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心得] 關於夏伊勒的法國陷落(上)

看板Warfare作者 (jonathan836)時間8年前 (2016/03/28 22:09), 8年前編輯推噓5(5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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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時間整理了自己去年在板上回應「關於夏伊勒的法國陷落」的那兩篇文,並在重新 潤飾和添加內容後,將其改成一篇書評,並投稿到轉角國際上。而由於此篇書評的誕生 ,是源自當年在戰史版上,看到有人在詢問關於此書的評價問題。所以在承蒙轉角國際 刊出本文之後,遂決定將拙作再次貼在戰史版,以饗戰史同好。 (當然如果有版友能提供指教互相切磋,也是不勝感激) ※含插圖的原文已刊載於轉角國際:http://goo.gl/jHjZHo (如有違反版規煩請告知刪除) ------------------------------------- 分裂的國度:1940,法國陷落 1940年6月的法國,正逢一次世界大戰以來氣候最美好的夏天,「陽光燦爛,萬里無雲, 冷熱適中。」然而對正處在亡國邊緣的法國人來說,這或許是他們人生至今最黑暗的一個 季節。 這是《1940:法國陷落》的開場,亦是本書作者威廉‧夏伊勒(William L. Shirer, 1904-1993)的親身回憶。夏伊勒當時正好擔任美國哥倫比亞廣播公司(CBS)的駐德特派 記者,因而可以擔任歷史的見證者、隨同進擊的德軍進入巴黎。 今天,我們可以透過夏伊勒筆下生動的文字,一窺當時巴黎人民的處境:盟友比利時已經 宣布投降,英國遠征軍則大多自敦克爾克撤離,留下孤立無援的法軍做最後的掙扎,而突 破索姆河與埃納河防線的德軍正直撲巴黎而來。甫經重組的法國政府決定連夜出逃,數百 萬倉皇失措的巴黎市民,則試圖跟在政府後頭逃難,巴黎街頭頓時人去樓空。曾經是歐陸 頭號軍事強權的法國,遭遇了無可挽回的軍事失敗。 一個禮拜後,法國宛如遭到羞辱般,在上次大戰德國簽署停戰協定的同樣一節火車車廂裡 ,簽署了自己的停戰協定。 「我感覺此時此刻法國社會徹底瓦解了,軍隊、政府、民心都渙散了。實在駭人之至,令 人感覺難以置信。」 夏伊勒在《1940:法國陷落》中如此回憶道。 但這些都還不是最駭人的。相較於倏然戰敗與簽署停戰協議,真正讓夏伊勒震驚的,是接 下來法國人決定揚棄自己民主自由的建制,擁抱威權獨裁。在7月10日這一天,除了少數 流亡北非的主戰派議員外,法國國民議會的議員們陸續聚集在維琪──一座以溫泉出名的 小鎮,並投票賦予了高齡八十四歲的一戰英雄貝當元帥(Philippe Pétain,1856-1951 )至高無上的權力。 在貝當的帶領下,新成立的維琪政府開始推動國家革命(Révolution nationale)來重 建法國,包括廢除國民議會與第三共和國憲法,以及實施一連串壓制言論自由的舉措。除 了政治層面以外,亦加強國家對經濟、宗教與社會等各層面的管控。法國的國家格言更從 自由、平等、博愛被置換成了勞動、家庭與祖國(Travail, Famille, Patrie)。 這種毅然決然放棄共和體制的行為即便在當時也顯得極不尋常:法國是在當時受納粹侵略 的國家裡面,唯一一個政府沒有流亡海外、繼續抵抗,但卻自毀建制的國家。用夏伊勒的 說法來形容,法國人自己在戰敗後「切腹自殺」了。這個從1870年開始算起,已經有七十 年歷史的法蘭西第三共和國,連同其所提倡的現代精神,至此走入了歷史。 為什麼曾經強盛的法蘭西第三共和會在短短的六周內即亡國?法國不是成功地在上一場大 戰中阻擋德國的凌厲攻勢,並一躍成為歐洲頭號軍事強權嗎?而又是什麼原因,讓一向自 豪的法國人,在戰敗後選擇毀棄自身建制、宣判共和制度的死刑?這些是夏伊勒在《1940 :法國陷落》一書中試圖回答的問題。 誰該為法國覆亡負責? 夏伊勒並不是第一個試圖替共和國的毀滅提出解釋的人。早在1940年、法國戰敗與維琪政 權成立的那一刻起,這個問題便有如幽靈般,徘徊在法國人心中。由於1940年法國的戰敗 實在太過震撼,多數法國人都認為,法國自身從內部出了問題,也就是:法軍的戰敗不是 個短期、突發的現象,而是因為法國這個國家整體幾十年下來,在包括政治、軍事、經濟 乃至社會文化等各層面皆逐漸衰弱,此消彼長下,才會導致1940年的失敗。 