了。一旦上台後就沒退路,不可能下台,燈光一照就要表演,因此就「連命   都不要地」唱吧,開始表演。我喜歡追求這種感覺,但這感覺是被逼出來的,我是這   樣想的--如果要做一件事,那就來吧!但那之前的煎熬是有的。 可:之前的那一部分,是比較像大多詩人都呈現在那樣的狀態,大部分詩人是不需要去台   上,那你跟寫詩的人比較不同的部分,可能就是這種「上台後沒有退路」的感覺。 伍:對啊,我在寫「聖石傳說」就是這樣。大概我的人生就是在追求這事,反正人生也沒   什麼特別有趣或有意義的,那我就去追求那一次又一次的爆點。而平常的生活,我是   比較懶散的。 可:你寫歌詞跟曲都是一起進行的嗎? 伍:都有,先有詞的也有,比如說「拋棄」,也有先寫曲的。但是我會比較喜歡詞、曲一   起進行出來,比較省事、直接而且準確。我說過,我不是為了創作而創作,我要得到   的是創作後面的東西,所以那個旋律一定是配合歌詞,「浪人情歌」就是這樣一路寫   下來的,「愛情的盡頭」也是。 可:在做「樹枝孤鳥」那張專輯,有沒有什麼企圖或完全沒有什麼企圖,還是想再現什麼   東西? 伍:那是我很少有的台語唱片。之前試了幾次台語歌,比方說「少年ㄟ安啦」、「無聲ㄟ   所在」、「樓仔厝」這些歌,都沒有一個很明確地所要追求的東西,因為是幫電影寫   的歌或是被別人逼出來的。而自己要寫的時候,就必須去省思我的價值觀點在哪。我   很多創作都是從「怨恨」為出發點,因為怨恨情歌所以寫「浪人情歌」,怨恨唱片市   場所以就寫我要的東西。那台語歌大多寫的是喝酒,而之前那些像「秋風夜雨」美好   典雅的東西都不見了,都被國民黨卡掉了,所以我想從被卡掉的那刻填滿、銜接起來   ,若台語沒被卡掉的話,現在會變成什麼樣子?就把那時候台語歌的氣味、感覺,用   現代的方法來呈現出來,所以歌詞中有一些以前的味道,像「海上的船鳴聲已經響起   」這類的歌詞,是現在已經不復見的景象。 可:比如現代感?你嘗試從哪裡去填補舊音樂的現代感? 伍:現代感這問題還好,因為我是現代人嘛!所以倒不會害怕這問題。至於一直去追求古   典的東西,而做出一張復古的唱片,那也未免太無趣了。比如說寫「斷腸詩」的時候   ,我決定要寫個詩就叫斷腸詩,這是從布袋戲聽到的。既然叫做斷腸詩,就要有血腥   的畫面,所以有蝴蝶折斷翅膀、蜻蜓的頭斷掉、做大水……等等之類的血腥景象出現   。 可:所以你的每一首歌都有意象? 伍:嗯,聽說是這樣。 可:意象很重要? 伍:有畫面感,那個是比較偷懶的方法,很多人覺得這樣很好,但我覺得這有點偷懶,我   認為應該要更高層次點--「虛無」,就是似有若無,像道家、老子。中國的藝術絕大   部分是建立在道家上面,比如繪畫。儒家沒有藝術,只有禮節;而道家有藝術、有修   身養性,畫山、畫水或畫一些其他的,所以中國的藝術主要是些道家的東西。 可:你常看一些古詩還是新詩看比較多? 伍:我不看詩。 可:還是看小說? 伍:小說有看,但是看比較多的高行健、黃仁宇的書。 可:那在看村上或高行健之前的閱讀經驗? 伍:看「中國時報」或「聯合報」的副刊,印象中就只有這樣,然後就是看電視。我閱讀   經驗滿晚的,不太讀書。 可:是一直有看副刊的經驗,從小時候就開始看的嗎? 伍:沒有,看副刊的習慣只是一段短暫的時間。之前有人問過我都看些什麼,怎麼可以寫   出這樣的歌詞,我說看副刊,因為不會太深,也不會表現過頭,看起來就笨笨俗俗的   。 可:在全世界這樣混,你有什麼感覺,覺得台灣的東西如何? 伍:這問題好大!我應該沒辦法很客觀地陳述,因為覺得自己有很強烈的民族意識,尤其   到西方國家時會歧視白人,我用歧視他們來彌補被歧視的感覺,所以鼓手Dino在我們   樂團中就很慘,他是外國人,但沒人要跟他講英文。台灣就是這樣子吧!當然有令人   難過的、失望的,也有給人喜歡的部分,這很難去講清楚。 可:在你眼中,台灣什麼東西是很有希望的、特別的,值得好好發揚或去追求的? 