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錄] 中亞伊斯蘭武裝的興起(Vol.01)
伊斯蘭的歷史是一部改變與同化的歷史。縱貫整個穆斯林的歷史,運動週期性地興起並追
尋改變他們的追隨者的伊斯蘭信仰的本質,以及政治與社會的生活。自七世紀起,先知穆
罕默德的的追隨者們將他的訊息傳送到已知的世界。穆斯林的游牧部落-通常起源於中亞
-擴散信仰跨越廣大歐亞大陸的草原與高山,某些人和平地沿著古絲路隨著商隊的貨物,
某些則靠征服。征服者變成已經消失的帝國,但是他們的帝國慢慢地改變並且都市化,每
一個都市轉而被新的游牧穆斯林部落征服。征服者精細地改變-宗教的、政治的與社會的
-通常被聖戰(jihad)的概念引導。
在西方的思想裡,深沈地被中古基督教的十字軍-以他們對於聖戰(holy war)的想法-
聖戰總是被描寫成針對不信神的人發動的伊斯蘭戰爭。西方人指出八世紀時摩爾人征服西
班牙,以及廣大的奧圖曼帝國從十三世紀到二十世紀,而且把焦點放在血債上,忽略的不
只是這些帝國的容忍基礎以及在科學與藝術上的龐大成就,還有聖戰的真實含意是和平地
散佈到整個領域內。軍事武力不是聖戰的本質。
先知穆罕默德解釋更大的聖戰,首先是向內的追尋;它所涉及的是每一個穆斯林要成為一
個更好的人、努力改善他(她)。聖戰的追隨者這麼做也能裨益他(她)所屬的社群。此
外,聖戰是每一個穆斯林向神的義務而且願意實行祂在地上的命令。如芭芭拉.麥卡夫(Barbara Metcalf)所描述的,『聖戰是內在的道德規訓並致力於伊斯蘭與政治行動。』
同樣真實是伊斯蘭認同對不正義的統治者發動叛亂,不管是不是穆斯林,聖戰變成政治與
社會動員的手段。這是較低層級的聖戰。所以,穆斯林尊敬穆罕默德的平生是因為它作為
兩種聖戰的範例-更高的與更低級-為了作為周遭人的範例以及證明他向神的完全奉獻,
先知努力了一生的改進他自己這一個穆斯林。但是它也奮力對抗他所身處的貪污的阿拉伯
社會,而且他使用每一種方法-包括但不只有軍事方法-去改變它。
今日的全球聖戰運動,從阿富汗的神學士(Taliban)到奧薩馬.賓.拉登(Osama Bin
Laden)遍布全球的基地組織(Al Quada)直到烏茲別克斯坦伊斯蘭運動(IMU),忽略了
先知所使用的更高級聖戰,並採用低級的聖戰作為完全的政治與社會哲學。儘管沒有任一
地方的穆斯林著作或傳統式將聖戰認同成基於種族、派系或信仰,因此而殺害無辜的非穆
斯林男性、婦女與孩童,或甚至穆斯林伙伴。這是一種被曲解的聖戰-作為殘殺無辜者的
正當目的-是由今日最極端的伊斯蘭運動,其中的新形式基本教義派的激進人士所定義。
這些新的伊斯蘭基本教義派人士對於將一個貪污社會轉變成正義社會沒有興趣,他們也不
關心提供就業、教育或社會利益給他們的追隨者,或是為居住在許多穆斯林國家內的不同
族群團體之間創造和睦新的聖戰團體沒有經濟願景,沒有計畫改良更完善的治理與政治局
勢的建構,而且沒有藍圖可以為他們未來伊斯蘭國度的決策過程中創造民主的參與。他們
依賴的是一個具有領袖魅力的領導人、一個埃米爾,而非一個民主建制組織或是治理的政
黨。他們相信他們領袖的人品、虔誠與純潔,而非它的政治能力、教育或經驗可讓他領導
一個新社會。所以出現了神學士的奧馬教士(Mullah Muhammad Omar)、基地組織的奧薩
馬.賓.拉登、以及烏茲別克伊斯蘭運動的朱馬.納曼加尼(Juma Namangani)等等個人
崇拜的現象。