法國年鑑學派開山祖師的馬克‧布洛克(Marc Bloch,1886-1944)是最早懷抱此種想法 的人之一。他在自己那本以當事人身分寫於二戰時期的《奇怪的戰敗》中,就明白指出: 「德國人的勝利從本質上說,是知識上的勝利」,而且法國人並不僅是在軍事領域被德國 人給勝過,而是在整個智識層面上都輸給了德國人。 「我們的士兵被打敗了,在某種程度上,他們讓自己太容易就被打敗,首先因為我們想得 遲了。」 在歷史學家布洛克眼中,擊敗法國的其實不是德國人,而是法國人自己。 雖然這種說法幾乎已是當時法國人的「共識」,但法國人對於什麼才是導致自身衰弱的原 因,依舊莫衷一是。保守右派人士,特別是維琪政府的擁護者,往往將衰弱與不團結的責 任,歸咎於第三共和時期政客與媒體的腐敗、和平主義份子和工會聯盟所引發的社會動亂 、對天主教信仰的不虔誠等。 另一方面,左派人士、共和主義者與戴高樂的自由法國代表們,則出於各自不同的理由, 將矛頭指向法國最高指揮部中,那群沒辦法認識到現代技術的保守老人、阻礙進步的保守 宗教、擴大貧富差距的財團,與親德極右團體從中作梗。 為了替政權的淪亡追究政治責任,意識形態對立的兩端,互相指責對方才是導致法國覆亡 的元兇。 從1925年到1930年,夏伊勒於巴黎擔任記者,在二戰前仍不斷往來德國與法國兩地之間。 在他這個旁觀者看來,共和國內部此種水火不容的分裂,似乎正是導致其衰弱的原因。 一九六九年,也就是布洛克《奇怪的戰敗》成書逾二十五年後,開始蒐集史料進行書寫的 夏伊勒,想必也憶起了當年在法國時目睹的種種分裂與矛盾。是以,他在書中序言中,寫 下了自己對法國第三共和時期的觀察與批判: 「國內爭吵分裂;政府在外交、內政、軍事上推動令人費解的愚昧政策;領導人無能;新 聞界貪汙腐敗;人民日趨困惑絕望、漠不關心。凡此種種因素,漸漸削弱法國國力。」 聽起來有沒有很耳熟? 夏伊勒接著引用孟德斯鳩來說明自己的論點:「若一場戰役的傷害,亦即特定原因,造成 一國滅亡,那肯定還有總體原因,早就決定該國將在一場戰役中滅亡。」。與布洛克所見 略同,夏伊勒認為的「特定原因」,是爆發於1940年西線戰役上的軍事失利;但更重要的 總體原因,則是法國內部的衰弱──因為分裂而導致的衰弱。在他看來,這個分裂的種子 老早就已經埋下,甚至可以追溯至1870年、第三共和成立之初。 分裂的共和國 夏伊勒筆下的法蘭西第三共和,打從誕生之初就是喧囂而分裂的。一八七零年,普法戰爭 導致拿破崙三世的第二帝國垮台後,法國國民會議的代表並未立刻就擁抱共和政體。事實 上,他們之中絕大多數都仍擁戴君主制度。然而,由於波旁王朝、奧爾良王朝與波拿巴王 朝的支持者們,對於新王室人選僵持不下,共和制度才成了一個各方妥協的折衷方案。即 便如此,法國人仍舊又花了好幾年的時間,經過多次保皇派與共和派的政爭後,才在一八 七七年確立了自己的共和政體,史稱法蘭西第三共和。 即便如此,第三共和初期的政治依舊十分不穩定,內閣更迭之速,達到平均每年改朝換代 兩次。夏伊勒認為,政局之所以會如此不穩,主要是因為當時反對共和體制的右翼保守派 、軍方、天主教會這「三位一體」,在社會上仍握有相當的權力,且一有機會,就尋求「 復辟」。 第三共和所遭遇到的第一個危機是布朗熱事件。一八八六年,原先被認為支持共和體制的 喬治‧布朗熱將軍(Georges Ernest Boulanger,1837-1891)在當時剛站穩腳跟的眾議 院領袖克里蒙梭支持下出任法國軍事部長,主導軍事改革,包括除去軍中保皇派。 然而,共和派的議員們很快就發現,布朗熱將軍實在太受歡迎:不只是右派軍人與保守政 治家支持他,就連勞工階級都成了這位改革者的擁護者,希望他能帶領法國,一掃普法戰 爭的陰霾。 隨著布朗熱的權勢越來越大,議會共和派也就越擔心。對他們來說,拿破崙叔姪所遺留的 英雄獨裁者形象並未遠去,而布朗熱似乎有機會成為下一個軍事獨裁者。不過,對共和派 來說幸運的是,這個危機最後草草落幕:布朗熱本人並沒有發動政變的膽量。在遭到議會 以叛國罪名指控後,逃離巴黎的布朗熱將軍,決定自我了斷。布朗熱事件雖然沒有摧毀共 和制度,但是布朗熱將軍的支持者不願認栽。他們很快就等到了另一個挑戰第三共和的機 會,那就是德雷弗事件(Affaire Dreyfus)。 一八九四年十月,一名叫做阿佛列‧德雷弗(Alfred Dreyfus)的猶太裔法國陸軍上尉遭 到逮捕,並被指控洩漏軍事機密給德國,這起日後稱之為德雷弗事件(Affaire Dreyfus )的案子,很快就引爆了法國上下的敏感神經。