伍:我覺得台灣如果要再往上走的話,要有像我一樣斷絕自己後路的決心,才會有更大的   變化,要不然就只好跟著世界變。如果真的想去做些什麼,就必須要有一刀兩斷的決   心,去做自己的事情;否則,只能由世界或時間的型態來牽著你走。我做那首「夢的   河流」的原因,是因為感到整個人生就是一個夢,整個世界就是一個河流,我們做的   許多事情都是它流到我們身邊才去做,不是自己去追求的。比如說今天會遇到誰、明   天會遇到誰都是安排好的,該流到哪就流到哪去,而不是自己去追求的,自己去追求   的話可能要費很大的勁,而且可能會追求到錯的地方。這消極的想法是一直存在的,   我也沒想到會變成很多人都認識的歌手,這也不是我所預期的。 可:在華文音樂或西洋音樂裡有特別喜歡誰的東西,或是可以推薦給大家的? 伍:我比較喜歡要死不活的那種音樂。一個叫David Sylvian的英國歌手,一首歌就一、   二十分鐘,而且又要死不活;還有一個日本人叫阪本龍一,我對他有民族情感,因為   他是東方人,具有東方思維,他的旋律是東方的,思考也是東方的。至於華人的部分   ,黑名單那張給我一些刺激,那是在說遊行抗議的,所謂的社會意識就是這樣一點一   點地刺激而來。 可:以前的民歌有陣子標榜把詩人的東西拿去填成歌,那時你有什麼感覺? 伍:我從來沒有喜歡過民歌,覺得好救國團的感覺喔!就是康樂隊的感覺…… 可:你會去分析世界的狀態嗎? 伍:我不分析的,我說過事情不是寫那麼多字就可以講清楚,反而字少一點會更清楚,反   正本來事情就是那樣,不用多一層去形容它。不過我會好奇一些事情,比如我看黃仁   宇的書提到--中國南方的政治團體都叫「會」,像同門會、興中會等,他們都是歃血   為盟的好兄弟,共同努力奮鬥救中國;北方都是用「教」,像白蓮教、日月神教,是   用宗教來約束彼此。共產黨就是北方的,其宗教理論就是共產主義,所以比南方的國   民黨組織更為堅固--我覺得這不是分析,這個是很有趣的說法。 可:對中國的看法? 伍:不知道耶!看法一直在改變。有一陣子認為中國不是國,是一個意識形態;新加坡人   看的是台灣報而非新加坡的報紙,那就是一種覺得自己是中國人的意識形態,所以台   灣無論如何都不能分裂出去,因為這是個意識形態的問題;中國那麼久還不會被打散   ,這也是個意識形態的問題,中國太大了、人太多了,所以中國人有中國的統治哲學   ,跟西方鬆散的組織系統不同。我不知道,這看法一直在改變。第一次到中國大陸去   ,感動到都快哭出來了,心想著「這是我們的天安門、故宮啊,我要在這弄個band,   把北京幹掉!」……不過剛到台北看到總統府時也感動得想哭。 可:中國音樂? 伍:看他們的人就知道啦!土就是土,天就是天,石就是石,沒有資本主義色彩就是沒有   。台灣如何?台灣是什麼樣,台灣音樂就什麼樣,看台灣的音樂就知道台灣。像現在   的孫燕姿、范文芳、阿杜,標準新加坡style,乾淨、親切、有點水準,美好、健康、   快樂,就跟他們住的房子一樣--好似樣品屋一般。 可:台灣的樣子會不會比較 interesting? 伍:有趣嗎?台北人看南部人唱「蹺腳摸鬍子」、看他們唱江蕙的歌,可能會覺得俗俗的   ,南部人看台北人喜好的東西,或許會覺得搔不到癢處;我看英雄本色裡周潤發帶著   雙槍去卡拉OK時放的就是台灣歌,就覺得很有趣呀。所以東西就在那裡,就是長那樣   子,有不有趣見仁見智,我不會加以評論。台灣有些歌曲過去大陸或大陸有些歌曲到   了台灣感覺都不對味。而若台灣再繼續國際化,台灣就什麼都不是了,若台灣只求自   己發展但不管外面,又太狹隘了。所以要先有了健康的基礎,再去追求想追求的才是   。 可:看電視嗎?看什麼電視? 伍:亂看。比如「坷垃傳奇」。 可:那是什麼東西? 伍:公視的木偶劇。 可:你覺得為何台灣的樂評很少寫台灣的地下樂團,都搞國外? 伍:沒辦法寫嘛。因為音樂類型是抄襲的,歌詞內容抓不著邊際,怎麼寫?我常聽地下樂   團表演,好聽的不超過三首歌,氣氛無法high超過45分鐘。 