新的聖戰團體同樣著迷於實施伊斯蘭法(Sharia)。然而他們並不將伊斯蘭法視為是一個
公義社會的造物,而僅只是規範個人言行與穆斯林服裝衣飾的規則-這個概念備受數個世
紀以來對傳統、文化與歷史,甚至對伊斯蘭本身的曲解。神學士、基地組織以及IMU都拒
絕穆斯林社會(以及其他社會)在過去一千四百年內發展出來的所有歷史經驗、科學實驗
以及其他形式的知識的地標。所以神學士為了正當化他們對婦女與少數族群團體的壓迫,
或是他們摧毀大佛塑像的行徑,因而企圖重寫阿富汗歷史。這些聖戰組織的新伊斯蘭秩序
是減少成對待他的子民的嚴厲、壓迫性的刑罰規則,剝奪伊斯蘭的價值、人道精神與靈性
。。如果神與先知穆罕默德供應食糧給他的虔誠穆斯林子民,讓他們尋找他們的靈魂並在
今日這個日新月異的、複雜的世界裡零求意義的話,這些新的聖戰團體則是將伊斯蘭減少
到衡量一個人的鬍子長度,並質問婦女是否應該身戴貝卡並允許她們只露出腳踝。
在2001年9月11日之前,伊斯蘭基本教義派在長遠歷史上的這個新階段大幅度地不被重視
。西方世界所注意到。這一天在紐約與華盛頓特區都發生史無前例的大事-當時有十九名
曾在阿富汗受訓的基地組織民兵控制四架飛機,其中三架撞進美國的商業與軍事中心,殺
害將近六千人-永遠地改變世界。文明國家反對恐怖主義的戰爭可能會被定義成為二十一
世紀的戰爭,就如同納粹主義與冷戰被定義為二十世紀的戰爭。
但是單獨將這些攻擊定義成恐怖行動則是錯過了穆斯林世界之間小型極端主義團體造就的
新政治現象。當美國領導的軍事聯盟在10月7日開始轟炸神學士的防衛地與基地組織的訓
練營時,少數的國防報告提到駐守在阿富汗北部的塔洛干(Taloqan)的神學士部隊的指
揮官是IMU的軍事領袖,朱馬‧納曼加尼(Juma Namangani)。在過去幾年中,IMU與許多
伊斯蘭基本教義派組織一起在神學士控制的阿富汗建立作戰基地,而且仍未受到注意。
IMU代表最大的威脅,它的目的是推翻鄰國烏茲別克斯坦卡里莫夫(Islam Karimov)總統
的政權,作為將聖戰散佈到全中亞的一部份。
比較哈薩克斯坦、吉爾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土庫曼斯坦與烏茲別克斯坦,中亞幾乎可
以確定會變成新的全球戰場。它的歷史曾被標誌成超過兩千年的衝突,以及過去的強大帝
國為了控制連接亞洲與歐洲的商業生命線─絲路─而奮戰。(幾乎只有一個帝國不曾在某
一時段統治部分或全中亞,就是羅馬帝國。)但是今天的衝突迴異於過去的衝突,而且他
們大部分原因是來自於蘇聯在這個區域造成的改變-以及它在1991年解體所伴隨而來的混
亂。
對中亞大多數人民來說,從蘇聯的拱產主義體系獨立出來並沒有即刻地轉型到民主政體、
市場經濟或是西方文化與消費主義(主張消費刺激經濟),並在其他案例中依然保持前蘇
聯的型態,例如俄國與波羅的海三國。相反地,伊斯蘭復興則橫掃整個區域。蘇聯體系的
一個關鍵原則是宗教不能跟共產主義共存,而設定出來的共產主義方法論是壓迫國內所有
形式的宗教傳達當蘇聯帝國解體時,曾被迫放棄或藏匿他們的宗教信仰長達七十四年的中
亞人民,至少見到一個機會在靈性上或文化上從新連結他們的伊斯蘭式的過去。
中亞擁抱伊斯蘭不只是從新建立他們自己的族群與文化認同,以及從新連結在他們南方的
穆斯林鄰國,自從史達林關閉蘇聯與世界各地接臨的邊境後,就已經切斷它們之間的關係
。幾乎第一波進入獨立後中亞各國的訪客是來自於巴基斯坦、沙烏地阿拉伯、土耳其以及
其他地方的伊斯蘭傳教士,他們幫忙建立數百座新的清真寺,並發送翻譯成俄語與其他語