國族主義的同仇敵愾配上當時普遍瀰漫的 反猶風氣,法國社會一時群情激憤,新聞媒體則在背後推波助瀾,製造各種聳動的故事。 軍方更欲尋找替罪羔羊,以掩蓋內部醜聞,德雷弗因此在罪證不足的狀況下,仍然被以叛 國罪名,終身監禁在海外小島。 案情卻在兩年後出現戲劇性的轉折。在德雷弗的家人與部分共和派政治領袖的奔走下,重 啟審判的呼聲甚囂塵上。整起事件很快就演變成一場延續多年的政治鬥爭,一方式威信遭 受挑戰的軍方保守派,和反猶太的天主教會人士;另一方則是打著正義大旗的左翼激進共 和派。 一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戰前幾年,左派政府上台、平反德雷弗後,整起事件才平息,但法國 的社會已經被深深撕裂。原先人人喊殺的階下囚,成了國家英雄,而入人於罪的軍方,則 顏面掃地。 經過德雷弗事件以後,激進共和派等左派與保守右派之間的仇恨「已加深到幾乎無法冰解 凍釋,雙方看似生活在兩個敵對日深的不同世界,不僅在政治上不和,對道德與宗教的根 本態度也歧異。」正如夏伊勒指出的,儘管共和國體制又一次跨過危機後,看起來更形鞏 固,但每一次危機,都只是更加深法國人的分裂程度。在政爭中失敗的一方心懷怨懟,沉 潛起來、隨時都在等待反撲的時機。 第一次世界大戰在一九一四年爆發,突然降臨的戰火,令法國人不得不暫時團結對外,並 在付出了龐大的代價後獲得了勝利。鐵血獨裁的德意志帝國,在戰後土崩瓦解,法國一躍 成為歐陸最強的國家。表面上看來,這似乎證明了法蘭西的民主共和路線正確。 然而,在這個夏伊勒稱之為「第三共和國最光榮的時刻」背後,卻潛伏著許多令人憂心的 危機。這場大戰摧毀法國人近三分之一的家園、失去十分之一的總人口,並讓他們背負了 難以計數的戰爭債務。對從誕生之初就飽受波折的法蘭西第三共和來說,最大的考驗,才 正要到來。 瀕臨內戰邊緣的一九三零年代 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後,有那麼一段時間,法國看起來似乎可以掙脫戰爭的陰霾。人們欣 喜和平的到來,巴黎則重拾往日歐洲文化之都的光輝。然而,戰爭的遺緒並未放過法國。 找上法國的第一個燙手山芋,便是瀕臨破產邊緣的財政。 任何在戰後那段時間關注政治新聞的人,都將發現,戰後的法國政府正用前所未有的速度 在更迭著:光是一九二四年至一九二五年,短短一年間,法國就連續換了多達七屆內閣。 然而,無論哪一黨派上台,似乎都沒辦法解決日益嚴重的財政問題。人們於是開始對共和 國、對議會制度解決問題的能力產生質疑。這種不滿的聲浪很快就在隨後降臨的經濟大恐 慌中加速發酵,成為孕育極右派的溫床。 一九三一年,對法國來說是個雪上加霜的一年,早已席捲全球的經濟大恐慌在這一年姍姍 來遲地降臨在法國。其衝擊再次反映在政府的更迭頻率上:在接下來的一年半時間,內閣 又有如洗牌般地連換五屆,且每次政黨輪替、就會爆發許多金融醜聞。 在這樣的氛圍下,法國的保守右派團體終於忍不住了,以愛國青年團(Jeunesses Patriotes)為首的極右翼團體,在保守軍方退伍軍人組織火十字團(Croix-de-Feu)的 聲援下,決定武裝起來走上街頭,矢志「消滅共產主義與和平主義」並「導正錯誤百出的 國會」 一九三四年二月六日,在經過前一個月多達十幾次的街頭暴動後,上萬民示威者在保守派 報紙的宣傳號召下,逐漸聚集到協和廣場,試圖衝入國會,並因而與反對者和巴黎警方爆 發激烈衝突。準備不夠充分的警方,在群眾的棍棒和石塊攻勢下遭到突破。眼看暴民即將 衝入眾議院,少數驚惶失措的警察,決定開槍壓制群眾,而群眾中也有人不干示弱的回擊 。 此時,眾議院內早就因為左右派互相杯葛,陷入一團混亂,總理愛德華‧達拉第(É douard Daladier)與其他議員,狼狽地逃離國會。不幸的是,達拉第本人在回家路上, 仍舊被暴民認出,要不是憲兵隊正好馳援,法國總理只怕差一點就要被暴民給扔進塞納河 。 當時政府中有人力勸驚魂未定的達拉第宣布戒嚴,並派遣軍隊鎮壓暴民。然而,達拉第本 人不希望看到共和國陷入真正的內戰,更不確定當時掌管陸軍的保皇派將軍是否值得信任 。於是,幾天之後,達拉第黯然宣布辭職下台。 這起政治危機總共造成了十餘人死亡、近千人受傷,堪稱法國第三共和建政以來最嚴重的 一次「內戰」。由於曾親眼目睹過威瑪共和國滅亡的戲劇性過程,夏伊勒在書中嚴詞抨擊 法國共和派政治領袖過於溫和軟弱,譴責其不該對激進團體讓步妥協。 面對右派的挑戰,左派決定團結對抗。在經過短暫混亂的臨時政府後,包括法國共產黨在 內的左派大聯盟於一九三六年組織了人民陣線(Popular Front),並重新拿回政權。