可:會不會覺得地下樂團寫的東西都比較屬於個人的情感,少去關心身旁的事物。 伍:最主要是聽不懂歌詞的內容,音樂旋律也是抄的,無法產生共鳴。像「後現代」、「   拼貼」,我想沒有多少人全懂,不知道它真正的意涵、帶來了什麼。這就是外來文化   ,跟本土文化沒有太大關聯,像我的歌「愛情的盡頭」--「早知結果如此,何必當初   曾相逢」就比較帥。所以詩如果要有未來,不只跟國外學習表面的東西,要看的是他   們用什麼方式使用自己的語言。為何地下樂團沒人聽,就是太西化了,跟廣大社會群   眾沒有關聯。要往下發展,斷去退路,要達到沒東西講只有台灣可講的地步就是了。   雖然我要往下,但我用的是另一種方式。像「樹枝孤鳥」就不是俗的,或不堪入目的   東西。我要讓人知道,台語是如此優雅、我們的語言是如此有力道、有味道。國內一   些問題在於重複的東西太多,國外很多樂團也是這樣。除非拋棄音樂的形式,沒有形   式才不會過時。   春夏交接的當時 蟬聲哀啼響上天   蝴蝶折翅落大水 路邊有斷頭的蜻蜓   下埔雷雨落滿墘 日頭猶原光晴晴   照著南國的都市 照著流浪的男兒                  --「斷腸詩」   是妳來反悖 我的愛和癡迷   才害我落墮落你的陷阱為妳付出一切   我不應該 擱再貪戀美麗   野蝴蝶嘛會墮落花下隨土飛                  --「徘徊夜都市」   他們嘴巴總露出一種特殊的笑容   他們的腰部常常彎下大概一尺多   我不懂他們為什麼都習慣怎麼做   總讓我感到渾身有點不快活 啊                  --「小人國」   妳那美麗的花衣裳 如今全都變了樣   妳的故鄉在東方 有著神秘的力量   讓我撕開了妳胸膛 抖落舊夢和陳傷   衝出霞光萬萬丈 照亮茫茫的穹蒼                  --「蛇」 -- ※ 發信站: 新批踢踢(ptt2.cc) ◆ From: 140.112.198.157 -- ※ 發信站: 新批踢踢(ptt2.cc) ◆ From: 210.64.156.152 -- 風景其實在任何高度 都可以美麗 人生其實在任何位置 都會有奇蹟 只要你能鼓起勇氣 做你自己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0.68.127.140 ※ 編輯: eray 來自: 210.68.127.140 (10/08 13:50)

推 61.223.21.3 10/08, , 1F
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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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140.112.243.102 10/09, , 2F
推啊!!!! 期待新專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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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218.162.16.211 10/11, , 3F
什麼時候新專輯才會好勒..期待嚕
推 218.162.16.211 10/11, 3F

推 140.119.27.62 10/13, , 4F
挖喔..會不會太感人!!>"<
推 140.119.27.62 10/13, 4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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