言版本的免費可蘭經複印本。數百萬中亞人士激情地抓住機會從新發現他們的認同與遺產
,所有這一部份都與伊斯蘭密切地結合在一起。我曾在各國獨立的第一年遊遍整個區域,
我被他們的人民包圍住,他們等待知道在他們山谷與山村之外的伊斯蘭世界的景象。只有
少數人知道伊朗曾在1979年爆發伊斯蘭革命,巴基斯坦深深地抵抗以色列,或是伊斯蘭民
兵在克什米爾、阿爾及利亞、埃及與菲律賓發生小型戰爭。許多人已經忘記他們的祈禱與
其它的伊斯蘭儀式,甚至儘管巡迴的傳教士、地方的神秘家與教師進行地下的傳道運動,
力求保持住傳統信仰的存活,以及更多文化與社會層面上促進信仰的行動。
然而中亞人所知道的,對他們許多人來說已經體會的第一手經驗,就是蘇聯在1979年入侵
阿富汗以及往後的十年。數千名年輕人被徵召加入蘇聯紅軍並被送到阿富汗與伊斯蘭義勇
軍(Mujahedeen)作戰與蘇聯的期望相反的是,許多年輕人回到家鄉讚美他們對手的犧牲
與伊斯蘭熱忱,甚至當他們的戰友躺在錫製棺木回到家鄉時,倖存者驕傲地述說義勇軍游
擊隊的在面對他們自己壓倒性的蘇聯軍力時,所表現出來的成功與勇氣。可以與阿富汗義
勇軍相比較的是在一旁喝茶的、老一輩的、中亞自己的義勇軍-巴斯馬奇(basmachi)-
他們在1917年抵抗布爾什維克革命並長達十年。他們明顯地厭惡蘇聯軍事與政治體系。事
實上他們與許多跟他們一起交戰的民族,在族裔上與語言上分享更多的密切關係,這讓他
們甚至更深入地瞭解蘇聯共產體制如何剝奪他們共享的遺產與民族驕傲。
當獨立到來時,中亞人民急速引起興奮與宗教的狂熱,但是仍然瞭解到他們的政府的政策
與行動都決定了他們的脆弱國家的政治與經濟未來,以及他們的伊斯蘭復興的未來。難道
統治者擁抱人民的伊斯蘭與民主,並重新加入廣大伊斯蘭世界與它的容忍文化,或是他們
繼續共產黨的政治、社會與宗教壓迫的政策-因此確保在人民之間再次喚起更大規模的抵
抗?這類的關鍵決策將會決定中亞的下一步前進方向,不管是穩定與發展,或是下滑跌進
不穩定與內戰。
機會就在這裡,但是很快速且很明顯地所有中亞各國領導人-除了共黨時代的黨工,吉爾
吉斯斯坦總統阿斯卡.阿卡耶夫(Askar Akayev)之外-從未想過這些選擇。相反地,這
些高度集中的、官僚式的後蘇聯統治菁英,他們踩踏著他們所知道的最佳道路-壓迫異議
人士、民主、大眾文化,以及最後就是伊斯蘭復興。(甚至即使在吉爾吉斯斯坦的大部分
統治菁英,都是舊共黨政府的忠實成員。)
中亞重新出現在世界上也帶來了全球衝突。區域擁有龐大的油氣儲藏,其大部分都尚未開
發,因為莫斯科偏好開發俄羅斯西伯利亞的資源,現在變成俄國、美國與伊朗、土耳其、
巴基斯坦中國等鄰國競逐利益的戰場。分析家快速地指稱『新大競逐(The Great Game)
』(在十九世紀是俄羅斯帝國與大英帝國為了控制亞洲而興起的敵對狀態),俄國、美國
與中國競逐建立管線,讓他們獲得自然資源與對中亞人民施加影響力的兩種管道。
阿富汗自1979年起就變成冷戰中美蘇敵對中的一個陷阱,儘管蘇聯已經崩潰,但它卻依然
身陷其中。但是美國在戰爭中經由巴基斯坦秘密單位資助反蘇聯的最極端伊斯蘭戰士,開
始醞釀出一場改變遊戲規則的遊戲。新的戰士團體,神學士興起並掌握權力,並成為未知
的穆斯林世界中的極端伊斯蘭基本教義派的一個模式。帶著沙烏地極端派人士賓拉登的金
融與軍事幫助下。神學士統治的阿富汗變成各種伊斯蘭民兵的機電,他們在返家散佈泛區
域的不穩定之前,曾與神學士的武力一起受訓。
幫助民兵的根源是短視且走強硬路線的中亞各國政權。領導階層在失去他們最主要的經濟