人 民陣線上台後,立刻推行了一連串的激進改革:包括查禁了愛國青年團、火十字團等右派 團體、賦予勞工罷工權與降低工時的新勞動法、擴大公部門推動公共建設的支出、將軍火 工業國有化等等。 上述舉措,毫無例外地激怒了國內的保守右派。他們很快又找到一個抒發不滿的出口。 一九三六年七月,人民陣線剛上台不滿一年,歐洲爆發了西班牙內戰。這場內戰,在鄰居 法國裡也再次點燃了茶壺內的風暴,除了使同情佛朗哥將軍的右派與支持西班牙人民陣線 的左派勢如水火外,亦導致左派因外交路線不合而分裂。 兩年後人民陣線土崩瓦解,留下困惑與失望的法國人民。有越來越多的法國人開始盼望, 未來能有一位強人來重新團結法國。許多對政治失望的人,加入了新成立法蘭西社會黨( French Social Party),這是一個標榜法蘭西傳統價值的右派保守政黨,前身是遭到政 府打壓而解散的火十字團。這個政黨的口號「勞動、家庭與祖國」,日後將成為維琪法國 的國家格言。 這些自一八七零年代以來就對第三共和有諸多不滿的人,將在一九四零年法國陷落後,得 到一個重新改造國家的機會。時間並不站在第三共和的捍衛者這一邊,法國那重新崛起的 強鄰,已經準備準備好要替歐洲寫下新的秩序。 只要翻閱《1940:法國陷落》,隨意閱讀其中的段落,讀者都能夠從字裡行間,感受到法 蘭西第三共和國,如何在夏伊勒筆下不斷在分裂中內耗。意識形態的矛盾有如一把利刃, 將法蘭西第三共和切得支離破碎,削弱了法國整體的國力。 然而,這並不是第三共和國唯一的死因。分裂內耗的確削弱了法國的抵抗力,但一個抵抗 力不佳的病人並不會沒來由的暴斃。儘管內部分裂嚴重,法國仍舊在第一次世界大戰面對 強鄰入侵時,展現了團結,並在付出慘重的代價後獲得了勝利。 儘管數次瀕臨內戰邊緣,整個第三共和時期亦並未真的爆發一場內戰。所謂「法國人自己 擊敗了自己」終究是一個形容詞,真正擊敗法蘭西第三共和的,還是在二十年後捲土重來 的德國人。來自山的另一頭的挑戰者,這回不打算給第三共和任何機會:德國將在戰場上 以遠超出時人想像的速度與方式,擊敗第三共和的捍衛者,並激化原本潛藏在檯面下的矛 盾對立。 究竟為什麼在一九四零年,法蘭西第三共和會在僅僅六周內就陷落?讓我們跟隨夏伊勒的 腳步,繼續看下去。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220.135.101.204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Warfare/M.1459174162.A.8D8.html ※ 編輯: jonathan836 (220.135.101.204), 03/28/2016 22: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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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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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借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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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如果法國在1939年9月波蘭戰役打響之後,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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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斷的集中力量,對德國發起攻勢,德國是很可能戰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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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蘭其實不是軟柿子,而且德國抽調兵力到東線已經造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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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面的軍事空虛,只是依託齊格菲防線來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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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是在賭博,而居然被他賭贏了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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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在於法國太晚開始備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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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欠缺的是政治決心,而不是單純的備戰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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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備戰不足,但仍然能夠動員主力部隊在9月時進攻德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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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足以牽制德國在東線的攻勢;若能佔領萊茵蘭和魯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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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的工業生產將受重創,這會是很大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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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德國其實也備戰不足,重整軍備的時間實在不夠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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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本身也有不少將領和軍官是反對開戰的,包括不少容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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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的備戰會過遲本來就是政治動盪的產物,這兩者是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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