支援(蘇聯)後拒絕考慮在國內進行政治或經濟改革,加上他們對宗教的壓迫,將溫和派
與政治改革派推向激進派的陣營裡。中亞政權反覆地壓迫伊斯蘭行動派,他們不是民兵,
而是數千名日常實踐教義的穆斯林,他們被關進牢獄、被折磨並被判處長期徒刑,這些事
情都發生在他們國家遠方的新的古拉格裡。塔吉克斯坦則是爆發為期五年(1992-1997)
的血腥內戰,伊斯蘭叛軍與塔吉克民主派反對塔吉克政府,最終造成超過五萬人的死傷。
希望出現在塔吉克斯坦內戰終止時,叛軍與政府軍雙方接受了和平協定時,成立了代表性
的聯合政府。在這四年來,脆弱的聯合政府遭遇到經濟困頓與武裝份子從鄰國烏茲別克斯
坦入侵,但是該國的民主政府與合法伊斯蘭政黨呈現出在這本著作裡所掌握的-以及中亞
穩定的最佳希望。
塔吉克斯坦-以及全中亞穩定的最大威脅-就是烏茲別克斯坦伊斯蘭運動(Islamic
Movement of Uzbekistan,IMU)。兩個極端派份子不滿意伊斯蘭復興黨(Islamic
Renaissance Party ,IRP)的溫和作風,因而在1998年成立這個組織,而且決定推翻中
亞強人卡里莫夫,IMU曾在1999、2000與2001年從阿富汗與塔吉克斯坦發動游擊行動攻擊
該國政權。在具有領袖魅力的軍事領袖朱馬.納曼加尼的領導之下,IMU將它的聖戰擴大
到全中亞。
納曼加尼反覆的游擊入侵的關鍵目標是費爾干納山谷,其被分割成分別屬於烏茲別克斯坦
、塔吉克斯坦與吉爾吉斯斯坦所有。每一個國家現在都面對直接的軍事威脅,因此,即使
是哈薩克斯坦這個國家雖然不是交戰中心,它也增加他的軍事預算以迎接戰爭擴大的威脅
。儘管如此,一個新的影響力競爭局勢已經讓美國、俄國與中國,個別地大量傾注他們的
軍事援助、顧問、以及與游擊隊作戰的訓練,對區域的未來描繪出緊迫的情境。但是強權
卻甚少促進這些國家內部可怕的經濟、政治與社會局勢,允許這些政權不受制衡地繼續進
行他們的壓迫性政策。(的確,如我在第十一章會談到的,自從10月7日的爆炸案發生後
,烏茲別克斯坦的卡里莫夫已經增加他違反人權的行徑,藉以確保他與美國領導的軍事同
盟結盟的地位。
結果就是IMU的壯大。納曼加尼現在招募全中亞主要族群團體的異議份子,以及來自高加
索山的車臣人與達吉斯坦人,以及中國穆斯林省份的維吾爾人。除了中亞國家內部的部署
與伊斯蘭法的制度之外,IMU變成一個跨族群的組織。支持者跨越區域前來參加,而且資
金甚至遠自沙烏地阿拉伯流入-以及來自阿富汗的毒品與武器貿易。
另一個散佈更遠的伊斯蘭運動則是伊斯蘭解放黨(Hizb ut Tahrir al-Islami,HT;
Party of Islamic Liberation)也在中亞生根。如果IMU甚少說出它的終極目標,那麼HT
就是發表非常多的出版品談論它的目標,包括一個網站(
http://www.hizb-ut-tahrir.org/)。HT也在中亞發動聖戰,尋求以非暴力的方法重新統
一全中亞,最終則是整個穆斯林世界,其中目標則是建立一個類似先知穆罕默德歸真後,
在七世紀的阿拉伯世界建立的哈裡發(Caliphate)制度。但是HT與IMU相似的地方是它完
全缺乏社會、經濟或政治計畫治理它的哈裡發國度。儘管如此,它的烏托邦目標在整個區
域內的大專院校內獲得廣泛的支持。而且因為各政權看待它等同於所有擁有民兵的穆斯林
組織,HT的成員現在都被捕抓進中亞各地的牢獄與刑罰殖民地。
雖然國家的每一個壓迫行動都將這些運動推進更極端的地位,扭曲他們的原有訊息,依然
真實的是IMU與HT的伊斯蘭教義都是進口的意識型態,而非奠基在中亞原生的伊斯蘭思想
上,中亞是蘇非主義(Sufism)(具容忍性質的伊斯蘭神秘主義)以及十九世紀的新主義
(Jadidism)(伊斯蘭的溫和派詮釋)。他們的極端教派訊息源自於阿富汗神學士,他們
是巴基斯坦(許多IMU與?學生在此受訓)民兵經院的文化,以及沙烏地阿拉伯的極端瓦哈
比(Wahhabi)教條。與中亞傳統與歷史相反的地方在於,聖戰(Jihad)只是動員民眾支
持這個主要目標而設立的最簡單形式,而非教義的重新詮釋與一致的感知(Ijtihad)。
中亞各政權實施的嚴格審查制度,讓它們難以揭露或證實關於這些伊斯蘭運動組織的資訊
。但是謠言、神秘以及古中亞的說故事傳統,加上這些組織的神秘特色都造成一個不一樣
的現實。民眾在中亞的村子裡述說IMU游擊隊是由美麗的女性狙擊手所組成,她們配在最
先進的望遠鏡與夜視鏡,能夠引誘或在遠距離就殺害政府的士兵;游擊隊的背包裝滿美金
現金,用來支付為她們提供食物的農夫;兩個游擊隊員就能夠讓烏茲別克軍隊的一整個營
陷入絕境;游擊隊員獲得穆斯林聖人的賜福,讓他們的身體不會受傷,或是讓他們死後的
屍體散發芳香;民兵獲得巴基斯坦人、沙烏地阿拉伯人、土耳其人或伊朗人,以及賓拉登
的資金。將片段的傳奇轉變成一個完整的故事,是促成我書寫此書的部分因素。
然而很清楚地,中亞的主要問題是內部的,而且它們不會只因為擊敗IMU就獲得解決。缺
乏經濟改革或發展、缺乏民主或言論自由、蘇聯式官僚體制的集中化控制,以及貪污以及
大眾的犬儒的擴散,都讓國家的處境更加脆弱。當國家領袖老化、人民的年齡層進一步下
降,五千萬的區域總人口有60%低於25歲。這些新世代沒有工作、教育與食物-他們容忍
生活水準下降與缺乏基本自由的情況能持續多久?一個社會性的與政治性的爆炸似乎是無
可避免的,除非年輕人的需求獲得滿足。
但是統治菁英為了把持權力而花費更高昂的代價。的確,他們的區域間猜忌、敵對與競爭
都讓他們採取更多自我保護的基本措施。他們無法同意建立起一個共同的安全帶,更不願
見到共同的中亞市場,這些機會都為他們的人民提供更完善的生活。
儘管如此,宗教與種族依然是重大的燃燒性議題。當中亞核心出現一個文化真空,其無法
填滿對西方文化的限制。在忽略他們人民自己的、以及與廣大伊斯蘭世界相連結的遺產時
,中亞領袖否認他們的人民有機會從他們的過去中建立起現代的認同。藉由拒絕協調傳統
的伊斯蘭、民主與族群間的和諧時,中亞的政府提供薪柴助燃極端主義的火焰。
中亞政權現在有一個機會翻轉這股趨勢,藉由加入以美國為首的反神學士與賓拉登的軍事
聯盟時,他們為他們的伙伴提供改變、經濟發展與民主的龐大機會。西方、俄國與中國的
感恩情誼能夠召集未來的資源發展計畫、協助成立新的政治制度、以及為他們的人民提供
更完善的生活。機會就在這裡,中亞-以及世界-都將會得到它。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40.112.243.234
推
01/09 13:11, , 1F
01/09 13:11, 1F
推
01/09 13:27, , 2F
01/09 13:27, 2F
推
01/09 14:32, , 3F
01/09 14:32, 3F
推
01/09 15:52, , 4F
01/09 15:52, 4F
推
01/09 19:28, , 5F
01/09 19:28, 5F
推
01/09 20:47, , 6F
01/09 20:47, 6F